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只好不停地闪进闪出,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将那人身上所有的伤口敷上药。又把她破成条的裙子撕成绷带,替他绑好。一切弄妥,云锦已是精疲力尽,肚子叫唤的更响了。
刚把鼻子里的树叶掏出来,云锦竟在淡淡的血腥气中闻到一股包子的味道。借着花叶的亮光,她在那人晕倒的地方找到一个包裹。看着又大又圆的包子,云锦几乎要含泪感激苍天了。
心满意足地摸摸要撑破的肚子,云锦很仗义地替帅哥留了一个包子。“我救了你一命,你这些包子当医药费好了!我可不是偷吃哟!”
看帅哥那张妖孽的脸上眉头紧皱,云锦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眉心,想替他舒展眉头。触手的滚烫让云锦吃了一惊!难道果子没起作用?怎么会发烧阿?
“水……水……”昏迷中帅哥说着胡话,不停地要水喝。
抄起包裹里的水囊,扶起帅哥的头就要喂他水喝,可刚拔下塞子,一股酒气就喷了出来。“什么人阿!水囊不装水却装酒!还好我有泉水,要不渴死你!”
又闪进闪出地去空间取水,可云锦带出来的泉水多一半都洒在帅哥身上,真正喝进他肚子里的估计还没有半杯。
感觉帅哥越来越烫,云锦忽想起水囊中的酒。
“我这是用酒替你降温阿!可不是占你便宜、非礼你!”前世虽然在海滩见过裸男,可是伸手往裸男身上摸,云锦可是二世为人头一回。用酒替帅哥擦了额头擦手心,擦到他胸口时,云锦感觉自已的体温比帅哥还高,双颊跟火烧一般。
皮肤光滑!肌肉结实!手心茧子好厚,有些粗糙……明明是救人,怎么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嗯……嗯……”不知道是被冰凉的酒擦洗,感觉到舒服,还是在回应云锦唠叨,昏迷中帅哥哼了几声。
听到帅哥暗哑的呻吟声,某锦心如鹿撞,接连比划了几下竟不敢下手了。酒壮怂人胆,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继续替帅哥物理降温。
擦额头擦手心擦胸口,喝一口酒;擦额头擦手心,喝一口酒;慢慢变成,擦额头,喝一口酒;擦胸口,喝一口酒;最后竟变成,喝一口酒,再喝一口酒,又喝一口酒……
酒放在水囊中平安无事,可放在某锦肚子里竟让她产生了奇怪地反应。头一歪倒在帅哥身边,她迷迷糊糊中还朝着温暖的地方拱了拱,伸手抱住一个手感良好的东西……
☆、第026章 妖孽
“哎!醒醒!醒醒!”
一个巨大的鸡腿在天上飞阿飞阿……云锦在下面追的腿都要断了!忽然间地动山摇,趁着鸡腿愣神的功夫,她扑上去一把住鸡腿,狠狠地咬下去……
“啊!”一声闷哼把云锦从梦中惊醒。. 『*首*发』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往后扯她的头,云锦忽想起自已是在茅屋中,立刻尖叫道:“鬼阿!救命阿!不要抓我!我没干坏事阿!”
“你还要鬼叫到什么时候?”一个显然是人类的声音愤怒地在她头上响起。
云锦抬起头,突然发现一张妖孽的男人脸离她的鼻尖不到五分分。做梦肯定是做梦!怎么会有男人呢?有一种喝多叫断片,就是想不起来喝醉前的事情,显然云锦属于这一类。
“你打算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妖孽男很无语地看着傻呆呆的云锦,有一种把她从身上踹下去的冲动。
“啊!”终于发现状况的云锦飞快地松开环抱帅男的手臂,不顾形象地就地一滚想离帅男远点。头皮一痛,她才发现自已的头发正攥在妖孽男手里。
摸着疼痛不已的后脑,云锦咬牙切齿地叫道:“干嘛揪我头发?好心好意地救你,你却这么对我,太没良心了!”
“哼!”妖孽男以手撑地坐起身,盯着云锦问道:“我衣服呢?”
“都在这呢!”云锦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衣服碎片。见妖孽男坐起来,她眼睛下意识地向他胸前的伤口扫去。没发现他伤口如何,却看到他伤口另一侧的小樱桃周围有一圈牙印。
羞愧!捂脸!挖个地洞把自已埋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天上飞的鸡腿……某人的小樱桃……牙印……云锦恨不得这会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捂着脸语无伦次地道:“那个……你发烧了……我物理降温来着……我没非礼你……”
妖孽男看了看云锦,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云锦?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衣衫不整的?你很想非礼我吗?”
“鬼才想非礼你……嗯!阿?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说梦话了?我们见过?”对着他亮如星辰的眼睛,云锦突然想到什么,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伸手蒙住妖孽男的半张脸。
“你…你是那……救我的毒舌!”苍天阿!打雷劈我吧!这世界也太小了,刚私藏了人家的东西,就被人家给抓住了。
“什么毒蛇……”妖孽男皱了皱眉头,不悦地看着云锦。
“没什么!没什么!”云锦抓起昨晚剩下的包子,递到妖孽男面前,一脸狗腿地打岔,“恩公饿了吧!快吃些东西,重伤之后要好好补补,养气血……”
“这是祭品!”给死人享用的东西才叫祭品吧!原来昨晚自已竟跟死人抢食,难道会梦到鬼。没等云锦把张大的嘴合上,妖孽男又问道:“什么是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就是用酒……”
“啊!酒你也用了?还剩多少?”刚醒过来,不关心自家性命却关心酒,真是个标准的酒鬼。.首*发』
“没有了……”据说酒鬼对酒的爱都极强烈,所以云锦打算撒个小谎,“都替你治病用了!”
“你没偷喝?”
被妖孽男锋利的眼光看的心虚,云锦悄悄地后退了几步。“决对没有!我满身酒气的其实是沾上的,我真没喝……”
看她这个样子,妖孽冷笑道:“这样最好!那酒中有毒,你没喝就好!那这颗解药就没用了……”说着一抬手,将一个细小的东西扔出了窗外。
“啊?不要阿!”云锦哀嚎一声,就扑出门外,恨不得趴在地上寻找妖孽男扔出来的解药。可她根本没看清楚解药长什么样,落在哪里。在茂密的杂草乱藤中寻找一个不知道模样的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妖孽男外敷了空间的果子,结果还发高烧,看来指着它解毒也不靠谱。泉水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这毒多长时间发作阿?会不会很痛苦阿!好人没好报了阿!要不救那个该死的家伙,自已怎么会中毒!
没被马家害死,没被族长害死,没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谁想到被忘恩负义的中山狼给毒死了!活了二世都没享福,就这么挂了实在郁闷!自已死了,云涛怎么办阿!云锦越想越悲摧,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你哭什么!你不是没喝那酒吗?”妖孽男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茅屋,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着云锦。
云锦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早被他扯下来,*的上身在阳光下泛着浅麦色的光芒,纵横交错的旧疤还有刚刚开始愈合的新伤,不仅不丑陋,反倒把他匀称健壮的肌肉映衬得有些野性的美。黑丝般的长发披散肩上,再配上他那张妖孽脸,以及满不在乎的神情,美的诡异而嚣张。站在要倒塌的茅屋旁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云锦这会没心思欣赏帅哥,抹了一把眼泪,她彻底爆发了,“对着你那张妖孽脸,我要不把自已喝晕了,下得去手给你上药吗?我晕血你不知道阿!为了救你,我差点丢了小命!”
“什么叫晕血?”妖孽极配合地接一句。
“就是我闻见血腥气,看见血就会晕,难受的要死。为了求你,我都用树叶把鼻子堵住了,差点憋死,可你却把解药扔了!你成心的!我被你害死了!”
看云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也抹得跟花猫一样,妖孽男嘴角向上弯起,眯着眼睛道:“谁跟你说解药只有一颗的!”
“我要死了……阿?!”云锦的心像坐过山车似的,被妖孽男的几句话弄的忽上忽下。跳起抓住他的手腕子,“快给我解药!”
“拿匕首换!”看了看云锦的脏手,妖孽男只是皱了下眉却没甩开她。
“什么匕首!你凭什么断定匕首一定在我这里?”云锦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想知道他的自信源自何处。
妖孽男看来心情不错,竟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当时看见你把它收起来了!”
“怎么可能?在马车上,你也没回头,怎么看到……”话未说完,云锦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即便我收起来了,也不一定带在身上啊!”某人准备顽抗到底了。
妖孽男挑起眉毛哼道:“我的衣服难道是你用手撕的?”
知道绝对混不过去,云锦从怀里掏出匕首递给他,陪着笑脸道:“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你昨天用什么药替我治的伤?怎么好的如此快?”低头检视了一下伤势,妖孽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啊……这个……能不说吗?”看着妖孽男眼里古怪的笑意,云锦知道自已这话跟没说一样。“我也不知道,就是随手摘了些树叶捣烂了替你敷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