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方方的一方印玺,通体黑金色,或明或暗,金者醒目,暗者幽深,最上面的位置,因为在炼器炉中时,被锻造而出来的纹路,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按照她所设想的那样,三转印的外在,应该是纯金的,毕竟由于金精的缘故,让三者更为紧密结合,也让整体犹如纯金。
不过外表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作用一样就可以。
有了一,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如法炮制出来四个。
等到想起来自己旁边花瓶身体虚弱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开始若无旁人的在那里修炼了。
倒是没被她打扰到。
当即着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过墨言却是没想到,这刚刚走远点,那边就已经睁开了双眸。
罗睺看着墨言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和沉思。
墨言拿着四个三转印,在此地周遭四方,山谷之外对应的地水风火四位落下了三转印,在最后一方印落下的时候,山谷之内一切未改,但是在山谷之外,却好似翻天覆地了一般。
明明是山谷之地,如今画面变换,却好像是山川丘陵,而在墨言的操纵下,一座山峦好似拔地而起,在墨言手下随意变化,远处的飞鸟成群,眼见山峦,绕此而走,一切仿佛都是真的。
不过只有墨言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象。
又说罗睺那边,墨言彻底远走之后,罗睺才站起身子,走出了此地。
相比较之前,如今经过一番休养,和喝过的那些疑似补药的东西,他的体力还是有所恢复的。
身旁没有了结界,墨言也已经走远,不见踪影。
此地只剩下自己一人。
罗睺这一次才算是探索了一遍周遭的情况。
庭院前后,总体而言算的简单,却是也看起来别有韵味,琪花瑶草摇曳,在青石路的两旁,或是垂柳,或是扬叶,一步一变换,倒是有些别样的感觉,顺着一条青石路向前,小桥接水,亭榭扶风,潭水引落,流淌不息。
而最重要的是环顾此间,罗睺更能够感觉到此间构造一切的东西。
无一不是灵物。
别看整体算不得什么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就冲着这里面的东西,他常年奔波,四处截杀其他神魔,去过的道场,或是空旷一片,或是余茶未凉,什么样的都见过,即便是这样,墨言这等道场都是少数了,而且有那么一些独有,整体来看恨不得什么东西,那都要用灵物打造,就算边边角角也没有落下,反倒是里面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珍奇,甚至于算得寻常。
而在后面,走过小路,便到了一座花园,里面栽种着一些灵根,或是先天,或是后天。
别的不提,但看墨言这道场,就能够看得出来身家丰厚了。
罗睺眼见这些,反倒是没有一点不意外,就冲着墨言那厚重的凶煞之气来说,这些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了,反倒是还有些太少了。
那大抵应该是墨言没有摆出来。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倒是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
其他地方,不是灵根,便是看着赏心悦目的琪花瑶草,至于什么高大的树木,也是有的,看起来倒是相得益彰,唯独此地与众不同,空了一块,上面最多有点什么野草之流。
这么一个大坑放在这里,着实是有些奇怪,地上的土,并非是翻新出来的,看起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
仿佛是预备着什么似的。
罗睺望着这个坑,一时间心中也产生了几分疑问与各式各样的猜测。
而等到墨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罗睺正在拿着手指在探索那个熟悉的坑——
嗯……
【作话】
为了写那个阵法过程,去研究了半天八卦,最后研究的晕头转向,结果还一点没用上_(:з”∠)_
不过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jpg?
第19章
?她算计我?.
墨言什么心思,罗睺到是半点不清楚,更不知道身后有这么个人,此刻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坑。
在境界被封,法力试不出来,至于神识的用处还不如肉眼所见来的更加省事一些,在这种情况下,猜测的再多,也不如亲自去看一看。
就这个坑,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灵气算不得重,甚至于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差别,至于其他的,也不见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即便周遭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能够掩盖这本身就最特殊的源头。
各式各样的念头,在罗睺的脑子里面盘旋。
手指碰着坑边的土,并无什么不同,至于这坑中生长出来的野草,并不算的多茂密,看起来着实有些零零散散的。
至于坑底,装下好几个人都绰绰有余。
就在罗睺捏着手上的泥土,试图用神识查探一下,这边刚刚动作,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咳。
声音极为熟悉,除了墨言还能有谁?
罗睺身子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细小的土块塞在手腕和衣衫的间隙处,两手相触扫掉在手底下留下来的灰尘。
动作一起合成,仿佛就跟没事人一样。
反正都被抓到了,还能怎么样?
身后的脚步如约而至,罗睺连转身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于目光仍旧落在眼前的大坑上,一边道,“我在屋中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偶然看见这个东西,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
墨言沉默一会儿,有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罗睺听着身后没有半点动静,心下更是了然,这地方果然象征着什么。
墨言并不知道罗睺具体在想什么,但是也隐约能够猜出来一个大概,别说他对于这个好奇,这个坑挖得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么一直沉默不说话,也不是个事。
看着他的背影,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随即走到他的身旁,地下了身子,伸出了手,“我扶你起来。”
罗睺对此来者不拒,如今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不是继续去查的时候了。
拉住了墨言的手,站起身来,想着同墨言多亲近一番,争取早日突破桎梏,这么想着眼底微微一暗,一边消耗神识,在不会反噬的基础上,去消耗体力,真亦假来假亦真,罗睺本就奉行着做戏也要做全套,能够完全的东西,给自己留破绽,那显然就是自作孽,更何况墨言可是有探他虚实的习惯,这边一消耗殆尽,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头顶溢出些虚汗,身体也好像有些站不稳似的,手指死死地抓着墨言的手,余光看着周遭,一边算好了位置,绝对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东西,更不会弄出来做戏把自己作下去半条命的事。
身子虚晃一下,好像就要倒下去。
吓得墨言眼疾手快另一手拉住罗睺的手臂,朝着自己这边来带过来,生怕人直接载进去。
只是别看他如今再虚弱,但是体格还是比她壮不少的,更不要说身高也比她高上一些,仿佛是出于惯性,他的也会回拉住了墨言,这点重量对于墨言而言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但是出于他的动作,墨言还是选择后退了几步。
却不想罗睺因为墨言动作太快,以至于打乱了节奏。
本来只是佯装要倒下,如今才真的险些摔下去。
为了维持站着,手指下意识地落在墨言的腰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感觉有些烫手,只是思及他身上的禁锢,罗睺手指顿了顿,最终没有松开。
不是墨言主动,反倒是他主动出的手,虽然这不过只是偶然。
此刻,反倒像是他主动抱着墨言似的,而墨言也紧紧的抓着他。
眸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眼中还带这些不知名的情绪,而这一幕,以前见到的时候,罗睺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如果这种中间有一人动手,那或许很致命,从背后下手,或者从腰间,又或者在脖颈的位置上,都是个好位置。
若是境界低下,说不得当场身死道消都是可能的。
想当初在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所谓情情爱爱的东西,当时还在养伤,手上也没什么事情,偶然得见这一幕。
他还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戏,等着人捅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个结果。
这场戏看得味同嚼蜡。
至于过程中,其实也顺便研究了一下这种事情的可行性,就是下一秒就被彻底扔出思考范围之内,就这种东西,着实他难以接受。
且不说这种双向暴露弱点谁先捅刀谁赢的事,就说一切的前提,做到这一步那都是绝无这种可能。
他是不可能把弱点暴露在外的,尤其还是另一个人的手里,这不是什么虚招,这可是货真价实要命的东西。
若是当时有人告诉他,日后他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做到这一步,且不说他不会信,八成还会让那没事闲的跑到他面前来胡说八道之人当场毙命。
而此刻罗睺的脑子里面出奇的没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如何动手会更好,反而更多的是意外和惊诧,甚至于还有一点不知道如何描述的东西在酝酿。
四目相对,安静至极。
明眸皓齿,皎皎若珠,带着一个莫名的气质,傲然不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如今好像也没有缓和多少,甚至于眉头紧皱的缘故,有些凛然,但是就好像是带着莫名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