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样吧,汤药费每人一贯钱吧”张渗看着这一片田,还有子奕身后的佃农说。
“你好过去抢”安安不小声的说了一句,但是由于全场地张渗那一句每人一贯后静了下来,安安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的大。
“丫头,不要敬酒不饮”
“但是你的每人一贯太贵了,你不觉得吗?他们就是去看大夫,吃药也不需要这么多啊”安安不服地说。
“除了汤药,补身的钱子也是要付的吧”
“两人一共一贯,多了就没了”子奕开口。
“唔。”张渗摸着他的下巴,想了一下。“好吧”
子奕由怀里拿了一个荷包出来,小心的拿了一些碎银子交给陈列,让陈列拿到小坡下,交给了张渗。
张渗看了看碎银子,数量是够了,笑了笑,“下次不要动手了”说着带人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安安拉着江子奕,“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给钱,何况根本就是他们不对”
“我让人到镇上问过了,冯磊调职了,现在整个衙门我们没有一个熟人,而他们,听说一个是做衙差的,一个是看狱的,重要的是现在的大老爷是风家一派的人”子奕看着安安很认真的说。
“啊”
“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吗?”
“刚刚?”
“好好想想,你一直都很聪明的,事事都想得比我快,但是一讲到这些关系的东西,你就是想不到重点,想不到后果,你教的,三思而后行,多想想结果,想想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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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回到棚子取完了蜜,与子奕一起回家,今天比平时晚了很多,江何氏已经在厨房里煮饭了。
安安放好蜜罐子,就去帮忙。
清淡的饭菜,三人吃完饭,收拾好,洗过澡,安安见有点累就想回房去休息了。
走到房门口。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与母亲说?”江何氏的声音由厅里传了出来。
安安掀起帘子进了厅,“母亲,安安没有忘记有什么事要说,已经很晚了,母亲早点睡吧”
“我在你的心目中还是你的母亲吗?在外面发生了事情,回到家时连与我说也不愿了,是不是?”
“没有啊,母亲,安安没有事情隐瞒你的啊”
“没有?”
“唔”
“那告诉我,你的衣服为什么沾满泥?”
“衣服,沾泥?那是,呀,那是。”
“记得我教过你,说谎是不对的吧”
“我没有想说谎,真的,只是我不知道如何说,也忘记了要与母亲说。”江子奕不是你说母亲怎么会知道,小人,打小报告“母亲有一晚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再说。”
“哦,就是那个,今天到田里取蜜时,我看见了……”安安一五一十慢慢地将过程说与江何氏知道。包括自己抽了人,别人上门要赔偿的事。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请母亲指教”
“闲事莫理这事我教过你吧作为一个合格的闺秀,对不合身份的事不能做,记得吧?你有没有将我教你的事放在心里?”
“安安知错”
“知错是没用的,你有放在心上吗?”
“以后安安会注意不会再犯了”今天难道连认错也不管用了?
“那你给我说说,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样情你会怎么做?”
“唔,安安不应该好奇,与一些不认识的人交谈,不能趴在泥上,然后如果给人捉的话,安安是不是也不能抽他们?”说着说着安安跑题了。
“许家安,你如果不出之前的事,怎么会有人要捉你,你知不知道与人打架不是一个淑女应有的行为,你这样做是大错特错的,你这样做你以后有脸面对你的娘亲吗?你有脸面对你的祖宗吗?你不觉得你丢光他们的脸了吗?先是去好奇别人的事,那是别人的事,不是你的事,你本来就不应该管,再来还学着那些低三下四的人一般趴泥上,你知道吗?你这样有多失礼,再来你还与人动手,这些通通都不是一个名门一个闺秀应有的行为,你知道吗?传了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啊”
安安站在一边给训得一声不出,自己错就错在八卦了一点嘛但是其他又不是自己的错,怎么会这样,我能不能回到现代,这妇德,妇容什么的很烦啦什么都不能做,以前,可是公公,爷爷带着自己去八卦,去一起多事的,那日子当时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等这个身体的许家安不是与江子奕有婚约的吗?怎么会说到咱以后怎么嫁人的?要不要提醒一下她,这个事情?
唉,还是算了,不然今晚不要想睡了
江何氏不断地将那些安安要守的规矩,守则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终于在月亮开始东移的时候,江何氏摆了摆手,“去睡吧,由明天开始,没人陪同之下,不能离开家里”
啊安安张了张口,但是却说不出话来抗议,怎么会禁足了“子奕没有告诉我任何东西,只是你的衣服实在太脏了”已经入了房间的江何氏的声音轻轻的再度传入安安的耳里。
啊,原来是自己的衣服出了问题。
安安低头走回房里,没什么精神的上了床,突然脑里出现了几人字,是白天子奕告诉自己的“官字两个口,朝中有人好办事”
第131章 生念
白天的时候,自己问子奕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付钱,子奕就告诉安安,“官字两个口,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些人敢上门要赔偿,就是因为朝中有人,那怕只是最低一层的衙差,但是人家就是可以仗着这一份关系,让你这没关系的怕他,赔他钱上次让他们的蜂搬走也是倚着这一个,现在也是虽然在现代就已经知道的道理,这是一个硬道理,是一个很多人眼中的真理,但是那时自己只是一个私人企业里的小文员,与这些东西拉扯不上多大的关系,但是今天,那些人却仗着这一点,欺负到了自家的门前,自家的面上。
这可要怎么办?
任人欺负?
做不到
反抗?
能吗?
自己要如何处理?
带着很多的问题,安安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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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安安都在想着这一个问题,如何才能不被人欺负到
最后,安安想到,如果自己朝中也有人,那是不是也能好办事,她不知道,最少没人会踩着自己的胸口和脸说话了吧这个朝中有人在如何时操作?朝,一直都摆在那里,去那里结交一个朝中之人?那先得认识,然后将他成为自己人,然后才能朝中有人,这难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嘛,这人选难找,找一个好人正直的,人家为什么要成为你的自己人,为什么要给这样那样的关系和条件?找一个好收卖的,那就是一个钱字,这样的人自己能将他喂饱吗?当自己出现问题时,别人找自己麻烦的人的官职比他大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还是自己人,会不会翻转枪头,成了别人的自己人,自己的敌人,这不就是抓老鼠进米罐,没事找事吗?
那换个方向,先找一个自己人,然后将他放进朝里面,这样的人品比较有保障,出事了,他一般还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有事也会先透透风声给自己,这样看上去安全多了。好果是一个有情的人,他还会念在你将他推上一个好位置,将你当恩人看,这样做好像很不错,花的钱也不会太多,只要花上一笔进门钱就行了。
于是安安将方向放在找个自己人放进去人选?自己?一定是不行的?子奕,算了,母亲不准不说,万一给什么人认出也是一个麻烦。
其他人选也就只能在认识的人里面选了,首先得认字,如果有点功名就更好,那人选就只有方东一人,但是他那个温文的样子适应得了那冲满着厚黑的官场吗?
但是除了方东,好像没有人选了?
如果不着急,等一下,方南也是一个可以考虑,但是一个阳光的个性,又能在那黑暗的官场里生存吗?
推这两人入官场,见识那人性黑暗的一面,是好,还是坏?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安安不断地问自己,她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答案。
再过了几天,安安就将这一个想法丢到一边去了。
因为方东的亲事定了,就是方陈氏与江何氏商量的那一家,家住陈家村的关家。
原本村长家有喜事,与安安的关系也就是送送礼,是时候了,就去恭喜一声,吃一顿喜宴就是了,但是方陈氏说方家有今天江家有很大有功劳。也是,当年方行家因为要送小孩上学,生活可是到了要节衣缩食的地步,但是因为安安做酱才带给她家富足的生活,所以这一次,难得这一次,这样的大事,当然请江何氏过方家走动走动,让安安帮忙,其实就是让安安学习学习人情世故,结交村邻妇女学习与村邻和睦的最佳时机。让子奕与村里男子多多相交,有事也有个人可以帮衬,干活也有人。
其中村长家有喜,一个对村民好,公正的村长家的喜事,村民的礼节更是做足,方陈氏更是借着这一个机会让安安事事留心,样样学习,力争将来做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媳妇,村里女子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