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文被他堵得没有话可以反驳,想了半晌,气愤地站起身。
红衣见他要走,也连忙起身跟了上去,重华韶又微笑着叫住了他:
“世子既然来了,这幅字画就送给世子了。”
重华殷起身将墙上的字画取了下来卷成卷交给凌萧文,末了,重华韶又加上一句:
“本王安居此地,无心参与三王之间的斗争,还望世子回去后将本王的意愿告诉其他二王。”
凌萧文愤愤地转过身,接了字画就走:
“谁不知道你重华韶和司马君晔是好友,如今三王没了徽王,也只剩父王和南宫诀二人,明王自然乐得看着司马君晔受益。”
重华韶拧起了眉尖:
“世子若是这么想,本王也无可奈何。”
墨衣的凌萧文领着红衣一起离去,重华殷又急急忙忙跑到门口恋恋不舍地瞧了一眼,遭了重华韶一通调笑。
重华韶微笑着揉揉重华殷的发丝:
“你喜欢那名红衣女子?”
重华殷红了脸颊:
“哥你说什么,我只是好奇。”
在重华殷面前,这淡雅出尘的男人才有了一些人世间的感情,他点了点重华殷的鼻尖,轻笑道:
“喜欢就是喜欢,藏什么,是我疏忽了,也是时候给你娶房媳妇。”
红衣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重华殷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眼神,有些无奈:
“哥你取笑我,殷儿还小。”
☆、怀王府毁了大半
凌萧文哪里会信重华韶的话,他并没有真的离开,出了明王府就立刻吩咐红衣调集人马在附近打探消息。
…………
…………
宛樱独自守着复国军的船只。
司马君晔跟着鸠儿离开之后,剩下数万大军交给宛樱和欧阳晖统领,宛樱不懂军-政,这些重担也就落在了欧阳晖的身上。
就在司马君晔离开的当晚,欧阳晖收到了怀王的拜帖。
拜帖是子渔亲自送的,他们原本就是到船上打探消息,听说司马君晔已经追了出去,子渔也就没有了停留的理由,立刻返身-下船。
宛樱纳闷,但是对骆雨沁的担心压过了她的任何情绪和思想,满脑子都是骆雨沁的她并没有去深究怀王军-队的异样。
照理说,送拜帖也该是南宫诀帐下的第一将军万怀生前来,没想到南宫诀却遣了一个贴身丫头。
子渔离开后怀王大军也顺水离去,南宫诀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欧阳晖怀疑其中的缘故,但是船上只有他一名主将,担心南宫诀使诈,他也不敢贸然前去查看。
怀王的战船本要顺水寻找,可是走到一半被迫回到了淮郡境内。
宛樱和欧阳晖不知道的是,早在子渔前去送拜帖的时候,南宫诀已经卧床不起,没了意识,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吸食他的元气。
…………
…………
深夜的怀王府里很是幽静。
因为复国军的进攻,怀王府毁了大半,现在正在修葺。
院子里堆满了泥土乱石,黑夜里看着就像是一头头张牙舞爪的兽一样。
丫鬟小厮们也不愿这个时候在院子里走动,早早地就睡下了。
万怀生去找鬼医还没有回来,子渔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回到王府安全一点,毕竟在那里南宫诀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
南宫诀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只有管家迎了出来,过了半晌才有三三两两的小厮过来帮忙,南宫诀回府是个秘密,还是不张扬的好。
管家亲拿了灯烛将屋子里灯火点燃,又燃起了铜兽香炉,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很快弥漫在空气里,在鼻尖萦绕。
子渔扶着昏迷的南宫诀在床-上躺下,雪白的纱帐挑起,屋子里一下子多了些温暖的气息。
老管家请了府里的大夫过来,又留下一名小厮听后传唤,把其他人通通赶了出去。
府里的大夫捋着银白的长须,一脸悲戚:
“怎么成了这样,这眼看就要不行了。”
子渔皱起了眉头,柔声说道:
“怎么会不行了呢,大夫你只需想想办法让主子撑下去,只要能等到万将军回来,主子就还有救。”
“我试试吧。”
大夫慎重地说道,从药箱里取了整套的银针,又招呼小厮过来帮忙,子渔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大夫医治,想要搭把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管家走了过来:
“子渔姑娘劳累了这么些天,放心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照应着。”
子渔摇头,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
☆、王爷大限已至
一步也不愿离开。
管家无奈,也只能退到一旁站着。
白烛嗤嗤地燃着,子渔看了看,觉得不满,从柜子里翻出龙凤红烛换上。
红烛又燃了一半,大夫行针过半,床-上的人缓缓动了一下,子渔面露喜色:
“这是要醒了吗?”
大夫抿唇没有回答,只顾着继续手上针灸,他没办法告诉兴奋的子渔,南宫诀醒来,八成是回光返照。
管家毕竟见得多了,见南宫诀有了动静也不像子渔那么高兴,双拳紧握,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男人狭长的凤目缓缓睁开,墨黑的瞳眸中映出昏黄的烛光,子渔兴奋地走过去:
“主子醒了,当真是醒了。”
大夫轻叹,知道回天乏术也不再费力,收了银针站在一旁:
“王爷可有什么话要交代。”
南宫诀微微蹙起了眉头,看了看四周,最后微微一笑有些无奈:
“子渔还是把我带回来了,找到雨沁了吗?”
子渔紧紧咬牙,想要摇头却又不敢,唯恐南宫诀急火攻心又昏厥过去:
“主子身体不适,暂且先睡着,子渔明日向您汇报。”
南宫诀微微一笑:
“那就是没找到。”
管家愣了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南宫诀所说的人是谁,有些无奈,垂首立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子渔连忙争辩:
“宛樱告诉我司马君晔已经去找了,也许这会儿已经找到了呢。”
“唔……咳……”
南宫诀猛然咳了一声,子渔连忙托起他的身子给他顺背,有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口角流了出来,滴在子渔放在他胸前的手上。
温热的感觉让子渔动了动手指,那温热的血就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去,她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问大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愈发严重了?”
大夫缓缓走近了些,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姑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王爷大限已至,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这怎么可能!”
子渔又惊又怒又担心,转身怒目瞪着大夫:
“不是已经醒来了吗?你怎么能确认主子大限将至?”
看到大夫的神情之后,子渔收回了惊怒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没有办法再撑上几天?”
大夫摇头:
“能撑到今天已经是奇迹。”
“子渔不要勉强大夫,能不能活下去我本不计较,管家也下去,我想静一静。”
床-上的南宫诀抬手擦去了唇角的血迹,微微一笑,微挑的眼角带着他特有的魅惑。
大夫和管家都不愿意离开,虽然知道他已经没得救了,但还是不愿放弃,只想守在身边期冀着另一个奇迹的发生。
子渔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南宫诀在讲什么,她突然着急地跳了起来,口中疾呼:
“圣丹,咱们还有一颗圣丹,兴许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她急急忙忙往外走,拉着门口的小厮厉声问道:
“我带回来的金丝木箱在哪里?快给我找出来!”
望着她急急忙忙离去,一抹无奈的笑意在南宫诀的唇角显现。
☆、那一粒,我给了雨沁
南宫诀抬头望向帐顶,你是最后无声叹息,转而他又低声嘟囔:
“我若是死了,想必雨沁也活不了。”
管家走了过来,恭敬地趴伏在地行了主仆大礼:
“王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照顾子渔。”他说。
“等我死了,大军交由怀生统领,让他……杀了襄王凌鼎天。我们都走了,这天下,还是东华的天下……”
管家痛苦地应了一声,只听床-上的男人又说道:
“怀王一脉,到我这里就断了……。”
子渔慌慌张张跑进来,冷声呵斥:
“主子说什么呢,什么叫怀王一脉断了,等鬼医来了主子一定可以好起来!”
管家和大夫跪伏在地,满脸痛心。
“快把丹药吃了,一定可以挺过去。”
子渔说着,慎重地打开怀里的锦盒,她双眼蓦然大睁,啪地一声锦盒摔落在地:
“没有了……”
子渔急得蹲在地上寻找,来回翻动盒子,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层,只是这盒子她最了解,里面只放了三粒丹药,哪里有什么夹层。
南宫诀救宛樱和骆雨沁服了一粒,抑制春-药时服了一粒。
如今,本该还剩一粒才是。
南宫诀笑了笑,招手让焦急的子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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