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里,不安分的白藉再一次行动起来,听雪楼里弟子大都规规矩矩,所以不止外围有禁制无人巡守,里面也没有。
白藉看他书房里没了灯火,便偷偷摸摸地跑过去,伸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地开了,白藉一个闪身进去,将门又关上。
呜,好冷,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冷,白藉刚进来有些不适应屋内的寒气,所幸她没那么畏寒。
屋内自顶垂下的纱幔随着她进来带门的幅度而微微摆动,白藉借着月光草草扫了一眼屋内,陈设雅致整洁,嗯,就是一副不太富贵的样子。
正对着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鞭子,隐约可见那鞭子通体雪白,越到鞭尾部越晶莹剔透,泛着莹莹之光,白藉走近了看,旁边有一木质小匾额,上书云“听雪楼掌门信物——雪灵鞭”。
这小东西名字还真别致,但就是偷不得,白藉心道。
打量了一圈,发现靠近案几的左侧有一排书架,她掀过纱幔走了过去,越往里走,光亮越暗,白藉看得也不甚清楚,便伸出手摸来摸去,成功地摸到了书架子旁,第一层她够不着,垫了垫脚,放弃了。
从第二层摸起,这是竹简,下一层是卷轴,再下一层是……
咦,这个触感,怎么有点丝滑,这也是卷轴?感觉很不一般的样子。
做工质量挺好啊,白藉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唔,你作甚?”
那卷轴竟出声了,把白藉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人。
一定和她一样,是过来想摸点东西回去,如此说来,倒是盟友啊。
可惜就是经验比她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白藉怕他再大声说话,引来旁人可就不好了,忙凭着感觉一把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别说话。”白藉压低了嗓音,“做贼呢,就是要无声无息,你这样可不行。”
“哦?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啊。”出声的嗓音有些低沉的沙哑。
我捂住他的嘴了他怎么还能开口说话?白藉心下奇怪地嘀咕。
“还有,你捂住我的脖子作甚?”
哦,原来如此。是她约摸错了地方,没想到这贼的身量生得竟这般的高。
白藉悻悻地拿开手,准备退回一步继续她方才的“大业”,还未完全收回的手腕突然就被扣住。
“啊。”白藉喉咙里溢出了一丝惊吓,她被那人一拽,一阵晕头转向,局势翻转,她的身体被他压到了书架上,牢牢被困住。
“你作甚?”白藉怪道。
“你大晚上过来这里作甚?”白藉感觉那人离得有些近,连说话时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耳际,让她有些颤栗,白藉下意识要推开他,想打破这种局面。
“别走,别乱动。”那人声音有些愠怒。
都是做贼,这怎么还是个脾气这么大的贼?
只是,压着她身上的这个人,身体怎么如此的冷,像是透着寒气,白藉不自觉地又动了动,“你很冷吗?”白藉问道。
话音刚落,就感觉压住她的身体更靠近了几分,“唔……”一个冰凉的唇吻上了她的脖颈,上沿到下巴,最后在嘴唇上辗转留恋。
仿佛这样还不够,那人似乎并不满足这样索取的姿势,扣紧她的腰转了几下,很熟悉书房的布局一样,只退了几步,搂住她一推,将她压倒在了案几上,这种姿势下,白藉双脚只得被迫勾住了他的腿。
他的唇又压了上来,没有停留就开始动作,还是那么冰凉,似乎要在她身上汲取温暖,很生涩很原始的吮吸噬咬,白藉感觉痛苦煎熬,贴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的手却没了力气,灵魂深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带着她沉沦,沉沦,再沉沦……
那人含住了她的下唇,稍一用力,便咬破了,他竟还在那伤口上吮吸,白藉感觉自己灵魂就要出窍了,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不得被他吸干啊!
身上不知哪儿来了力气,一把推开他,自己身体却一软摔在了地上,白藉心中急切地想逃跑,怕他又捉住自己,忙不管不顾利落地爬起来推门狂跑。
第9章 她四天
翌日,书房。
百里望月端坐在案几前,一服侍弟子进来,看见百里望月略微苍白的面容,有些担忧地问道,“掌门,昨夜,旧疾可是又复发了?”
百里望月闻之手突兀地一顿,末了,只道了一句, “并无大碍。”
只是,有些想不起来昨日发生什么事儿了。
“咦,你嘴怎么破了?”小萝卜头儿来找白藉,发现了她嘴上的伤口,问了一句。
“被狗咬了。”白藉没好气地回了一嘴。
“狗?听雪楼中不养狗啊,你怎么会被狗咬到?”
白藉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兀自走出去转悠了,她真是一个闲散人员。
百里望月透过水雾镜,将白藉这两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可,真是能折腾呢。
白藉四处转悠,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忽而觉得此处的空气都有些湿润,她抬头四处望了望,发现绿树萦绕中,不远处高耸的山间有泉汩汩地冒出来,还泛着腾腾雾气,竟是温泉。
白藉疾步走过去,那泉中已经有了一人泡在里面,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光裸的背部,下身隐没在泉水中,腾腾得雾气让白藉看得不甚清楚,但她看到了石头上的长袍,一眼就认出了是百里望月的衣衫。
他竟躲在这里泡温泉,白藉心中小主意又打了起来,上前一步,偷偷拿起了百里望月的里衣。
没了衣服,我看你怎么出来管着我?
“你作甚?”百里望月突然出声,吓了白藉一跳。
“我,我看师父衣服有些脏了,想帮师父拿去洗洗。”白藉说谎话不眨眼。
“不必了。”
“哦。”被抓包得白藉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在此处住得如何,可喜欢吗?”
白藉没听清他问得是喜欢还是习惯,但此刻在这样宛如仙境的环境里,她难得平心静气地想了想,唔,说实话,其实住得感觉还不错。
但要她承认给百里望月听,她不肯。
正兀自别扭着,谁曾想百里望月竟动身要起来,白藉一愣,她此刻是应该立马转过身去非礼勿视,可是,真的,不看白不看,百里望月都不介意,她躲个什么啊,白藉睁大了眼睛。
百里望月转身走过来,哦,原来他穿着里衣呢,遮得严严实实,她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你看着有些失望?”百里望月瞟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白藉突然感觉到了有些窘迫,温泉氤氲出来的薄雾腾腾,让他有了些许神圣不可亵渎之感。
“那师父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白藉说完不等他答,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自从在温泉处想通了之后,白藉的眼睛,便能发现身边的美丽事物。
譬如她突然发现,这听雪楼的弟子,个个都生得,好不俊俏啊。
白藉便找到了一项新的乐趣,那听雪楼的弟子,日日只知道练功,单纯无比,倒是方便她调戏了。
于是,“掌门,掌门。”一弟子气喘吁吁地来报。
“何事如此慌张。”
“有,有几位弟子打起来了。”
“所为何?”
“他们说,谁赤手空拳地打赢了,便能陪师妹一起吃晚饭。”
百里望月闻之皱了皱眉,“罚打架的那几个人三天不准吃饭。”百里望月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四天。”
白藉,“???”
然后她真的被百里望月饿了四天,虽然有小萝卜头儿偷偷接济她,可她依然很不爽。
“掌门,清平南边又有一户百姓家中疑似有妖鬼作乱,但看据人描述,并不十分凶险,不如我带子扬他们出去历练历练可好?”
“不用,这次我亲自去吧。”
见弟子不解,百里望月随口解释了一句,“这几日,怕是在山上憋坏了。”
言毕余光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水雾镜中,素日欢脱的身影此刻有些怏怏地在地上戳着泥巴。
等会儿,她在戳什么?百里望月心念一动,水雾镜视角调转。
竟是在他的花药园中,心头莫名一紧,那里可是他精心呵护的珍贵药材。
她,应该只是去散散步,最近闷……倏尔,百里望月眸光一紧,眼睁睁地看着白藉将一棵花药连根拔起。
哦!那是他养了十二年的花药星辰蓝。
百里望月回头吩咐道,“你传令下去,我收拾一下,即刻便启程去清平南。”
百里望月没跟白藉说这件事,他知道白藉日日都会去山门口有意无意地转悠两圈。
次日,白藉百无聊赖的在山门前晃悠,一回头突然看见百里望月,他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白藉瞥见周围有来来往往的听雪楼弟子,有些还暗戳戳地看着她和他。
“师父。”白藉没办法,皮笑肉不笑地唤了百里望月一声。
她一直跟小萝卜头儿吹嘘自己是百里望月多受宠的爱徒,那小萝卜头儿傻乎乎地全都相信,还跑出去说,她没办法,自己诓的谎话,只能自己忍辱负重的给圆上。
“师父去哪儿啊?”
“清平南一处有妖鬼作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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