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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全是女装大佬 (一绛红)


  殷凝主动走近,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在他怀里蹭了一下。
  他慢慢环住她的肩背,低声道:“我是在气我自己没能保护好你。”
  如果是秋拒霜在场,她的婚姻大事当然不会被这样任人拿捏,但是他只是一缕残识,也已经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在风雪中给了她一个家,让她衣食无忧平安长大。
  所以殷凝解散了自己的发髻,跳上去环上他的肩,他也配合地抱起她。
  “别气别气,秋秋最好了。”她用毛绒绒的狐耳去蹭他的面颊,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笑道,“我还以为你在气我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情郎。”
  他轻笑一声:“一听就是编的。”虽然一开始他听到还是失去了理智。
  殷凝眨眨眼,其实也不全是啦。
  半晌后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又自己将发髻扎好,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沈碧为什么会突然得病?”
  “她是染了邪祟之气,”天权令道,“妆妃的挽黛宫有问题。”
  接下来他们绕开巡夜的宫人到了挽黛宫,这座宫殿整体以青绿为主调,连檐角的装饰都嵌了价值不菲的青玉,足见君王对这位妆妃的恩宠。
  殷凝被天权令带上了屋檐,她挨过去小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妆妃太过得宠,别人妒忌她,所以暗害她。”
  “皇帝宠爱她,为什么还让她陷入危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应该好好保护她吗?”天权令貌似对这些勾心斗角不是很能理解。
  殷凝想到这人长年在观星台不问世事,这样看来也算正常。于是她说:“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还有很多别的女人。”
  天权令说:“那最多只能说是宠,他不配谈爱。”
  殷凝:“好骂,多来几句。”
  他轻轻敲了敲她的眉心,“先办正事。”
  他拿出一张符纸,将它翻折成一只纸鹤,纸鹤向挽黛宫后院的莲池里飞去,他们也跟了上去。
  这一方池塘不大,却开满了莲花,碧叶琼花遮盖了一切。天权令蹲了下去,拿出银针刺进池水中,拿起时那半截入水的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是蛊毒。”他皱眉,“为何皇宫里会有蛊毒?”接下来他似乎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这个时候明明没有风,但殷凝却看见池塘里的几枝莲花动了几下,她瞬间扑过去将天权令撞开。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背后传来凌厉的破风声,然后她的青鲤发带落下来,尾端已经染上了黑色。
  ——方才的一瞬间,有个黑影从莲池中爬了上来,并且朝着天权令扑过去。
  天权令伸手划断了那截变黑的发带,凤眸一片愠怒之色,他掐着几张纸符走了过去,还不忘嘱咐殷凝:“别看,脏东西。”
  殷凝只听见背后传来凄厉低嚎,一转眼又看到前面的角落闪过一个黑影。
  她担心错过这个黑影,又不想引得天权令分心,所以没有多想就抬脚追了上去,实在不行还有发簪那边的秋拒霜。
  她一跑过去才发现墙角竟然被挖了一个一米高的窟窿,她一矮身就钻了过去,这是一条僻静的宫道,放眼看去一片昏暗。
  前方转角处传出声响,殷凝刚想追过去,从背后伸过来的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手指间的银饰冰凉,又散着奇异的幽香,她觉得眼前一片片发黑,没多久就失去了知觉。
  失策了,早知道就不逃天权令的功课了。
  从角落走出的一个高挑身影接住了昏迷过去的殷凝,她太大意了,从墙角的窟窿中出来时没留意到旁边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而前方转角处走出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这是方才殷凝追的人,他单膝下跪道:“属下的疏忽。”
  “你自己下去领罚,至于她…”原本墙角的那个少年只是嫌弃一样提着殷凝的后衣领,他看清楚女孩的面容,话语停顿了一下。
  他的下属就问道:“殿下是想要将这丫头扔去喂毒虫还是做成尸侍?”
  少年冷道:“闭嘴,你领的惩罚翻一倍。”
  下属头冒冷汗,不明白自己这是又做错了什么。
  殷凝醒来时觉得头脑还有些昏沉,眼前一片黑暗,可能是没点烛火。她觉得有些口渴,就撑着坐起来,掌心触摸到草编的粗糙纹理,她像是睡在一张草席上。
  她想起来自己是被人给药昏了,于是赶紧伸手去摸头上的发簪,却只碰到自己毛绒绒的耳朵,双螺髻被拆散了,银簪和其他发饰被拿走了。
  完了,她不会遭贼了吧。其他东西倒是没什么,但是这断魂钉可是万万丢不得。
  “要喝水吗?”一道沉冷的男声传来。
  殷凝循声看去,但实在是太暗了,她看不清。虽然开口跟她说话的人声音听上去有些阴冷,但语气还算缓和,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于是她说:“能把烛火点了吗?”
  那人说:“现在是晌午,你暂时看不见。”
  殷凝一怔,下意识伸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睛。她没意识到自己头上的毛绒狐耳耷拉了下去,软趴趴的看上去有些委屈。
  那人见她这样,就补充道:“今晚你就可以恢复。”其实他没必要说的。
  视觉上的黑暗会带来强烈的不安全感,殷凝往床边摸,很快就碰到了熟悉的银簪。
  秋拒霜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你还好吗?断魂钉方才感应到了封魔骨,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封魔骨…眼前的人…可是她暂时看不见。而且光是从声音来说,为什么这人的声音这样阴冷沉郁,和雨齐的声线并不相同。
  殷凝握紧发簪,对秋拒霜说她没事,然后转头轻声道:“是你救了我吗?谢谢。”难道是太后下的手,表面功夫也不做了,直接把她绑了来逼迫天权令。
  那人没应下,听声响好像是起了身,然后是倒水的声音,接下来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了她手边。
  殷凝慢慢摸索着伸手去接,碰到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体温是正常的,不像雨齐那样冰凉。
  他很有耐心地等她用手指完全拢住茶杯拿过去,然后才松开了手。
  殷凝捧着茶杯浅浅抿着,小口小口地喝水,像某些小动物,头上的狐耳小幅度地扬起又落下。
  她喝了几口然后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人说:“冷宫附近,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他主动和她说话:“你是观星台的人,为什么会到皇宫来?”
  殷凝想了想说:“宫里有些不太平,我和天权令就过来看看。”
  “几个月前妆妃和玉昭仪争风吃醋,妆妃恼了将玉昭仪的贴身侍女杀害沉进莲池里,然后被做成了尸侍。”那人说得淡然,似乎是见惯了这种事情。
  尸侍…皇宫里居然有尸侍。
  但殷凝更关心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别问。”那人说,“我只会救你一次。”
  殷凝没说话了,感觉她要是不小心问了什么要命的问题,对方不会放过她。封魔骨本身就沉积了这个世界的阴毒愁怨,加上没有情根,他不会心软。
  于是她对秋拒霜说:“我遇到他了,但是问不出是什么身份。”
  “好,”秋拒霜说,“让他动心,等尝尽爱离别求不得之苦,就将断魂钉——”
  “等等,”殷凝赶紧打断他,“那我具体要怎么做?”她完全没有一点点经验啊救命。
  “也许你什么都不用做。”秋拒霜缓了一下,问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暂时看不见。”殷凝说。
  “怎么会,你受伤了?”秋拒霜惊了一下。
  一阵温暖灵流从她握着的银簪传遍全身,殷凝低头眨了眨,发觉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她睡的床榻简朴,这一床棉被有些旧。
  秋拒霜说:“你体内残留了些蛊毒,我用灵力清掉了。”
  蛊毒…她想起了昨晚那阵异香。
  殷凝眼神放空,开始四处打量,借机看向坐在屋中另一个人。
  玄衣少年身形挺拔,矮桌着实委屈那双长腿,所以他干脆坐在桌上,长发高束,发冠垂下碎银流苏,容颜和雨齐无二,只是眉眼间阴郁了很多,鹰隼般锐利,毒蛇般冷漠。
  他在看那个方才殷凝喝完茶还回去的杯盏,手臂上的束袖银饰上环绕着一条花纹艳红的毒蛇,正在嘶嘶地吐着信子。毒蛇张口估计是想将茶杯吞下,尖利的獠牙还没靠近杯沿,一线银光划过,它就被切成两截,黑血流出,被少年手上繁复的银饰吸收干净。
  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敲桌沿,指甲缝里藏着的银粉落下来些许,然后那两截蛇尸就被腐蚀般消失不见。
  殷凝假装看不见,她缓缓将视线飘向别处,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攥紧了。
  ——这多多少少有些恐怖了!这样比毒蛇还毒的美少年真的是可以被攻略的吗,到时他真的不会给她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蛊吗?
  而且,殷凝看到他手上的银饰,瞬间就想起了昨晚捂住她口鼻的那只手。很有可能他本来是想杀人灭口,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放过她了,还解了她中的蛊毒。
  这么想,那个什么玉昭仪的宫女被妆妃害死,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做成了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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