杜若兰与司马忆华都好奇地争着看那图样,倒是那裁缝仍是波澜不惊的告退了。
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目光,司马忆华轻声道“他以前常替我母亲做衣服。”
这就难怪了!也不知道我那位穿越姐妹曾给他出过多少难题,才练就了他这幅粗壮的神经和坚强的心脏。
司马忆华离开后杜若兰仍是望向他离开的方向“那天我们去司马公子府上的时候,并未见到他府上还有其他人啊?他的父母不与他们同住吗?”
暗暗叹口气,这傻丫头难道还是放不下吗?可是感情的事从来说不清,我能做的也都做了,其他的也只有看他们自己的境遇了。于是淡淡道“他父母早已过世多年了。”
杜若兰仿佛松了一口气,难道她也有害怕婆婆的情结吗?摇摇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人家可没嫁过人,只怕还未曾领教过婆婆的厉害呢!
杜若兰又拿过我刚用过的笔“这支笔倒是特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心里轻轻刺痛一下“这是朋友送的。”
杜若兰小心的看着我“是赫连公子送的吗?”
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无人在我面前提过他,心里虽是波澜起伏,面上却装作平静“是啊。其他的东西都还给他了,只是这支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用惯了,便留下了。”
“你们。。。就不会再有往来了吗?”
努力牵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不会了。。。”
为了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我教授排练之时,从不允许其他人在场。过了月余,杜若兰已经舞的像模像样,只是她毕竟出身高贵,虽然不幸流落风尘,骨子里到底存着一丝清高,所以舞蹈里总是缺乏了一些激情,目光里也毫无魅惑之意,终是美中不足,也只好慢慢磨练了。
找到司马忆华,一同去看我的大剧场。工匠们看到我来,都十分客气,他们对我这个小丫头很是有些惊叹,因为我所提出来的各种想法在他们看来总是那么不可思议。
我满意的看着屋子正中的舞台。舞台离地大约一米五高,中间有一块圆形地面是活动的,可以向上腾空升起,也可以向下凹进。为了这个机关可没少费脑筋,还好这些工匠中不乏能工巧匠,大家一起集思广益,也终于通过滑轮、撬杠等将我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司马忆华仍满是疑惑“这个舞台倒是气派新巧,只是不知道你要在这里演出些什么?”
我满脸神秘“保密!”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又有些好笑“当下还有两件要紧的事,第一就是给我找些乐师来,演奏技巧不必太过出众,可一定要愿意求新出巧,善于求变。”演奏水平太高的难免自视极高,难于调理。“第二就是要寻些舞者来,要求与乐师一样,不求出众,只要胆大!”
司马忆华哈哈大笑“胆大?这哪是要寻乐师和舞者,倒像是要寻人来打架!”
我也笑起来“要想登上我这舞台,胆子可要比去打架的大的多呢!”
这日正在和杜若兰加紧排练“若兰,你看手要握紧,臀要翘起来,身体这样。。。”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依依姑娘,他们。。。”
随后闯入一个满脸横肉的军领“来人!把这两人给我绑了!”
司马忆华派来保护我的人只有两人,立刻横刀挡在我身前,可是房子四周已被兵勇团团围住,即使他们身手再好,若真是动起手来,只怕也难以护我周全。再看看随后被驱赶进来的无忧、叮叮等人,要想不不伤及无辜,根本不可能。
伸手取了外衣披上,对着那军领道:“不知咱们是犯了什么王法?何人要拘拿咱们?”
“我等是奉了京畿司洪大人之命,捉拿人犯,别的到了堂前你自会知道!我劝你们乖乖跟我走,也免得伤及无辜!”
知道主谋就好,我冲着司马忆华的两个属下丢了个眼色,便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如此,我们跟你走就是!不必大动干戈!”回头看看杜若兰,她倒也镇定,只是有些惊异的看着司马忆华的两个属下。这也难怪,平日他们并未公开现身过,众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对着受惊的众人笑道“不必担心,想来是有些误会。我们去去就回。”
待到了京畿司,却才发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也不见有人问话,就直接被狱卒推搡着关进牢房,却不见杜若兰,也不见有其他在押人犯。难道是被关在别处了?为什么又将我单独关在这里呢?思前想后,也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进来。这牢房阴暗狭小,地上胡乱丢着些潮湿的稻草。只得找了块稍干的地方坐下,强自稳住心神,只希望司马忆华能早些救我们出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始终不见有人进来过,腹中饥渴难耐,却只好强忍着,并不敢出声,免得再生事端。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脚步声响起。看看窗外应该正是夜半时分,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这个时候显然不会是问案,难道又是赫连叶的老妈派人来害我?这次索性撕破脸皮通过官府来害我?可她不是被圈禁了吗?难道赫连叶这么快就放她出来了?可是她不是很忌惮司马忆华吗?
(码字真的很辛苦,希望各位大大看后能给偶留言,这会是偶坚持下去的动力!鞠躬!!)
第三十六章 牢狱之灾(二)
更新时间2011-12-4 9:05:20 字数:2248
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出现在面前,猛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身后跟来的女子却让我失声惊呼“杜若兰!”
看她一副云鬓微乱,面色绯红,眼角含情的样子,分明是刚刚与人云雨一番,再看她的神色也绝不是遭到逼迫。她低着头,并不敢看我,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却全无头绪。
面前的男子冷冷的开了口“李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竟不记得我洪某人了吗?”
闻声立刻想了起来,这不正是阿冬的前夫洪老板吗?他怎么会在这?
看我不哭不闹,毫无惧色的看着他,他反倒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些恼羞成怒“还做出一副傲气的样子给谁看!现如今,人尽皆知你已经被赫连叶抛弃,再也不会有人护着你了!”
原来如此,我冷笑一声“看来洪老板生意做的越发大了!威风也是越来越大!”想起他在赫连叶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与眼下想比,真是判若两人,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轻蔑之意。
他径自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步步紧逼“小丫头还是那么牙尖嘴利,不过可惜,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一股寒气升起“你想干什么?这可是京城重地!我李依依即使没有赫连家的庇护,也是这京城中遵纪守法的生意人。岂是你随意加害得了的!”
“是吗?那么李老板知不知道我的堂哥就是这京畿司的主事呢?”
“那又怎样?我从未违法乱纪,便是官府也不能随意诬陷!”嘴上虽然强硬,心里却一直打鼓。官字两张口,若要随便给我安个罪名,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联想到杜若兰之前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对司马忆华不正常的关注,突然间明白,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布好的局!
果然,那洪老板毫无忌惮的仰天大笑“人人都传说这李依依才貌双全,我看也不过如此!因为你,赫连叶断了我的生路!家境日益败落,我的老母亲也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不多时就撒手归西!”他双目赤红,发出骇人的凶光“我也不得不变卖祖宅,携带妻子投奔堂兄,寄人篱下!可是当我知道你也来了京城,还活的风光无限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已退无可退,只得强撑着与他对视“那么,杜若兰也是你安排的吗?”
“这叫老天帮我!哈哈哈!当我知道你与赫连叶大婚之日出了意外之后,就知道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得意的看向杜若兰“我留心你身边的各个人,终于发现这个贱货竟然是红袖阁的犯妇,哈哈哈!李依依,你真是自掘坟墓啊!”
“她不是已经获释了吗?”难道那获释的文书竟是伪造的吗?
“哈哈哈!你自己问问这个贱货!她的文书是怎么得来的!”
杜若兰浑身颤抖,满脸是泪,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洪老板见状鄙夷的笑道“那是她脱了裤子陪红袖阁的管事夜夜风流快活换来的!哈哈哈!我只拿住了她这一个短处,她就得乖乖听爷的话,给爷办事!还要陪爷风流快活!现在你也一样,私藏犯妇,死路一条!”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杜若兰,赫连叶曾经说过红袖阁的姑娘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杜若兰哭叫道“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洪老板哈哈一笑“现在你都明白了吧?我洪某人让你死个明白也算仁至义尽了!”
“呸!”狠狠地啐了他一脸“你真是妄自生做男人!只会干些欺凌女子的事情!以前是阿冬,现在又是杜若兰!我看,即便是窑姐儿,也比你要光明磊落的多!”
他狠狠地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盯着我“你这个小贱人!总是用这样轻视的目光看着我!我虽然不如赫连叶家大势大,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得你这般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