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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 完结+番外 (褰裳临洲)


  “阿祝想怎么办?”
  江祝摇头,“我听二叔的。”
  琢烟谷不是收容所,不是见到一个流浪儿就要捡回去。她只是琢烟谷众多孩子之一,没道理决定这样的事。
  少年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的。今天的事谢谢先生小姐和公子,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江岚:“你懂符?”
  “啊……是。”少年腼腆笑了笑,“我父母……我父母都是散修,父亲修符,母亲修剑,小时候和父亲学,懂得一些。”
  “你父母呢?”
  少年神色一黯,“八岁那年,他们遇到厉害的妖,就没再回来了。”
  又是一个失父丧母的。
  江岚示意江从心拿出两张空白符箓和朱砂笔,“你画一道符,最拿手的即可。”
  少年犹豫了一下,提笔时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先前小心翼翼的感觉被游刃有余行云流水的胸有成竹取代,符文有力又稳重。
  最后收笔时,江从心都叹为观止。
  “这是驭水符?你八岁就已经学了驭水符了?”
  少年红脸:“只有这一张是比较厉害的,其余的都是基础的,像火符这些,也只是能引燃小火苗而已。”
  江从心感叹:“那也很厉害了!普通符修八岁的时候连火符都不会画的,你现在驭水符都能出神入化了。”
  少年抿嘴一笑。
  江岚看向江从心,“他的资质怎么样?”
  江从心道:“资质很好!如果不是因为八岁以后没有再接触过符箓一道,他的成就就算比不上符修大能也一定不差!”
  江岚又看那少年,“你有此天分,为何不以此谋生?或加入某一门派,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少年叹气,“先生,我也曾拜入宗派门下,可是没有背景,只能做个杂役,根本接触不到学塾,这些东西露出来怕被别人说是偷师,后来被栽赃……就被赶出来了。我只学到了八岁,没什么大本事,如果像那位道士一样画符来卖,也怕自己学艺不精,帮人不成反害了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都是红的,“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爹娘教我,不能逞强逞英雄,自己吃亏事小,给别人带了麻烦,就是罪过了。”
  江祝想,她像这个少年这么大的时候,虽然也是孤儿,但远没有这个少年成熟。
  江岚笑笑,“你很懂事,心性也好,当阿祝阿祈的师兄,我也放心。”
  江祝江祈眼睛一亮,“二叔/爹?”
  江岚温和道:“你们两个什么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天分好,有资质,又稳重,收入门下有何不可?”
  江祈拍桌蹦到凳子上,双颊因为兴奋红扑扑的,“谢谢爹!”
  “二叔最好了!”
  少年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儿来,怔愣地看着三人,脸上带着迷茫和难以置信,“先……先生?”
  江岚舒眉,“琢烟谷符修不多,从心是比较厉害的。待我查明你的身世,你拜我名下,从心会教导你。”
  “但是。”
  江岚话锋一转,和煦的目光突然冷厉,“如果有半句虚言,蓄意隐瞒,我也绝不姑息。”
  少年:“是!”
  江祈:“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师兄了!”
  江祝:“还不知道师兄的名字呢?”
  “江覃。家父江隋远,家母海云。”
  “江?”江祝和江祈对视,满满的惊讶,“师兄居然也姓江?好巧啊!”
  江从行也笑了,江从心感叹道:“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江岚听闻过江隋远的名号,确是个有些能力的符修,讶然于这种凑巧,但也只是感觉凑巧罢了。
  不久后,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琢烟谷的江谷主收了一名弟子,是一名不得了的符修。
  江覃身上的家服穿了许多天,仍觉得如堕云端,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今天是他的拜师礼,从今天起,所有人都会知道江覃这个名字,知道他是江岚的大弟子,是江家小姐和公子的师兄,是要肩负起维护琢烟谷和教导爱护师弟师妹的大师兄。
  江祝拉着江祈趁典礼没有开始专门来看望江覃,看江覃紧张地手心冒汗给他打气。
  “师兄,不要紧张,也不要觉得麻烦。你是二叔认下的弟子,这些是你应得的。”
  江祝微笑,“师兄,是你的,你拿着,你应得的,也拿着,谁也不许抢。”
  江祈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师兄,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将来和师兄一样厉害,和师兄和阿姐一起保护琢烟谷!”
  江覃想说自己哪里厉害了,最终也只是笑笑,斩钉截铁道:“好。”
  江祈将江覃的手和自己的摞在一起,兴冲冲地看向江祝。
  江祝想笑话江祁幼稚,到底没说出口。
  从今天起,琢烟谷,将由我们来守护。
  但使忠门青羽在,莫教邪佞过山关。


第11章 流照
  叶浔已经三个晚上没有睡过好觉了,夜晚睁开眼时,太阳穴突突跳着,连带眼眶一圈都在疼。
  睡也睡不着,叶浔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小木桌上还有白天剩下的半壶酒,早已经冷透了。他也不挑,灌进肚子里说不清是冷还是辣。
  手掌现在仍旧包得像个馒头,后背的伤也隐隐作痛大概还渗血,叶浔却面不改色地在院子里独饮。
  叛乱已经是近一月前的事了,叶浔感觉这一个月像梦似的。
  唳鹤庭向来是温文守礼的,他的父亲叶桢兢兢业业将唳鹤庭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在五方巨头中也是颇有赞誉。
  叶桢有些不苟言笑,但对手足都是极好的,不管旁系多么落魄,至少对外说起来也算是衣食无忧,兄友弟恭得紧。
  叶浔万万没想到他的大伯叶桦居然会挑起内斗,暗地里联合了有异心的亲戚和长老,轰轰烈烈地将战火延到了唳鹤庭外十里芦苇塘。
  那一夜火焰冲天,兵戈金石之声不绝,蓝色的灵力碰撞甚至分不清谁是谁,叶浔感觉自己仿佛被燎人的火舌晃瞎了眼。那些曾经的爱护关心和教导一夜之间变成了令人作呕的伪善嘴脸,将十几年的貌合神离通通塞进他嘴里。
  恶心得想吐。
  他们没有任何防备,几乎是压倒性地挨打,叶桢震怒于叶桦的反咬一口,死也不肯将唳鹤庭拱手让给狼心狗肺之人,一人留在唳鹤庭内对阵十几人,一面让心腹送他和弟妹母亲离开唳鹤庭。
  他和妹妹叶汐弟弟叶淮都已经开始修炼,却万万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今年十五,已经有五纹灵珠的实力,奈何灵力充沛也敌不过对面几十年的老狗,何况叶汐叶淮,还有一个并非修士的母亲。
  母亲带着十岁的叶淮与叶浔叶汐分开逃走,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好也不知道。他带着叶汐仓皇逃窜,路上被追兵追杀却不敌,一下没看护住,叶汐就被砍掉了一条胳膊。
  那一瞬间,叶浔心里的弦绷断了。
  接下来的事叶浔的印象都不深刻,只觉得自己可能是震怒暴起,孤身闯入了对方十几个人中大开杀戒,后来怎么逃出来的就不记得了。
  睁眼的时候他被救到了一处小木屋,只有他一个人,带着后背深可见骨和两只手几乎被震裂的伤。
  留在身边的只有一把剑,信息几乎隔绝,他甚至不知道母亲和弟妹是否活着。
  叶浔心下烦闷,一口酒闷下去就呛到了,隐忍地咳嗽两声,肺腑都在疼。
  屋内窸窸窣窣一阵,屋内人执了灯走出来,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沈大哥,你怎么起来了……啊!你还喝酒!不是说好了不喝了吗?”
  叶浔抱歉道:“对不起阿照,吵醒你了。”
  流照赶忙上前收缴了叶浔的酒壶酒杯,“……这半壶酒还等着给你处理伤口的,沈大哥,你答应我不喝的。”
  “好好好,我不喝了。”
  流照嘀咕一句“都喝了还说什么”,把身上外衣也披在叶浔身上,“沈大哥,夜里风凉,进屋吧。”
  “阿照,我睡不着,就坐一会儿。”
  流照没说话,转身回屋,取了一条小毯子,盖在叶浔腿上,又把衣服拉了拉。
  叶浔哭笑不得,“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流照:“那是你觉得,我捡到你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差点没过来,你倒好,不爱惜自己。”
  流照的婴儿肥还没褪下去,这样唠唠叨叨的,倒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叶浔:“你就这样把我捡回来,万一我是个坏人,你救了我再过河拆桥呢?”
  流照很无所谓,“我无父无母,细胳膊细腿抢回去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图什么?反正你现在没好也跑不了,你要是卸磨杀驴,我就不给你换药熬药,让你活活疼死。”
  说错了,不是个小孩子。
  有点小腹黑。
  还有点傻乎乎的。
  有些郁卒的心情,突然好了些。
  说起来流照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大概是独自生活惯了,吃穿用度倒也不愁。每天都去山上采草药打猎,一把不出众的弓和石矛能猎到一些好猎物,最幸运的一次猎到了一头受伤的小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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