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
“孟氏原来的宫女棋儿。尚正,你去带进来。”
孟如月惊恐地张大眼睛,当流言传出来的时候,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大公主,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第二个就是棋儿,为了以绝后患,已经命人去处理了棋儿,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棋儿被带上来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原来夏琬儿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棋儿,孟如月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存活世上,当宫中传出流言的时候,她就命小顺子严密监视,果然发现孟如月杀人灭口,小顺子就顺势救下了她。
被命令来灭口的小太监见事情办砸了害怕被处罚,又猜想棋儿就算活下来肯定也不敢再出现于宫中,就回复说办好了,孟如月没有怀疑才导致今天的绝境。
现在她只能咬紧牙关称棋儿被收卖了,抵死不承认。太后果然半信半疑,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外甥和侄女干出这种事来,背叛了自己的儿子。
“太后,先前一个德妃再加上棋儿,两个证人您还要包庇孟氏吗?”皇后大喜过望,她完全没有想到夏琬儿会帮她。
“本宫不相信。夏琬儿,皇上对你宠幸非常,你这样做对得起皇上吗?你为了煜亲王竟然污蔑皇上!”太后完全被打击到了,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心认为夏琬儿是为了煜亲王登基才这么做的。
“太后,就是为了皇上,臣妾和皇贵妃才这么做的,您想,如果让不是宋氏的子孙当了皇帝,皇上不就成了庄朝千秋的罪人啊,而您就是帮凶。”冷皇后没有等夏琬儿开口,就迫不及待地劝解太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嚣张,她似乎已经看到胜利的光芒。
太后还是不肯相信,这时外面传来禀告声,“萧统领让属下来请示太后。”
“进来。”
一个大内侍卫进来跪下回道,“回太后,煜亲王要求进宫,他说抓到一个宛国探子,已经查出流言到底是何人最先传出来的!“
“不能让他进宫!”太后害怕。
“回太后,煜亲王说他一个人进宫。”
太后还想拒绝,一直沉默地萧贵妃突然开口,“太后,听听煜亲王的说法吧。”
太后颓然地看着大殿内的所有人,突然觉得悲哀,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已经没有把她的话当成懿旨了,“宣吧。”
萧远带着一队侍卫陪同宋楚烈进来,后面还押着一个人。
太后一见到他就色厉内荏地说,“煜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逼宫造反?”
“太后,庄朝是宋氏先祖打下来的江山,本王只是不愿意让他落下奸邪小人之手,有罪之有?”宋楚烈傲然站立,只是夏琬儿发现他向来冷静自持的眼神中隐藏着烦燥和担心。
“胡说!你有何证据?”
“此人就是证据!”把押进来的人丢到了太后面前。
“下跪是何人?”
“是宛国安插在京陵的探子,孟氏之子非皇上亲生就是他们最先传出来的,本王费劲心机才让他开口招认。”
“煜亲王,你好糊涂,皇宫内闱之事他国探子怎么可能知道?分明是谣言,你竟然凭着谣言逼宫,置庄朝几十万兵士生死于不顾,你对得起你父皇,庄朝列祖列宗吗?”太后显然还是不相信,期望能劝宋楚烈打消逼宫的心思!
宋楚烈死死压抑下心中的愤怒,“太后,不妨听听他怎么说,就明白了。”不容拒绝的道,“你,把你所知道的如实说出来!”
下跪之人毫不迟疑地说,“这个消息千真万确,乃是我们南安王侧妃亲口告诉我们王爷的,绝对错不了!”
“小小一个侧妃怎么知道庄朝后宫之事?”
“这位侧妃是从你们后宫逃出去的,原来是贵国的淑妃,还是旧邺的公主。”
“洛琳琅?”在场的人脑海中都闪过这个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末日结束之前更完此章。
嘿嘿
大家都还好吧!
☆、宠冠三宫
“她不是烧死了吗?”太后冷笑,越说越混账,真以为她老了不能记事不成?
“回太后,其实洛淑妃并没有烧死而是潜逃出宫,烧死的只是两个宫女,这事皇上也知道,只是为了皇家颜面没有对外宣扬。”尚正回道,这原来就是他查的,当然一清二楚。
“你如实交代。”太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本王替他说。”宋楚烈不耐烦地接口,“此事据称是洛琳琅亲口所述,当初她被皇上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得罪了孙鸿飞,被陷害下药谋害孟氏,但后来查明药是孟氏自己下的,洛琳琅只是替罪羔羊,当年林安殿的那场大火也是蓄意灭口。洛琳琅逃走之后就去了邺国遇到邺国南安王,她告诉南安王,孟氏的孩子不是早产而是足月出生,故意给自己下秋葵,施一箭三雕之计。现在宛国准备攻打我国,就放出这个消息造成内乱,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这些都是洛琳琅猜测出来的,却八|九不离十。当年她一听到孟如月被人下了秋葵就知道被孙鸿飞利用了,当机立断带着宫女逃走,听露明是宫女实是暗卫有些功夫,出宫后也知道邺国是回不去了,惟一容身之处只有宛,凭着她的美貌很快就迷住了南安王。为了报仇,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把自己的猜测当成事实告诉南安王,终于在此刻产生了作用。
“你说什么?”听到煜亲王的话都大吃一惊,“宛国要挑起战争?”
“是。”宋楚烈恶意地说,“八百里加急很快就会送到京陵。”
“煜亲王,这是关乎国家兴亡的大事!”太后恼怒万分,皇上生死不明,新皇迟迟不能登基,这个时候宛发起战争实在是趁人之危。
“哼。宛国做了万全准备,不仅在京陵内散发消息,还命德妃的陪嫁宫女在宫内传播,这事德妃安全不知道,请太后放了德妃!”宋楚烈终于说出最终要求。
在场的人都万分不解,这个时候说德妃做什么?
夏琬儿抬头似有所悟地看着着急万分的煜亲王,突然灵光一闪,难道煜亲王心中的那个人是德妃?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没有确实证据,不足以证明太子的身份。”太后死守着最后信念,太子不能不是皇上的孩子。
“太后,孙女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突然有一个声音俏生生地说道。
夏琬儿不用看也知道,是宋乐言,这孩子终于敢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真相。
太后阴沉沉地看向她一言不发,萧贵妃害怕地把宋乐言往身后藏,被她挣开反而上前两步,“祖母,还记得孙女曾经落水一事吗?就是因为孙女听到孙鸿飞和棋儿密言,才被他们灭口,幸得孙女命大被皇贵妃的人所救。”
“你不是失忆,不记得发生之事了吗?”
“回祖母,孙女年纪小又遭了惊吓,当时若要说出来肯定没有人相信,不如等待时机。”她说着突然跪下来行了大礼,“请太后为孙女主持公道,父皇不在只有太后能主持大事,庄朝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绝计不可以落入外姓人之手,请太后深思!”
小小女童竟然有如此心胸见识,让在场众人都心生欣慰,萧贵妃默默无言地走到女儿身边陪着她一同跪下,并不说多余的话。
太后死死地看着她们,良久终于收回目光长叹一声,“孟氏,你可有话要说?”
压制孟如月的人松开手,孟如月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太后,这些人都是煜亲王收买的,故意把太子的身份说得不堪,煜亲王才能正大光明篡位啊。太后,大皇子可是您的亲生孙儿,是皇上的惟一子嗣,您再不做主,怎么对得起皇上啊!”
太后的脸色又有松动,宋楚烈见状冷笑,“就知道你还会负隅顽抗,来人,把孙鸿飞带上来。你不是嘴硬吗?不如滴血验亲,还淑妃娘娘一个公道如何?”
孟淑妃的脸色迅速惨白,再也哭不出声。
孙鸿飞被人带上来的时候,衣裳不整神色憔悴,显然也知道事发,他只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孟淑妃就再不言语,如木头人一般问什么都不回话。
“你们两个人。”太后气急,恨不得就此晕过去,“给哀家交代清楚,到底太子是不是皇上的?”
孙鸿飞不语,孟如月见大势已去,也不等滴血验亲,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皇上?皇上的心中何曾有本宫?太后啊姑母,您明知道我自小和表哥青梅竹马,你为了权利非把我送进这吃人的深宫里来,你现在还敢问我?”
她站起身,用手指向太后冷笑,“皇上好色后宫妃嫔众多,微薄的宠幸怎么能比得上我与表哥心心相映,我才20岁啊,难道就只得这么活生生的熬到老死吗?我不甘心,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活得如意。”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当初让你入宫,你也是同意的!”太后没有想到自己的亲侄女在心中竟然对她有如此深重的怨恨。
“我能不同意吗?你们给我不同意的权利了吗?”孟如月笑得扭曲,“只有孩子是我的惟一的依靠,皇上不肯给我,我就自己生。太后姑母,你不是要一个孟家所出的皇子吗?现在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不认了?你不是一心一意想着再出一个孟太后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为什么胆怯了?你害怕什么?皇上回不来了,他死定了,你是太后你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