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话没说完就被胤禔给狠狠打断,胤礽趁着他呵斥人功夫,猛地扑上去,一手挥倒了床边做摆饰落地大花盆,哐当一声巨响过后,因为痛苦而力气大得惊人胤礽推开胤禔,翻身摔倒床下,拾起一块花瓶碎片就想割自己手上肉,又被胤禔从身手扑上去按住了手。
俩人来往地争夺,胤禔怕胤礽受伤,几乎是用整个手掌包住了那块碎瓷片,满手都是血。
胤礽恨得狠狠一口咬住了他肩膀,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也不肯松开分毫,胤禔趁机将那碎瓷片从他手里夺了下来,扔到一边,一手轻抚着他后脑勺,由着他咬自己。
何玉柱忙把一地碎片都给收拾了,又跟邓太医一块将屋子里胤礽可能用来伤到自己东西都弄了走,而折腾了两个时辰过后,精疲力尽胤礽终于是睡了过去停止了闹腾,胤禔小心翼翼将他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让邓太医给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浑身伤口。
胤礽睡得很不安稳,疼痛显然还没有过去,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了,胤禔将他抱进怀里,继续用香精水给他揉按太阳穴,心里难受得厉害,但除了坚持咬牙撑过去,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别办法能帮胤礽。
整整三天,胤礽除了昏睡便是疯狂地折腾,即折腾自己又折腾胤禔,胤禔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三天三夜硬是没有阖一下眼,胤礽吃不下东西他也吃不下,除了在胤礽昏睡时给他喂点清水便也再没有其他。
手上血渍刚干胤礽醒过来新一轮折腾之后又是血迹斑斑,胤禔却也全然顾不上,太医一遍一遍地给胤礽诊脉,幸好他脉搏虽然虚弱但他到底还是撑了下来,不仅是胤禔,邓太医与何玉柱两个也俱是红了眼眶。
第四天清早,胤礽慢慢睁开眼,看着身边一瞬不瞬盯着他胤禔,眼里终于是再没了之前痛苦与疯狂,头一次变得清明起来,胤禔欣喜地睁大了眼睛,用力握住了他手:“保成,醒了吗?”
胤礽轻点了点头。
外面天,也终于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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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求支持新文:太子爷乱红楼
☆、80终章
胤礽醒了,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到底是撑了过来。
胤禔忙叫邓太医给他诊脉,片刻过头,邓太医几乎是老泪纵横地跪下去说道:“皇上没事了,真没事了。”
胤禔狠狠把胤礽搂进了怀里,眼泪润湿了他侧脸。
胤礽拉着他已经惨不忍睹胳膊看,低声骂道:“是要把手给废了不成?”
“这都是小伤,不在意。”胤禔又哭又笑,像个傻子一样。
“笨蛋。”嘴里骂着,胤礽苍白脸上却已然绽开了笑容。
胤礽身体还要调养很长一段时日才能痊愈,不过断了那个瘾其他便都不是大问题,于是接下来大半年时间便都留在了畅春园养病,在胤禔提议下,早朝也改成了隔日一次,处理奏折,接见臣工这些事情几乎都是胤禔在做,不管外人如何猜测评说,他们便是都再不放在心上了。
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胤礽精神也越来越好,因为政事几乎都是胤禔在帮着自己处理,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算是难得地清闲了下来,看书、下棋、品茶、游湖,镇日自在地做着这些闲事,这都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胤禔打发走传来商议事情朝臣,回了胤礽寝殿,见他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写着东西,窗外阳光透进来在他已经有了血色脸上投下光晕,表情安定又淡然,心中一高兴,便大步走了过去,问他:“保成,在写什么呢?”
胤礽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无聊,临字帖而已。”
胤禔走到桌后面,在胤礽身边坐下,一手揽住了他腰,凑过去看,胤礽手边还有一份今年秀女大选名册,嘴角撇了撇,问道:“当真要充盈后宫?”
胤礽笑嘻嘻地横了他一眼:“把充进去?”
然后便被胤禔双手捧着脸一顿狼啃,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别神神叨叨了,不充盈后宫其他那些适婚宗室八旗也得指婚吧。”胤礽推他肩膀。
这还差不多,胤禔复又笑了:“保成,之前又收养公主又指婚,然后又下进行大选圣旨,为难不成就是要回来?”
“要再不肯回来,那就真下旨一辈子不让回来了。”胤礽眼皮子也不抬地回答道。
不直接下旨诏他回来,却用这样方式间接暗示逼迫,胤禔乐笑了:“舍不得,也舍不得。”
胤礽弯着嘴角与他额头相撞,又亲了一口嘴唇,算是默认了这话。
得了便宜胤禔揽紧胤礽又随手翻起了他手边另一份折子,这一看便是有些意外:“盛京来?”
“嗯。”
胤礽刚登基时候胤禛和胤禩两个就先后自己主动提出圆润去了盛京,而这些年胤礽也一直有私下里派人盯着他们,实际胤礽也觉得这俩无官无职只有一个爵位在身是再不可能翻出什么幺蛾子来,在盛京那苦寒之地,除了一个领固定俸禄爵位他们再没其他权利还能有什么想头,除非是活得腻烦了才会故意去往枪口上撞,其实盯不盯着都无妨,所以这种通报他们动静密折几乎是一年才难得见到一封,
而事实上那俩越确实是安分了,如密折上所言,胤禔一边看一边忍着笑念了出来:“夏天看星星月亮,冬天看白雪腊梅,相约打猎喝酒听戏下棋谈古颂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最后还聊上了床?”
胤礽冷哼:“当真是好不惬意。”
胤禔摇头感叹:“保成啊,这给上密折人倒是挺风趣。”
“爷不该把他们府邸又安在一块。”
“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再说了,天要下雨,弟弟要乱来,鞭长莫及也管不来。”
“太便宜他们了。”
胤禔稍一思索,提笔帮胤礽给回了这折子,胤礽看过直骂他猥琐,却也没有反对,又叫人将之送了回去。
胤禔给批示折子上只有六个字:何上何下,速回。
几日之后又一封折子送了回来,也只有四个字:四爷在上。
胤禔扼腕,八弟也太不给爷争气了。
胤礽抿唇思索片刻,取出那份秀女名册,提笔勾了几个名字出来,胤禔问他:“这些都是什么?”
“家世低但长得好,而且爷叫人打听过,性子都够厉害,一个顶八福晋俩。”
“……所以呢?”
“全部送盛京四贝勒府上,便宜他了。”接着便又提笔批示了折子,这一回自然是吩咐人将事情透漏一些给两位福晋听。
胤礽是铁了心要闹得他们家宅不宁了,胤禔却是一点不同情,笑着拍了拍胤礽肩,对他行径万分赞同。
公主下嫁时间是在年底,虽然指是漠南蒙古亲王世子,但胤礽却给她在京里修了公主府,把世子调进了京里为官。
胤禔知道他是考虑到自己最疼爱就是这个大女儿舍不得才会这么做,心中感动不已。
胤礽与他解释:“本来说给她指个八旗子弟,不过是女儿自己看上人家,来向讨。”
胤禔家大格格性格不拘小节半点没有普通格格娇柔之态,却是像男孩子一般颇为豪爽,胤礽觉得很有意思,这几年胤禔不在便把她收了养女带进宫亲自教养,而那小世子便是随父上亲朝拜时候被公主惊鸿一瞥,给看上了。
既然是公主出嫁,自然是从皇宫里嫁,所以也是在皇宫里公主拜别胤礽和胤禔两个,胤禔看着女儿上花轿离开,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酸楚,抱着胤礽喃喃说道:“前次她出嫁蒙古,便是最后一次见她,原以为去蒙古又不是去天边,总是有机会能去看她,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被圈了,别说蒙古,从此连府邸都出不了。”
胤礽拍着他手安慰:“她现在就在京里公主府,日日都可以去见她。”
“知道,知道,”胤禔连连点头:“谢谢,保成,谢谢。”
胤礽将胤禔推倒榻上,跨坐到了他身上去,抓着他衣领就往两边扯。
胤禔笑眯眯地搂住了他腰:“陛下,今日是公主大婚,可不是们俩。”
“那有何妨?还装什么装?嗯?”
真要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将近四年没有真正亲热过了,如今胤礽身体也好了许多,那么,应该也就可以了吧?
胤礽俯□,对着胤禔耳朵吹气:“还记得之前说过话吗?”
“什么?”胤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说,只要能好起来,便乖乖躺平了让上一次。”
胤礽声音里带着些得逞了狡黠,胤禔却是身子一僵,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先前在他苦口婆心地劝胤礽戒药时候为了让他就范,冲口就说了等他好了决不反抗乖乖躺平了就让他上,当时胤礽没答应也没反对,这会儿倒是向他讨起债来了。
胤礽见他这般模样,声音更暧昧了几分,舌头□着耳垂,道:“哥哥是想耍赖了不成?”
“没有啊……来吧。”
胤禔其实并不是非要在上头不可,只是第一次难免别扭,于是一下子脸就涨红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好意思还是紧张了,胤礽乐笑了,三两下将他衣物扯开,又除了自己衣服,俯□与他赤膊想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