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教的。”江子奕想也不想直说了。
“家安,这些你怎么会的?”江何氏看着许家安,或者说是盯着更好。
“别人教的。”许家安也不把话说清楚。
“谁教的?”江何氏继续问。
许家安在心里眨着白眼,笑了笑,“很多,腌肉是婶婶教的,蒸窝窝也是婶婶,这是爷爷,草药是外公。”许家安指着竹笙和笋子说。
“家安,你不是说那个笋子是你母亲教的吗?”江子奕问。
“娘要到厨房的时候,常常带着我,我无聊就会找爷爷,爷爷就会说故事给我听!”许家安瞎掰着。
“你母亲带你到厨房?”江何氏皱着眉问。
“是的,每当娘要煮东西给父亲吃,就会到厨房,时不时会带上我的,我没事做,去找爷爷,就会跟我讲故事。”许家安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继续掰着。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一直你都没说过?”江何氏不死心再问。
有得吃你就吃,那么多的问题做什么?许家安不满的咕嘟着,“之前有吃的嘛,我也不没有想过爷爷说的都真的能吃。”许家安推卸着。
别再问了,我已经说不下去了!许家安祈祷着。
老天爷听到了。江何氏低头吃起了东西。
轻轻在吐了一口气,算是过关了吧!
刚刚她不出声站在身后就是发现我懂这些原来不懂的?
漏馅了吗?
看来得收敛收敛才行!
吃过早饭,江何氏坐在门前的石头上,也不进去。
她还在怀疑?许家安看了看江何氏,低头问着自己。
翻过草药和杏子肉,也顺道翻了一下放到屋子边上的果核,昨天许家安就已经说过那果核得留着。
方南他们来了。
向江何氏告别,背上箩子,拿上杆子,进了林子。
今天许家安的目标是做采花大盗!林子的另一边的野菊花。
一路直冲,方南拉着许家安想一路摘草药摘过去,但是许家安目标明确,先到那边看再说。
林子里,一个身穿粗衣布的青年,走在前面,许家安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今天也有人进林子了。”许家安说。
“对哦,像我们这样早进林子的是很少的。”方南说。
跟在他的后面,一直到了湖边,然后就看到他拿出东西准备钓鱼。
哦,在这样浅水的地方就算是有鱼也不大,为什么会挑这一个地方?
“阿春哥早。”方南和方北叫着青年,阿春哥转了身,一个十四五岁的青年人,样子周正,很有村子的特色,或者方家的特色,浓眉大眼。
“是南和小北啊!早!”阿春哥向众人点点头,继续他的伟大事业。
“这阿春哥人好不好,他……?”许家安找着形容词。
“好的,他也常进林子,家里只有他和他娘,地不多,但是在林子里见到咱们在问题他都会帮的。”
“哦。”许家安点头,继续打量这个阿春哥。
很明显,站在浅滩上的他并不懂钓鱼,抛线,拉钩都是随便顺手而为的。
拉过众人,许家安向他们小声说明今天的目标,那些长在阿春哥身后的,林子边上的野菊花丛说明着。
分工明细,江子奕只摘大开的一种,方南,方北摘嫩芽,许家安自己摘半开与全开之间的,品质最好一的种。
现代的时候,许妈妈得了偏方,说这个清热去火好,于是将当时只有八岁的许家安送回乡下,虽然放寒暑假都会回去,但是从来没有试过,连续两个月的双休日不用学习,只到乡间野林里摘花的,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跟着乡下的老人家,许家安学会了最基本的摘花原则,全开的功效不全,快谢的功效全失,没开的功效一半,最好的就是全开与半开之间的。
花的梗子是不要的,只要花身。
分好工,开工了。
四个采花大盗很专业地进入状态。
其实只是摘花在方南和方北,就是江子奕也算是新鲜事,刚开始当然起劲了!
“方南,摘这个有什么用?”阿春哥开口了。可能是阿春哥见他们没有走到水边抛杆还是因为没鱼上钓,回头看。
“不知道家安让摘,我们就摘。”方南回答完了,看了看埋头苦摘的许家安。
阿春哥见许家安没说话,也没再问了,继续他钓鱼的动作。
连绵几十米的野菊花地,开着满着铜钱大小的黄色小花。一轮下来,许家安的小竹箩已经大半箩了。
方南和方北更是早早的满了,走去看阿春哥钓鱼了,江子奕也满了,不过他没去看钓鱼,而是看学着许家安摘一些半开的,给许家安看过后放到许家安的箩子里。
“回去了。”许家安吆喝着。
“好。”江子奕回答。
“阿春哥,我们回去了。”方南说。
“你们不钓鱼吗?”阿春哥问。
“不了,爹爹说没大人陪着不许。”方南拉上方北跟上许家安的脚步回去。
第53章 腌了
“喂,我们也去钓鱼好不好,有阿春哥看着,没事的。”方北拉了拉许家安的衣服说。
“不要。”许家安不甩方北。
“为什么,鱼好吃,又赚钱?”方北瞪着许家安,就是方南和江子奕也看着许家安。
“我要回去整理这些。”
“可是,你回去整理,我们去钓。”方北不死心。
“你去啊,我不拦你。”许家安说着还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哥,去钓鱼。”方北转移目标。
“现在要回去吃饭。”方南说。
“那下午?”
“别傻了,那里是很难钓到鱼的。”许家安泼方北冷水。
“为什么?”方南问。
“不为什么。”
方南沉默了一会,转身,向着湖边跑去。
没一会,方南回来了,阿春哥跟着。
“为什么,那里会很难钓到鱼?”阿春哥站到许家安面前问。
“阿春哥是好人,他常常帮我的。”方南看许家安不想开口,他开口了。
看了一眼方南,还看了看阿春哥,“因为那里水浅,你站在岸边上有看到鱼吗?”
“远处有!”
“你都会说是远处,你的杆和线够得着吗?鱼都不游到近岸,你如何让他们上钩?算你走出去一点,也没看到多少鱼吧?”许家安问。
“是没多少,但是你们都钓到了。”
看了看在场的,许家安没出声,告诉你,不说是将钓鱼的地点公诸于世,我不是憨厚过头了?
众人继续走着,谁都没说话。
穿过了林子了,远远的看到了江家,走上小坡,阿春哥还跟着。
突然许家安不走了,直直地看着远方,小坡的后面,有一条路是通往竹林子的,现在那路上走着五个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他们一律扛着一根杆子,手里不是拿着桶子,就是拿着箩子,不用猜,就这样看,也觉得那杆子是用来钓鱼的,箩子或桶子是用来装鱼的。
换句话说,那五个人都到竹林子后面的湖边钓鱼了。
“要钓就跟着他们吧!”许家安指了指那五个人,向阿春哥说。
“到那里的湖边就钓得到?”阿春哥显然也是知道竹林子的另外一边也是湖边。
“机会大一些而已。”许家安指挥着三个小鬼将两盖子的杏肉倒成一盖。然后将一个上午摘的东西放在空盖子上,打发他们回家。
阿春哥还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
看着许家安将盖子上的菊芽铺开,将菊花小心的铺平。
最后看着许家安开始做饭了,他才带着无奈走了。
下午,方南方北带着阿春哥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小溪边上找许家安,带着一点点落寞地给正在冼碗的江子奕和许家安报告最新最快的第一手资信。
今早有五个人到湖边钓鱼,其中一个钓了一条一尺长的,五斤多重。
“如果我们也去,那鱼就是我们的了。”方北鼓着腮邦子,如果许家安答应去钓鱼,那么鱼就会是他的,现在许家安不去,所以鱼没了,许家安要负责,是坏蛋。
不理方北,许家安收拾好东西,背上箩拉上江子奕跟江何氏告别就往树林子里钻。也不管身后的有没跟上。
阿春哥看这情况,也不好说什么,摸摸头,拿上他的工具,向着竹林子走去。
“你们不是要钓鱼吗?跟着我干什么?”许家安不耐烦地向着方北着。
方北不说话。
“是不是方叔说,让你们跟着我们,不能独自行动?”许家安猜着说。
两方小子,没说话。良久方南点点头,“爹说,跟着家安,听家安的话。”
呵呵,原来这样,怪不得不高兴还跟着了。
摘野菜,捡蘑菇,拨草药,回去整理翻晒,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地过了。
距离上次摘杏子已经三天了,昨天许家安就告诉方氏兄弟今天不进林子,要留在家里揉杏肉。
吹了个半干的杏肉许家安分成三部份,一部份做盐腌的,一部份做八角陈皮糖腌,最后下八角辣椒。原味的(盐味的)占三分二,其他只做一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