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刚过,沈烨磊浑身上下也无多少力气,程曼柔一说,他不再强求,翻□,把媳妇搂在怀里,紧了紧道:“我也累了,咱睡觉吧!”
程曼柔在他怀里窝了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了声:“嗯。”
两人相依相偎,缓缓步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沈烨磊就到牛大胡子家和牛大胡子一起把大宝的新床搬了回来。沈烨磊把床安置好,请牛大胡子在家里喝茶,一并付了打床的钱,又和他拉了会子家常,这才把人送走。
王氏见到新床,满心不悦。心道才刚进门,就开始给自个孩子置办这,置办那,以后还了得。
她把沈烨磊叫进自个屋里,并把这话说给了沈烨磊听,沈烨磊笑道:“娘,这事是我提起的。我那床睡四口人显得拥挤了些,大宝年纪也不小了,武儿都有自个的床,他也不能总和大人一个床睡,我这才让牛大胡子打了这张小床。”
王氏摇着头道:“那两个孩子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你也别对他们太好了!他们是李老头的孙子,以后心是向着咱们沈家还是他们老李家还不知道,要是向着他们老李家,咱岂不是白养活了他们!”
沈烨磊不大同意王氏的话,他道:“娘,他们是我媳妇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我当爹的当然要对儿子好。不管他们是不是我亲生的,他们都是我儿子,都要叫我一声爹。娘,哪有做爹的对儿子不尽心尽力的!”
王氏生气,她操起鞋给了沈烨磊一个鞋底 ,口中骂道:“你给个死崽孩子,你还真把人家的孩子当自个的啊!就你这个老实样,早晚被你那媳妇把咱老沈家败坏光,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在帮她数钱呢!”
王氏气儿子不争气,沈烨磊却觉得娘对程曼柔偏见太深,连带着对大宝和小宝也不喜欢。程曼柔既然嫁给了他,就是他媳妇,是他们沈家的人,那就不应该把她当外人看。
就是王氏和沈烨磊置气的时候,程曼柔则在屋里给大宝铺床。高粱杆儿打成的帛,麦秆儿做的栅子,又铺上了张席,最后上面就可以铺上褥子和床单,把叠好的被子放在一边。
程曼柔整理的时候,大宝和小宝站在一边仔细瞅着,等床刚铺好,两个孩子立刻爬上了床。大宝个子高,很顺利的爬上床,小宝则试了几次都上不去。他转过头,委屈的朝程曼柔叫了声“娘”。
程曼柔一笑,点着他的小脑袋瓜道:“活该!谁叫你平常淘气,这回不如哥哥了吧?”
小宝憋着嘴,泫然欲泣。
程曼柔蹲□子,一个抱起,很轻松的把他放到床上。着了床的小宝立刻眉开眼笑,哭丧脸立刻不见了,他笑嘻嘻的和大宝一起在床上玩起耍来。
等两个孩子玩得差不多,她问大宝:“大宝觉得自个儿的床怎么样?”
大宝咧着嘴,很高兴。“娘,这床真好!”
小宝也在一旁插嘴,他嘟着小嘴兴高采烈的叫着:“真好!真好!”
程曼柔旁若无意的解释道:“这床是你爹找人给你打的,他对大宝和小宝是不是很好?”
小宝从床上几步跑进程曼柔怀里,咯咯笑着道:“好,好,好!”
程曼柔笑着问:“小宝说谁好?”
“爹好!”小宝小嘴甜甜的说着,他转过头又问:“是不是,哥哥?”
大宝眨了下眼睛,然后认真的点点头。对于亲爹,他有印象。他模糊记得亲爹常常打骂娘,气急了对他也动过手脚,很少有温和细语的和他们说话。可是,这些天新爹爹对他们一如既往的疼爱,还用胡子扎小宝的脸蛋,逗小宝笑,现在还让人给他打了小床。、
新爹真的不如亲爹差!这是大宝得出的结论!
程曼柔也是故意提起沈烨磊,她想让两个孩子尽快和沈烨磊熟悉起来,如同亲父子一般。这样无论是对沈烨磊,还是对大宝和小宝都有益无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抽了。作者一直登不上,试了一天都不行,直到现在才可以。没能及时更新,请亲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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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晌午饭,大宝请武儿一起去看他的小床 ,程曼柔趁着这个机会把昨晚做好的小布袋送给武儿,布袋上面比昨晚多了只老虎。程曼柔猜想,那日武儿之所以不喜欢杨氏做的布袋,大抵就是少了些东西。
大宝属虎,小宝属蛇,所以她在两人的布袋上各绣了虎和蛇,样式简单,也就绣出动物的轮廓,花费不了多少工夫。只是杨氏平时好吃懒做,只怕当时是懒得给武儿绣老虎。
武儿见了绣着老虎的布袋,欢喜的不得了,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瞧着,惹得大宝哈哈大笑,小宝见哥哥笑也就跟着笑。
让几个孩子在床上自个儿玩耍,程曼柔则去了王氏屋里。她还没跟婆婆说棉花的事儿呢!
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女人和孩子。大宝三个孩子在屋里玩耍,杨氏吃过午饭没待多会儿子就打着哈欠回屋午觉去了,王氏也在屋里生着闷气。
她生气儿子自从娶了媳妇之后就把老娘仍在一边,总是不听她的话,没娶媳妇的时候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可现在还敢跟她反驳几句,这定是她那个心儿媳妇挑唆的。她就知道这儿媳妇不行,要不是自个儿男人坚持,她才不同意让这个儿媳妇进门!
王氏正在心里骂骂咧咧,程曼柔就进来了。王氏一见本人,立刻板着脸问:“啥事啊!”
吃晌午饭的时候,程曼柔就觉得婆婆心里不痛快似的,没吃多少就撂了筷子,这会子还是这模样。她心里忍不住就犯嘀咕,难道是给大宝小床的事儿让婆婆生气了不成?可是她不经意间听杨氏说,当初给武儿打小床的时候还是王氏提出的啊!这差别待遇也忒明显了些!
尽管心里嘀咕着,程曼柔脸上却还笑着说道:“娘,我是想来跟您商量个事儿。”
商量事儿?王氏一听,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肯定没好事!她抿着嘴没说话,儿媳妇不会是来跟她借钱吧?
程曼柔不知王氏心里什么想法,但是昨晚和沈烨磊说好了的,棉花的事儿她跟婆婆说。跟她这个处处挑她刺儿的婆婆说话,不能拐弯抹角,不然还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少想法呢!所以,程曼柔也就直截了当了。“大宝新置了张床你也知道,这节气天还没冷,从我们床上抽一条被褥出来还是可以的。可等天冷了,床上的铺盖就少了些,你看……能做上两床新被子吗?”
敢情是来跟她要棉花来了!王氏心中道。一床新被子怎么着也得六七斤棉花,这两床被子下来,她今年收的棉花岂不是全都没有了?她辛辛苦苦,弯腰拾力才攒下这么多棉花,难道全给了程曼柔和她儿子不成?
王氏越想越生气,想做被子,自个儿种棉花去,不然自个儿买去!“家里人的棉袄棉裤都穿多年了,这些棉花我是打算给家里人都做新棉衣的。”
程曼柔不信王氏的话,前天她开柜子时,还发现了沈烨磊的棉衣,看那模样哪像穿了多年,顶多也就两年!这里的人谁的棉衣不是一穿就是十多年,小孩子的棉衣小了,通常也就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加一些,哪能说换新的就换新的!婆婆根本就是在糊弄她!
“娘,这被子也不是我自个儿盖,还有您的儿子和孙子呢!”王氏对她不满意,可对两个孩子没那么大意见吧?对沈烨磊更是疼到骨子里,她总不能对儿子不管不顾吧?
王氏对沈烨磊的确如程曼柔所说的一样疼爱,可对大宝和小宝不愠不火,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想到儿子,心到底还是软了,她总不能让儿子冬天里没被子盖吧。
“咱家今年收的棉花不多,过些天就要给家里人开始套棉衣了,这一来二去的,只怕顶多能剩下一床被子的棉花。你嫁妆里不是几百文压箱底的钱吗?要不你先用那些买些棉花!”
嫁妆是女人在丈夫家的护身符,要是连嫁妆都没有了,那她在夫家岂不是任人宰割?那几百文钱虽然不多,可到底是摆在明面上,她若动用了那以后婆婆岂不更加看不起她?要出钱也不能用嫁妆的,她手底又不是没有钱!
既然王氏肯拿出一床被子的棉花,她也就不多求了。求多了,王氏肯定也不舍得!于是,程曼柔笑道:“那行!娘,您给我留一床的棉花就行,其他的我自个儿想法子!您休息吧,我就先回屋看孩子了。”
说罢,程曼柔便出了屋,王氏也不挽留。她心底还在生气呢!
过了些日子,程曼柔到镇上买了几斤棉花和几尺布料,新表、新里、新棉花的做了两床新被子放到柜子里存了起来。全部过程均由程曼柔自个儿完成,王氏和杨氏一点儿都没帮!此是后话,不再多言。
新媳妇总要变成旧媳妇!嫁到沈家几个月就转到了冬天,程曼柔和大宝小宝也早已熟悉了在沈家的日子。期间,程曼柔得空就让大宝给李老爹送些东西,有时她也瞒着王氏偷偷去看李老爹一眼。林家嫂子还和以前一样热情,素日里没少帮过李老爹,后来程曼柔专门给妞儿做了两双鞋送去,有时回去也常常给妞儿买些零食,也算以此谢过林家对李老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