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手机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个动静,忍不住皱眉,教官出任务去了么?短信不回,电话又打不通。
这一夜,冯熙女想着要回国了,兴奋得看了一个晚上的电视,睡不着。
第二天早早,袁鸿就过来敲门:“走吧。”
冯熙女问到:“去哪?”
袁鸿面无表情:“回国!”
冯熙女看了看时间:“我订的机票是中午的,还早着呢。”
袁鸿冷了脸:“要么现在走,要么……!”
冯熙女当机立断:“马上走!你等我下。”去收拾了下行李,提着就直奔机场。
有一件事,冯熙女又忘了做,或者讲,潜意识里的,没有把它当回事,那就是,没有通知苏西北。
所以,等苏西北来找人时,已经是人走茶凉。打电话,又是关机,把苏西北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冯熙女人去哪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
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害怕,苏西北急得人都要疯了。
冯熙女却已经是在万米高空上一片担忧,不会再遇上强烈的气流吧?天灾什么的,最不喜欢又最让人无奈了。忍不住问身旁闭目养神的袁鸿:“不会再有天灾了吧?”
袁鸿闭着眼,对着乌鸦嘴喝斥到:“闭嘴。”
冯熙女:“……”!
坐在飞机上,感觉好难熬,坐立不安,而且憋得也不敢去厕所,就怕再来一次春光外泄。
幸好,安然无恙的下了飞机。
冯熙女拎着行李,像不得插翅能飞。风风火火的赶回公寓,却不见教官的人。很是失望,教官去哪了?难不成去部队了?可是,不说休假了么?
放下行李,冯熙女还是拦了车,去了部队,没见教官的人,却知道了教官的下落:“去海外维和去了,四年。”还是自动请愿的,非洲刚果东部维和。那里经常冲突不断、疾病流行、气候炎热、生活不便、自然环境恶劣,维和部队负责营区建设、道路修复、机场修建、防御阵地构筑、武器弹药销毁等重大任务。其中,宋子轩带的兵,最主要负责的还是武器弹药的销毁,最是危险。
冯熙女听了后,大吃一惊,教官为什么没有说?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公寓,就见苏西北一脸铁青着站在门口。
苏西北看到冯熙女的人,先是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怒气:“冯熙女!”
冯熙女闷闷的:“干嘛?”
苏西北抓着冯熙女的手,非常的用力:“为什么提前回国不说一声?”在机场查到登机记录,这才知道回了国。
冯熙女这才想到:“我忘了。”语气中,一片云淡风轻。
苏西北气得一拳砸在了墙上,一下子鲜血直流。
冯熙女后知后觉:“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苏西北看了冯熙女一眼,脸色很不好看的走了。心里有股冲天的怒气,不走,会忍不住掐死面前的女人。
冯熙女没有追上去,而是开门,进屋,没有教官的屋里,感觉空荡荡的。在屋里每个房间转来转去,感觉心里空空的,看电视也看不进,睡也睡不着。烦不胜烦,幽怨无数,教官,你不是说等我回来么?我回来了,你却走了,还一走四年!那我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闷,冯熙女把被子蒙住头,还是不爽!最后,从床上一蹦而起,去了机场。买了去非洲刚果的机票,找教官去了。
冯熙女不懂语言,只有一个地址,无头苍蝇似的来到了刚果,下了飞机后,两眼茫茫然了,要怎么坐车?
千辛万苦,被人当肥羊宰了又宰,等冯熙女一脸风尘仆仆找到教官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夜的前一天了。
宋子轩看着眼前的冯熙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冯熙女委屈无数:“教官。”这什么破地方,找死人了:“我饿。”是真的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宋子轩拉着冯熙女进了屋子,拿了吃的过来:“吃吧。”
冯熙女吃饱喝足后,才感觉又活过来了,满足的轻吐了口气。
宋子轩这才又问到:“你怎么来了?”
冯熙女幽怨:“教官,你不想要我来么?”
宋子轩到:“不是。”只是真的很意外,还以为,要四年后,回国才能见到人。事实上,看到冯熙女过来,很高兴。
冯熙女看着教官:“我累死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禁不起劳累。
宋子轩心情汹涌澎湃,有千言万语,却只得先带着冯熙女来到卧室:“睡吧。”
冯熙女去洗了澡出来,却又睡不着了,叫到:“教官,教官……”
宋子轩从客厅进来,问到:“怎么了?”
冯熙女躺在床上:“我睡不着。”
宋子轩叹气,柔声相问:“那你想怎么样?”
冯熙女说到:“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教官,心里的空荡荡,终于填满了:“要不,我们聊天好不好?”
宋子轩:“……”本教官出任务,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现在最想的,就是抱着你睡觉。
冯熙女偏着头,问:“你不愿意?”
宋子轩无奈,宠溺的问到:“你想聊什么?”
冯熙女想了想,笑:“我不知道啊。”
宋子轩顿了顿,问:“你过来这边,有告诉西北么?”
冯熙女说到:“没有。”
宋子轩直摇头:“打个电话给他吧,否则他该着急了。”
冯熙女闷闷不乐:“我不要。”直觉打了电话就不得安宁。
宋子轩:“……”心情复杂。
冯熙女埋怨的问教官:“你的手机为什么总是打不通?”
教官没有回答。
冯熙女更是郁郁寡欢,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教官叹了口气:“睡吧。”起身,离去。
看着教官关门走人,冯熙女心里堵得慌。很不喜欢教官这样,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
躺到床上,身体感觉很累,累到骨头里面都痛,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冯熙女干脆爬起来,去了外面。教官不在客厅,在院子里,站在大树下,皱着眉,抬头看着天空。看着冯熙女披衣起来,问到:“怎么不睡?”
冯熙女走到教官身边并排站住,闷闷的:“我睡不着。教官,你为什么不睡?”
宋子轩指着天上的月亮,说到:“月色很美。”月圆,人圆,很好。
冯熙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没感觉,不就是圆了点么。
宋子轩看着圆月,问:“你为什么来?”
冯熙女说到:“我不想要一个人过年,我讨厌一个人过年。”更讨厌大年初三。在这一天,元宏手挽娇艳如花的雪妃,绝情的把自己打入了冷宫。每年的大年初三,都是一场煎熬,都是恶梦。
宋子轩看着圆月,久久无言。
这样的教官,让冯熙女很是心慌:“教官……”
宋子轩低下头,看着冯熙女:“夜深了,睡吧。”率先往屋内走去。
冯熙女只得跟在教官身后进了屋。一个回主卧,一个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都是睡不着。
直到天际发白,冯熙女才禁不住劳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起床时,教官已经不在屋里了,却留了一张纸条:“不出意外,我晚上六点左右回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冯熙女慢悠悠的晃进了洗手间,洗刷。看着篮子里摆了些脏衣服,母仪天下的想了想,去拿来盆,放上水和洗衣粉,把衣服丢了进去,搬来个小凳子,坐下后,搓洗起来。
教官的是军装,花花绿绿的,不显脏,冯熙女洗了上衣,洗裤子时,翻出了一条小内裤出来,是教官的。看着那条红内裤,冯熙女好奇的想,为什么是红色的?不到教官的本命年啊。难不成是教官对红内裤情有独终?
唔,红色,是个挺好的颜色,看着就喜庆。
宋子轩推门进来时,就见冯熙女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看着那条红内裤在风中飘舞,难得的脸红了,很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017 非礼教官
冯熙女看到教官回来,笑:“就回来了啊?”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呢,真是意外。
宋子轩再次看了眼在风中飘来荡去的非常扎眼的红内裤,轻咳了一声:“嗯。”俊脸在阳光中,红成了二月花。
冯熙女把最后一件衣服晒好之后,拍拍手:“教官,今天过年。”
教官当然知道过年,否则为什么拼了命的工作,就为了能提前赶回来,过年。
冯熙女端起盆,问教官:“晚上怎么过?”
宋子轩上前,接过冯熙女手上的盆,拿着进屋:“你想怎么过?”
冯熙女偏着头:“我不知道啊。”要不,包饺子?其实千年前,北魏过年没有包饺子这个习俗,不过,现在冯熙女入乡随俗了,老是在电视中看到过年,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