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办妇联/欠系统六个亿,我靠种田爆富了 完结+番外 (珍馐美馔)
他们这些底层人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高位,触及到了权力的美妙,哪里能忍受自己因为不合群而被冷落排挤,甚至被踢出圈子。
竹凌残酷的揭开他的遮羞布:“如果你认为没人做,那你也不做,那你和你曾经百般厌恶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世界上多的是“合群”的人,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乌合之众,具有极强的从众心理。
但还有那么一小批人,他们永远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从古至今,华夏文化就从来没放弃过想要实现天下大同的梦想!
那些真正想要天下大同,想要创造完美世界,想要建设理想城乌托邦的人,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奋斗。
他们想要社会没有性别歧视、种族主义和其他形式的压迫,想要每个人都能平等地分享从劳动中获得的利益,想要让穷人站起来,获得与中产阶级地主同等的财政和社会地位……这就是“共产主义”!
诚然,我们知道大同社会只是理想国,人类只要无法摒弃人性中自私的基因,那么就永远无法建设出完美的世界。
但我们要肯定的是,只要我们愿意朝那个方向努力,我们的未来必然要比现在更好!
我们不是要最好,我们是想要更好。
昨天,我们的先辈啃草根、吃树皮,做梦都在想打完这场仗就能吃到白面馒头!
今天,我们却认为白面馒头配咸菜是最寒酸的饭菜,只有混的最差的人,才用它们裹腹!
底层百姓也许还是底层百姓,但当初的底层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现在的底层百姓却有细面粮油,慈善帮扶。
这就是我们所追逐的,社会发展的核心意义!
第297章 战争
凉国,燕祥六州。
战争,从来都是极度可怕的,不管是参战的士兵,还是流亡的百姓,他们的心中都无时无刻的充满了惶恐。
竹凌到的地方,是一处刚刚结束战争正在清扫的凉国士兵战场。
佩戴联合国红袖标的“志愿军”抬着担架在战场中穿梭,受伤士兵被快速抬走,十一月的寒风中,他们还忙的满头大汗。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有士兵沙哑着嗓子哭嚎:“啊!我的肠子,我的肠子……”
志愿军立马围了上去,一个年轻的士兵正惊恐的看着自己破了一个大口子的肚子,并且试图用手把流出来的肠子装回去。
这一幕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沙石瓦砾都被他一股脑塞进肚子里,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肠子很快便再次滑了出来。
年轻的士兵气息越来越弱,他祈求的看着志愿军:“救我,救我……”
但经验丰富的军医却没有让人去抬他,反而拿了一个针筒,将什么东西注射进了士兵身体里。
注射器和针筒是京都医学院研制出来的,里面装的是古代版高强度止痛药剂,这药能让人瞬间感觉不到痛苦,同时有很强的副作用,俗称——安乐死。
士兵没救了,他被敌军拦腰砍断腰腹,只剩下一半的脊椎连接着身体,整个人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依照现在的医疗手段,他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如若不执行安乐死,他也只会在稍后的一刻钟内,带着无尽的痛苦离去。
随着针剂的注射,士兵脸上的表情立刻开始涣散,然后浮现出享受的模样,渐渐停止了呼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
军医的神情庄严而肃穆,他带领着志愿军们立正,朝这位勇猛的烈士致以最后的军礼!
联合国志愿军不仅游走在凉国战场,也游走在雪国战场。
他是中立的,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雪国挥刀向凉国,是因为两国积怨已久。
其实任何相邻的国家之间都有恩怨,国家和人一样,离得近,相处久了自然有摩擦,摩擦大了就变成了战争。
就像紫霄国夺嫡内乱时,周围几国都发起了战争,但若是换位重置,任何一个其他国家内乱,紫霄国也不会放过这种吃肉喝汤的好时机。
利益推动着一切,当强国征服弱国,开拓版图时,强国的民众不会有负罪感,他们只会因为自己的国家强大而感到自豪。
但对于弱国来说,强国就是无耻的侵略者。
就像后世,对于我们来说八国联军是侵略者,但在越南教科书中,我们也被叫做侵略者。
战争是二元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觉得自己的主动出击和被动防守有什么错处。
所有国家的强弱都在不停的变化,落后的国家必然挨打,但等他重新强大后,就会去找当初打自己的国家复仇,战争就这样一直代代相传、无穷无尽的延续了下去。
……
雪国战场。
在抬走了无数具士兵尸体后,志愿军开始抛洒生石灰消毒。
铃兰拿着一本名单回来,眼里是深深的疲惫:“王爷,许多战死的士兵都没有名字……”
除了医院,战场是距离生死最近的地方,哪怕铃兰并不怕举刀杀人,但看见这么多的年轻的战士在自己眼前死去,她也会感觉到压抑和窒息。
生命的脆弱,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竹凌揉揉眉心,安排道:“让被收容的战士,能动的都出来认一认,有名字的记上,没名字的记好体态特征。等这场仗结束后,若有他们的家人来寻,也好有个根据。”
低矮的帐篷里,一名失去胳膊的雪国士兵走了出来,志愿军搀扶着他。
他的嘴唇干裂,双目无神,如同牵线木偶般走到那一具具摆好的尸体面前,他挨个看过去,颤抖着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
这些都是他认识的人,还有许多他见过面却不知道名字的人。
他们昨日还在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笑着调侃,猜测谁明天能抢下一个敌人的首级获得军功。
军功太值钱了,大将军说了,一颗人头值一两银子,他们只要多杀几个,等回家时便能顺利的娶妻生子了!
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底层的军户,他们没有田地,没有产业,一辈子都生活在军营里,雪国冗军,军户太多了,人多就吃不上饭,他们过的比平头百姓还苦。
上阵杀敌是他们翻身的唯一出路,他们只能选,他们也没得选。
但现在,他们回不去了。
独臂士兵仓皇而麻木的说着人名,直到他看见一个又黑又矮的士兵尸体。
他瞪大眼睛,然后猛的冲了上去:“大哥!大哥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死了?”
他用仅剩的一只手疯狂摇动那具尸体,试图叫醒这个已经闭上眼睛的人。
但沉睡的人终将永远沉睡。
那颗被砍断的脑袋,从尸体上脱落,咕噜噜滚到地上……
独臂士兵愣了一瞬,然后痛苦的抱起他的头颅,死死抱在怀里,丝毫不顾及那些半凝固的鲜血粘染到衣裳上。
“大哥,大哥你怎么死了啊!你还说要保护弟弟呢,弟弟还等着你呢!啊啊啊啊!”独臂士兵发疯似的哀嚎。
尸横遍野的土地上,一个悲痛欲绝的残疾士兵抱着一颗亲人的头颅痛哭不止。
这场面无比恐怖,却又一点都不恐怖。
他抱的是他的亲人,是他上战场时还亲热的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亲人。
那是他的亲哥哥啊!
泪意翻涌,即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此刻也不禁泪目。
但志愿军们流不出眼泪,仅仅来到战场半个月,他们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无论心中再如何的悲痛,他们也只能压抑下所有的情绪,去拯救那些精神比他们更加崩溃的人。
独臂士兵被两名志愿军强硬的拉起来,那颗头颅被放回到尸体身上。
“节哀顺变。”志愿军简短的安慰,更多的话语他们已经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没用,没有哪种真切的悲伤可以被言语安慰。
独臂士兵却接受不了这一切,他泪流满面,哭到哽咽,失去了浑身力气,数次滑倒在地上:“大哥、大哥……该死的凉国!可恶的凉国!”
他大声的哭喊:“那些畜牲,要不是他们两年前抢了我大哥的女儿,大哥根本就不会参军,他只是想给女儿报仇啊!他只是想报仇啊!大哥,我的大哥啊!”
他伸出三个手指,颤抖着向志愿军比划:“我大哥的女儿,才十三岁,他们三十多个人,三十多个畜牲啊!为什么他们不死,为什么是我大哥死……啊啊啊啊!”
他哭着,然后跪了下去,以头抢地,狠狠的磕着地面,好像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痛苦。
志愿军深呼了一口气,强硬的把他拽起来,半拖半抱的重新送回来医疗帐篷。
铃兰拿着笔,狠狠的咬着唇,半晌才说话:“那是两年前的战争,凉国士兵为了报复雪国的劫掠,掳走了雪国丰城二百多个女子……战线一旦拉长了,有些队伍就不会再受控制,今年的雪国与凉国,也没杜绝掉劫掠女子充当战利品这一行为……”
世仇,什么世仇?
我打你一下,你更狠的还击我一下,我更更狠的打你一下,你更更更狠的还击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