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吴用,似看出骆蛮的不屑,捋捋胡子:“依姑娘之见该如何呢?”
骆蛮揉揉脑袋,慢条斯理的说:“二哥提的方法可取,但是很不完善。”他们就这么去劫法场不也成了通缉犯了?
“我觉得咱们最好兵分
三路!一路人先去衙门捣乱,到时候,知府必定派人回去,然后咱们再去劫法场。事成后立即出城,同时,最后一路人在城外的树林里埋伏好,等咱们出了城,扮成咱们的样子向南方撤退。咱们带着宋先生回二龙山。”
这样,一方面减少了刑场的兵力,降低了危险,另一方面迷惑敌人,在二龙山稍作修养,等风声过后在走。
吴用看着骆蛮的眼神立刻不同了,略微敬佩的说:“好计!”
得到军师的认同,众人立刻崇敬的看向骆蛮,武松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连林冲都诧异的看着她。
跟一群草履虫比智力,骆蛮都觉得胜之不武,淡淡的说:“承蒙军事夸奖。”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林冲、武松、李逵主动去劫法场。
鲁智深和侯建去衙门捣乱。
阮氏兄弟和薛永引开敌人。
吴用、骆蛮居中策应。
临出发前,骆蛮给了他们每人一块面巾。
“捂住脸!省的被人认出来!”
她可不想武二变成通缉犯。
众人听话的蒙上的面巾,然后骑上马一哄而散。
骆蛮看着林冲和武松的身影慢慢变小,心里渐渐涌上一丝担忧。
“不必担心!武兄弟武艺超群,想来一定会没事的!”吴用扇扇扇子,轻轻地安慰。
骆蛮转头,挑高眉毛:“其实我有件事情很好奇。”
“姑娘但讲无妨。”吴用微笑。
“现在是冬天,你扇扇子冷不冷?”整天揣着一把羽扇,不会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吧!
吴用:“……”
“好了,我回去等了!军师慢慢扇……”骆蛮微微一笑,轻移莲步,优雅的转身回去了。
吴用收起扇子,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他这次下山真是收获匪浅,武松夫妇都是难得的人才!一文一武,如果能为梁山所用就好了!(注: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骆蛮被武大许给了武二,不管她愿不愿意,在众人眼里,她就是武二的妻子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申时,两帮人马先后回来了!
先回来的是鲁智深他们,毫发无伤,第二波回来的就是武松和宋江。
武松受了伤,一刀砍在了后背上,被林冲背上了山。
骆蛮冲出来的时候,林冲正好背着武松冲了进来。
骆蛮一眼就看见了顺着武松的手耷拉下来的鲜血,顿时一阵眩晕,忙扶住门槛。
“弟妹!武兄弟没事!“林
冲连忙高呼“赶紧去请个大夫!”
武松这个时候也抬起脸,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发青,骆蛮心里一阵发憷,手指用力的扣住木门。
武松难得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虚弱的笑道:“小蛮,放心。我没事……”
骆蛮眼睛一热,咬牙道:“赶紧进屋!”
林冲慌慌张张的背着武松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大夫急吼吼的冲了进来。
骆蛮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吴用紧跟着走了进来,关心道:“武兄弟没事吧?”
“我不知道……”骆蛮喃喃的说。
“你也不必太担心!武兄弟吉人天相,会没事的!”吴用安慰“血迹我已经派人清扫了!放心。”
骆蛮苦笑:“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一声哀嚎由远及近的传来:“武兄弟,都是我害了啊!”
是宋江!
李逵背着宋江进了门,一见到骆蛮,宋江就滚了下来,大哭着喊:“武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原来,武松本来没事,是为了给宋江挡刀才弄成的这样。
骆蛮的手立刻攥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一眼伏地淘淘大哭的宋江,径自起身去了屋里。
骆蛮进去的时候武松的伤已经包好了,那一刀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
武松光着上身趴在床上,眼睛紧闭,英俊的脸上惨白一片。
骆蛮轻轻的给他盖上被子。
大夫正要去抓药。骆蛮凑上去,轻声说了什么,大夫拼命摇头,却在骆蛮的瞪视下,咬牙点了一下头。
开好方子,骆蛮派人下山去买药。
林冲一路背着武松上山,也极为疲惫。
骆蛮客气的请他去休息,自己守在武松的床边。
古代受伤最可怕的是感染,这个时候没有消炎药,一但得破伤风,只有死路一条。
果然,半夜,武松就开始发烧。
骆蛮用温水给他擦拭身子,期间,武松迷迷糊糊醒来一次,见是骆蛮,微微一笑,又放心的昏了过去。
武松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渐渐退烧。
骆蛮一夜未眠,疲惫的锤锤腰,端起脸盆向外走,一开门,正遇见林冲。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武二受伤鸟……宋江你个祸害!下午加更!
☆、二更 吴用使计欲逼骆蛮上山
林冲的脸色也不好,可能是担心武松所至,一见骆蛮出来,忙急切的问:“武兄弟怎么样?醒了没有?”
骆蛮微微一笑:“多谢林大哥关心,已经退烧了!在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算是熬过一劫。
林冲一笑:“那就好!弟妹,我看你一夜没睡也累了,不如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能和林冲这般平和的相处,骆蛮竟然有些感伤,勉强笑道:“好。那谢谢林大哥了!”
林冲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骆蛮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叹口气也离去了。
武松醒来的时候,林冲正坐在旁边看书。
武松愣愣的看着五大三粗的男人半天没回过神来:“小蛮呢?”他如花似玉的媳妇呢?!
他昨晚明明看见她温柔在照顾自己,现在怎么不见了?该死的!相公受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做娘子的不是应该跟前跟后、小意奉承吗?女戒什么的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武松恨恨的捶床!
“兄弟醒了?”林冲惊喜的看着他“弟妹照顾了你一夜,我让她去歇息了。你找她?要不,我去叫她?”
“照顾了我一夜?”武松惊讶的说,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呢!这么看来小蛮对自己也不是全然无情的!
武松喜滋滋的说:“不用不用!一夜没睡,她肯定很累了!让她多歇会儿……”
林冲笑道:“兄弟到时知道疼媳妇……”
“那是自然!”武松毫不脸红的吹嘘。
骆蛮睡了一会儿,又起来给武松熬药,在小弟震惊的目光中抓起一把黄连镇定的放进药锅。
小弟结结巴巴的喊:“大……大大姐,那……那是黄连……”
骆蛮拿起筷子搅了搅,淡定道:“我知道。大夫说了,多吃点黄连对他的伤有好处……”
骆蛮好不脸红的把责任推到老大夫身上。
你妹!居然敢给宋江挡刀!就要有苦死的觉悟!骆蛮恶狠狠的想。
小弟还想说什么,看到她眼底的狠光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专心烧火。
良药苦口,说的就是中药。
由各种晒干的、味道怪异的草根树根组成,三碗水煎成一碗,随着水的满满的蒸发,苦的让人恶心的药味也渐渐散发了出来。
骆蛮挥挥手,捂住鼻子:“怎么这么难闻?”她原来喝的时候还好啊!现在这股子屎味是怎么回事?这还能喝吗?
小弟看着瞬间躲远的骆蛮,木然道:“大姐你加了黄连……”黄连多苦啊!一片恨不得苦的让人把胆汁都吐出来,你还一抓一把?!
“是……是吗?”骆蛮心虚了,这么难闻?!
“算了,我先回屋等着,熬好了你再叫我!”不行了!再不走就要吐了!骆蛮捂着鼻子火速撤退。
烧火的小弟欲哭无泪: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半
抓一把?!
“是……是吗?”骆蛮心虚了,这么难闻?!
“算了,我先回屋等着,熬好了你再叫我!”不行了!再不走就要吐了!骆蛮捂着鼻子火速撤退。
烧火的小弟欲哭无泪: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半个时辰后,药终于熬好了。
只是成品比半成品味道来的还要古怪,端药小弟不得不塞了两团棉花堵在鼻子上。骆蛮嫌弃的离他一丈远。
他们到的时候,宋江吴用也在。
宋江正努力的劝说武松跟他们一起回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