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怎么会这样……”口唇也被棉布帕子塞住了,呜咽含在唇齿间,和着唇角污紫的血液一起涌落。
那人却越加的兴奋起来,竟低头咬住了她的乳尖。九如羞愤交加,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双腿便被强行打开来,来不及畏惧、来不及恐慌——九如甚至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只觉得怕,那么怕——那人的喘息却已经成为一种兴奋的呻吟,喉间呜呜咽咽不知嘟囔什么。
“求你,求你,别,别……”最后那一层屏障被扯落的时候,九如狠狠的咬住了塞在口中的帕子,然而她不能反抗、不能挣扎,甚至无法哭喊无法呼痛。她颤抖的模样却令那人更加的高兴起来,他口中用力,几乎要将那娇俏的乳尖咬出血来,九如拼命的摇头,一头青丝都被眼泪沾染,丝丝缕缕的铺陈在破旧的木板床上。
身体里却猛然闯进了两根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的喜悦和狂乱,疯狂的不管不顾的前行、进出。疼痛,逼得九如眼前一阵发黑,浑身的力气都流失殆尽。身体最敏感的处所都被那恶徒侵犯着,她却只是茫然的瞪大了双眼瞧着青灰的帐顶。
她哭出声来,泪眼朦胧的时候又听见了那儒雅男子的声音,“九如,好好活着,好好活着!不管怎么样,好好的活着……”
她甚至听到了歌声,无比欢快愉悦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然而疼痛终于还是将她唤醒了。
眼前一片猩红,疼痛无边无极。然而就在她已经无力承受的时候,那人火热的欲望却狠狠的冲了进来,好似利剑前行,生生将她分为两半。九如整个人崩成一线,被堵在喉间的呼喊惨烈而无助,就觉得从脊背到后脑都是凉的,冰冰的凉到五脏六腑。
门口却忽然有人砸门,“开门!开门!”
九如茫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竟没有任何反应。
“妈的!老子正在兴头上!”那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拳打在九如胸口,用力握住九如头发,疯狂的在她身上驰骋。那小小的苍白的身子便如同破败的布娃娃随着他的动作无助的摆动,头颅一次次撞击在木床上,咚咚作响,竟也不觉得疼痛。
门口的叫嚣声越来越强烈,九如听见了陈蒻香的哭喊,“九儿,九儿,九儿啊——”
她想笑,却闭眼落下了泪来。
“撞门!”
随着门口异常激烈的声音,那人疯狂的做了最后的挺动,终于释放了出来,竟无耻的嘶吼出声——满足而畅快。
他甚至伏在九如身上喘息了一会,才慢慢的起身穿衣。
九如一动不动的躺着,不是不想动,实在是动弹不了分毫了。她甚至闻得见血液的甜腥,她怕血,那么怕。
那人穿好衣裳,回头看了九如一眼,好心的扯过棉被敷在九如身上。
“丑是丑了点,可小爷许久不曾这么畅快过了。”
九如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可眼前迷迷蒙蒙一色泪水,什么都看不分明,只有一个黑色的影而已。
好笑的事,那人无比悠闲的翻窗离开的那个瞬间,门,开了。
无数的灯烛一起涌进门,却都停在门口不敢入内。
被扑面而来的淫靡和血腥气吓得目瞪口呆。
便有人跌跌撞撞的往里冲,才刚进了门便被人一把扯住,“香儿,你不能进去,你还是个姑娘——”
那人拼命的忍着哭,狠命的挣脱了只是往里冲,还没有到达床边便已经跌坐在地上,一面呜咽着一面手足并用的爬过来。
一把握了九如的手,她毫不顾及的哭出声来。
那露在蓝色棉布被子外头的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只有口中洁白的帕子上氤出点点红艳的颜色。她漆黑的一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帐顶,竟没有丝毫的神采。
“九儿,九儿……”陈蒻香颤抖的想去抚摸九如的面颊,却又不敢碰触到她,只是落在她脸前面,不敢近前。伸手将那血染的帕子自九如口中取出来,“九儿,你跟姐姐说句话,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来晚了……”
九如不说话,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茫然的落了泪。
“滚!都给我滚出去!”陈蒻香的泪潸然而下,纷纷扬扬零落成雨,伸手将榻边的空碗杯碟一应的摔到地上,她嘶声大喊,“都给我滚出去!”
屋里又昏暗起来,只有角落里的烛火被点燃了,可那怯怯的焰子让屋顶压着,又隐在无边的黑暗里头,非但没有将那黑暗照亮,反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吞噬得无影无踪一般——更让人压抑得喘不出气来。
“是谁?谁……”
九如不说话,只是愣愣的躺着,一动不动。
“怎么?本王这是又错过了什么好戏?”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九如猛的瞪大了双眼,一行泪,倏地划过眼角,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十四章 (2061字)
“王爷,”陈蒻香踉跄的跪下身去,深深埋着头啜泣,也不说话,只是哽咽的唤他,“王爷……”
沐云旸挑了挑眉,伸手握住陈蒻香的肩膀将她自地上提起来,“我的小美人这是怎么了?怎的哭成这样?真真疼死人呢。”他伸手摩挲陈蒻香的脸颊,动作温柔,语气里却有着难言的轻挑。
陈蒻香始终低垂着头落泪,一言不发的摇头,只将泪水浸湿沐云旸的指尖。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沾泪的手指,笑了一声,所幸将手指含进了口中,栖身拥住了陈蒻香,“你的泪,都像荷叶一般的香甜。”
陈蒻香一双手握在他的胸前,竟忘记了哭泣。
然那个拥抱却只是一瞬,她甚至还来不及品尝他身上的温暖,更来不及分辨他身上的气息,他便已经抽身走了。
“吵吵嚷嚷的,这是出了什么……”这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唇边的笑容便忽然哽住了。
他看见了九如。无声无息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九如。
青丝凌乱,铺陈成忧伤的背景,朱颜凋敝,凝固成难言的忧伤。她只是躺着,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整个人空的好像一副雕像。
“九儿?”他蹙眉,弯身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竟回头问陈蒻香,“这是九儿?”
陈蒻香掩面痛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了?”沐云旸呵的一声笑出来,慢慢坐在了九如榻上,一脸玩味的俯低了身子,几乎要压在九如身上。
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九如浑身猛地一颤,毫无焦距的眼睛茫然的瞪大。许久,她的视线才对上沐云旸满是玩味的一双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沐云旸眼中的笑意慢慢就消失了,竟下意识的捧住了她的脸,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九如不停的瑟缩,闭眼泪落得更凶。
就连陈蒻香都忍不住哭出声来。
沐云旸的视线落在九如脸上殷红的印记上,璀璨的眸子无端的冰冷的一分,他慢慢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笑出来,启齿慢慢的唤道,“承武。”
那个青衣人立时便站在了门口,“属下在。”
沐云旸笑着,缓缓道,“备水。”
那人应了一声是,瞬间便端了木盆过来。
沐云旸伸手接了,亲自捧到了九如榻边,没好气的将那水盆扔在榻边小几上,任由激荡的水花溅了九如一脸。
他抱了拳,无限悠闲的欣赏九如一脸的惊恐,脸上竟有着一抹近乎残忍的微笑。
伸手,他取了自己帕子丢在木盆里,浸湿了,捧在手心,又慢慢的坐到了榻上。
“小九儿,你知道忤逆我,会有什么结果?”
九如不说话,说不出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双眼躺着。
沐云旸抿着唇笑,伸手狠狠掐住九如脸颊,迫她侧转了头颅,手上帕子没轻没重的往九如脸上擦去。
九如躲不开,也不挣扎,死一般的静寂。
“哈哈!”沐云旸看着九如的脸,又看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大笑出声,一把将那帕子甩出去老远,又回手猛地打翻了几上木盆。那厚重的木盆打在九如额上,又滚落在地上,发出低沉压抑的一阵乱响,而那些冰冷的水,更淋淋漓漓、劈头盖脸的浇了九如一身。
九如睁眼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竟没说话。脸庞、眉眼,头发,四处都是湿嗒嗒的,连同她泪湿的眸子,一起清灵灵的动人。
“王爷——”倒是陈蒻香惊呼出声。
沐云旸回身看着陈蒻香,竟慢慢的笑了,伸出一指点在九如面上,“你来看——”
陈蒻香看着沐云旸脸上那个似有还无的笑,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抬起头,怔怔的盯着九如湿淋淋的脸——
那块印记!殷红的印记——竟然,消融了大半!
陈蒻香惊得瞪大了双眼,茫然的向前踏了一步,又无比疑惑的对上了沐云旸的眼睛。
“守宫砂。”沐云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来,脸上的笑容却依稀带着无尽的残忍——他伸手,一把握住了九如凌乱的青丝,俯身凑到了她的脸前,笑道:“你当本王是死的么?本王早就跟你说过这东西是我的,是我的,你听不懂吗?”他将九如甩出去,回手一掌打在她脸上,“下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