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们花容皇室的血脉就是好,长得出这么水灵的男子,先前我瞧见丹倾已经惊为天人了,今日又见玄羿与宁澜这等风姿,确实是令人喜欢,不过”
他顿了下又道,“再好看,自然没有我眼中的墨笙绝色。”
什么时候他一个男人被人用水灵形容了?
不止花容宁澜沉不住气,就连花容玄羿都露出了杀气。
花容墨笙自是清楚画珧的性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要他注意言辞,真是见到好看些的男子那嘴巴就不饶人。
“还请这位公子自重些,别丢了七皇兄的脸!”
花容玄羿不悦地瞥了画珧一眼,淡淡地出声。
兴许是见到花容玄羿也出了声,花容宁澜这才舒坦了些,便将花容墨笙拉到了一旁询问。
“七皇兄,传言之事,仅是传言,不是真的对不对?”
花容墨笙笑了笑,看着花容宁澜紧张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
“本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你知道的,无风不起浪,杀了那么几个,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花容宁澜错愕着表情看着看眼前的花容墨笙,又看着一旁笑得春风满面的画珧,张了张嘴,这才找着声音。
“七皇兄,你你你真喜爱男人啊?”
画珧看着不可置信的花容宁澜,轻佻一笑,走到花容墨笙的身边,顺势揽上了他的腰,往他的脸上印下一吻,眉开眼笑地甚至是带着挑衅。
“喜欢男人怎么着了?本少爷也喜欢男人,就专门瞧上了墨笙的姿色!”
花容宁澜抖了一下,这一回连花容玄羿也跟着抖了,他们虽然见识广,然而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同男人在他们面前亲热,十数年的观点就要被颠覆。
花容墨笙也不挣扎,淡淡一笑,往画珧的身上一靠。
“玄羿、宁澜,明日父皇宣我进宫,怕是与传言有关之事吧,只怕这事情也不好对宋丞相交代了。”
“七皇兄,你当真喜欢男人?而且还不不不.举?”
他虽然骄纵,然而这样的字眼,还是鲜少去说的,毕竟,皇家的教育岂能如此庸俗。
“房.事如何,不需要你们知晓吧,只要满足得了本少爷就成!”
画珧先前一步开了口。
花容墨笙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道,“既然你们来了,今晚便留下吧,晚上一块儿聚聚。”
“可七皇兄的婚事就要近了,怕是要触怒了父皇,再说父皇自登基以来就一直倚重宋家”
花容玄羿还是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花容墨笙道:“只要宋三小姐愿意进王府守活寡,七王妃的头衔还是她的。这门亲事,本王自然也乐意得很,宋丞相势力浑厚,本王如与宋家结亲,岂不是如虎添翼,但若要本王放弃画珧,却是不可能的事!将来这王府里的一切大小事,都交与画珧打理,本王既然让他进王府,自然不会让他受分毫的委屈。”
画珧眉目一挑,“果然没有看错了人,成,若那女人只要想要一个头衔我让她就是,让我冠上王妃的头衔,我还不习惯呢!”
哪儿有男人为王妃的?他还不想破这个先例.
“”
花容玄羿沉默了。
“”
花容宁澜也一并沉默了。
只怕传言
传言不假。
这是他们一开始没有料到的事情,然而此时,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们想要去维护都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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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恢弘的皇宫,金碧辉煌的殿宇。
永生殿,皇上居住的宫殿,雕龙画凤的壁上,更是让整座宫殿显得大气非凡。
未入永生殿,花容墨笙就听到丝竹之声,渐走渐近,那丝竹之声也越来越是清晰。
是一首《越人歌》,曲调缠.绵.悱.恻,声音虽然低哑,却带有一股媚.意,听得那伶人用她特别的嗓音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而后入了宫殿,望向坐在榻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他挂着浅淡的笑容走去,眼底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是老七啊,起身吧!”
皇上抬了抬手,目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下,接着又放在了那身姿妖娆的舞娘身上,轻拍着手,跟着那曲调,一副闲暇的模样。
皇上看起来也不过才四十左右的年纪,面容英俊,带着几分儒雅的味道,眉目间与几名皇子还是有些相似的。
花容墨笙依言起身,立于一旁,目光淡然地看着那些翩然起舞的女子。
等到一曲终了,才看到皇上朝他们摆了摆手,舞女与琴师这才行了礼鱼贯而行地退了下去。
皇上这才朝着花容墨笙望去,“老七啊,你可知道朕今日宣你入宫,所为何事?”
“儿臣愚昧,不知父皇宣儿臣入宫是为了何事!”他屈膝跪地。
皇上冷冷一笑,轻哼出声,“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可听闻了不少,闹得满城风雨的,你可知道再过没几日就是你与宋家三千金的大婚之礼?还有为何你的王府到此时还是一片冷清,可是要等到大婚之日才肯张灯结彩?你这么不给宋家面子,就是不给朕面子,你懂不懂?平时看你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却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花容墨笙微微低着头,一派的谦逊与温和。
“父皇教训的是!关于传闻,儿臣也不知怎会传得如此厉害,这些年来儿臣少近女色,可能是一个原因,再者儿臣的身子也确实有些”
见话题说到了重点,皇上这才眉头一挑,询问,“身子怎么了?”
“这几年来儿臣的身子并不是很好,确实如民间百姓所言,患有隐疾,可此事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再说这事情难以启齿,所以儿臣便一直没有告知父皇,却不知怎的,近日来竟然传出了那么多的谣言。”
“什么!你是说是说”
皇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花容墨笙一阵沉默,可这沉默却是默认了皇上话里的疑惑。
“父皇,儿臣一直没有在王府里张灯结彩,并非不给宋家面子,也并不是藐视父皇,而是儿臣深知自己的身子不好,宋三小姐若是嫁入了王府也只是守活寡,儿臣也不想紫风妹妹如此遭遇,或许她值得托付更好的良人。”
见皇上没有接话,花容墨笙又道,“不过,皇家姻缘,终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与宋家结亲,利于双方,儿臣给紫风妹妹王妃的头衔,却不知她若知晓了儿臣的隐疾,是否还会甘愿嫁入七王府!”
“此时谣言四起,若紫风愿意嫁给儿臣,谣言倒是能够不攻自破!就是苦了紫风妹妹,她正值青春年华。再说这样的事情若让宋丞相知晓,怕也不会同意。”
以进,为退。
他向来喜欢这一招,就是在下棋,也是如此。
“这”
皇上,蹙起眉头,看着跪在下面的花容墨笙,终是缓和了些语气。
“老七,你这毛病可是真的?朕宣太医来给你看看,来人——宣杜太医!”
不到一会,一名年纪稍大的太医进入了永生殿。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拜见七王爷,七王爷安康!”
皇上抬了抬手,“杜爱卿免礼,近日来宫外关于老七的传言,想必杜太医也所有耳闻吧!”
“微臣”
杜太医有些为难,毕竟谣言并非好听的话。
“去给老七瞧瞧吧,朕要你如实相报,不得隐瞒!”
话语间,乃是帝王该有的威严。
“是!微臣遵命!”杜太医这才起身。
花容墨笙也起了身,在一旁的软榻上坐好,将手递给杜太医。
“有劳杜太医了。”
将手轻轻搭在脉搏上,好一会儿才松开,又观看了他的脸色,杜太医询问,“不知七王爷多久没有房.事了?”
“三年了。”
从他成为花容王朝七王爷花容墨笙那一日开始,确实不曾近女.色。
三年
宫里的皇子,在十四岁便已经有侍妾侍寝,也就是说十五岁之后就不曾再行.房.事了。
“七王爷身子可有哪儿不适?”
花容墨笙摇头,“身子并未有任何不适,就是不知怎的瞧见女人再无兴致,只觉得厌烦。”
“这”
杜太医皱眉,表示情况不太乐观,朝着皇上一拱手。
“皇上,七王爷身体虚了些,此时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可七王爷的脉象疲.软无力”
杜太医看了一眼皇帝,那眼神如无声地说:皇上你懂的。
“可有法子治愈?”
皇上轻叹了一声,看来传言
并非虚假。
杜太医思索了一会,面色困难,几分吞吐。
“微臣愿意一试,但效果如何微臣并无把握。再说王爷他见到女人只觉得厌烦”
这不是摆明了,确实断袖!“”.
皇上沉默了一会,才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你退下吧,记得今日之事不可与他人提起,否则小心你项上的脑袋!”
“微臣遵命,定不敢透露半句,请皇上与七王爷宽心!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