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犹豫道:“主子,你的腿……”
齐宥胤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开口道:“带我进去,或者你自行了断。”
暗卫无奈,伸手吹了下口哨,唤来了自己的坐骑,然后背着齐宥胤一同上了马,也往树林深处奔驰而去……
齐宥宇骑着马绕了好几圈,却什么都不曾看到。
他下了马,在树林处又仔细地走了两圈,忽然发现这些树林看似杂乱无章,却仿佛隐藏着某种规律。
他静下心来,认真留意起这些树林的排列。
左边,二,六,八……右边二,六,九……
他心中一动,缓步走近右边那多出的一棵小树。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棵树,却丝毫看不出又任何异常。
忽然间,他仿佛发现了什么,蹲下身看到了地上稀疏散布着的仿佛动物一般的爪印,看起来仿佛是猫狐之类的脚印……
齐宥宇猛然间想到方才齐宥胤说过,夏子都是为了一只白狐而走进了树林。
他心中大喜,沿着那地上的那些爪印缓缓往深处而去……
因为追逐一只像白狐的白猫而来到这里被人当成苦力差遣的夏子都,在终于干完了老者交待的所有事情之后,筋疲力尽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下坐了起来。
累死她了!就算她是种花种草的个中好手,也经不起这样的劳动量啊。
这不是将她当男人使,这是直接将她当牲口使啊!
夏子都无比悲催地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一脸闲适的老者,忽然道:“老人家,你确定,这些事是你原本今日要干完的吗?”
那老者一脸当然地模样看着她道:“老朽几乎隔几日便会来这里打理一遍,这些小事,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做了这么久,现在的年轻人啊……唉……我跟你说,丫头……”
老者转头一看,发现夏子都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了点夏子都的椅子,瞬间便将她送进了竹屋中的床榻上。
老者闲闲地喝了一口茶,对着里头喊道:“帮你家主人盖个被子!”
睡梦中的夏子都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三两个七八岁左右的少女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子都,子都……快来看,师父种的绿萝又开花了,好漂亮啊 ̄”
“夏子都!你看你养得什么猫,又拉坏了我一条裙子,明日被师父看到,又该罚我种地了,我要怎么办啊……”
“子都,昨日师父教的那句口诀,我怎么就是练不出来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睡梦中的夏子都被那些幼稚清亮的声音所吸引,随着她们走到了竹屋外的那片田园之中。
她看到蹲在花间,头上绾着两个少女髻的女孩子,一身白衣红裙,样子像极了桑其朵。她连忙上前,开心地拍了下她的肩,“小桑,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只见那幼年的桑其朵只是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盯着脚下的那块什么都没有的地。
这时,一个同样的白衣红裙,但是年纪仿佛比桑其朵小一些,长得极具萝莉范的一个女孩小跑着来到夏子都的身边,开口对她道:“子都,你别理桑其朵了,过来跟我一起玩吧,你看,那里有好多蝴蝶!多美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都缓缓睁开眼睛,她迷茫地环视着竹屋中的一切。
难道梦中的那些场景,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吗?幼年时的夏子都来过这里,还认识幼年的桑其朵。
那么门外的老者也是她的师傅吗?原来的夏子都也曾经在这里研习过巫术?
这时,桑其叶突然跳到她的双腿上,仿佛十分不满地朝着夏子都喵喵地叫个不停。
夏子都伸手轻抚上它雪白晶亮的毛发,她看着它一脸享受的模样,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道:“你是我幼年时养的猫吗?”
桑其叶正被她摸地十分地舒服,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是听了她的话,桑其叶瞬间炸毛,瞪着她,又开始喵喵叫起来。
夏子都看着它一脸幽怨不满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出来。她起身走到屋外,看到那老者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夏子都有些不敢确定地开口道:“你是我……不是,你是那个夏子都的师傅?”
老者佯装伤心地开口道:“555555 ̄我的小夏夏如今做了太子妃,竟然连师傅都不认识了……”
“不是,那个……呃……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夏子都!”夏子都急急地解释道。
“你就是你就是!”老者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夏子都无语,耐着性子对他解释道:“老人家,你既然是桑其朵的师傅,那你的巫术一定很厉害,难道你看不出,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老者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爽道:“根本就是一个人!就是你就是你!”
额 ̄夏子都几乎要泪奔,她望着老者道:“那你说我以前跟你学过巫术,为什么我现在毛个巫术都不会咧?”
老者毫不奇怪地开口道:“那是因为你忘了啊。”
夏子都叹口气,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她随意地摆摆手:“随便随便,你非要说是就是呗。”
那老者听到她终于承认了,开心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兴奋道:“我最讨喜的徒儿终于认得我了啊!”
在场的一人一猫对于他如此激动的表现,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夏子都十分有耐心地等他的兴奋劲过去,然后才开口问道:“你说你是我师傅,那你叫什么呀?”
“啪!”老者又一次敲了一记夏子都的额头,不满道:“连你师傅的大名都忘了,该打!”
夏子都呼呼喊着痛,没好气道:“那你到底叫什么啦!”下手可真狠。
“桑布其。”老者开口道。
“啊?伤不起?”夏子都咋舌,这名字也太现代了点吧?
老者差点被她气死,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他自己的大名。
“啊?哦!桑布其!”夏子都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终于明白了为虾米他的徒弟名字里面都有桑了。
她不解地开口道:“桑师傅,你说我也是你的徒弟,那为什么我的名字里没有桑呢?”
桑布其一脸不想搭理她的神情,不耐烦道:“你自己不有名字嘛,还要我给你取啥名字?”
忽然间,桑布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你男人来了,我得走了。这只猫我也替你养了这么多年,现在物归原主。若是有事,可以带着桑其叶来找我。”
说完,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桑其叶冲着她喵了几声来到她脚边,撒娇地猛蹭她的脚踝。
夏子都一把将它抱在怀里,离开了田园慢慢走出树林。
她刚走到入口处,便看到迎面而来的齐宥宇。他什么都不说,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桑其叶,板着脸道:“你就是为了这东西自己到处乱跑,嗯?”
夏子都白他一眼,心中暗道:齐先生,我有说过原谅你了吗?居然还敢跟我在这里大呼小叫。
她越过齐宥宇,手中怀抱着桑其叶,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齐宥宇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眼睛死死地凝视着她,气闷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夏子都冷笑着看着他道:“太子爷,您真是好笑。做了还怕承认吗?”
某太子咬牙,“我不知道那日会碰到婉清。”
“可是你确实去了。”夏子都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我只是去喝了酒。”齐宥宇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的如此清楚。
“呵,太子爷,您又说了句笑话。那人人都像您这样,去青楼只喝酒,那些酒肆不都该关门了吗?”
“你……”齐宥宇此刻对于她这张伶牙利嘴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微微眯起双眼,字字清晰道:“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去喝了酒。”
“就算你只是去喝了酒,但是你招来了婉清是事实。”夏子都直视着他,淡淡道。
齐宥宇听到她这样说,满腔的怒火瞬间变成了绕指柔,他深望着她,无奈道:“那日的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夜色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揉在怀里,双手轻柔地按搓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
也许是因为他熟悉的怀抱温暖了夏子都,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让夏子都感觉到安心,原本浑身带着刺的夏子都被他这样轻柔地安抚着,心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夏子都放开了手中的白猫,双手轻轻环上他的颈脖,柔软的身子安心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小脸不停地揉搓着,蹭着,试图要在他的怀中找到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
齐宥宇因为她这样的行为,渐渐变得僵直起来,他微微松了松环抱住她的双手,语带沙哑地开口道:“不许再乱动了。”
夏子都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和松开的手,微微有些不满地望了他一眼,靠着他的身子向他贴得更近,双手紧紧地挂在他的颈脖之间。
齐宥宇呼吸骤然变得深重,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重重地贴上自己的身体,一丝空隙都不留,薄唇瞬间噙住她娇嫩欲滴的红唇,长舌熟门熟路地拨开她的唇齿,找到她的,深深地吻了上去。
夏子都紧贴着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她感觉他的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温柔地安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