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见胤禛连着几日心情不悦,这天睡下后便费心与胤禛道:“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若是有看的中的,喜欢的,莫说妾身了,就是福晋也会费心将她娶回来给爷做妾室。这本都是妾身该做的。但是为了一个已经嫁娶的女人,岂不是坏了贝勒爷名声?将来爷的身份地位都是容不下这样一个人的。更何况,贝勒爷难道不觉得身为皇子,喜欢哪个女人便是她的荣幸?她若能如此不怕死的逃一次,必然将来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了去。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贝勒爷不如除之而后快。”
胤禛原本已经要睡了,被她的话激得顿时毫无睡意。
“这么说,你倒是都了解。俊云和江南没少替你跑腿吧。”胤禛镇定道。这些事他自然也都想得到,但轮不到一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
曹千双软着身子靠在胤禛身上,温柔道:“爷想要的,还怕得不到不成。只是全凭爷想要与不要。”
胤禛冷冷道:“爷的事,你已经自作主张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曹千双感觉到胤禛的怒气,但又没听胤禛要罚她的意思。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做得没有错,只不过不该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伤了胤禛的面子。
她想若要化戾气为和谐,岂不是只有一个法子了。但她还未有所行动,胤禛便掀了薄被起身道:“睡不着出去走走。你睡吧。”
曹千双看着胤禛走出去,自己抱着被子呆呆地坐了会。俊云和江南以为要进来伺候主子,谁知道看到曹千双抹着眼泪。
“都给我滚出去。”曹千双压低声音吼道。俊云和江南两姐妹正要走开,又被曹千双叫了进去。
“不管那个贱婢在哪里,都给我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尽量带活的,我已经不想她死了。我要慢慢折磨她。”曹千双心中涌起无限仇恨。这个毁了她与她额娘一辈子幸福的女人,她容不得。“你们俩不要去,派信得过的人去。我怕贝勒爷起了疑心。”
“是。”俊云和江南福身退下。
胤禛只身站在曹家花园之中,此时花好月好更衬得他心中冷清。曹千双说得不错,女人于他不过是负累。他想要的,绝不是这一个女人而已。
“爷,您这么晚还不睡。”苏培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到了他身后。
胤禛凤眼微狭,道:“把人都撤回来。任其自生自灭。将来我不毁了她,她也只有末路可走。与朝廷作对的人,呵,活不长久。”说完他便回了屋。
苏培盛“嗻”了一声,然后继续跟在胤禛身后回去了。
胤禛一回房见曹千双坐着没睡,还掌了灯等着他。无形之中,这房间里有一些温馨的感觉。曹千双纵然是个没头没脑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但她有她的聪明,外加她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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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安排的好戏
胤禛一回房见曹千双坐着没睡,还掌了灯等着他。无形之中,这房间里有一些温馨的感觉。曹千双纵然是个没头没脑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但她有她的聪明,外加她的家世。
曹千双识趣地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之后的江南之行还算得上顺遂。胤禛打定主意不去关注岳茗的事,曹千双也心宽不少。
回京路上,苏培盛有一天似乎有重要的事向胤禛汇报。可是胤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苏培盛就知道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说的比较好。
曹千双给胤禛递过一杯茶,然后不咸不淡地说:“奴才只要尽好奴才的本分即可,不要事事想得太多。主子没发话呢,就不要急着邀功。谁没见着你这人似的。”
苏培盛擦了擦汗道:“福晋教训的是,奴才告退。”
苏培盛知道现在岳茗在这两人这里就是个碰不得的事儿。贝勒爷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事,听了堵心。侧福晋不想听到她的事,听了赌气。可这件事明明不完全是岳茗的事,他也不敢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留着这条贱命多活几年的好。
回京后很快康熙就巡幸塞外,胤禛等人随侍。一路上太子与胤禟胤禩等人正八卦着胤禛。胤禟说:“从前总觉得四哥怕福晋,如今看来四哥一点不怕福晋。整天带着侧福晋在身边。这是怎么个道理?”
胤禩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难理解的,不就是一物降一物。从前的四福晋如今比不过曹家千金。要说比起身份地位,到底是一个在朝的大臣顶过一个已经不在世的将军。别看人家远在江宁,与京城八竿子打不着。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可多了。”
太子胤礽听在耳里总觉得很别扭。以前他觉得胤禛是个好拿捏的人,因为他是个惧内的人。一个男人连自家女人都看不住,那何谈管住天下。如今听胤禟胤禩一说,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恐怕惧内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野心还没有凸显出来罢了。
胤禟与胤禩见这场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便打个哈哈就赶紧撤离了。既然是扯谎,就要给对方更多的空间去想象。说得多错得多。但被人一想象,这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他们走后,太子心里头琢磨着什么是真兄弟。按理说真兄弟那就是一起受过伤,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或者一起嫖过娼。他与胤禛是同窗不错,但是所有皇子都必须去上书房学习,没有什么特别的。而分赃和□就更别提了,胤禛这人看着就是冷淡的样子,对什么都不上心。给他好处,他也都婉拒,说是为朝廷和太子效力应该的。带他去玩女人,他更是瞧也不瞧一眼,好像还委屈了他似的。
这么一想,太子心里也敞亮了。说到底不是胤禛这小子不通情理,而是他根本就留了一手。怕得了他的好处将来脱不开干系。
太子哪能生受这样的侮辱,打定主意要将胤禛治一治。
到了科尔沁草原的第一天便是去打猎,太子骑着马走在最前头,英姿飒爽好一派王者风范。胤禛则低调地淹没在众人对太子的拥簇之中。
“八哥,你说这回太子能不能想办法把四哥从户部搞掉?咱们可以少上税,多点银子。”胤禟又是旧事重提。
胤禩微笑道:“咱等着,没到时候。”
“小心!有刺客!”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顿时一队人马乱作一团。
太子的马受了惊,朝林子深处奔去。胤禛策马就跟上了,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等到胤禛追上太子时,一支冷箭嗖嗖地从林中穿过。胤禛一时情急从马上一跃抱着太子就滚到了地上。待众人赶过来一看,胤禛背上中了一箭,而太子仅是落地时摔了点轻伤。
胤禛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显然已经被疼痛折磨地难以支撑。
“老四,你坚持一下。”太子被这情景吓坏了,“快来人,将四人赶紧带回去救治!”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整个大营都陷入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绪里。康熙大为震怒,居然有人在围场偷袭太子,显然图谋不轨。但众多官兵将围场与大营周边都摸了个透,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将刺客抓回来。
这里虽然地方辽阔,但是能藏身的地方不多,居然一瞬间就让刺客没了踪影。康熙气得当场决定推迟与蒙古王公贵族的会面,亲自照看起胤禛的伤势来。
太医来看过之后,认为箭伤得不深没有命中要害,但是箭上仍有残毒,恐怕毒素已经深入了胤禛的身体。
“毒?什么毒?”康熙龙颜不悦。
太医微微颤抖着说:“此毒之药性尚不明。但依微臣看,至少有致幻的作用。也就是说,贝勒爷可能会出现幻听与幻视。”
“既然是药,必定可解。限你二日内找出解药,否则人头落地。”康熙圣意已决,太医不敢反驳,即刻退了出去寻找良方。
胤禛紧闭双唇,仍在昏迷之中。肩背上的伤已经止住了血,但这余毒未除众人心皆未定。康熙坐在帐中陪了胤禛大半宿。
胤礽的皮外伤经过太医处理和包扎后也赶过来看胤禛。他为自己之前想要陷害胤禛的想法感到愧疚。谁说没有一起受过伤,这不就是胤禛以命相护的兄弟真情。至此胤礽毫不怀疑胤禛对他是忠心不二的。
“皇阿玛,儿臣罪过,害了四弟受伤。”胤礽跪伏在地上,康熙坐在床榻上已经微微有了倦意。
“既然如此,你便替朕守着你四弟。这伤是替你受的,你该负起这个责任。若他有个什么闪失,你可担得起?”康熙威严的声音让胤礽不寒而栗。
“回皇阿玛,儿臣正是不堪内心愧疚才前来探视四弟。皇阿玛龙体要紧,儿臣定当竭力照看四弟。”胤礽立刻答道。
“嗯,朕先回去了。”康熙站起来朝帐外走去,胤礽立刻恭送康熙。
行至帐外,康熙看到不远处胤禩与胤禟在帐内正饮酒作乐。不时还有笑声传出。
“李德全,老八和老九可是在饮酒寻欢啊。莫不是朕年老了,听错了也看错了?”康熙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