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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雪满头)


  司景行将人带回寝殿。
  受玄雷阵影响,他身上的伤不再似往日般快速愈合,但他也只顺手包了一下,浑不在意。
  苏漾睁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躺在她身侧的司景行。她身上的伤早在邪气倾注下愈合起,衣裳也已经换过,一身干净。
  她莫名有些口渴,想下榻去倒口水喝,便小心翼翼从司景行身上跨过去,可她刚迈过去一条腿,手腕便骤然被人拉住。
  苏漾被这样一拉,一时站不稳,跌坐在他腰腹上。
  他今日这笔账还未同她清算,她乍一醒过来,竟然还想跑?
  司景行冷然抬眼,却正对上她茫然无措的目光——她眼底犹殷红着,不像是全然恢复了的样子。
  苏漾手腕还被他扣着,人又坐在他身上,低头看了他半晌,方试探道:“夫……夫君?”
  司景行怔住。
  苏漾见他没有否认,以为是自己猜对了——倒也不难猜,深更半夜躺在同一张榻上相拥而眠,她又并不排斥眼前这人,那这人多半是她道侣——当即便解释道:“我口渴,想倒水喝。”
  司景行松开她的手,苏漾自觉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还没来得及下榻,便见他已经拿了茶盏,送到她面前来。
  他身形太快,神出鬼没的,吓了她一跳。苏漾伸手去接茶盏,司景行一面递过去,一面打了一道灵力没入她体内。
  苏漾没注意到眼前人若有所思的神色,急着接过茶盏,灌了一大口,才缓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怎么跟枕边人解释,半晌只道:“我……好像是忘了些什么东西。”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眼前这人并不意外,甚至平静得过了头,接过她手中空了的茶盏,在手中摩挲了一下,“还记得多少?”
  苏漾沉吟片刻,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又遇到过什么人——可她却并不心慌,对眼前这按说该觉得陌生的地方莫名熟悉。
  苏漾看了一眼司景行,兴许是她的道侣在这儿,她在此地才会如此心安?
  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她确实隐隐觉得眼前这人对她很重要,可这种重要却更像是……他是她的什么目的一般。
  苏漾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司景行抹掉她唇角不小心沾上的水渍,“忘了就忘了,本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再睡一会儿?”
  苏漾本也浑身疲乏,闻言乖觉点点头,躺了回去。
  这回是她主动钻进了他怀里。司景行顺了顺她散开的发丝,“还记得我是谁么?”
  苏漾摇摇头,“不记得了。”
  他拿过她一只手来,用手指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司景行”三个字。
  “司、景、行?”她笑起来,红得兔子似的一双眼带着盈盈波光望着他,“名字很好听。”
  司景行垂眸凝视着她,没来由地在想,他该早些将她弄来身边的。
  早在这一切发生之前。
  苏漾突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她抓住他在自己掌心写字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将衣袖推上去,露出那道新伤。
  她轻轻摸了摸,问他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司景行将衣袖放回去,顺手拥住她,“小伤而已。”
  “还疼么?”
  司景行眸光闪烁,看着她没有言语。
  这是她第二回 问他疼不疼了。
  他方才用灵力探过,她确是被邪气伤到了神魂导致记忆紊乱。所以他是不是可以信她,此时此刻是当真在关心他?
  苏漾转过身子来与他面对面,突然将手握成拳,伸到他面前去,“打开看看?”
  司景行十分配合,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刹那间,以他们二人为中心,有桃花如雨纷然而下,青草铺陈开,落英一地。魔宫见不到的阳光自树杈间隙洒落,照亮了树下之人的眉目。
  司景行一眼便看穿,这是道简单的幻术。
  这些日子来他早便清楚,苏漾的剑法很好,无论是转道前还是转道后,都算得上是剑修一道上悟性极高的天才。但她的术法,用得不算好,是以平日也用得并不多。
  可她竟意外地很擅长幻术,眼下用的术法虽简单,但处处细致,就连吹来的微风都挟来了桃花的香甜气息,柔柔拂过脸上,叫人心情好了不少。
  幻术同旁的术法一样,就算是相同的一道术法,用得愈多愈熟练,效果自然便愈好。
  她的幻术这样出神入化,是从前幻化给谁看过?
  难道会真的就这样巧,她于幻术上天赋异禀,所以乍一幻化便能到如此境界?
  司景行眸色一沉,苏漾毫无所觉,笑着看他,“喜欢么?”
  司景行抬手捏住一片坠下的桃花花瓣,眸光晦涩,“喜欢。”
  阳光洒落在她脸上,衬得她眸中像是藏了两汪波光粼粼的泉水,“那我以后常变给你看。”


第44章
  苏漾足足用了一个月才习惯如今的生活。
  她不记得先前发生过什么,司景行似是也不愿多谈,每回她问起,都会被他不动声色地搪塞过去。
  这一月来,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两人并未缔结婚契——自己先前可能就只是这般不清不楚地跟在他身边而已。
  但她心底总隐隐觉得不对劲——以她的性子,她不像是能这样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的样子。何况魔宫的一切看似熟悉,又陌生得很。
  她的体质很适合修炼,可每每她引邪气运转时,只感觉生涩又古怪,身体顺从本能从中汲取着力量,心里却极为抗拒,有时逼自己逼得狠了,还会一阵阵犯恶心。
  她在东都山,有些格格不入。
  唯独一样,能让她依旧选择留在这里——这里有司景行。
  就算旁的都是假的,她同他待在一处时无端加快的心跳,总不该是假的。若非要做个比较,这感觉有点像她练剑对阵时,剑意最汹涌的那刹心底掀起的快意——有时她甚至分不清,缠在剑刃和抵在唇齿的,到底是爱意还是杀意。
  司景行远远便望见在魔宫边界处逮着人追问的苏漾。
  她对面那个,不过是这两日有公事要禀,来魔宫的次数多了些,在她面前混了个眼熟,她竟就问到了面前去。
  她如今修为不低,虽自己毫无所觉,但她随便点到什么人问话时,已少有敢违逆她意思的。
  他抬手从魔宫结界外生生扯进一只纸鹤来,看也没看,纸鹤在他掌心顷刻间便被烧成一团灰烬,洒落下去。
  这是这月来清心宗给她递的第四回 消息了。
  他同她说过许多回,过去的事情便叫它过去,她显然是没听进心里。既然如此,她还是得同从前那些断干净了才好。
  只差再推她一把。
  苏漾看着眼前恭谨跪地的女修,她扶不起来她,只好微微弯腰问道:“你是刚从外头回的东都山,那在你离开东都山前,就一次没有见过我?”
  “属下在外已有三年,先前……先前确实从未见过大人。”
  “那三年前司景行身边可有人?”
  女修听见她直呼司景行名字后大惊失色,猛然抬眼,却在看清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那道身影后更惊惧了一些,忙不迭又低伏回去:“属下拜见魔君。”
  苏漾愕然回头,被他从身后环住。
  司景行极为自然地低头吻了吻她耳朵,“这些话怎么不来问我?”
  苏漾回头,难掩眼中的惊喜,“你怎么来了?方才不是还在正殿么?”
  “你前几日说想看的那柄上古赤霄剑,我叫他们取了来,拿给你玩玩。”
  那把失传已久,正道各派久寻不得的上古名剑被他随意握在手中,递到苏漾手上,仿若真的只是递给她一件寻常玩意儿,让她闲来把玩打发时间。
  苏漾兴致勃勃接过赤霄剑,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看,剑柄在手中一转,挽出一道漂亮剑花。
  司景行含着笑意的目光越过苏漾,落到她身后那女修身上时,霎时像是结了层层寒冰。女修一哆嗦,回忆了方才自己答的话——只是听说魔君在魔宫留了个人,却不曾想竟宠纵至此,早知如此,她方才该顺着她的话答,绝口不提什么三年。
  一道威压骤然落下,她心肺似是被挤到了一处,强撑着才没能当场呕出卡在喉咙里的那口血。好在魔君只略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她连忙跪着往后退了两步,悄声退了下去。
  苏漾拿着赤霄剑在手中比划了两下,便听见司景行道:“三年前,你确实尚不在魔宫。我身边除却你,无论是三年前还是十年前,都不曾有过旁人。”
  他语调缓慢,声线低着,这话听起来便像是情话般缱绻在耳边。
  是以苏漾没多想,只掂着手中赤霄剑,顺着他的话问道:“我先前是在何处?”
  “不知。”
  苏漾抿了抿唇,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你可知道,我那时身边有没有一个叫清洛的人?”
  她这话一问出口,司景行眸色晦暗下去,却平静问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不知道。”苏漾摇摇头,“我贴身收着一块传音玉牌,那玉牌上的名字便是清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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