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好困好困,感觉永远都睡不够一样。
☆、第五十七章 方内、方外
梁昭仪怀孕之后,仗着皇帝的宠爱,越发骄纵,脾气也大,即使她无法侍寝,也要东方玠陪她,不准去别的女人宫里,几乎独占东方玠。
原本想着梁昭仪怀孕至少可以留出侍寝机会的后宫诸人,越发失望与不平,无不在心中偷偷祈愿梁昭仪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或者是个公主也好,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张狂。
或者是众人一致的心愿感动了神灵,没几日梁昭仪果然精神不济,吃不好,也睡不安稳,叫东方玠揪心不已,纵使太医开了方,吃了药,也不见好。
求医不成,便求神明。皇太妃为了梁昭仪,特意出宫替她算了一卦,言梁昭仪今年命犯太岁,若是不多加注意,胎儿有可能不保。
此话一出,东方玠吓得够呛,生怕梁昭仪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意外。
幸而皇太妃说,算卦的大师给她指点了迷津,只要遵循大师的指点,便可化险为夷。
宋瑾瑜在心中嗤笑,不过是骗钱的把戏,不知道皇太妃出了多少钱换来一个“法宝”。不等宋瑾瑜暗讽完,便听见有人提到她。
东方玠柔声问她:“阿谨,你可愿意?”
宋瑾瑜茫然,皇太妃说道:“宋昭媛,这关系到皇家子嗣,还望你识大体。”话已经说得比较重了。
梁昭仪亦是委曲求全的摸样:“宋昭媛,若是我以往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还望你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不要计较,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相信你能够体会我的心情。”欲要对宋瑾瑜行礼,被东方玠拦下。
宋瑾瑜见事态不对,忙笑着说:“梁昭仪切莫如此,若是妾身力所能及,自然愿意效劳。”忙询问李文秀发生了何事。
李文秀对她说:“大师言梁昭仪命犯太岁,腹中胎儿恐有不保。”宋瑾瑜点头,这个她刚刚听到了。李文秀接着说:“有一法子可化解,须得金时出生之人,在佛前诚心斋戒诵经十日,并抄写经书,供于佛前。”
宋瑾瑜大概明白了,转身笑着对众人说:“臣妾愿为梁昭仪以及昭仪腹中的胎儿斋戒诵经。”不过是要她过十日修身养性的日子,算不得多为难。
东方玠听后,十分高兴,又觉得自己不该表现得这样明显,拉着宋瑾瑜的手说:“阿谨,辛苦你了,待你出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能有幸为梁昭仪效劳,是臣妾的荣幸,何须补偿?”
“宋昭媛,你果真是这样识大体的人,将来我与我腹中的胎儿,绝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昭仪言重了,你当好好安胎才是。”
皇太妃没有两人的欣喜,有些凝重的嘱咐宋瑾瑜,“宋昭媛,切记一定要诚心,如梦肚子里的孩子,就依靠你了。”
好大的帽子,若是以后梁如梦出了意外,岂不都是宋瑾瑜的责任?而这个责任,是宋瑾瑜怎么推脱,都推脱不了的。原来,她们打得是这个主意。
“是,皇太妃娘娘,臣妾一定在佛前虔诚跪拜,请佛主保佑昭仪娘娘以及她腹中的孩子,臣妾愿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
“阿谨,如梦腹中的胎儿重要,你也应当保重自己。”东方玠说。
“是。”幸好皇帝还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管真心还是假意。
“宋昭媛,有劳你了。”梁昭仪有些感动的说。
“昭仪不必客气。”
宋瑾瑜回宫准备,明日进佛堂。
李文秀与心儿、月伊都有些担心宋瑾瑜,“姐姐,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是,万一昭仪像司才人那样被人谋害孩子没有生下来,是不是也要怪主子?”
月伊沉默不语,表情却非常不安。
宋瑾瑜道:“既然这是皇太妃的懿旨,我只能从命。这十天我都会呆在佛堂里,你们要好好帮我照看无瑕宫,还有,密切注意栖梧宫的动向。”
“是。”心儿与月伊回答。
李文秀安慰她说:“姐姐请放心,十天时间并不长,我带着玉儿与朝霞等你回来。”
宋瑾瑜又分别去了高贵妃与徐充容宫里,请她们帮忙照看,两人都表示会随时过去无瑕宫,才安心一些。
待她回宫,东方玠已经在等着他,宋瑾瑜不知道为何而来。因着即将离开心情有些不爽,没有给他好脸色。
东方玠有些不满的说:“阿谨,你有多久没有在我面前真切的笑过了?”
宋瑾瑜不温不火的回答:“臣妾自是比不得梁昭仪顾盼生辉,笑靥如花,也比不得梁昭仪能讨皇上欢心。”
“阿谨,我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如梦她有了孩子,反应大,须得你体谅则个。许多事,我也有我的难处。”
“皇上何出此言?臣妾身处后宫,自当明事理,不叫皇上忧心。有事需要臣妾去做,臣妾去便是,不曾有半点委屈迟疑。梁昭仪为皇上怀了孩子,臣妾自当为梁昭仪,也会皇上高兴。”
“阿谨,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于你有些为难。你尽管做便是,至于如梦腹中的孩子,与你并无多大关系,你不必有负担。你放心,你不在无瑕宫,我会时常过来看望玉儿与朝霞,让他们得到的照顾,比你在时还好。十日时间不长,你快去快回便是。”
“臣妾谢过皇上。”
“阿谨,你们何时这样生疏?我想听你唤我一声玠,一如当年那样。”
宋瑾瑜迟疑了许多,终于开口:“玠。”同样一个字,时至今日,心境与多年前大为不同。如何能回到当年?当年只有落魄的三皇子与冷宫里的宋瑾瑜。今日,是皇宫里的一国之君与曾经的宠妃,身后还有许多邀宠、求子的宫妃们。
东方玠凝视宋瑾瑜许久,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拉着宋瑾瑜往内室走。
第二日,宋瑾瑜卸下一身锦衣华服,白衣素缟,在东方玉和朝霞的目送下,去宫中所设佛堂,为梁昭仪祈福。
其实佛堂就在皇城内,与众人离得并不远,只是这十日,宋瑾瑜须得寸步不离,除一日三餐有人送膳食进来,其余时间不得见人。如此,相当于被关了禁闭,不过使用另一个名目而已。
第一日,宋瑾瑜有些浮躁,不忍忧心无瑕宫,忧心自己走后,玉儿与朝霞能否得到良好的照看,忧心有人趁机作怪。以至于晚上睡得不安慰,在梦靥中惊醒。
第二日,宋瑾瑜开始抄经书,试图用其它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宋瑾瑜自嘲的想,若事情真如皇太妃所说,梁昭仪将自己与肚子里的孩子寄托于自己伺佛的诚心,梁昭仪这一胎,必然不能安然无恙。
宋瑾瑜也趁着用膳的时机,与送饭的宫女说话,宫女言宫中一切如常,宋瑾瑜心稍宽。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宋瑾瑜诵经、抄经书愈加专注,心境日趋平和。
怪不得许多人选择皈依作为自己的归属,在佛堂里待了几天,宋瑾瑜深觉受到启迪。
当然,宋瑾瑜不会因此皈依我佛,她还有那么多的牵挂,那么多心愿未了,怎可安然离去?
又过了几日,宋瑾瑜听说,东方玠力求保险,从宫外请来一位居士,为梁昭仪做法祈福。
宋瑾瑜想,东方玠为了梁如梦还真是有心,不过正好分担自己的一些责任,若到时梁如梦没有好好生下孩子,宋瑾瑜也可以推卸到居士身上去不是?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自保是人的本能,相信作为方外之人的居士,也不会计较许多。
十天时间,倒也这样过去了,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却不知宫内有无任何变化。
宋瑾瑜首先将抄写的经文送去给梁昭仪,梁昭仪看了一眼,没有做任何评论,仅是叫人好好收捡。这倒叫宋瑾瑜好生奇怪,她以为梁如梦至少要为难她一下。
梁如梦却一副暂时不想理你的样子。
回到无瑕宫,众人都安好,东方玉、东方朝霞完好无损,心儿、月伊体恤宋瑾瑜吃了十天素食,给她备了一桌山珍海味,一宫诸人和和乐乐的聚在一起,倒也畅快。
席间,宋瑾瑜不经意的问:“我不在的这几天,宫中可有事?”
心儿向来最热衷于各宫之间的八卦,宋瑾瑜这一问,她的眼神几乎要放光,对宋瑾瑜说:“主子,你不知道,皇上又新纳了一位才人,紧张得得不得了。”
“有这等事,皇上不是独宠梁昭仪么?”这段时间新欢一个接一个,东方玠越发风流起来。“这位才人是何来历,竟能与梁昭仪争夺皇上的宠爱?”要知道,梁昭仪可是皇太妃的亲侄女。
月伊说:“这位才人来头有些不寻常,主子你见过便知。只是她性情有些冷,与任何人都不亲近。”
“你们这样说,我倒好奇这位皇上的新宠是何许人也。”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春天来了,你们有米有出外踏青呢。
☆、第五十八章 皇后的劝诫
第二日,宋瑾瑜去给皇后请安,却没有看到所谓的皇上的新宠,她忍不住问:“听闻皇上新纳了一位妙人儿,今日怎地不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