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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 (竭沢)


  “你——!”
  景恒忍不住拍案而起, 挥手间又是三道水柱,自上而下冲刷着少年。
  血水不断顺着铁链流淌下来, 形成了浅浅的水坑。
  “杂种果然就是杂种,一点教养都没有。看起来宁蔚舟并没把你教的很好。”徐白上下打量着喻永朝, 朝着桌上的灵根一张手,那灵根如同被线牵引般落入他的手中。
  手中的天灵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徐白凝神去看那手中没有丝毫杂质的光团,心生讽刺。就连玉昆宗新入门中弟子最杰出的那位祝景之,也不过是风雷双灵根, 仔细窥去依然会有少许杂质。
  这杂质越多, 修炼之路越不顺畅。
  这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仙门叛徒与魔修结合成的杂种身上,当真是可惜了。
  他冷锐地盯着手中那光团半晌,手掌微微发力, 生生将那光团捏了个粉碎。
  景恒看到他的动作, 心中微微有些可惜。
  那可是天灵根!
  若是能施展禁术, 这天灵根保存起来,都可以给先天灵根不好的修士换了灵根。
  他深知先天灵根对修真者的重要性——好的灵根能够提高修炼速度,它决定了一个修士的上限。
  面前的喻永朝,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达到筑基后期,都马上要结金丹了。可见这天灵根的妙处,若是勤以修炼,这修为简直一日千里。
  如今那天灵根被徐白捏碎在手中,他自然是十分惋惜。不过也只限于惋惜。
  如若让面前的小杂种夺回了灵根,恐怕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不如这么彻底毁了。
  看着自己的灵根被长老们从内府中挖出来,复被摧毁成了尘埃,喻永朝依旧是挂着笑容,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那个扮红脸的长老此时亦是沉下声音:“你当真不知宁蔚舟二人的去处?”
  喻永朝头也不抬,望着窗外,看那跳着脚蹦跶的鸟儿。
  ——鸟嘴都快贴到玻璃上了。
  怎得一只鸟儿不渴望辽阔无比的天空,反而挤破了头想进这戒律堂。
  而他自己想出去却被捆在这里,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这一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眼角沁出一滴泪。
  又是一道水柱从头泼下。
  喻永朝眯起眼睛,任由水柱冲刷着自己,情绪十分地平和。
  他知道挣扎没用,因此分外享受这般痛处。
  最开始他反抗过、质问过、怨恨过,可是玉昆宗的那帮老东西不信他,侮辱他,依旧在不断逼问着宁蔚舟和喻霜柳的下落。
  徐白盛气凌人地望着他,声音冷漠:“既然他不肯说……那便一直关着他吧。”
  “你,还有你。”他一点周围低着头握着鞭子的弟子,“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围围着的长老陆陆续续散去,徐白施施然离开之前,指尖蘸着茶水,在喻永朝周围划了个阵法,防止他跑了。
  只是一个全身负伤,被剜了灵根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白芨看着面前的玻璃,用脑袋盯着窗户框,试图将自己挤进去。
  这戒律堂的门口有阵法禁制,如果触碰了,设下阵法的主人会感知到。尽管她现在是一只鸟的样子,但若是在大能面前,未必看不出她的身份来。
  所以只能小心谨慎地钻窗户了。
  戒律堂内的鞭子声一阵阵响起。白芨没敢抬头,只是加快了钻玻璃的进度。
  倒是喻永朝一直去盯着那窗角处有灵性的小东西。鞭子此刻打在他的身上,像是感受不到痛处一般,直到那两个弟子打累了出去歇息,戒律堂便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身上的血滴入地下水坑中的滴答声。
  喻永朝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白色的灵鸟把自己头上的毛挤得乱七八糟,终于将那窗户挤出来了一个小缝隙,这才得以钻了出来。
  白芨试探了一下窗户到桌子上阵法的距离,装作不经意地飞到了那茶水画的阵法上,用脚把它踩了个稀巴烂。
  可她忘记了一个灵鸟试图钻窗户的行为本身就十分可疑了。
  阵法被破坏,连戒律堂内无形的威压都淡了三分。
  白芨蹦蹦跶跶把桌上的阵法蹭得一团糟,这才歪过头来看着被锁链捆住的大师兄。
  结果和大师兄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一人一鸟进行诡异的对视,最后还是白芨先忍不住,低下鸟头,去躲避大师兄那窥探的视线。
  “小白,过来。”
  白芨低头去用鸟嘴梳理身前的鸟羽,乍然听到大师兄出声,忍不住抬起头来。
  小白?
  这是在叫她吗?
  只是这屋里除了一人一鸟,再无第三者。
  看面前的白色灵鸟转头左顾右看,喻永朝嘴角的笑意更深,想拍拍自己,让它落在身上。没想到牵动了身上的铁链,疼的他咳了几下。
  白芨见师兄这样,不敢再犹豫,扑动着翅膀尽可能轻地落在远离铁链的胳膊上,仰着头去打量他。
  大师兄身上有很多伤口,有的是陈年旧伤,留了疤痕,似乎留下了很久。而新的伤口,譬如贯穿了肩膀的铁链,应该是玉昆宗这群长老们后弄的。
  “小白。”
  喻永朝又叫了她一声,随即用着唯一一只能动的手抚摸着她背上的鸟羽,当手指移动到她的双翅处时,多停留了一会。
  师兄的手在触碰她的鸟羽……
  自翅羽处传来一种奇特的感觉,似是酥麻感,还有些发痒,并不是难受的感觉。只是当师兄揉着她鸟羽的手撤离开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落空的感觉。
  会不会她怒搓百灵鸟鸟头的时候,小百灵就是这种感受?
  白芨好奇地想着。
  不过白芨是一动也不敢动,一是怕自己乱扑棱会牵扯到师兄身上的伤口,二是怕自己表现得与正常鸟儿不同,引起师兄怀疑。
  她可不想破除白雾之后被师兄认出来自己是附身到女孩身上羞辱师兄指使师兄做事的人啊!
  白芨自己平时不会闲着无聊去观测屋外的鸟儿是怎么活动的。目前的行为也只是源自于平时自己对百灵鸟的观察。
  百灵鸟,她的鸟类之师!
  喻永朝好以整暇地看着面前白色的鸟儿,一边抚摸,一边含着笑说道:“小白……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刚巧,你们名字里都有‘白’字。”
  白芨的脑子里疯狂响起警报。
  师兄这是认出她来了么?
  不过她心中腹诽,这灵鸟原本也不叫小白,这都是师兄自己起的名字罢了。
  她也无法开口说话辩解,毕竟一开口就是咕咕咕的声音。
  感受到手中鸟类微微颤抖,喻永朝抚摸着鸟羽的手紧了紧。白芨只觉得师兄的力度大得惊人,一点也不似身负重伤之人的力气。
  他话语悠长:“不过……还是多亏了你,不然我逃出这里,还是要花费一番力气的。”
  恩???
  白芨猛然抬起自己的鸟头。
  喻永朝垂眸看向身上的锁链,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这个口型白芨曾见过师兄用过数次——
  “破。”
  在白芨微微睁大的眼睛中,喻永朝身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她心中震颤。
  推测果然是真的!
  大师兄从前还会借着折扇遮掩。如今折扇并不在手,他却也能施展这法术。
  而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愈。”
  而随着这声话落,肩胛处被铁链贯穿的血洞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而渐流不止的血也逐渐止住。
  在白芨震惊的目光中,喻永朝俯下身来,用手指提住她的两只翅膀,以一种悠然自得的样子揣着她走出了戒律堂。
  原来师兄习得的术法竟是言灵!
  白芨一瞬间就回想起来了为什么师兄总是很少出手,用扇子加以掩饰,甚至在古秘境中遇到景恒时,他那欲言又止又异常反常的杀意。
  竟是言灵之术!
  只是出了这戒律堂,喻永朝的身体仍处于虚弱状态。他没作犹豫,一个闪身轻门熟路地跑到了玉昆宗的桃林。
  喻永朝知道,用不了多久,喻陵就会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从而找上他。
  但他现在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会。
  熟悉的困意扑面而来,喻永朝拎着手中白色的灵鸟,眼里笑意浅浅。
  该怎么处置它好呢……
  即使它无意或有意帮他破坏了徐白布下的阵法,但他仍不愿留下这只或愚笨或聪慧的鸟儿。
  白芨见他这副表情,连忙用鸟头轻轻蹭着喻永朝的手指。
  跟百灵鸟学的。
  黑豆般的鸟眼中倒影着喻永朝似笑非笑的面容。
  桃林中有风起,裹着花瓣,将花香裹挟到了喻永朝身上。
  在白鸟惊恐的挣扎中,喻永朝逐渐捏紧了手中的鸟儿,垂下眸轻声说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在你救了我。”
  五脏六腑被挤压着的感觉让白芨无法呼吸,明明附身在灵鸟的身上,却与这鸟感同身受,此刻浑身上下也疼得要命。
  倏地,白芨感觉到捏着她的力量有一刻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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