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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 完结+番外 (尉浮生)


  “对不住,霍去病,我方才骗了你!”被他抚着前额,容笑盯住少年的眼,认真道。
  霍去病挑挑眉,讶然:“骗我?”
  “是的,方才我说了谎。其实,我喜欢的——”
  “是男人。”
  容笑的声音淡如花香,却好似一记重锤,沉甸甸地砸在霍去病心上,他抚在她额上的手顿时尴尬无比。
  半晌,少年方才颓然道:“你喜欢的,可是李敢?”  
  


☆、030天子按剑思北方:手伤

  第三十章手伤
  容笑噗嗤一笑:“我说喜欢男人,你便说李敢,却是什么原因?莫非……你是因为今日我陪他受罚,心里还在耿耿于怀?”
  霍去病脸沉如水,撇撇嘴,不置可否,放在她额上的手也退了回去。
  容笑猛然一把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静静望向少年,轻声道:“我只想告诉你,今日若是你被罚,我也定会心甘情愿地陪你跑到最后。”
  说罢,松开少年的指掌,手臂一划,游出桥下,于月光中回眸笑道:“怎么,泡上瘾了么?”
  霍去病慢慢咀嚼那话意,心头堆了一天的阴云不知怎的便散了开去,抬臂反手抓住桥板,往上一窜,借着水的浮力,轻飘飘跃上栈桥。低头看看还泡在湖中的容笑,他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向她伸出右臂。
  容甲员也是抿嘴一乐,攥紧他手掌,一撑上桥。
  二人瞧四下无人行走,简单拧拧衣上残水便并肩而行。快走到湖畔时,容笑不禁有些愁苦不堪,因为实在想不出借口来避开霍去病更衣。
  就在她犹豫不决,到底该尿遁还是屎遁时,桃花林中突然转出三个人来。
  不是淮南三人组是谁?
  容笑大惊失色,霍去病一把张开手臂将她挡在后面,挺挺背脊,直面太子。
  站在前方,仍是一身绛色衣袍,舒展宽袖,太子凤眼一斜,眼光点在二人脸上,似笑非笑:“鸳鸯浴泡的可还好?”
  霍去病冷然一哼:“原来你早知我二人在此,却不说破,只等我们自投罗网。”
  刘迁以袖掩唇:“我们?说的这般稔熟……”顿一顿,方转到正题:“霍队首、容甲员,本太子对手下管教不善,特此来赔罪。苏非,你还不请罪么?”
  胖子被太子厉声一喝,拧拧嘴,半晌方不情不愿抱抱拳,敷衍道:“苏非在容甲员酒中下药,太子并不知情。要怪,便怪我好了。”
  太子狠狠对他一立眼睛,苏非才跺跺脚,接着道:“林中已经备了两桶热水,供你们二人净身更衣,算作赔罪之礼。”
  容笑抬眼一望,果见黑漆漆的林间有深色帷幕轻扬。走近一瞧,两只大水桶热气蒸腾,每只木桶四周被帷幕隔了个严严实实,登时跃跃欲试。这湿哒哒黏腻腻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转身招呼霍去病,少年斜眉立眼,警告道:“提防有诈,那苏非总是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刘迁背着手走了过来,虚握空拳,掩掩唇角,
  却掩不住笑意:“怎么,怕水中有毒?你们若不嫌弃用剩水,我便让苏非李尚先洗好了。”
  容笑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洗完之后,也并无干衣裳替换,所以太子的好意我们二人心领了。”
  刘迁一挥手,李尚捧着两叠崭新的军服走了过来。
  太子展展袍袖,轻佻扬眉:“早为你二人备下矣。容甲员,上面那套是你的,千万拿好,别落在地上弄脏了。”
  容笑听他这话别有深意,迟疑着走近李尚。
  瘦子李尚以背挡住霍去病的目光。
  容笑轻轻翻开上层衣裳,只见里面夹着一幅束胸的素布,不由吃了一惊,看看李尚。
  瘦子表情木然,好似全然不知内情。
  容笑惊恐不安,却想不出究竟何时,露出了什么破绽,竟会被他们发现自己是个女子。这么大的把柄被他们握在手里,此时便是要她去杀人放火,只怕她也不得不从,何况只是沐浴净身。手指颤抖着接过衣裳,慢慢走向一只木桶,每一步都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刘迁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好似鞭笞般抽得她皮肉痛楚不堪。
  李家,莫非真要被她连累?
  霍去病见她脸色突变惨白,不禁关切:“你怎么了?”
  容笑神情呆滞,在木桶边上站定,转身拉严帷幕。
  幕帘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霍去病浑身湿透,禁不住冷风吹,打了个喷嚏。
  刘迁笑着看看他,讥讽道:“真看不出来,容甲员比你还有胆色!”
  霍去病愤愤然拧拧衣角残水:“你用激将法也是无益,我是定要在这里看着的。若是有人再敢设计陷害姓容的,我绝不会饶过他!”
  太子仰头望望星空,淡淡道:“放心吧。过了此夜,本太子便会将一切忘记。明天起,我只是期门新兵的骑术教习,除此之外,与你二人再不相干。”
  容笑身子浸在热水里,将此话听在耳内,心一跳。莫非,他这话是讲给自己听的?他虽知道自己的秘密,却不打算利用?居心何在?
  惊魂不定中,她快速收拾妥当,手里捧着换下的湿衣,撩帘走出帷幕,一眼便看见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霍去病,心头又是感动又是不忍,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刘迁见她对霍去病这般关怀,不知怎的,胸口便泛起微微酸意,命令道:“苏非,李尚,既然霍队首不肯赏脸,你们便将那两桶热水倒掉吧。”
  苏非不满接口:“太子你说怕容甲员敌不过夜寒,
  非要将浴桶摆在这里,这热水来之不易,是我们三人费了多大功夫才从后厨那里运过来的啊!他不洗,我洗!”
  太子勃然大怒:“住口!我要你倒掉便倒掉!”
  胖子还想还嘴,早被瘦子一把捂住嘴巴,只剩小山也似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
  容笑愣愣神,忙弯腰道谢。谁知,太子理也不理,一甩袍袖,早走远了。
  瞧他后背衣裳还是湿漉漉的,这才想起栈桥上曾有人说太子背后有伤失血,却实在想不起他是因何受的伤。
  瞧一眼硕大的木桶,想到费的这番功夫,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是个爱记仇的人,原本对太子的怨怼之情便淡了些。
  两人回到寝帐,见那李广利独自睡得正熟,鼻息细细,恬静安然,不由放下心来。
  二人悄悄做手势,容笑背过脸去吹熄蜡烛,霍去病在黑暗中更衣。等一切收拾妥当,两人挨着并头睡下。
  昨夜本就没歇息,今日又累又乏,霍容二人不到一盏茶时分,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显是睡得沉了。
  他们没看见,有人自黑暗中悄悄起身,幽幽打量他二人。
  天刚亮,李敢就在帐外小声呼唤容笑。
  容甲员睡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翻个身,一下把腿给撂在了霍去病肚子上。
  霍队首“唔”了一声,眼睛眯个缝,略抬头,一看是条人腿,转头瞄到腿的主人正面朝自己睡得吹泡泡,立刻颓然倒下,继续睡。
  李广利睡得没那么沉,听见李敢的声音,认了出来,忙批件衣裳出去报告李宿卫,说容甲员还睡着,有事可以转告。
  李敢期期艾艾半天,将手中一个小小瓷瓶交给李乙员,说容笑昨天崴脚很厉害,这里是治疗跌打外伤的良药。李乙员自然恭恭敬敬接过,目送李敢离开。
  李敢的背影消失不见,李广利嘴角噙了一丝淡淡笑容,扭开瓷瓶上的封盖,轻轻嗅了一下。
  果然良药,清香扑鼻,一看就价格不菲。小心翼翼倒出一点在自己手背,青紫肿胀的踩痕顿感清凉。眼光一扫,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将药瓶揣进怀中,躺回榻上,继续睡觉。直等霍容二人都已起身,他方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同二人问好。
  用完早膳,便是骑术训练时间。期门营占地虽大,地势却过于平坦,无法满足训练要求。众新员一人去马厩领匹马,便浩浩荡荡出发前往长安城郊。
  霍去病早看出来容笑惧马,不着痕迹地抢在众人前面,给她挑了一匹最为温顺
  的,让她牵着。
  容笑也不道谢,只是抿抿唇。
  李广利冷眼瞧着,也是沉默挑马,好像半点没放在心上。
  匈奴少年天离昨日与容笑、李广利二人都亲近很多,今日避开子队队首汲偃和甲员夏侯始昌,特特跑到亥队这里来打招呼,态度亲热无比,还不住口问李广利手上伤势如何。
  李广利支支吾吾说好多了,霍容二人这才看见他手上的斑斑深痕。
  霍去病瞄一眼李乙员,没开口。
  容笑瞧出那是踩痕,心里登时恼火,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亥队的人,登时追问不休。
  李广利没说话,天离却七嘴八舌地传小道消息,容笑猜了半天才听懂,原来是汲偃等人干的。
  容笑纳闷,好端端的,子队的人欺负李广利做什么。这时遥遥传来汲偃的大嗓门,说什么攀附太子巴拉巴拉。心念一动,立时想明白了,这都是她昨天栽赃嫁祸的结果,被人误会李广利想做太子娈童。心里一虚,登时气软声弱,抓抓头发,却也想不出法子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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