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扶着老腰,提起脚步焦急往外走,边走边嘟囔:
“老朽是逃不过了,一定要挨顿责骂。”
凌萧文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急得原地团团转,倒不是怕被父王责骂,只是赫连映菡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会这么倒霉又被父王给带了回来,还有,这大半夜的,父王为什么会出门。
他一抬头,见钟伯走得远了,连忙呼喊着赶了上去。
“钟伯!钟伯!等等我,我也要去瞧瞧!”
被再次带回来的赫连映菡又被关了起来,只是这次待遇好了许多。
兴许是凌鼎天照顾她怀有身孕的缘故,特意把她安排在上等的待客厢房,准备等复国军一离开,他们也动身回大漠。
凌萧文没有等到应有的责罚,又见赫连映菡被安排在内院厢房,多少有点疑神疑鬼。
想趁着夜半的时候去瞧瞧赫连映菡,却在门口遇上了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凌鼎天,凌鼎天眉头一皱,他立刻被人带了回去。
凌鼎天下了禁足令,要求凌萧文在大军离开徐阳镇之前不能出房门半步,出来了就要打断他的腿,更不能接近关着赫连映菡的厢房。
凌萧文有些无奈,只能着急地在屋子里打转,巴望着司马君晔快些离开。
“这是什么?”
县衙大厅里,精神奕奕的凌鼎天挑高了眉毛望着面前的方正盒子。
坐在下首的司马君晔哈欠连天,还要强撑出来很兴奋的样子:
“昨儿的战利品,既然咱们是盟军,战利品共享,玉玺归你,徽王归我,今天我就带徽王离开。”
“当真是玉玺?”
凌鼎天一脸不信,但是他急切地去拆盒子的举动还是泄露了他的心中所想:
“你确定不是假的?”
司马君晔在心里鄙夷地笑,当然是假的,不过他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愠怒的表情,勾唇冷笑:
“襄王要是不喜欢,我这就拿回去。”
凌鼎天满心狐疑,但是也没表现出来,伸手弹了弹桌角:
“这可是东华的东西,你愿意给我?”
“不是给你,是我们共享,放在我们两个人都知道的地方,布上我们两人的警卫,可好?”
司马君晔微微一笑,态度很真诚。
凌鼎天冷目看了一会儿,忽然也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从座椅上站起身:
“将军是怕拥有玉玺遭众王围攻,正才来找本王商议?”
司马君晔微微一笑:
“襄王既然明白,又何必说出来,我们联合,先解决了南宫诀不是更好吗?还是王爷以为以你一人之力可以应对南宫诀?”
凌鼎天没有回答。
☆、笑得风度尽失
但是也算默许了司马君晔的要求,两人共同拥有玉玺。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这玉玺是真是假只有东华的人知道,他还要再验验。
大军先行,司马君晔和骆雨沁带着徽王赶在后面,骆雨沁看了一眼身后囚车上的徽王,策马赶到前面司马君晔的身边:
“凌鼎天相信了?”
“怎么会?他虽然生性莽撞,却也不是笨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不过任他去查吧,这世上能认得玉玺的人也没几个,等他找到的时候咱们已经和南宫诀的仗也打完了。”
“当真万无一失?”
骆雨沁有些怀疑,依着南宫诀的性-子,若是想使坏一定坏地彻底,她眉头紧皱:
“我担心南宫诀会趁机透漏消息给凌鼎天,告诉他玉玺在我们手上。”
司马君晔摇摇头:
“他会这么做,兴许已经做过了,不然今天凌鼎天也不会表现地这么平淡。”
他转过头勾唇一笑:
“不过今天我送了假玉玺过去,也能扰乱凌鼎天的判断,等他确定那玉玺是真的以后也就彻底放下戒心了。”
“怎么确定是真的?”
骆雨沁挑眉。
司马君晔掩不住心里的窃喜,笑得风度尽失:
“我已经安排好了,凌鼎天找上的人一定是我们的人,不用担心。”
见骆雨沁狐疑的眼神,他忽然觉得心痒痒的,眉头紧紧皱起了起来:
“怎么?你相信南宫诀就不想信我吗?”
这话音里听着有一股子醋味,也不知道骆雨沁发现了没有,不过她尴尬地摸摸鼻子,干笑:
“怎么会,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眼前这人潇洒迷人,又别扭地可爱。
骆雨沁眸光明灭,缓缓垂了头像是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又抬起头,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又和司马君晔说笑起来。
她冰封的心只解冻了一次,为了南宫诀,可南宫诀伤她至深,她是有仇必报的,必然也要让南宫诀伤心才算了事。
旁的人,她还顾不上。
正如南宫诀所说:
“我想让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无论是爱是恨。”
骆雨沁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她再不愿意,她心里还是只有南宫诀一人。
就算是恨。
大军离开蓟州的时候还是满城的春花开得正好,他们此时回来正值盛暑。
蓟州四季分明,夏天天气燥热,人们都像是被捂在蒸笼里一样,难受地坐立不安。
徽王赫连淳信被暂时关了起来,司马君晔想要杀了他一绝后患被骆雨沁拦住。
“留着他,我要让四王一起死,就像当年父皇和母后一样。”
正厅里的骆雨沁唇角勾笑,冷声说道。
所有将士都赞同骆雨沁的话,赫连淳信也可以多活几天。
大厅里的将士们激情高昂,有人摩拳擦掌准备到大牢里去羞辱赫连淳信一番,也有人兴致勃勃地商议接下来的战役。
“将军,将军,府上,门外乱了套了,您快去看看吧!”
司马君晔的小厮桂圆急急忙忙从跑进来,将军府上没什么规矩。
☆、将军娶妻
他拉着司马君晔就往外走:
“总管说了,主子您要是再不去,他那把老骨头就没法交代了。”
众人都好奇,桂圆说得这么严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跟在司马君晔身后出去。
宛樱来前厅找骆雨沁,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桂圆那一声呼喊,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骆华赋松开她的手踉踉跄跄往大厅里跑,嘴里喊着:
“姐姐,姐姐,华赋要见姐姐”。
骆雨沁正好出来,骆华赋腾身一跃紧紧抱着她的腿,倒是把宛樱吓了一跳。
三人也跟着人群往门外走,骆雨沁满脸笑意,毕竟生活还是需要一些趣事来调剂的。
正如桂圆所说,府门外已经聚满了百姓,更有甚者冲破守卫跑过来拉着门口的老管家。
“郝总管,这可是将军答应下来的,让各家各户交上机关图,但凡是过关的,将军就会收了房,前些日子将军没有回来也就不说了,现在将军凯旋而归,这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有个腆着大肚子的华服中-年男人抱着郝总管的胳膊不撒手,郝总管的体格在同龄人里也不算瘦小,可是和这人一比就逊色了许多,被男人一拉,险些就跌到地上去。
这人-大家都认得,在东街开银铺,姓郑排行老三人称郑三爷,是蓟州城有名的富商。
又有身穿大红大紫的胖媒婆晃着水桶粗细的腰把郑三爷挤了过去,谄媚地抱着老管家的手臂,笑起来脸上擦的粉朴素朴素往下落:
“哎哟郝总管,您可不能顾此失彼,咱们是什么关系,您好歹也要先听听我的,那李大官人家的妹子已经巴巴在家里盼了两个月了,这总该有个信儿了吧……”
郑三爷又横着挤过来,扯着郝总管另一条胳膊,对媒婆一瞪眼:
“要攀交情,还是我郑三和总管的关系近些。”
他压低了声音:
“前日里我送您那一箱金银可收到了?”
李总管被两人拉得挪不开身,满脸的褶皱更深了,气得咬牙,先是没好气地瞪了媒婆一眼:
“谁和你关系好,咱们没关系!”
郑三爷很得意:
“那我呢,那我呢!”
郝总管更是无奈:
“银子柴房放着呢,正好三爷今儿来了把它带走,将军才刚回来,总要让将军歇息两天。”
“可歇息不得,趁着咱们复国军大胜,现在将军娶妻正好双喜临门!”
“是啊,那机关图将军可看了?李大官人家的画得可好?”
郝总管在心里暗骂:
“该死的桂圆,再找不来将军我真把你调去种桂圆去,种不出来就娶了拉着老爷子我的这个胖媒婆。”
媒婆又说了句什么,郝总管终于受不住这呛人的脂粉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借机往后看,等着救星的来临。
此时的司马君晔闲适地摇着扇子,侧头颇有兴味地问:
“我说桂圆,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你不能让将军我喘口气吗?”
桂圆埋头小跑,两只手拖着司马君晔,不耐烦一瞪:
☆、战神下凡
“将军到了就知道了。”
刚到门口,司马君晔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只见他忽然收了脸上的笑容,刷得把折扇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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