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冷哼一声,傲慢的转过头,不再去瞧沈箐箐。
“沈大公子……哈哈……沈大哥……哥……哈哈……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哈哈……”沈箐箐语不成句,感觉自己都快要笑断气了。
“知道错了?”沈浪偏着头,斜睨着沈箐箐。
沈箐箐此刻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这话,连连点头,“知道了……哈哈……知道了……”
“后悔了?”
“后……哈哈……后悔了……”后悔死了有木有?原来高手就是高手啊!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哈哈……再也……不……哈哈……不敢了……”
沈浪见玩得差不多了,这才大发慈悲,伸手解了沈箐箐的穴道。穴道一解开,沈箐箐立马止住笑,可笑了这么久,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似的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沈浪也不去拉她,
只站在那里,含笑着看着沈箐箐狼狈的样子。
待沈箐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跌跌撞撞的朝屋内走去。有了这次教训,虽然她心中对沈浪恨得牙痒痒,却再也不敢轻易去打他的注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沈箐箐目露凶光,抱着那个几乎跟她一般高的木头人一顿猛戳,沈浪,总有一天,我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还回来,到时候,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外的沈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了望沈箐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到到一股好大的怨气?”
接下来的日子,沈箐箐就像变了一个人是的,竟然开始发奋图强了起来,每天不是抱着那两本堪比牛津字典的书猛啃,就是对着那个木头人不停的点来点去,再点来点去,继续点来点去。
“箐箐……吃早饭啦……”沈浪扯着嗓子对着沈箐箐的闺房喊。
“没空,我要背书!”声音却从院子外传来。
“箐箐……吃午饭啦……”于是,沈浪扯着嗓子冲着院子外喊。
“没空,我要练轻功!”可这次声音却是从屋子后边的竹林里传来。
“箐箐……吃晚饭啦……”这一次,沈浪又扯着嗓子冲着屋子后面的竹林里喊。
“没空,我要练点穴功!”可是声音却从他背后传来。
沈浪回过头,可不,沈箐箐又开始抱着她的木头人戳来戳去了。沈浪哭笑不得,“我说箐箐啊,你这是受了什么打击了?谁欺负你了?来,告诉哥,哥替你出气去!”
沈箐箐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抱着木头人戳,但是手指上的力道明显大了许多。
饭桌上,沈箐箐嫌弃的将碗里的鸡肉拨到一边,专拣桌上的素菜吃。
沈浪笑了笑,“我说箐箐啊,你看你这么瘦,得多吃肉,这样才能练好武功的。”
沈箐箐又哼了一声,却是听话的将碗里的鸡肉一股脑儿的扒进了嘴里。
“箐箐?”沈浪笑着叫她。
“哼!”沈箐箐埋着头扒饭。
沈浪想了想,开口道,“我接到飞鸽传书,得出去几天。”
“哼!”继续扒饭。
沈浪诱惑她道,“你要不要出去玩?”
“哼!”接着扒饭。
沈浪将手伸到沈箐箐面前晃了晃,“真不去?”
“我要留下来练功!”我要报仇!!!我要打败你!!!
☆、第11章
沈箐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浪这一走,竟然就走了两个月。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乐得清静,心想着终于没有人同她拌嘴了,正好,她也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练功。可是越到后来,她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起来。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是无端的觉得害怕,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个什么东西。
算算时间,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那时候刚刚及耳的短发,此时已够到了肩膀,倘若再穿上轻纱罗裙,竟也透出一丝丝的女人味来。
此时,沈箐箐就穿着一袭淡绿色长裙,站在最高的那棵树上,极目远眺。她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那片悬崖峭壁。
沈浪曾经说过,那是这里唯一的出路。
倚在树上,沈箐箐呆呆的望着悬崖出神。光秃秃的悬崖壁上,只有一根挂满了树叶的藤蔓安静的垂下来,一直垂到悬崖底部。
整整两个月,没有任何音讯。
叹了口气,沈箐箐轻轻从树上跃下来,如果要说此刻还有令她感到高兴的事,那大概就是她的武功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的武功已经有了飞速的进展,尤其是轻功。虽然不能说是踏雪无痕,但是飞檐走壁绝对是没有半点问题。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或许是因为她日以继夜的苦心练习,又或许,就像沈浪说的那样,她确实是一块习武的好材料。
沈箐箐穿梭在树林中,晃动的身影犹如自由自在的精灵,她很喜欢这种的感觉,沈浪不在的时候 ,她往往能这样练上一整天。点穴加轻功,沈箐箐想,若是她能将这两者完美的结合起来,那她保命至少没有问题。
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沈箐箐心中一喜,“沈浪!”连忙转身,朝小木屋的方向掠去,裙摆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仿佛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呢?沈箐箐心中想着这个问题,人已到达小木屋跟前。一匹白马,此时就静静的站在小木屋前,紧紧的盯着沈箐箐。
是了,沈箐箐这才想起沈浪曾经说过,这崖底压根儿就没有别的出路,为什么会有马?她疑惑的看向那片悬崖峭壁,没有任何动静,再看那匹马,方才发现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
“嘶……”那匹马嘶叫一声,热腾腾的气体扑在沈箐箐脸上,她这才如梦初醒。转身去看那马背上的人,很显然的,那人不是沈浪,却是一个女子。
白色的罗裙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沈箐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去想她是谁,从哪里来,赶紧将那女子从马背上扶下来,探到她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又连忙拍着她满是血迹的脸轻轻喊道,“姑娘,醒醒……”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呼喊,女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与此同时,刚刚驮着女子的那匹马也仰头嘶叫一声,声音似是无比的焦急。
倒是一匹通人性的马,想必它定是知道它的主人身受重伤,这才驮着她寻找救援,也不知道它到底跑了多远的路才找到这里。沈箐箐起身,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我会救她的。”
那马仿佛听懂了沈箐箐的话,似是感谢,在她的手上蹭了又蹭,这才嘶叫一声,转身扬蹄而去。
沈箐箐回过头,那地上的女子已悠悠转醒,“你醒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扶她,那女子却躲开她的手,“走开!别碰我……”
“你受伤了,这里是我家,我扶你进去上药吧。”沈箐箐温和的说道,倘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这样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躺在路上,她定是不敢去扶的。为什么?怕被讹啊!可是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人心淳朴善良的古代,当初沈浪可以不问她的来历而对她伸出援助之手,那么现在,她也愿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那女子还要反抗,可她此时身受重伤,却又怎么抵得过沈箐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沈箐箐总算将她扶进了屋里,想了想,又扶着她朝沈浪的房间走去,原谅她吧,她有洁癖,而且现在沈浪不在家,也刚好把房间腾出来给她住。
小心翼翼的让那女子平躺在床上,沈箐箐这才起身翻箱倒柜的找沈浪留下来的金疮药,“奇怪,我上次明明看见他放在这里的。”沈箐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翻箱倒柜,直到拉开最下面一个的抽屉,这才看到几个精致的白瓷瓶。
“找到了!”沈箐箐拿起金疮药,回头却又发现那女子竟又径直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
沈箐箐大惊,连忙将手中的金疮药放在床头,“喂!你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
“我说了,不要你管,你走开!”冷冽的目光,冰冷的语气。
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子,沈箐箐皱皱眉,径直走到那女子跟前伸手点住她的穴道,“别闹了,你看你受这么重的伤,不上药怎么能行?”
那女子被点住穴道,身子不能动弹,口中亦不能言语,只得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由着沈箐箐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