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鸢哦了声,从雪梨端着的盘里取了块儿如意糕,小嘴儿不停地蠕动,吃得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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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爱卿主动来见朕,所谓何事?”御书房内,程梓墨斜睨站着的席夜枫一眼,然后继续埋头看手中的奏折。
“皇上如此勤政为民,实乃百姓之大幸。”席夜枫一脸正色地赞了句。
“少给朕戴高帽,你说罢,又想让朕帮什么忙?”程梓墨干脆丢下手中的奏折,环着胳臂看他,表情悠哉。
“末将哪有道理叫皇上帮臣子的忙,末将此次来不过是为了感谢皇上的成人之美。皇上的大恩,末将无以为报。”席夜枫拱手一拜,表情诚恳。
程梓墨心里纳罕席夜枫这正经的样子,朝他随意摆摆手,“少来这套,朕什么目的,想来夜枫你比谁都清楚,朕就是要你欠朕人情,如此的话,你才会尽你一生守卫我大宸国。朕从不会做亏本买卖,帮你一个小忙,换来你忠心耿耿,何乐而不为。”
“皇上乃真性情之人。”
“不是朕真性情,而是你我虽为君臣亦乃旧友,朕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你,这样的话,朕还不如大方承认。”程梓墨长眉一挑,看着他道。好似忽然发现什么,身子微微前倾,盯着他看了许久,“啧啧,席爱卿啊,朕为何越瞧你越觉得你小子今个儿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席夜枫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回皇上的话,末将气色好自然是被小媳妇滋润的。”
“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就你席夜枫说得出来。”程梓墨白他一眼,虽然类似的话他也常在皇后面前说。
“末将乃粗鄙之人,说话无甚避讳,皇上莫怪才好。”席夜枫低着头,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夜枫,昨晚上的洞房花烛夜过得如何?”程梓墨饶有兴致地问。
席夜枫说出的话顿时上扬起来,“回皇上,自是极好,从未有过的好。”
脑中猛然间闪过什么,程梓墨咦了声,然后盯着他的眼里闪过危险的光,嘴角掀了掀,“席爱卿啊,朕没记错的话,昨晚洞房前你不是喝醉了么,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还能体会出这洞房的好来?爱卿是不是说差了?”嘴角挑得愈高了。给他冠上个欺君之罪,看他还规矩不。
席夜枫抬头看他一眼,笑回道:“皇上赏了末将满满一瓶子朝夕酒,末将如何不醉?末将入洞房的时候还是两个小厮抬着进去的。本来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末将一闻到自个儿媳妇的体香,忽然酒醒了,后面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皇上是过来人,该明白的,末将就不明说了。”
程梓墨被堵得无话可说。
“再过几日,末将就要跟夫人回西阳了,再见皇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皇上自己保重龙体。”席夜枫叹了口气道。
听完这句话,程梓墨心软起来。算了,看在他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便不再为难他了。
“席爱卿也多保重。朕到时候就不远送了。”程梓墨装作万分感概的样子。
“皇上,末将离开前还有一事相求。”席夜枫直起了身板,双眼泛着坚定的光,亮晶亮晶的,紧盯着他。
程梓墨前倾的身子立马收回,警惕地回视,“……爱卿有事直说罢。”
“末将如今已是正三品定远将军,没啥可求的了,可是末将的夫人什么头衔都没。”
听到这儿,程梓墨已听出弦外之意。果然——
“皇上,末将好歹也算高官,功绩也不少,皇上是不是该给末将的夫人封个三品诰命夫人?”
“席爱卿,你和你夫人又不在京都常呆,要这虚名作何?”
“末将想自己的夫人共享末将的一切,虽然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席夜枫回道。
绕了半天,不就是为了拿这么个头衔讨媳妇的欢心,程梓墨鄙夷地看着他,“爱卿还是早些滚回西阳罢,朕一刻都不想再见你了,看着糟心。”
“末将滚回西阳前,皇上不如答应了此事,末将必定感恩戴德。”
程梓墨,“……”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的们。。来点儿花吧。。%>_<%
好吧,姐夫是阿容妹纸所谓的懵懂的暗恋。。。╮(╯▽╰)╭还有最后,哈哈,将军又无耻了
☆50、偷香不成
两人对峙许久,结果还是席夜枫神清气爽地回了忠勇侯府,只留下程梓墨一人不停地揉着额头。
刚至新房门口,席夜枫便看到了小媳妇的贴身丫鬟雪梨,只见她她双眼吃惊一睁,立马就往屋里跑去。
“站住!”席夜枫低喝一声,那正色的样子让雪梨心里直打小鼓,脚步倏然一顿,想走都走不动了,小腿上好似给人套了根绳子,动弹不得。
“姑……姑爷怎的这么快就从皇宫内回来了,我以为至少要等到晌午过后。”雪梨垂下的双手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衣裙下摆,席夜枫瞬间就看出了点儿名堂。
“姑娘这会儿在作甚?”席夜枫嘴角微微上挑,不紧不慢地问,说出的话也是懒懒的。
雪梨更紧张了,虽然这定远将军看起来丰神俊朗,少见的好看,可是她总能从他眼里看出点儿危险的味道,比如说此时他虽然是笑着的,雪梨却觉得他一定是在心里算计着什么。
“回姑爷,姑娘今个儿一早跟着大太太向几位长辈一一见了礼,许是有些累了,这会儿……正在屋内小憩。”雪梨低头回道。她知道忠勇侯府规矩多,洛清鸢叫她在门口候着,特意吩咐到,若是有人来了便及时叫醒她,以免失了礼数,方才雪梨也不知自己看着哪儿或者想着什么事儿,只觉得这新姑爷仿佛是忽然冒出来的,在她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席夜枫眉头往高一挑,“这有什么,累了歇息又没错,你慌里慌张的作何?我还道夫人瞒着我在屋里做什么私密的事。”
雪梨讪讪笑了声,“姑爷说笑了,姑娘怎么可能瞒着您做什么事。是姑娘担心有人来找,怕自己坏了这忠勇侯府的礼数,这才嘱咐我,若看到有人来后便立即叫醒她。”
席夜枫听闻这话,眉头皱起,“那劳烦雪梨继续在屋外守着,若有人来的话就在门口喊一声,我进去看看夫人,想必她这几日真的是累坏了。”说完,已径直走了进去。席夜枫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真恨不得立马带洛清鸢回西阳去,那里好歹算是他的地盘,说得霸气一点儿,他就是西阳的头儿,想干嘛还不是他说了算,就是让洛清鸢在府里睡上个一天一夜也无甚大事,谁敢说她的不是,他立马一记眼刀子冻死她。
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沉,眉目完全舒展开,想来是全身都得到了放松,她没有盖被子,是以此时有些冷得蜷了起来,膝盖都快顶到了弯着的前胸,整个人几乎抱成了一团。
“雪梨这丫鬟怎么当的,连被子都没给你盖。”席夜枫不满地低喃一声,看着她的一双眼不知不觉就盛满了温柔,满得连眼中都盛装不下,一点点溢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身上,让洛清鸢的身子似乎都在这一刻暖了起来,冷意逐渐退散。
俯身绕过他,席夜枫从床榻的一角取过大红喜被,小心铺开了给她盖好,等到四个被角都仔细捻好了,他才坐在床边打量着她,看着看着,自己的表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多好啊,像现在这样,单单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他都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心中暖暖的,这是他多年浴血沙场都求不到的安心,一直硬得跟块冷铁似的心有一处变得极柔极柔,柔得似乎化成了一滩水。
双手抵在她身子两侧,席夜枫一点点俯下身子,垂头靠近她,呼吸由规律的一簇簇变得越来越快,最后紊乱起来,浑浊一片。先是细数她长而翘的睫毛,视线再划过她白皙挺翘的鼻梁,那就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玉,待最后落在她微微启开一条小缝的粉唇时,他的目光已变得晦而深,就像是有什么狠狠吸引住了他眼里那一滩黑色,诱惑着他一点点靠近,眼里最亮的那簇光汇聚在那一小方红色上。
席夜枫向来是遵从自己的意愿做事,因为他的感觉一直很准,做什么事也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所以他觉得自己想一亲芳泽的时候,他就亲了。
睡梦里的洛清鸢觉得自己的嘴边一下变得热乎乎的,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包裹着她,一条讨厌的滑腻腻的东西不断地舔着她的唇,让她有些干渴的唇变得湿濡起来,然后那滑腻腻的东西还坚持不懈地顶开她的牙齿往里面钻。洛清鸢恼了,忽然想到了个主意,一定要狠狠教训它一番。轻轻张开了唇,任由那长滑湿溜的东西溜进自己的口腔,在里卖力地胡乱搅动,似乎要搅乱一池潮水。
席夜枫心里那个爽啊,入了梦的小媳妇居然对他没有防备,还微微张开了小嘴儿,由着他索取。席夜枫决定以后定要趁着这种时机好生索一记长吻。席夜枫吻得浑身舒爽,身子都跟飘了起来似的,身子也变得软趴趴起来,恨不得立马将小媳妇剥光了,来个抵死缠绵。滑腻的长舌勾住洛清鸢的,又舔又缠,吸吮得啧啧直响,正销魂地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候,丁香小舌头忽然俏皮地往后一缩,有么东西咯噔一下咬住了他的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