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一脸的惊慌,更是难以接受,要是这样,那今后不就真要下田了?“二老头,你再说一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梁秀兰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至少此刻不想,一点都不想。她可是还期待着沈二给沈屎蛋挣婚金的。
沈二认真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假意,“你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前去瞧上一瞧。”沈二站起身,进了屋,本就是种田的命,为何还把自己想得那般牛掰?
各就其位吧!
梁秀兰瘫坐在地上,满地的泥巴。
看着梁秀兰傻乎乎的模样,沈屎蛋干脆也坐在了地上,“娘,这样坐着舒服吗?”
梁秀兰头上有几根没被扎到的头发散落脸庞,倒是像极了一个疯子。
她神情呆滞,没有理会沈屎蛋。
沈屎蛋见梁秀兰如雕像,就抓起地上的泥巴往她身上贴,“娘,屎蛋给你做壳,就像蛋壳一样。”
等到梁秀兰晃过神来,自己一身的泥巴,沈屎蛋熟睡在自己的腿上,她用力一拨,把沈屎蛋拨离了自己的腿,“这小笨蛋,把老娘腿压酸了。”
这就是她的命?“臭屎蛋,老娘这衣裳可贵着呢,让你给折腾的。”她有气无力,似乎这个世界在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天上掉下的馅饼为何只有一次,还那般不让人知足?
沈二认命了,洗洗睡了,等着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下田。
沈清和凌文寒在猪圈待了好一会儿,待到换了稻草,给猪洗了个澡,一切弄好后,他们才走出猪圈,关上门。
凌文寒抓过自己的衣袖口,凑前闻闻,“沈清姑娘,我这身衣裳,你是要帮着洗的。”
他脱下脚下的鞋子,以前小的时候,也不是没穿过这样的鞋子,只是现在穿来,怎么就那么难受?真心疼沈清。
沈清将凌文寒的鞋子拿了过来,递给凌文寒,“家里那么多下人抢着帮你洗,哪还轮得到我呢?”
凌文寒接过沈清递过来的鞋子,套在脚下,这才是人穿的鞋子!
“沈清姑娘,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吧?”
沈清不想跟凌文寒这么暧昧,至少理智告诉她现在不可以。“整理完,我们先把桃树苗栽了吧。”
还有太多后续的工作,刻不容缓!
凌文寒从木凳上站了起来,“我可是整理好了,可以出门了。”
不过话说回来,陪沈清干活,心情真是舒畅,至于旁边那头猪,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沈清和凌文寒这前脚才刚踏出门,从沈家门口经过的几个多嘴妇女就互相交头接耳。
“现在事情可是复杂了,这才说柳秋雨腹中小孩是凌文寒的,这沈清又掺和进来,真是*。”
有个肩上扛着锄头的妇女哆哆嗦嗦就是一大堆。
在沈清耳朵里,听来就是那么不合胃口。
“就是啊,这柳村官倒是告上了市里去,就是不知道市官会怎么处理这么难办的事情。”
另外一个挑着畚箕的妇女附和到。
这些妇女不好好种田,站在别人家门口尽说些有的没的,倒是怎么回事?
“赶紧走了去,人家可是看着呢。别人自己惹出的端子,我们这样胡扯可是给自己惹事。”
在一旁的手上抓着几颗大头菜的老妇女连忙制止了这场闹剧。
沈清倒是无所谓,本来就跟她无关。
凌文寒瞥向沈清清秀的面庞,“沈清姑娘,走了吧。”
他倒是想解释,只是就算说得口干舌燥,他能让沈清无条件相信自己吗?
等到某一天,这一切就会成为柳家的哭剧,那一天、不远。
------题外话------
今天有事,不能万更,对不起那些追文的亲们。
☆、67 不是虚胖,是真胖
沈清点了点头,脸上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凌公子,今后还是少来为好。”
并排走着的凌文寒猜不透此时沈清的心绪,他没有回答。
不声不响,空气在此时窒息。
“你喜欢柳秋雨吗?”
突然的问话,着实让凌文寒卡了喉咙。
“沈清姑娘,何出此言?还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凌文寒停下脚步,有些愤恨。
把他跟谁说在一块,都不能跟柳秋雨扯在一起。更何况是沈清开的口。
沈清作势也停下了脚步,正对着凌文寒,毫无畏惧,“那你喜欢我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勇敢?沈清自己都不知道。
凌文寒被沈清这么一折腾,竟有些不自在,哪有一个女孩这么主动的?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凌公子为何跟柳秋雨来了这么一套?”沈清就像吃了豹子胆一样,朝着凌文寒娓娓道来,她不想再让自己那颗心往死里痛,她要平静。
平静的前提,她要摸清事情的真相。
既然凌文寒是县官,区区一个柳秋雨,还不好办?
只是为何他迟迟不动手?
就算是为了她,凌文寒也应该给沈清一个交代,如果凌文寒是真的喜欢自己。
凌文寒竖着耳朵,只是呆呆地站着,他从来没有见过沈清这副模样,甚至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他拿捏不准。
“沈清姑娘……”
沈清没有哭,但是脸色不是很好,“等到你摆平了这些风言风语,断了跟柳秋雨的不好传言,我们就在一起。”沈清受够了这些,即便对凌文寒只是普通朋友。
但是,她又不想放开,在自己的心里,他不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如意郎中吗?
她转身继续前行,那么干脆。
凌文寒没有什么都没做,他在等时机。
听了沈清的这些话,他嘴角扯过一个不太明显的愉悦,或许这个时机会因此提前到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像个守护神一样跟在沈清的背后。
被赶出市衙门的柳天鹤,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个酒坊喝上了小酒。
他认真琢磨着凌慕山的一字一句。
“老夫真的错了吗?”柳天鹤抓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酒。
原本多么平静的日子,却闹成这般。
惹上了凌县官,自己的村官是否还有机会继续上任?这一切都还是个谜,一个让柳天鹤莫名害怕的谜。
凌县官的纹丝不动着实是让柳天鹤最为提心吊胆的。
他付了钱,往外走去,心情失落到低谷。
他上了马车,往石头村方向奔去。
在朱家门口,柳天鹤下了车。
他不知道此时屋里的人儿还好吗?
柳天鹤思考了片刻,然后径直往前踏步。
他熟练地敲响了紧闭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个管家。
朱兄换管家了?
“请问朱瑾兄可在家?”柳天鹤仿若欠朱家几百万一样,低声问着。
“朱瑾?对不起,我们这没这个人。”说完就欲要关门。
柳天鹤作势阻止了管家的动作,“等等,那这房子的主子是哪位?”
“朱葛。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管家有些不耐烦,这都好几个人来找朱瑾了,能不烦吗?
朱葛是朱瑾的哥哥。
“那房子的原来主子去了哪了?”柳天鹤听眼前管家说的话,有些懵了,现在连朱瑾都离了去,那能帮自己的还有谁?
“他去哪里,我可不知道。”朱瑾有跟朱葛交代过,要是朱安找上门来,就直接告诉他现居地址,要是其他人,一律说不知道。
听了管家的话,柳天鹤有种快要下地狱的痛苦。
柳天鹤只是想挽回,跟朱家道个歉,然后回到最初的位置。
现在人都没了,他向哪挽回?
还没等柳天鹤再说些什么,管家就把门关上了。
他拖着满腹心事往家里走。
江氏见柳天鹤回来了,赶忙走上前,却是一脸的无奈,没给江氏带来惊喜,倒是惊吓,“老爷,情况不妙吗?”
柳天鹤没了往日的气焰,“夫人,把秋雨腹中孩子打了吧。”
凌县官已经招惹上了,自己肯定是没还击之力的。
可是柳秋雨的名声还是可以挽救的,只要孩子不存在。
江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拉扯着柳天鹤,“老爷,你是不是疯了?”
柳秋雨腹中的孩子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要是打掉,无异于是对柳秋雨的一种伤害。
“夫人,现在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连朱瑾兄都离去了,拿什么拯救柳秋雨?”柳天鹤此时很痛苦。
就像他掉进了河里,就算手上抓到的是稻草也变得无济于事。
江氏无法想象柳天鹤会有多无助,“老爷,此行遇到了什么事?让你吓得这般厉害。”
柳天鹤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今儿找市官,他把矛头直指老夫,我算是惹祸上身了。”柳天鹤无法想象自己的命途还会接受怎样的坎坷。
“老爷,何来的祸?”江氏搞不明白,计划好的一切,就这样泡汤?
“夫人哪,我们一个村官,怎么跟县官、市官斗?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哪。”柳天鹤坐上木凳,喝了口茶,安定了自己心里的波动,“老夫想着也就只有朱瑾兄能帮着消除外头那些难听的言语,今儿从市区回来,往他家里去,却搬离了石头村,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曾留给我们。现在倒好,我们只能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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