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何氏的角度,这样的人情力练,对于安安这个小鬼也是有必要的,特别是对与人相处,如何做到面面俱圆,不失礼人,也不失礼自己更要显示出什么叫做闺秀的风采安安很是头痛。
白天,要到方家帮忙,什么收礼,谁送了什么,用本子记着,然后跟据与方家的亲梳关系,当然这个得问方陈氏,然后是回礼。接待街芳邻里,上茶,上点心,上瓜果,听说村里的八卦人情,小心应对,既要保持笑容,又要小心应对,时不时回上一两句不算八卦的八卦,最好是说上几句赞美,夸奖一下小孩的聪明,媳妇的贤良。
夜里,听江何氏评点自己白天那一点做得不足,不够得体,不够大度,举止失礼。与谁的对话出现的错漏是不应该的,与谁的谈话不深入,让谁坐在那里感到无聊,没用心。
安安每当听到江何氏的训说,心里不其言说会想到,我为什么要做闺秀,要做淑女,为什么?
为什么?
但是自己问完之后,安安还是死死地气的对自己进行了改进。
一进方陈氏的家就堆起招牌式的,带有职业水准的不露齿的笑容,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现代的标准笑容是笑的时候露出上下各三至四只牙,这就是职业的标准笑容,但是这是古代,讲究的是笑不露齿。但是既要不露齿,又要显得你笑得很人亲和力,这个笑容安安对着镜子练了很久,最后,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一点,嘴角微微上翘。
这个标准很笑容觉得江何氏的喜爱,说安安的笑让人觉得她很有规矩,很得体。
安安的感觉是,皮笑肉不笑,脸部僵化很难调。
人能躲就躲,不是说要收礼和回礼吗?咱收礼收慢点,记录记慢点,回礼也回慢点,上茶也慢点,样样都慢点,也就显得自己处事有条理,不慌张,有大气,这也能深得江何氏的赞赏,但是也就是这个慢点那个慢点,安安就不用坐在厅里听着众三姑六婆说着谁家刚添了小胖子,谁家一连六胎都是女儿,谁家男子打媳妇,谁家媳妇好吃不愿做,谁家婆婆难相与,当然也有谁人进城赚了钱,谁人又买了新田,谁人得势又得权……
见着一行闲人不断喷着口水沫子,安安当然是勤快地上茶添水了。江何氏只是坐在一边听,点点头,笑笑不答话,但是于是安安的这一份勤快。她听到那些三姑六婆的赞赏觉得自己特别有脸子,对于安安的表现也就没有太多的批评了。
一连忙过了四天,过礼了,看着媒人带队送来的嫁妆,一共是六台,有着什么布匹,绣品,茶叶,首饰等,安安这个倒茶小工倒是不用出来招呼来送礼的人了,因为来送礼的都是男子,不见外来男子的礼还是得守的,安安的藏身地点由客厅改为厨房,给请来煮菜的人打下手,加柴火。
外面是热闹的谈话声,恭喜声,时不时还有着炮竹,不多喜欢说话的方黄氏也躲进了厨房,抱着小宝贝笑笑的看着安安。
外面是一阵比一阵的热闹,方南进厨房传菜,见躲在一旁一个小媳妇样的安安,没说什么,笑了笑,捧着捧了菜就出去,然后是小北,小西,最后是子奕,每一个都进来拿菜,都看一看那个缩在一边加柴的安安,都是笑笑,然后出去。
安安无奈,我怎么这么命苦,事我得干,到了正日,有什么喜庆,热闹的时候我却得躲在这里?其实安安是不用躲这里的,方家总是有女眷要招待,就是江何氏也呆在里面与那些来道喜的妇人在一起,安安完会是可是跟在江何氏的身边的,但是却要面对那些三姑六婆,于是安安退缩了。
菜已经上好了。
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活可以做了,剩下的就是等送礼的人吃完之后的收拾,最后就是洗碗了。
洗碗,相信是很多人都不喜欢做的事,现代还有手套可戴,古代是没有的,肥腻的,沾着不明物体的碗筷,安安当然也不是愿洗的,于是她偷偷的拿了点青菜叶子,到了方家的后院,喂起了鸡。
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菜叶子,安安这算是逃避着前面的喜庆吧逃避着她的责任吧“你是谁,在做什么?”一个变声期带点沙哑的声音在安安的身后响起。
安安给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由于方家的鸡舍是后院子很里面的地方,在这里已经听不清前面的喜庆和热闹了。
安安手里拿着菜叶子,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身高与江子奕差不多高的少年,阔口面,给人一种老实敦厚的感觉,一身的白色,是一件锦袍,袍上没什么花纹,领子和袖子上绣着绿色的藤蔓,腰上是一条同样绣有藤蔓的腰带,挂着一个玉佩。看样子不像是村里人,倒像是某家有钱人家的公子。
安安向他行了一礼,“这里是后院,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请你按原路出去吧”说着转过身,继续与那一堆菜叶子较劲。
第132章 大公无私
少年咕嘟了两句沿着进来的路,出去了。
安安转头,看了看那已经走远的身影,怎么会走到这里面来的?茅厕也不是在这里面的啊,他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算了,这不是我理的。
低头继续喂鸡。
“安安,原来你躲在这里了”子奕的声音由安安身后传来。
“哦,你不用在外面陪客吗?”话一出口,安安自己就先笑了。怎么自己说的口气说得子奕像做某一行业似的。
“外面已经散了,我进来喊你回家”
“真的散了”安安眼前一亮。
“走吧”
“好哩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度日如年啊”
“怕了吧,会说自己又不做,做事三思啊”
“唔。”
“到了新娘进门那一天,你还有得忙呢?”
“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十天之后”
“哦,方东要取媳妇,咱们又多一个嫂子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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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很快到了新娘子进门的日子了,这一次却没安安什么事了,因为都是男子做事的多,安安的工作也就是在厨房帮点忙而已,然后到了新房看看新进门的新娘子,白皙的脸,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修整得很漂亮的眉,一身喜庆的低着头坐在新床上。
安安很喜欢这一位新妇子,觉得她很可亲。
然后日子过得飞快,县市的日子来临了,方南要到城里考试。方东是有经验的,于是方南和关彻在方东的带领下进了城,去考那读书人重要的一试。
安安还是过着田里,屋里两点一线的日子,方南他们进城已经三天了,一般考试考三天,算上来回的路程就是去过五到八天。
镇上的夫子也带队去考试了,方西和方北两个不用上学,到了江家的田里帮忙。
“那臭得不行的是什么?”方北发挥他倒蛋有本色,左掀右挖的打开了田边上的堆肥池问。里面有什么?叶,草,粪,这些不能少的东西,还有湖里的的湖底泥,林子里的腐叶在里面。一般不动他一点也不臭,但是这个多手的却用树枝使劲的搅动,要说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这东西已经发了好几个月了,就等秋收之后,用来加固田的生产力的。
闻着那浓烈的味道,安安退了好几步,那并是臭,那味或者称为腐更合适。
“你是不是没事干?搅那东西做什么?”安安的么字刚出口,她收了声,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不属于堆肥池里应该有的东西。白白的有点透明,稀疏的有着一些黑点。那东西正挂在堆肥池的盖子上。用目测那大小。应该有二米,或者更长。如果是在现代,安安一定觉得没有什么,那只是编织袋的残骸而已,但是这里是古代,没有那遍布全世界,随手都一个的石油副产品。
安安眼向四周瞄着,它或者只是借一借这个地方而已,可能已经走了吧?安安拉着还想对那堆肥池动手的小北,指着那白花花的一片,“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个是什么?”那不知死活的方北,用手上那长长的树枝一挑,那轻飘飘的东西就给他挑了起来。
哦,目测超过三米。而且很宽
“好像见过,但是那个东西,没可能这样大的。”方西认真的想了想,他觉得这东西好像大过头了吧。
“你觉得是不是那个东西?”安安问。
“我见过的只有这样大,这样长。”方西用手比划着,大约两尺长,“是大哥告诉我的。”
“你们说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挺长的。”方北还在挥动着那长长的东西,想再拉出来一点。
“这东很值钱,你乱坏了就不值钱了。”安安鬼使一般的就将眼前的东西与钱挂起购来。
“这东西还值钱?你不是想骗我吧?”方北的声音里充满着疑惑。但是手却停了下来。
“你不记得了,大哥带我们进林子不就捡过这东西了吗?那次交到药店一共得了十五文,上次那东西还没有这个的三分一长呢?”方西说。
“我怎么没有…印象…你不会是说这个就是那叫蛇蜕的蛇皮吧?”
“你想起来了”
“你骗我的,那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