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
之前的战友情是都没了吗?
对于通天的颜色,墨言权当没看见,至于通天敢说,她也敢认。
这哪里是和战友情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战友情那也不能够掺和人家的家事,这怎么看都是原则。
我这是为了你和睦的家庭做贡献。
通天对此表示咬牙切齿。
元始现在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虽然都已经猜到了通天的行径,但是看着现在还是这幅样子,顿时如同火上浇油一般,“通天!”
闻声,通天顿时收了目光,整个人都站得笔直,就像是学堂里面走神被抓住的学子一般,要多纯良有多纯良,反正墨言是没见过这样的通天,如今这一回只能说——
大开眼界。
不过眼瞧着元始那边已经一肚子的火了,目光看向她的时候,还在强压着,其实已经算是不易了。
眼瞧着如此,墨言礼节性地进行了一番客套之后,当即道,“我家中还有事,我就不去了,若是有缘下次再聚吧。”
说着,墨言目光看了眼通天,如果你能够安然出来的话。
“这倒是像是我等招待不周了,墨言道友若是什么时候到昆仑来,我等日后必定好好招待。”
“若是有机会,下次一定。”
通天倒是还想挣扎一番,却是被直接元始按了下来,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早知道不养云吞兽了!
如果没有养云吞兽,它也就不会闯进玉清宫,更不会在二哥没在的时候,弄成了一团糟,更不会有如今的事情。
可惜千金难买后悔药,这东西注定没有。
墨言是在通天那满怀着挽留的目光下离开的,不过说是挽留也是太笼统了,准确说——
那是挽留吗?那就是想要晚点遭殃!
墨言秉承着早死早超生的精神,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此地。
正是树影参差,杨柳摇动。
远离了通天后,周遭倒是显得安静了不少,如今不周山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朝着山上聚集了,临走之前再捞些鱼的想法是不太可能了。
而就在墨言想着的时候,远处传来“梭梭”的响声。
这是……
想什么来什么?
用神识打量了一下远处,随即墨言陷入了可耻的沉默,嗯……
鱼越来越少,当人的越来越多,才是一件好事。
她不能如此惋惜,至少不应该。
“属下,参见娘娘。”玄麒躬身道,
“嗯。”墨言点了点头,算是免了玄麒的礼,“你那群人呢?”
“虽然皆列属娘娘麾下,但是终归不过尔尔,怎能见娘娘天颜?”
墨言被玄麒这话弄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好,就,行吧,反正倒也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她的存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罗睺日后掺和三族的事后,还能够查到她。
“你不在麒麟族,来不周山干什么?”
玄麒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始麒麟不知道怎么听闻了在不周山上有人大开杀戒,其中就有麒麟族,而且所杀之数不少,看起来并不把麒麟族放在眼中,故而震怒,派我来解决此事。”
“我在不周山上也算是待了一些时日,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你具体说说,我听听。”
“做出这件事的,是一男一女,其中男修样貌倒是不错,境界据说也还可以。”玄麒一边在仔细的斟酌语句,一边用眸光偷瞄着墨言的表情。
墨言对此倒是没有半点代入感,虽然大多都是散修,但是一男一女行走这种又不是多罕见,而长得好是正常的,毕竟在洪荒之中长得好的那可是极多,先天道体,排除所有的繁杂外物,真说是长得货真价实的丑,还是少数,至于境界这一说,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境界不低是正常的。
“你继续说。”
“而那个女修据说威势迫人,一身煞气极重,动手更是干脆利落,不留活口。”
墨言皱了皱眉头,这说的怎么那么像她?
不过她也没有大开杀戒啊!
看着她身上有好几件法宝,就想往上扑,被她弄死,那不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这怎么能够叫大开杀戒?
而且她和通天在一处,为什么通天的描述词就这么少?大家都是干一样的事情,这可能吗?
这必不可能!
就在墨言想着,玄麒一边瞄着墨言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话,“据说,为了斩草除根,最后还会用一把火烧个干净。”
……
……
去的你斩草除根!我这明明叫人好!
好歹之前都是人,就算是里子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糟粕,之前还站在那里也是会喘着气,能说句话,一把火烧了不比扒皮抽骨来的更好?!
不过墨言也知道这东西,不是玄麒胡诌出来的,而是传言。
仔细想想,这不是她的问题,这分明就是有些家伙以己度人,完全领悟不了她的高度。
而玄麒原本就是悄悄地看着墨言的状态,如今眼见墨言如此,周身威势,迫人至极,压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不由得胆战心惊,仿佛命都被人攥在手里,只要心念一动,便能够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原本刚刚放松那么一丁半点的心,顿时重新提了起来,他就知道这等情况,不可能是假的了。
不过思及罗睺的嘱托,玄麒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原本想把路上的事情说出口的心,也赶忙打住。
“说起来,始麒麟既然让你处理,你打算怎么处理?”
闻声,玄麒当即试探性道,“未见其人?”
“这么说的话,始麒麟,不会怪罪于你?”
玄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如今天道不显,演算天机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墨言看了眼玄麒,“来的时候,看见山上的巨动了吗?”
玄麒点了点头。
“就说我死了。”
此话一出,玄麒眼中尽是震惊,抬眼对上了墨言那双幽深至极的眼睛,顿时汗洽股栗,头上冷汗直流,“属下不敢!”
“……”墨言。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算了。
“我即将离开不周山,回我的道场,短时间内大抵是不会再来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做主。”
言罢,墨言不想管玄麒了,转身欲要离开。
玄麒咬紧了牙关,按住了忍不住发颤大腿,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欲唤道,“娘娘,稍等,我还有一事!”
“什么事?”
“若是……有人问起,我应如何回禀?”
那位?始麒麟?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现成的理由,说失踪,说疑似身死,不都是你一张嘴吗?
闻言,玄麒愣了。
“这个自己做主,我不管。”
此话一出,玄麒当即点了点头,有了这句话那就好办了。
“之前娘娘同行的那人,该怎么说?”
闻言,墨言看了眼玄麒,不由得感觉有些废话连篇,明明都是一件事情,原样复刻不就行了?
以前玄麒虽然脑子里面装了一大堆的东西,但是还是挺聪明的来着。
眼瞧着人如此,墨言也不想再多说,当即撂下了一句“随便你。”
“哦,对了,你不用去山上了,山上没东西。”
说完,墨言转身就走,留下玄麒自己暗自琢磨。
随即心中明晰了大半。
看了眼远处山峦之上的动静,随后收了目光。
待到罗睺听到了消息,两人的对话,玄麒可谓是一字未落。
“所以,你带回来的答案,就是果然是她,至于过程中的事情她也全都认了,而且随便你说?”
“当时并无第三人,故而关于那人之事,属下不敢多言,也可能只是个误会罢了。”
闻言,罗睺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指微动,声音淡淡的,也带着些渗人,“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处?”
“属下实不敢询问娘娘那人之事,而且娘娘即将回去,若是您愿意……”
罗睺抬起眼眸,目光看向玄麒,“呵。”
回去?
他都出来了,绝对不回去!
他才出来多少时日啊?!
就在外面拈花惹草!
不过鉴于还不敢带回去,可能还有心,但是也不能够否认,墨言这也是心虚!
如果他不知道呢?
怕是就要被墨言骗过去了!
除此之外,墨言就要回去了……
罗睺不由得又攥紧了拳头。
外面狂风大作,树枝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也有一部分顺着窗子吹进来,把锦幔吹得晃动个不停。
玄麒低着头,视线恨不得粘在地砖之上,生怕罗睺做点什么。
等了许久,见罗睺没有说什么,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夫人在离开娘娘之后,实在是喜怒无常,比娘娘那时时刻刻都在被威慑的感觉更可怕。
简直就是和在谷中的时候天差地别!
不过该讨好还是要讨好的,思及这些日子也在麒麟族这边,当即道,“不知您这些日子在何处,如此之近的距离,属下自当日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