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清幽月光下,雪花飞舞,就见到一对璧人忘我的吻着……抱着……肆意的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冷羽灵看着那张相似脸庞,“嘭”的一声,那根紧绷叫理智的弦骤然断裂,就在她要出手的那瞬间,谁也没有人注意到漫雪的手猛然收紧,随着冷羽灵的移动就好似落到一张大网里,冰片将她团团围住,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疯狂的袭击者冷羽灵,仅仅只是一秒钟她的身上就出现无数的刀口。
“呵!”就听到一声怒吼,破天的一剑将漫雪的所有攻击一剑击碎。
冰玉萧在层层荡起的灰尘下如同鬼魅的接近冷羽灵,就在要发动致命一击那瞬间,漫雪骤然停手,猛地睁开眼神,缓缓回头,她看到不是一个癫狂的女人,已不是失去理智疯狂攻击的女人,没有会想到,冷羽灵就那样一手握住埋入地下一半的剑,单膝跪在地上,那眼神又何止伤心欲绝,那份深入骨髓的哀伤,好似灵魂的哭泣,明明那明艳的脸上没有泪,却给人一种逼到悬崖尽头的绝望。
漫雪眯起眼,这些自然不是她看到,刚才冷羽灵那一击已经让整个宫殿尽毁,因此而掀起的灰尘可想而知有多少,好似雾般迷了眼。可是灵觉却让她清晰的感觉到冷羽灵的绝望……枯竭的感情。
“哎!”漫雪悠悠一叹,素手一挥,瞬间冰玉萧在空中滑过一条银色的弧度,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情是人间最美的梦境,同时也是世上最伤人的利器,一但被情伤了,再想好……难呀!相当初她还不是一样,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自虐了十几年。
蓝箫尘感觉到漫雪突然转变的情绪,不由将她搂的更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消失在自己的怀中。“娘子,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蓝箫尘唯一的挚爱,此生不变。”深情的宣言就像一个烙印无比清晰的刻在彼此的心间。
漫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唯有转身回拥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他给了她一世的深情,而她为他放弃自己几十年的生命,终究还是她赚了。
“尘,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活着,只有你活着才是我最大的安慰。”漫雪哀绝的闭目,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那么活着的人绝不是她。
她的爱永远是那么决然。
蓝箫尘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苦涩的声音就这么生生的卡在喉咙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紧紧拥抱着她的娇躯,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在他的生命中正在流失。
漫雪轻吻着蓝箫尘的唇,“尘,保重。”
下一秒钟蓝箫尘的手臂瞬间落空,蓝箫尘惊觉,惊慌的喊道:“娘子。”
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冰魂索命。”便听到一阵轰鸣。
蓝箫尘的心紧缩成一团不要命的朝迷雾中跑去,可是没两步就被人点了穴道,迎上的是楼月沧的脸,楼月沧歉意的一笑,瞬间抬手向蓝箫尘的后颈劈去,接着蓝箫尘便倒下不省人事了。
就听到楼月沧一声令下,“撤。”
直到他们离去,漫雪留恋的看着蓝箫尘的离开的地方,“走吧!”最后她的腰肢便被人环住带离了这个地方。
没有人注意到在黑夜的遮盖下有一个巨大的风筝滑过皇宫的上空。
漫雪紧紧抓住唯一个可以让她保持平衡的横杆,惊讶的看着旁边的幽冥邪,“你不是回去吗?怎么这么快?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妥吗?”
“你要找的人就在连羽国的皇宫里,我把你送进去有没有办法见得到就是你的事了。”
漫雪不悦的眯起眼,这个男人想耍诈,她勾起嘴角,“好呀!那你的病我只好光给你药,至于是什么剂量,你自己配吧!”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敲她竹杠,不是想死又是找抽,敢耍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幽冥邪倒也不气,只是玩味的看着漫雪,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一点也不吃亏嘛!把这样的女子送到连羽国的皇宫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有趣……有趣……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事关连羽国的军事机密,你觉得连羽的皇帝会让他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到处逛荡?!”
漫雪蹙眉,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当然不会,不死已经是好事。漫雪不禁有些懊悔,上次给雪岩殇说的那些话,足以至小夕于死地。可是若不试探她永远不知道是不是小夕。
幽冥邪打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要知道她是他见过却唯一看不透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绝对有资格站在他面前,“你现在即便是去想必也见不到,倒不如……。”
漫雪轻笑,眼神中的傲然好似天下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谁告诉你我要等。”
就凭一个小小的连羽国皇帝他还不够格,她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小夕的下落,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身份。
“幽冥邪我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既然条件便了,要我医好你不是不行,我要加注,只要我在连羽你的人都要任我差遣,并且把你想打小夕注意的想法从你脑子给我删去,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那冷厉的目光好似地狱勾魂的铁链,铮铮寒芒,就那样轻易将他看穿。幽冥邪嘴角笑僵住了,由心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一点点将他紧紧包裹住。
还厉害的女人!幽冥邪眯起眼,握着横杆手一点点失去了血色。这个女人的本事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个女人的本事远远比他想象中要藏得深。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便的格外尴尬。
漫雪时不时将余光从幽冥邪身上扫过,看到他绷着一张脸,漫雪突然有点觉得自己做的过了些,毕竟不是任何都可以容忍她的脾气,目空一切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可是不代表她就是绝对。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心中的不忍一点点升起。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之间早已不再是十几年那个熟悉的人。
久久的沉默,漫雪终于开口,“幽冥邪,我答应你只要我见到小夕,我就给你解药,甚至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幽冥邪不解皱眉,审视的目光缓缓从漫雪身上滑过,他不懂为何这女人突然向他示好,他突然眯起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漫雪的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要想太多,你身上还没有我要的东西。”
幽冥邪嘴角一僵,这么说换而言之就是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这个女人真是!“我现在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谁?”上官烟霞绝不可能,可是又有谁能在不知不觉中可以李代桃僵?
“不要好奇我是谁,等你知道时你会后悔的。”
他们在皇城外降落,早已有人在那里接应,他们便开始走水路,在一个月后来到了幻月国,在这一个月里漫雪不断给幽冥邪施针控制毒发。
漫雪漫不经心的轻抚着雪鹰的绒毛,就听到幽冥邪的手下报告道:“主子,我们现在进不去幻月国的海防线,在那里任何人都要盘查。”风戒备的看了一眼漫雪,贴在幽冥邪耳边轻语,“主子以我们的身份实在是不利。”
见幽冥邪一脸沉闷,漫雪心里便有了底,将一块令牌搁在桌子上,“把这给他们看没有人会为难你。”
这个令牌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这个雪玉令牌的分量足以掌控幻月国的暗卫,也可以调动皇城的兵马,幽冥邪惊然的看着漫雪,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要知道月夭华是什么人物,一个邪魅似妖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传奇,紧紧十几岁依靠自己的力量便登上了王位,弑君杀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幻月国所有的权利收于手中,这个男人就没有心,为了权,为了王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女人,然后再将她们的家族一个个击破。冷血的手段,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她会有这个令牌?
幽冥邪双眼危眯,不过有件事已经明朗,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跟月夭华的交情匪浅。
漫雪好笑的对上他们的目光,一个个至于这么惊讶吗?夭的东西她什么没有拿过!就连玉玺她都帮他保管过一段时间,就连掌控大军的虎符她现在还带在身上。
“我不是月夭华的人,这块令牌是我借的。”
她却时不是,要说人的话,应该说月夭华是她的人,江山王位都是她帮他取得,他们之间要说关系月夭华只能算是她一手教出的徒弟。
她的话更让人惊愕,借!开什么玩笑,从那妖孽手中借东西不死也要扒层皮。他们不由纷纷猜测漫雪的来历。
漫雪一声不吭的回到船舱,缓缓拿出一条手链,轻轻一叹,要是夭知道她把令牌给别人非气的抓狂不可。
“小夕我们又要相见了,从来没有比这一刻还要高兴的事。”
等太阳下山后,他们完全通过幻月国的防线,漫雪手中把玩令牌,她一点都不怕被人仿作,要知道雪玉可不是什么好找的东西,就连尘摔碎的那套茶具的碎片都是价值连城,因为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雪玉,下一步就是去连羽的皇宫,可是怎么逼那个老皇帝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