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的柳媚儿胸前焦黑一片……很熟悉……
还有谁也是这么死的,胸前焦黑一片……
焦黑一片……
呵,她想起来了,是封卿颜,皇后封卿颜……
她也是这么死的,在皇后辗转病榻多时后,给她留下遗言就突然暴毙,她的胸前也是有一片紫黑色的掌印,和柳媚儿中的掌的一模一样。
“呵呵……”
骆雨沁微笑,又有血从唇角泻出。
枉她自诩聪慧,见到柳媚儿的尸身的那一刻她就该想到,可当时她在想什么,她竟然因为这个男人要抱另外一个女人而心痛神伤。
南宫诀杀了封卿颜……
原来,从那时候他就开始计划,不仅计划,而且步步将她逼到他设好的计谋中去。
真可笑,可笑她竟然为他动心,可笑她竟然杀不了这个男人。
☆、你用了什么毒
思绪飞的很快,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南宫诀还没收掌,骆雨沁尚未吐出下一口气的时候她已经想明白了始末。
她忽然转身,双眸氤氲看不清神色,但是周身萦绕的气势却冰冷慑人。
同样的,对面的男人亦散发着一副睥睨天下的强大威势。
见她唇角沁血,南宫诀狭长的凤眼微眯,身形一动,又是一掌挥出。
这一次,骆雨沁没有躲,她迎了上去,一把捉住男人的手臂,单手抱着骆华赋浅笑盈盈:
“可还记得初遇的时候。”
南宫诀微笑,伸出另一手抚上她的唇角,轻柔地抹去她唇角的血迹:
“怎会忘记,你可是想通了想要留在我身边?”
“不。我是想要提醒你,先前中的毒可还记得?”
骆雨沁眸光幽深,笑容愈发艳丽。
南宫诀神色急变,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骆雨沁抓着他的手心抹到了他的身上,他眸光一沉,忽的用力将人推了出去。
“哇——!唔……”
怀里的骆华赋惊喊一声,霎时没了气息。
骆雨沁后退几步,险险稳住身形,抓了力竭却仍在拼斗的宛樱疾走。
万怀生还想追,可见南宫诀痛苦地靠在椅背上,他连忙过去查看,放声朝着骆雨沁离开的方向怒吼:
“你用了什么毒!”
“不是毒……”
南宫诀垂眸敛神,眸光潋滟,哪里是毒,抹在他腕上的只是金银花的花粉,骆雨沁喜欢在院子里的金银花前驻足,原来如此。
这花粉本是药物,可是当时……
奔走的骆雨沁眸光幽深,当时,她根本就没有为南宫诀将毒清干净。
昔日的画面还在眼前,曾记得,她勾唇冷笑:
“每隔七日服下一粒解药……”
其实,哪里需要七日,所有的解药在同一天服下才能完全解毒。
皇后封卿颜给她毒药的时候,同时也告诉她一个秘方,每七日服一粒,看似解毒,其实也留了新的毒素在体内,需以金银花覆上肌肤,方可引发体内毒素。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投到男人月白色的衣袂上,映出一片灿金色的光晕。
他浓密的睫毛敛去了眸中的神色,低低喘息,白皙的面颊上毫无血色,中了毒也不见他生气,只是神情落寞,周身凌厉的气息收起,化作淡淡的哀伤。
终于,她还是走了。
连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都被阳光染成了灿金色,红霞满天,两匹骏马在青石路上急急前行,冷风吹起了马上人的衣摆,碧绿色的衣摆上印满了鲜红的血。
彼此都有隐瞒都有欺骗,哪里来的信任。
天下只有一个,他势在必得,她不得不取,终是走不到一起。
再看院子里,万怀生扶起了南宫诀,却不见了本该倒在地上重伤的萧禹涵,地上一道浓稠的血迹从他躺倒的地方拖到院门口。
南宫诀眉头紧皱,瞳孔紧缩,这人又跑了,喉咙被穿了个窟窿还是没死透。
…………
…………
大年三十,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凌冽的西北风呼呼吹着。
☆、也让宛樱去死
本该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时候,一队人马在萧条的山路上急急行进,寒风猎猎,吹得马上的人衣衫鼓动。
队伍中间围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外罩是灰蓝色的,像这天空一样灰蒙蒙的色彩,有点阴郁。
车速很快,带的车厢吱呀吱呀地好像承受不住这样的速度要支解一样。
车夫赶得急,不停地抽打着拉车的骏马,鞭子落在马屁股上的声音很尖锐,再细看,一鞭子下去马屁股上竟然流下了血道道。
这该是怎样的急切。
一鞭子抽下去,马儿终是受不住了,突地口吐白沫,前肢一折跪倒在地,车厢因为惯性剧烈一颠向一侧倒去。
好在车夫反应迅速,当即腾空而起,一掌挥出,竟然止了马车倾倒的去势。
马车晃颠晃颠地稳住了,车里的人东倒西歪,车里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公主!公主!华赋——!”
一声疾呼传来,气息不稳,急切地好像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一样:
“大夫,大夫您快看看公主。”
车夫一急,伸手就要去掀车帘子,咬咬牙,双手紧攥成拳又垂了下来,满脸焦急可又有些为难。
“将军,将军,公主和华赋不好了……”
焦急的声音沁血,这不像车夫的车夫再也不犹豫,一把掀了面前的车帘,大踏步冲了进去。
“怎么样了?!大夫,现在怎么样!”他焦急地问。
一众随行侍卫也从马上下来,自动地在马车周围围成了保护圈,警戒地看着四周。
车内,面色苍白的绝美女人毫无生气地仰躺在软榻上,紧抿的唇干裂苍白毫无血色,在她身侧躺着一个同样无知觉的小人儿。
宛樱哭得双眼红肿,紧攥着床-上人的衣袖不撒手:
“刚才还睁了眼睛呢,可一会儿就不好了,怎么办,公主……公主你醒醒啊……醒醒……”
趴在她的胸膛上的女子泣不成声:
“公主您醒醒,一定可以撑下去的,可以的……要死也让宛樱去死……”
刚进来的车夫峰眉一横:
“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公主怎么会死。快让大夫瞧瞧。”
“掐人中!别让她昏过去!”
大夫是女大夫,三十七八的年纪,是倚香阁里带出来的,陈娇娇亲手指的,楼里最好的大夫。
她三下两下捣好了药汁,急忙扒开哭得不成样子的宛樱:
“别压着她,先想办法让她把这药汁咽下去,快!”
宛樱抖着手去扒床-上丽人的嘴,浓稠的药汁进去一点又流了出来,宛樱眼泪就没有断过,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公主您快咽下去,这是救命的药。”
“我来。”
原本还在忌讳男女授受不亲的年轻车夫跺跺脚,劈手夺过宛樱手里的药碗。
看了床-上人半晌,一咬牙,含了一口药汁贴上床-上人的唇,直到看着她的喉咙无意识地吞咽他才离开,又如法炮制地继续喂。
大夫管不得这些,让宛樱按住床-上人怀里的婴孩,拈了银针朝着他指尖扎下去。
☆、一边看一边哭
宛樱看得肉疼,一边看一边哭:
“大夫这行不行,还有没别的法子?”
“疼得过了,他就醒了,只要能醒过来。”
大夫不欲多解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落下来,她也没有功夫解释。
一大一小昏着,急刹了众人。
小人儿的五根指头有四根都扎了银针,宛樱实在看不下去,第五根银针刚扎了个头。
“哇——!”
一声微弱的哭声响起,声音虽然小,但小人总算是哭了,胸口憋着的气也喘了上来。
大夫松了口气,宛樱想抱着小人儿痛哭,但咬了咬唇,人一醒,她多少也冷静了些,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大夫把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
“咳,咳咳……”
一声轻咳,床-上人将咽下去的药汁又吐出了些,但总算是有了意识:
“水……”
车夫眉头紧皱,下意识喃喃:
“水,她要水,她醒了。”
宛樱慌忙端了水来,车夫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含了一口水就打算喂给她,唇还没贴上,忙完的大夫抬起头惊呼:
“不能给她喝水!将军常年征战,怎地不知道这个道理,千万不能喝。”
扮成车夫的司马君晔醒过神,一哽喉咙把水咽了下去,后怕地拧起眉头。
他怎么忘了,失血过多的人怎么能喝水,接过大夫递来的丝帕沾了水在床-上人干裂的唇上涂抹。
“公主受伤太重,又流了孩子失血过多,还是要找个僻静的地儿好好医治,这一路颠簸,只怕是要受不住了。就连小皇子也……”
大夫一脸沉痛,沉痛之余还没忘了自己的职责,一边拍抚着小皇子的后背让他顺气,另一手捻着手里的药丸,药丸碾碎了才好喂给小人儿。
司马君晔眉头紧皱:
“必须要回到蓟州,早知会有这种状况咱们也该在淮郡多停留几天,也好过公主在路上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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