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那个白衣女子埋下的呢?(Http:// 手机电子书)
约两指深,一个禁闭的铁盒安静地躺在里面。上面的花纹很繁琐,显示出工匠师父的手艺精湛。这应该是女子用的首饰盒。只有一个暗扣,没有锁的小首饰盒。水竟犹豫著,最後还是选择打开它。
里面是一枚通体雪白的玉佩,雕工精致,形状是半圆形,青枝环绕的水中一只水鸟仿佛依偎著谁,水竟看著一边弧形圆滑,一边却是凸出来的不规则的水鸟,好像还需要另外一半来跟这块契合到一起似的,猛然,他想到这是什麽,这是天下唯一的一对鸳鸯佩其中的一只,另一块上面也是半圆,另一只水鸟,也就是鸳鸯也是凸出来,两块合并到一起形成一块圆璧!
水竟的手有些不稳,他知道谁拥有这对玉佩,因为他亲眼见过另外一块!龙刑天佩带过!这玉可是将来的安王妃才能佩带的,怎麽会被埋藏在这里?!
水竟跳起来,想去追那名白衣女子,可是又忽然茫然起来,到哪里去追呢?和龙刑天有关的女人……莫非是那个名妓淼云?她怎麽突然出现在这里?
水竟看著手中的玉,心中更加纷乱,这玉不能带在身上,思考再三他决定还是将玉埋回去。回到城中也是无事,述职不过是个变相的长假,然而正好赶上楚国公主的联姻,看来他这个次要在洛辰呆很久了。走在街上总能听到百姓谈论著这次联姻,对每个适婚的王爷都品头论足。
水竟在城中悠闲,跟踪他的琅天府暗御可是有些受罪,水竟的武功不低,不能靠近,只能远远跟著,隐约能看见他在什麽地方而已。凌子衿倒没往龙刑天那里报告水竟的行踪,觉得这小子也不会干太冲动的事情。一年不见,他在边塞风吹日晒的,容貌上改变不少,不再是衣冠楚楚的少年公子,更像一名武人了。
晚上报告的时候,凌子衿说百姓间对联姻的反应时顺带说了水竟的行踪。龙刑天微微抬头,放下毛笔,拎起纸看著写得总算有模有样的字。
“巧了,刚好写得这首词。”
凌子衿凑过去念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他越念声音越低,虽然没能立刻理解透彻,只看大概的意思也禁不住心生感慨。哪里有不会改变的人呢,谁都会变的。
“陈大哥来消息,淼云出现了。”
凌子衿偷瞄著龙刑天自在悠闲的神情,他察觉出龙刑天改变不少,却只有一点令他费解,那就是对待淼云的态度。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龙刑天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出现,又或者他藏得太深,不让人看出端倪?
“王爷很久没戴那快鸳鸯佩了。”
龙刑天“哦”了一声,拉过一张纸边写边说:“戴什麽玉佩都是翠羽搭配的,我没注意过。”
事实上他根本不记得什麽鸳鸯佩,或许戴过或许没戴著,谁知道呢,反正他不操这种心。瞥见小凌欲言又止,他把玩著毛笔,神情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麽?”
凌子衿很清楚,当年搜查假淼云遗物的时候,龙刑天就知道淼云没死,那块玉佩不在现场,也没见抢劫的盗匪典当过,除非有人可以藏起来,否则那样一块稀世奇珍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龙刑天和淼云之间就像是打哑谜,谁也不揭开谜底,聪明人的好处就是懂得什麽时候该停止。
淼云……她爱著龙刑天吧,所以带走了承诺一生的玉佩。
第十八章 谁能洒脱?
每当龙刑天的表情换上淡漠疏离,就让人无法琢磨出他的心思,好像你猜到什麽都会令他发笑。凌子衿赌气似的瞥瞥嘴,真是的,明明都是兄弟一样的,怎麽还是这副德行样,不让人关心直说也行啊。况且这不是他想这麽八卦,翠羽那边担心不已,总要他到这里套话啊。
龙刑天这才发觉这小子有古怪,调戏一下。手在桌子上一撑,人便越过桌子落在凌子衿面前,拉著他在屋檐底下席地而坐,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想八卦我什麽呀?”
“是翠羽让我问的!”小凌开始觉得不妙,每当龙刑天这麽兴致勃勃都不是在干好事……此时澄清是不是有点儿晚了,看著龙刑天亮晶晶的眼,想一头嗑在墙上。
“哦,她让你问你就问啊,老实招出来,你是不是被人家拐到洞房门口了?”
“嘘──”小凌赶紧伸出食指比在唇前,这要是让那位姑奶奶听到还得了!“你就别添乱了!”
“我觉得吧,她除了唠叨刻薄之外没啥缺点,你嫁了吧?”
“哈?你怎麽不嫁?!又陷害我!”小凌差点跳起来,身子向後挪开,很害怕的样子。
“你们主仆在这说什麽呢?嫁人?不是女孩子才嫁吗?”翠羽端著茶水走近院门,一脸诧异。
不能说实话!小凌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龙刑天特能惹事儿的嘴,“是在楚国公主或许是想让人入赘。”
小凌瞪著不能说话的龙刑天用眼神质问著。
你想让我死啊?
我有那麽坏吗?
有!
哪有?!
就是有!
有也没到那地步!
两人还想再较劲,只听翠羽说道:“你们两个打情骂悄啊?”
很有默契地,两人一同後撤扭头干呕。
“好啦好啦,没事大眼蹬小眼,无视我的存在啊,王爷过来把参茶喝了,小凌过来我有话问你。”
怎麽有人就是好命有人就是背运……小凌不甘不原地磨蹭过去,龙刑天挤眉弄眼,意思是兄弟努力啊,美人钓上勾啊。
小凌比著口型:还不是因为你!瞪完没良心的坏人,转头就换上陪小心的表情,不理会路过的管家暧昧的暗示,只想吼一句:他王八羔子喜欢谁关我屁事!
谁知心里想什麽嘴就会动,屁事二字泄出声音。
翠羽站住转过身,眉头微拧,“刚才说的什麽?从外面学来的脏话吧,可不许带坏王爷。”
是他带坏我好不好?!
小凌很想郑重申明自己的清白,不过……看见翠羽憔悴的眼神又说不出来,关心龙刑天这样的人,你就是操碎了心,他本人或许什麽都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他觉得需要注意的事情。他这人不是拒绝别人关心他,而是给人一种他本人不想重视的感觉,好像承认了别人多麽关心自己就马上会失去似的。不过就算他不留心这些,他这人也有烂好心的毛病,随便就做出关心别人的事情,好像不要钱似的那般廉价,得失与否他根本不理会。也因为如此,他没让跟随他的人寒心过。
在僻静处,翠羽停下问话,“他什麽反应?”
“没反应。反倒气得我……”小凌被翠羽瞪立刻将下半句憋回去。
“你们两个说什麽能正经地说完才叫见鬼,少扯没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说什麽的时候就爱瞎扯。”翠羽深思著坐下来,两手握在一起,很担忧的样子。“越是重要的他就隐藏得越深,连他自己都可能察觉不到的深,除非他想正视,否则谁提都没有意义。”
小凌倒没想到翠羽观察得这麽仔细,暗中佩服她的敏锐细心,“放心吧,总比他难过好。”
翠羽抓住他的手,想说什麽又没能说出来,而小凌则想起了刚才龙刑天的玩笑话,看著翠羽细致柔软的手抓著自己略为粗糙的手,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淡淡的热流,好像这情景能延续一辈子似的。
远处偷看的龙刑天摸摸鼻子,“还说没有什麽,连手都握了。”
的确是,小凌本人都没察觉到他很自然的反握住了翠羽的手迳,自神游著。
见到这副情景的暗御站在树梢顶端对著月亮翻个白眼,如果外人见到九王爷趴在墙头偷看属下谈情说爱的样子,会有什麽感想?那姿势……真得很委琐。
龙刑天经过树下的时候还冲著树上的暗御打下招呼,偷看别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暗御那人险些栽到树下去,又不像暗御职责在身,不得不守在位置上。
相比较於这边近乎安逸的气氛,恒王府则显得有些压抑。龙曜天的书桌前摆著看上去似乎是没有关联的几个报告,他则坐在椅子上半天未动。
胸中装载的好像要超出负荷了一般,让他心绪难安。
“都下去,影牙你也离开。”龙曜天双手交握著撑住额头,他想把最近发现的事情都想清楚。
楚国程太後,也就是掌握了楚国政权的静妃,她这次的用意肯定不善,动兵的可能性极高,不安分的羌会不会趁火打劫?薛长夜以及他身後的人会再同一时间发难吗?就算前两条不成问题,可是薛长夜身後的人发难的话朝廷会成什麽局面?到时候朝廷里权力最大的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内忧外患,如果要缓解内忧就必须有外患转移注意力!谁也不会去争一个灭亡的王朝的。怎麽撑都要撑到皇上能够亲政才能剪除内忧。这样发展的话,静妃说不定还在无意中帮了忙。
唯一能让龙曜天感到欣慰的就是现在的龙刑天绝对不会脱出他的掌握,那麽……需要全部告诉他吗?
不,还不到时候。现在说也只能算是捕风捉影式的猜测,一切都在朦胧之中。
“王爷,九王爷进府了。”影牙传音入密。
龙曜天面色有些不悦,对自己没有防备的龙刑天令他总是深感愧疚。“你下去吧,以後他来不必监视,我这里的秘密他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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