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凝在静静看着,美眸异发清冷。步回琴案,继续抚琴,满脸尽是忧伤。她早已是个局外人...
高天凛悄然投去一眼,抿唇不语。
接下来的情景就是邢之轩和樊少勾搭在一边;顾大姐哀伤抚琴,自怨自艾;舒子妤吃着桌上各色美食,不忘对气定神闲、悠哉品茗的高天凛以唾沫狂轰滥炸。
高天凛偶尔笑笑、偶尔皱眉,一句话都不答。笑,纯碎表示他还活着。皱眉,暗示他准备被唾沫淹死...
桌上的美食一盘接着一盘被秒掉,舒子妤吃不动了才肯懒懒的趴在桌上,眼神有意无意的犯贱,往对面肆放电能...
后来夏管家殷勤的走过来,清理那惨不忍睹的桌面——
“干啥?”舒子妤倏然瞪他
。
那眼神,犀利。
夏管家不明所以,裤管下的美腿隐隐发抖——又惹着小火鸡啦?斗胆冒出一句,“夫人,看您都吃饱了,奴才只是想给桌面腾出点地儿来,好让您趴...呵呵,躺着舒服呀!”
“混蛋!谁说我吃饱啦?”
“这...您老不是不吃了嘛?”谄笑着答。这满桌子都快被扫荡鸟~~
“我只是暂时歇歇,待会儿还继续!”看到他的脸她就忍不住暴躁,“再去弄些来!”暗示他滚,严重影响食欲...
夏管家狗腿的跑了,不久后带来满桌子珍馐。
舒子妤继续狼吞虎咽,嘴里在亵渎美食,眼睛在荼毒美男。
看她恨不得也想把他给吃了的模样,高天凛不悦皱眉,果断将身子侧过一边——实在不堪入目。
竟不知她如此能吃。
舒子妤突然一连串的作呕,奔到亭子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尽了。
高天凛一边皱眉一边替她拍背,“这段时日,你胃口倒不小。”话语带着调侃。
接过他递来的香巾,舒子妤擦了擦嘴,全身软绵无力,“化悲愤为食欲。”小声嘀咕着。
但天凛说得没错,一向注重减肥的她,平时没那么大胃口,咋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吧~
☆、Part35:丫的,有喜?
但天凛说得没错,一向注重减肥的她,平时没那么大胃口,咋的啦?
“你说什么?”高天凛皱眉,听不清她的声音。
“没——”话没出口,又接着呕吐,吐出一大滩苦水。
看着她陡然乍白的脸色,邢之轩一脸忧心的走来,“是否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头张望了一下桌上的珍馐,眉头倏然皱起,“你居然吃了这么多东西?”
趁着不作呕的空档,她勉强回答一句,“肯定是吃得太撑,所以——”继续作呕,把心肺都抛出来鸟。
樊少投来一瞥,滚着白眼——活该!老天没瞎眼...
“回头我给你抓几服药,待会儿就熬上一副,把药喝了再睡。”邢之轩口气很关心,仿佛一位很有爱的兄长。
“香环,送夫人回去休息。”高天凛命令,蹙起眉的难掩担忧。
香环即刻领命,搀扶着一脸苍白有气无力的舒子妤回了云仙斋。
没了舒子妤,貌似樊少和高天凛都提不起兴趣,于是都各自散了。
邢之轩回厢房开了一副药方子,交给夏管家去抓药。
半个时辰后,舒子妤就捏着鼻子喝下了药,奄奄一息的窝在被兜里,连打滚的力气都没鸟,倏然想起了什么,两眼一惊,喊了一声,“香环!”
香环正在端着药碗出去,听到叫唤又折了回来,“夫人还有啥吩咐?”
思忖了半晌,才开口道,“上个月的月信,什么时候来的?”
“奴婢...”丫头一脸羞怯怯,顿了老会儿,“刚停呢...”
“没问你!”抖着食指,强调,“我的。”
香环看她一脸郑重之色,想了想,“上月廿二时。”
“廿二...”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数指头,一边嘀咕,“没理由啊...已迟了七天...”灵光乍闪之后,她一脸惊愕之态,仰头惊曰,“难道——”有了!?
越是想下去小脸蛋越发惨白,心脏似要蹦出了嗓子眼,捂捂胸口又捂捂肚子,眉头拧得老紧。如花年纪呢,咋能生那么快?想到日后身材严重变形的惨状,她赶紧掐断念想!
香环一番察看,只见主子神色乍青乍白,正想关心一下,舒子妤这时挥挥手,示意她退下,一脸复杂神色。
“夫人
您睡好,奴婢告退。”香环吹熄了蜡烛,掩好房门出去了。
*******
次日一大早。
邢之轩的房门几乎被震开,“之轩,快开门!”双手使劲的拍门。
过了很久之后。
“小妤。”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很是吃惊的语气,“你找我?”一大清早着,很怀疑他是否看错人了。
舒子妤扭回头,见邢之轩一身劲装,直直的站在身后,手里还握着一柄长剑,玉冠长发,轩眉俊目,温润气质不减,这一身劲装打扮,较之平时少了一点书生味儿,更显俊朗神采。
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由疑惑,“你...咋地不在屋里?”喊破了喉咙,口水都浪费了。
邢之轩温朗一笑,声音很好听,“我练剑去了。”执剑举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舒子妤禁不住一阵尴尬——房门没上锁!
愣了愣后正要跨入门槛,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
“今日怎会早起?”高天凛意外挑眉,站在身后不远处,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却是关心道,“身体好些了吗?”目光带着些许柔和。
这句话惊呆了舒子妤。将军又温柔了...
机械式的点一点头,愣到,“好...”不好!严重的不好。昨夜那个忧虑一直困扰于心,弄得她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高天凛盯着她半晌,却是皱眉,“你昨夜没睡好?”目光落在那两团黑洞上。
舒子妤被他瞧得紧迫,别开脸去,掩饰道,“呃,是有点睡不好。但是...你不必担心!”顶着俩黑眼圈,却笑得阳光灿烂,这模样有多骇人。
“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高天凛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她,这次研究的是她头顶上那堆草。
“小妤,为何还不进来?”邢之轩的声音从屋里传出,依然那么好听。
高天凛却皱眉了,“你找之轩有事?”一大清早尚未梳理好就跑来东苑,找的人还不是他,将军貌似吃味了。
舒子妤没察觉到他的极力掩饰的异样,“是有...”说完又觉不对,赶紧纠正,“哈哈,没事没事!找之轩闲嗑着——”还没确定,不能让他知道!
听后,将军的脸更冷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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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妤不知哪儿又惹着他了,聪明的闪进屋里,“哈哈哈,闺蜜谈话,男人不宜!”关门大吉。呃,她和之轩算是闺蜜吗?算吧。若是之轩真是Guy...嗯,改日得观察观察一番。
隔着一扇突然合上的大门,门内的人捂住胸口暗暗舒气,门外的人抿着薄唇,面色越发难看...
随即,高天凛拂袖离开。第一次被忽略了,心里怪异样的,不是滋味。
“找我何事?”邢之轩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一身月牙白衫,加上那张俊逸的脸蛋,一身俊逸出尘,怎么看都是那么养眼。
“我...”舒子妤缓缓坐下,手里攥紧了茶杯,咬了几下唇,还是问不出口。奇了,原来她也会害羞...
邢之轩颇感意外,平日里不见得她这般扭捏,微微一笑,道,“有事不妨直说。”盯着她异发羞红的脸,目光略带兴致,“如此吞吐,可不像你的作风。”知她有口难言,却也不忘调侃一番。
舒子妤丢去一记白眼,却又叹气,“我也不知是或不是,昨夜担心了一整夜,我知你对医术颇有研究,所以便来问问你。”
见她此番低落语气,又谈及医术,邢之轩面色凝重了,“你...是否患上了不治之症?”语气很轻很低,眉骨显露担忧。
舒子妤陡然噗嗤一笑,笑得无可奈何,“昨夜我这般能吃,看我像是患了不治之症的人吗?”见邢之轩皱眉思忖,愣愣不语,她抿了一口香茶,“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把上一脉。”微笑看他,美靥上难掩羞涩。
邢之轩似乎听出意味了,眉头扬得很高,含笑的俊脸却似有艰涩,为她诊脉的手指稍有颤抖。他一边诊脉,一边察看她面色,一直诊了很久。
舒子妤心中忐忑不定,诊得越久她越显紧张,终于不耐问道,“怎么样?是否有何异样?”切切的盯着他看。
邢之轩专心听诊,却是皱起了轩眉,半晌才收回了手,“除了脉象略有紊乱,内气滞涨,并无特别异样。”引壶自酌一杯,又淡淡不上一句,“昨夜,你确实吃坏了肚子,才导致了呕吐。”
舒子妤则是不敢置信,追问一句,“除了这些,你确信?可是我已经——”一个礼拜没见大姨妈鸟...面露羞窘,不敢直说。
“你应该是想问,是否诊出喜脉?”邢之轩淡淡含笑,似问又不似在问。一早他便已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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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妤脸蛋微微一热,羞赧道,“被你看出来了。只是我的月信已经迟了一周,如今尚未有迹象...”说道后面那句,脸更红。跟非男友和非女人谈女人的事,还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