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他们一道下山去了,打定主意跟踪到底的方敛凝也一路跟随下去,没想到,又发现了一个更离谱的事情——封漫那家伙居然成了他家兔儿的师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敛凝感觉自己的头顿时大了好几圈,随后的情景则让他越发炕下去,封漫那个比冰山还冷还硬的家伙拿着架子,对她的兔儿冷言冷语不说,还对她拳打脚踢。更让他又生气又心疼的是,他家那只傻兔子居然笑呵呵地凑过去讨好,她脑子有问题吗?
[此时的方敛凝显然已经忘了自己也曾经欺负过某傻兔的事实,或许在他看来“欺负”也是疼爱的一中表示。]
还有那个泫氐策,难道他真的是牛妖?在山上的时候,没少听他那几个师父跟他唠叨什么修真的问题,也曾提过妖魔鬼怪的存在,但一心学武的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看来这次他要修书一封,向师父们讨教一下“妖修”的问题!
腊月二十八大寒
负手站在亭内,方敛凝静静地看着外面飞舞的雪,以及那素裹银装中悄然绽放的梅(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还以为这位让京城大茧秀们神魂颠倒的方小候爷正在悠哉地赏雪品梅)——
雪下得这么大,那只小懒兔还会来吗?
方敛凝心中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那个丫头最大的特点就是懒,能躺着绝不坐着,以往赶上这么冷的天,她干脆卧缩在暖榻上,一天都不带起来,比山里的狗熊还能“冬眠”……
腹诽着的方少不时望向映月东湖旁的那条小径,这是从苑口过来的唯一小路,兔儿要来只有这条路可走,问题是——她到底会不会赴约?
来了!
竹伞,青纱,玄衣,素裙,雪屐……很寻常的打扮,但穿在他家兔儿身上是那么雅致,心中的焦躁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轻松起来的他不自知轻扬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笑容虽淡却是最真实的笑。
来了就好,想到早已安排的“套儿”,方脸上的笑容开始向诡异狡诈的方向倾斜,食、酒、人(唔,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草”套不到兔子,全当舍身取义了~)……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一定要这丫头给他老实交待,当面说个清楚——
“巫珑冠,今天的打扮很素雅嘛!”
“方公子也是风采依旧啊,今日约我出阑知公子想要讨论哪部道经?”
“论妖!”
……
很多年以后,方敛凝每每想到兔儿那段“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经典论断,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当时的他和她都没想到真整出一个非妖他妈生的“妖仙”来。
————方少的二十二岁————
渴望~
渴望,
和愿望、希望、期望……这些词比起来,渴望是一种更加激烈迫切的需要,就像在沙漠里喝光存水、却找不到水源的人那样,很渴,急迫的想要喝到水。
转动着手中的茶盏,方敛凝低头,专注地望着盏中的清茶,他有过愿望、希望、期望……,却从没有强烈渴望过什么,原以为向来冷静理智的自己与“渴望”这个词彻底无缘了,然想难道一“劫”。
“劫”是修道中的一个专用术语,其中最难渡的一劫就是“情劫”。
他之所以一直低头,就是不想再看到悄然出现在门口的那抹身影——婀娜的身姿裹在浅红宫衣之中,绣工精致的宽边朝带紧紧束起腰身,纱罗幞冠罩住了她的长发,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随意、洒脱。
虽然是男装打扮,但魅力却丝毫没有减少,那懒洋洋的表情更是让他感觉亲切,这样的兔儿更让他渴望。
自从雪芦中的拥吻以后,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感情,偏偏公主带她出宫寻丹数月,长时间的分离让他终于领悟到“渴望”这种煎熬般的感觉。好不容易等她回来,却又因宫中形势所迫,在东宫充当内侍,更是“相见时难”,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宦打扮的兔儿,难免有些惊异,随即是难以抑制的怦然心动,真想把她抱入怀中,肆意疼爱一番……
唉,有会变牛的妖怪、爱扮装的怪人当同僚,自己越发不正常也不新奇(方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变态迹象“归功”于牛牛、封漫)。
既然有水,干嘛让自己“渴”着?忽然想通这个道理的方敛凝,不再费力压抑自己的心情,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
既然“渴望”,那就去得到吧!
独占~
大理寺,西厢——
明媚的阳光,穿透低垂的竹帘,从廊外斜射进来,原本是整理绊的房间,一对男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相拥ing……
兔儿的耳朵口感真不错,越咬越上瘾的方敛凝,专心地品尝着眼前这只圆润小巧的“兔耳朵”,早把当初咬耳朵的“初直忘光了。
“方、方大哥,别玩了,很痒啊~~~”被方少臂弯包围的司音,不敢挣扎,但这种近乎亲吻的轻咬、以及吹入耳朵眼的热气,让她耳朵痒
调害。
谁和她玩了?!
司音的抗议让方敛凝想起咬耳朵的最初目的——惩罚!
惩罚她的不遵守约定,惩罚她的缺心少肺,惩罚她的“拈惹草”……这丫头跟封漫、风约幽他们走得超近不说,居然还敢当着自己面把
他们归结于“亲人”;变跟突然冒出来的叶子游、千云追翔也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朋友;变成人形的牛牛更不用说了,这一兔一牛哪次见面不
是又抱又楼的。
倒是他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表哥,反倒整天见不到她的身影,“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只不听话的坏兔子~!”真该把她锁到自己的
身边,半步都不能让她离开,随时保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他加大了撕咬的力度。
可怜的兔耳朵……
安心~
走在阴冷昏暗的地下甬道之中,方敛凝的脚步越发沉重,失血过多让他感觉眼前开始模糊,阵阵的眩晕蛤让他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但他
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周围随时可能出现敌人,坚饶意志力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忽然,一个腔调极为古怪的歌声从甬道的一头传来,敌人?可声调有些耳熟,神志恍惚中的方敛凝靠在墙壁上,集中精力想要听清歌词—
—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嘿神兵千百万……木乃伊他敢来,打得他魂飞胆也颤,肉粽子他敢来,打得他人仰马也翻……”
是她——他家兔儿!
兔儿笑呵呵的傻样子随着歌声,浮现在方敛凝的眼前,可爱得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身体,原本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从未有过的
安心感涌上心头,有兔儿在他可以放心睡一下了……
腿部的强烈痛感,让他没能多睡一会儿,清醒过来的方敛凝感觉原本苦涩的嘴里多了一丝甘味,身上大多数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他的小
兔子还在跟自己腿上那道最深最长的伤口作斗争,“小兔儿~,果然是你。”
“什么叫‘果然是我’?”
“……肉粽子他敢来,打得他人仰马也翻……”
才发现大哥满有音乐天赋的嘛,自己唱一遍他都能原音重现,收拾好医疗设备,司音坐到了他的身旁,“你不是在主持武林大会吗?
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还搞得这靡?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个啊,说起来就话长了!”他还有任务要完成,现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时候,扶着墙壁,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回答,“时间紧迫,我们还
边走边说吧!”
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浑身无力,没有完全退去的眩晕感更是让他掌握不好平衡,还好有兔儿在,她及时赶过荔住他,才没有狼狈
地倒下去。
“你不能动,伤口会再度裂开的,还是我来背你……”
她背他?!方敛凝忍不住怒视在自己腋下充当拐杖的笨兔子,“拐杖兔”当场被冻成“冰雕兔”,然后僵硬从自己身边跳开。
骤然失去怀中的温暖,让他已经安然的心再度浮躁起来,没有多想,他霸道地将自己的胳膊搭到了兔儿的肩膀上,“过来扶着我!”
“哦~”司音应着凑了过来。
兔儿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腰,重新拉近了两人身体间的距离,感受着熟悉亲切的温暖,方敛凝的心终于恢复了平静——安心了~
—————————方少的二十六岁———————————
四年了~~~
站在晶莹剔透的透明棺材前,方敛凝专注地望着躺在其中的兔儿,四年了,自从她在魔门石殿受了重创之后,便一直这样躺着……就像安然熟睡着一般。
隔着冰冷的晶面,方敛凝用手指摩挲她的面孔,细腻的肌肤好似漫天飘落的白雪,完的唇瓣比血还要娇,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头戴一定镶嵌着璀璨水晶公主银冠,身着一袭用紫线绣上纹的衬裙,外罩一件深紫、缀有银线的紧身上衣,展现出完的胸形……
[这造型……白雪公主?——某皇置疑
白雪公主+睡人!——某猫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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