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拿着个长柄的铲子走了过来,“姐,凌公子走了?”没见到凌文寒,这心里真是会觉得空虚。
沈月笑了笑,“我去把他叫回来。”
沈清先进了猪圈,将地上到处可见的猪粪弄进篱笆里头的木盆里。
凌文寒走近,看到这一幕,不干了,“沈清姑娘,这活怎么能让你干?你赶紧出了来,让我上!”凌文寒英勇上阵,夺过沈清手上的铲子,然后把她轻轻往外推,“这里臭哄哄的,本就不是你呆的地方。”
沈清望着凌文寒那双精致的布鞋,皱着双眉,毫不犹豫回过身,抢过凌文寒手上的铲子,“凌公子,你开什么玩笑?这玩意儿是你玩得起的吗?”
凌文寒不甘示弱,再度躲过铲子,“你倒是要把这猪头吵醒,好让它嘲笑我们?”凌文寒用手指着躺着熟睡的猪头,一脸的嫌弃。
沈清无奈,事不过三,算了,他要是真要做,那就随他了。
沈清往沈俊房里走去,提了双麻布鞋匆匆走了回来,“喏,换上这个。”
凌文寒看着沈清手上抓着的鞋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接了过来,穿上。
“那你小心些,别踩上猪粪!”沈清看凌文寒捏着鼻子,脚下穿着麻布鞋捡着猪粪的样子,很想笑,原来高富帅也有这样的可塑性,“还有,小心那头猪崽睡醒,它可粘人了,要是醒了来,可得离得远些,不然要你陪它玩,我可没办法阻止。”
沈清用手掩着嘴巴,笑着走出了猪圈。
“那个…沈清姑娘,你就不留下陪我?”沈清听得出来,凌文寒是吓到了,男子汉大丈夫,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凌文寒英勇奉献自己的帅气模样,跟这头猪待在一起,那完全是因为沈清。沈清却要抛下自己,他不甘心啊。
“我去屋外提桶水进来。”沈清倒要看看凌文寒能憋多久。
凌文寒无奈,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猪粪用铲子铲起,还得四处留意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沾上些不明物。
沈清奋力提着一桶水回来的时候,凌文寒已经在猪圈门口候着,照样捏着鼻子。“拾好了?”
凌文寒摇了摇头,“那头猪,它醒了。”
沈清放下手上的木桶,往内一探,那头猪还真是活生生站在了稻草上,“醒了你就不弄了?”
“那不是沈清姑娘说要担心些?它不是会往人身上爬?”凌文寒才不要呢。
沈清提着桶水走了进去,“铲子给我,你在这待着,免得家猪把你弄个伤,我可付不起。”
凌文寒身价折算成现金应该要好几个亿吧?她连跟毫毛都不敢轻易碰。
凌文寒慢吞吞地伸出铲子,在沈清面前,对一头猪,怕成这样?他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往哪搁?
不行!
他缩回了那只拿铲子的手,“让我来。”
说完,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径直往前走,勇气可嘉啊。
是个好男人吧?
沈清摇了摇头,提着水走了进去,摸着那头小不点,“乖,洗干净了,赏你好吃的。”沈清边淡定这头猪的胡乱折腾,边往它身上洒水。
凌文寒看在眼里,嫉妒在心上,“这人跟猪比,真是没法比。”
伤不起啊!
柳天鹤怀揣血书,上了市区,找到了凌慕山。
“凌市官,今儿我柳村官要告凌县官!”柳天鹤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了第一次的拘束、又塞银子又摆笑脸的。
凌慕山看到柳天鹤,那是一脑袋的郁闷啊,“柳村官,倒是说说看?”凌慕山喝了凌文寒的酒,怎能轻易就拿他怎样?
柳天鹤一脸的正气,摆出那份血书,“我以血为证,望大人还柳家一个清白!”来路很明朗,就是要一个公道,至于凌县官的位子,他想求而不可得。
凌慕山没有正眼瞧柳天鹤,甚至那份小儿科、血书。
就算柳天鹤所言属实,凌文寒背后真有做这样欺压百姓的事情,将柳秋雨肚子闹大,那他也没办法证明柳秋雨腹中小孩就一定是凌文寒的。
这么棘手的问题,菩萨下凡都难办。
更何况,不管论交情还是官场情,凌慕山都是偏向于凌文寒的,柳天鹤这样三番五次折腾,明显是在超越凌慕山的极限。
“柳村官,这事呢,我问过了凌县官。他倒是一口否定有这样的事。凌县官的为人难道柳村官就没个耳闻吗?”凌慕山眼里充满了不容质疑。
柳天鹤有些站不住脚,县官,是他惹得的吗?
“家女现在肚子日益增大,亲身父亲却逍遥在外,这样让老夫如何向家女交代?”柳天鹤作为村官,也是知书达理的,一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是一时冲昏头脑罢了。
“我所认识的凌县官可是排斥女人的,当初县里的县花主动出击,也未能把凌文寒那颗心俘获,更何况柳村官口中的柳秋雨呢?她倒是有什么资格?让凌文寒为此做出出格之事?还让朱公子带上绿帽子?”凌文寒步步逼近,把柳天鹤逼向死胡同。
柳天鹤额头上出了些薄汗,“大人,那家女也不可能拿自身名誉乱说话吧?愿大人明察!”
柳天鹤突然灵机一动,倒是挽救了自己。
凌慕山陷入深思种,柳天鹤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那现在朱安身在何处?”现在到了这地步,也就只有朱安能知道真相,他是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
柳天鹤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他知道朱安身在何处,他还有必要这样大费周折找市官吗?“回大人,朱安自从家女怀了身孕之后便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凌慕山更觉里面必有蹊跷,“朱公子可知柳秋雨怀有他的孩子?”
“不知道。”
“那他为何事而离家出走?”凌慕山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要真下手查案子,那自然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回大人,小的觉得这一定是凌县官所为。”柳天鹤分明记得柳秋雨说过是凌县官先招惹的她,“听家女说,他在还未嫁到朱家的时候,凌县官就盯上了她,还三番五次招惹她。”
凌慕山听了,神情有些异样,难怪凌文寒要在石头村落居,还时常回去,“那你的意思是?凌县官把朱安杀人灭口了?”
柳天鹤点了点头,凌慕山不愧是市官,这么快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荒唐!简直是无稽之谈。”凌慕山冷笑着,“那这背后既然是凌县官一手操控,为何现在就不要了柳秋雨?”凌慕山声音分贝加大,明显是气愤了。
“大人请息怒。”柳天鹤吓到了,慌忙双膝跪地。
这样说来,柳秋雨说的话还真是有些漏洞。
“你一个柳村官,芝麻官罢了,倒是骑在了县官的头上。”凌慕山真是佩服柳天鹤的勇气,“算你运气好,遇上了一个不拿你当回事儿的县官。”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凌慕山还是知道的,凌文寒就是想借他手处置了柳天鹤,这样一来,他也落个清净,还能让凌慕山帮着做事。
凌慕山为此大笑了一番,“柳村官,你要是还想活命,就乖乖回村子里去。别再无事生事。”
柳天鹤怎能白费了自己的血,还千里迢迢上市里来?“大人,那家女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村子里,满村风雨,都是柳秋雨的传闻,如果不洗刷掉柳秋雨的坏名声,这还让他在村子里拿什么呆下去?
“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凌慕山遇上这样的村官真是头疼,要不是装廉洁,他早就把柳天鹤给办了,“要不是当初你们执意让柳秋雨跟朱家断绝关系,那现在的事情也不至于弄得这么复杂。事在人为,这些事情本官就无能为力。”
凌慕山叫来了下人,把柳天鹤请了出去。
柳天鹤老泪纵横。
折腾这么久,却落个这样的下场。
凌慕山坐在木凳上,脸上笑意满堂,“凌县官,这心机倒是挺重的。”
他不就喜欢这样的人吗?
或许,凌县官还在等待时机,来个大大的回击,让柳家措手不及。
梁秀兰扯着沈屎蛋,愤愤不平地往家回。
才刚踏进屋,就跟沈二来个正面相撞,梁秀兰力道小,被沈二撞在了地板上。
“你跟沈清可真是有血缘的亲人啊。”这才多久,就摔了两回,可怜她那臃肿的屁股啊。
沈二看着心情也不是很爽朗,阴气沉沉,“哎……这外头倒是闹腾的厉害,先连朱家的人都跑光了,今后也就只能以种田为生了。”
本来好好的厨子,现在可好,扑了个空,人空房没空,但是里头已经完全换了主。
梁氏听了沈二的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她今天上午才去过,怎么可能?而且范式可是在等他儿子归来,哪有随便扔下旧巢走人的道理?
沈二坐在门槛边的台阶上,唉声叹气,“今儿吃完面,想着好些日子没上朱家,就顺道过去问问要什么时候开始干活,却没曾想,眼前仍然是那栋大瓦房,只是里头的人家已经不是朱家人。”这样的惊人消息,倒是让沈二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朱家人待他就不薄,工钱多不说,还给他安排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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