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找了。”
“可是它不见了……”
子渔傻傻地捧起盒子发愣:
“是不是咱们放在哪里忘记了,还是丢了……”
“那一粒,我给了雨沁。”南宫诀微微笑道。
“什么?!”
子渔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床-上的男人,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怎么可能,前些天在船上的时候主子还告诉我说那一粒要留着……”
南宫诀微笑,深吸一口气:
“我骗了你,早在复国军打入王府的那一天我就喂给了雨沁,不然她怎么能活着出去。”
子渔把头摇地像拨浪鼓,眼泪鼻涕流了满脸,痛苦地哀嚎: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那颗药还在,你快告诉我在哪里!”
管家和大夫也趴在地上泣不成声,轻轻的啜泣声飘荡在静谧的院子里。
有侍卫听到了,像是有了不好的预感似的,齐齐往南宫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万怀生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侍卫们快速在院子里奔跑。
他一脸疑惑,但是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和身边被披风包裹的独孤域快速闪进南宫诀居住的小院。
“都出去!”
诡异的声音传来,像是要撕裂空气一样,子渔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刚要惊呼就被风尘仆仆的万怀生掩住了唇角拖了出去。
“我说都出去,你们听不明白吗?”
那苍老又诡异的撕裂声又一次响起,披风下满是褶皱的狰狞面孔露了出来,威慑力十足,管家和大夫急急忙忙爬起身退了出去。
“这……这能行吗?”
管家实在不放心,看着房门被一阵风扫上,他连忙拉住在回廊上坐下的万怀生:
“万将军,我怎么有点不放心呢。”
子渔止了啜泣,两眼空茫。
☆、怎么还没有动静?
在得知南宫诀将救命的药给了骆雨沁之后她就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么说来,南宫诀也并不是不爱骆雨沁。
或许,是爱她爱到骨子里才会为她考虑地如此周到罢。
万怀生将子渔揽在自己怀里,抬头看了管家和大夫一眼:
“静静等着就是了,行还是不行,一会儿就见分晓。”
管家连忙点头,矮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从夜半等到凌晨,又从凌晨等到傍晚红霞满天的时候,子渔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浅睡,万怀生紧张地在门口踱步。
管家匆匆忙忙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一众端着吃食和用具的丫鬟小厮,走得近了,他连忙说道:
“约莫着也该出来了,东西提前备上以防不时之需。”
他说着又让丫鬟们服侍万怀生和子渔用餐。
大夫年纪大了,已经回去休息,只等独孤域的消息了。
子渔吃不下,被丫鬟们吵醒后拈起一块点心看着发愣,口中念叨着什么,丫鬟们也听不清楚,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还没有动静?”
子渔担忧地问万怀生,站起身想趴在门缝前看一看里面的情况,还没走到近前就被万怀生拦了回来,他眉头紧皱:
“没消息不就是好消息,你安心等着就是。”
管家也接了句话:
“子渔姑娘不要心急,昨儿大夫不就已经讲了,王爷撑不过昨晚,可是现在里面还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我看八成是好兆头,咱们安心等着吧。”
道理谁都明白,但是子渔就是放不下心思,惴惴地左右走动,却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仍旧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独孤域走了出来,满脸疲惫。
“你们王爷康复前谁也不能进去!”
独孤域严厉地说,一旁送吃食的丫鬟见到听了他苍老沙哑的声音吓得双手哆嗦。
子渔不放心,快步跑过去询问:
“前辈的意思是不是主子挺过来了?他会活下去?”
独孤域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勾唇冷笑,脸上狰狞的疤痕也像在嘲笑她一样:
“你如果现在进去,他必死无疑。”
“额……”
子渔连忙顿住脚步,一只脚刚迈出去又缩了回来,她连忙摆摆手:
“我不进去就是,前辈莫要生气。”
万怀生一言不发地带独孤域前去休息,子渔也被管家带了下去,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
…………
“怎么又活了?”
冰冷的声音在紧闭的佛堂中响起,佛堂空旷,这声音被四周的墙壁反射了回来。
佛堂门口跪着一位身材诡异的黑衣人,这黑衣人浑身都被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只留下一双阴毒的眼睛。
“回王妃,本来昨儿就不行了,也不知道万怀生请了什么人过来,竟然过了一晚上就好了,只是南宫诀寝宫边上被重重的侍卫包围,属下也没有办法进去看个究竟,只听说那神秘人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屋子里的南宫诀。”
“哦?”
佛堂正中摆了金塑的大佛。
☆、踩着脖子的公鸭子
一位高龄贵妇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花白的发盘了起来,让她严肃的面容更显凌厉:
“他还真是命大,几次都死不了,那骆雨沁呢?”
“失踪了。”
黑衣人回答道,声音沙哑细小,像是刮锅底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贵妇皱起了眉头:
“没带回来?”
“差一点。”
男人头埋得更低。
“废物!”
贵妇冷哼一声,眸中突然迸射出阴毒的光芒,冷哼道:
“萧禹涵,当初你是如何与我保证的,你出了计谋让赫连淳信怂恿骆雨沁向南宫诀讨要国玺,不但没有成功反而丢了赫连淳信,这次又让你去将襄王手里的骆雨沁带回来,你给我带了什么?”
萧禹涵把头垂地更低,声音也愈发地低沉,他有些无奈:
“再给我些日子,我一定会带骆雨沁回来,要么就拿南宫诀的人头奉给王妃。”
“我已经不看好你了。”
贵妇轻声说道,点燃了香火趴在佛前拜了三拜,语气平淡神态从容:
“当日已经奄奄一息的你趴在我的脚边说要誓死效忠,我看你可怜,这才收留了你,只是你却屡屡让我失望……”
萧禹涵有些无奈,然而眸中透出更多的是愤恨:
“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只是总是时运不济,这一次,我也想好了对策,绝对比前几次要保险的多,这次我一定能杀了南宫诀,还王妃在王府中的地位!”
“怎么还?”
贵妇有些怅然,她从蒲团上站起身,显出花白的长发下那张已经写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她伸出指尖抚着眼角的细纹,轻声叹道:
“我已人老珠黄,老怀王死后我也再没有了当年的风采。”
她低下头眉头紧皱:
“萧禹涵,你说……这两年我是不是老得快了些?”
萧禹涵把身子趴伏地更低,压低了声音谄媚地笑,只是这笑声像是被踩着脖子的公鸭-子,难听至极:
“王妃说笑了,谁没有老的时候,王妃虽然不再年轻,但是风采不减当年。”
“你在骗我。”
贵妇人冷声喝道,听到萧禹涵道歉,她又笑了笑:
“你骗我也无妨,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容颜不再了呢,只是想听听旁人恭维的话罢了,在这佛堂里呆了这些年,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说说话呢。”
她的语气很是落寞伤感,倒是引得萧禹涵心酸。
萧禹涵坚定地咬咬牙,冷声说道:
“王妃救我有恩,我一定杀了南宫诀作为报答,今晚我就带南宫诀的人头来见你!”
贵妇人笑了,广袖一挥拢到身后,她缓缓走到萧禹涵的近前,轻声笑道:
“你在和我说笑,方才不是还说南宫诀所住的地方布满了侍卫吗?”
萧禹涵冷声一笑:
“那王妃可知道管家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侍卫?”
“王府中增添侍卫只有两个缘由,一来是保护主子,而来是监视住客。”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眸中一抹阴冷闪过:
“我这里的侍卫是为了监禁,而他那里的侍卫可不就是为了保护主子了吗?”
☆、诡异毒辣的帮手
萧禹涵摇了摇头,他一动才显出了他和旁人的不同,下巴埋得低低的,似乎脖子上有伤,不能抬起来。
“那神秘人说了,在他没有完全康复之前谁也不能进去,进去就是出人命的事儿。”
他小声说着,语调有些诡异,贵妇人看了他一眼,想他当年风姿绰约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得这种地步。
“你确定?”贵妇人不太相信。
“是不是真的,却瞧瞧就知道了。”
萧禹涵笑得诡异,贵妇人唏嘘,或许是身体的残缺让这个人的性子也变得诡异狠毒。
不过,这倒是正和她的意思,她不就是需要一个诡异毒辣的帮手!
…………
…………
夕阳西下,王府众人结束了一整天的忙碌,都各自休息去了。
府中又陷入一片静寂,萧禹涵没有等到夜半时分再去,他趁着这个时候守卫换班松懈的时候潜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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