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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宴 (Doings)


  舒意沉吟片刻,把面前的砝码都堆上去。这是对外的战争,江远骐纵有一手好牌也弃了,唯剩那个男生骑虎难下。
  蒋晚说:“你没什么砝码了,算一算这堆零食的价钱,估个价跟吧。”
  “老子又不是输不起。”众人都看着,男生把手机推过去,“就押这个,我刚买的。”
  毕竟是他信誓旦旦定的游戏规则,牌轮到当下,照蒋晚所说,就算面子输得精光,这里子的底气还是得有,不然岂不是让这些女孩瞧不起?
  最后比牌,舒意的同花果然高出他的顺子,又赢得头彩,蒋晚一个高兴,言说中午请大家去蒙古餐车吃大餐,就差跳上桌子手舞足蹈了。
  舒意含笑不语,悄悄将姜利的牌过到手下。
  皇家同花,顶天了,比她的牌还要精彩,怎么扔了?
  舒意微微皱眉,掠过姜利眼前,捕捉到一抹一闪而过的戏谑。
  后面几轮越来越紧张,隐隐已经不是游戏这么简单,头号玩家们把菜鸡吊打得体无完肤,这时大放厥词的男生终于决定不要面子,把牌一扔,强行调动僵持不下的气氛。
  他大概真被秦歌勾住了,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说起自己的经历毫不掩饰,一路玩过意大利、泰国、新加坡和澳大利亚,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然后留在当地打工半年,攒了银子继续玩。
  这一程是从香港到北京,再到俄罗斯。
  他的经历丰富有趣,最招女孩的眼。蒋晚捧着脸羡慕不已,冯今恶狠狠瞪对方,那家伙却只顾朝秦歌放送秋波,到最后谁都看出来他□□下那点意思了,两个女孩不再作声,他自觉尴尬,拱了拱旁边的姜利,问他:“你呢?”
  “什么?”
  “你从哪里过来的?”
  姜利沉吟着,望向舒意,徐徐说道:“西江。”
  舒意手一抖,赶紧压住牌,转脸望向窗外。
  蒋晚笑了:“好巧啊,小意的老家也在西江。”
  姜利声音冷涩:“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姜利拨了牌到面前,漫不经心地说着:“她大概忘了,我们小时候见过。”
  “什么?”大伙都震惊了!旅途上的陌生人,竟然小时候还见过面?蒋晚已经被莫名的“缘分”惊得说不出话来,隔空望向舒意。
  姜利嘴角挑起一丝弧度,舒意怕他一张嘴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豁然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旁边几人纷纷让开,姜利放下牌,跟着说:“我也去下洗手间,你们继续。”
  舒意知道那个男人就在身后,越走越快,他跟得也越来越紧。就在她拉开门的一瞬间,姜利迅速地打量四周,压着她挤入狭小的洗手间。
  老式火车,便池留洞,排泄物基本没有过滤处理,直接留在大草原。越是仄塞的空间,越让人呼吸困难,舒意双手抵住水池,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姜利大手一压,擒住她的脖子。
  “看来金九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十五年前在戈壁滩被杀死的骆驼,小姐还有印象吗?”
  他指腹粗粝,划过舒意白嫩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浅显的红痕。舒意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还在寻思怎么作答,他忽然掌心一紧,她的气被堵住,瞳孔可见地放大了!
  “我、我想起来了!”她立刻回道,带着一丝疑惑,“你是杀我骆驼的那个家伙?”
  姜利手一松,舒意软靠在水池上,剧烈地粗喘起来。
  “小姐记起就好,我从小养在狼窝,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能杀骆驼,如今就能杀你。你这些年在北京是舒家的大小姐,高床软卧,纸醉金迷,恐怕早已忘了,昔年曾是西江的金九小姐。原本改名换姓从头再来也不是件难事,从西江到北京千里迢迢,不是长情的人惦念不起小姐,偏我多了那么一点情,一路追过来。小姐若想把根拔除了,做个干干净净大小姐,那过去的痕迹就一点也不能留,西江的东西最好都葬在西江,同小姐的家族一起覆灭。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舒意抚着脖子,避开他的视线,嗡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利眉头微挑:“也好,毕竟离开十五年,小姐不再是当年的小姐。北京城是什么地方,没点装傻充愣的本事,小姐恐怕早就虎狼环伺,身陷囹圄了,我当然理解你的难处。不过落到我手上,事情再怎么样复杂也得有个结果,小姐非要跟我绕弯子,我却没那闲工夫等你摆完小姐的架子。”
  他这么说着,手臂猛的横过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上一提!舒意双脚离地,整个人悬空,下巴被他的手臂顶着,立刻夺去了呼吸。
  她原先学的防身术,在这种人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手刚抬起来就被他单臂一折,直接拧到腰后。
  姜利的耐性已经用完,嘴唇贴着她的耳廓,闻着女孩子独有的馨香,深吸了口气:“秘密名单在哪里?小姐再不招,我就要动粗了。”
  他还不算是动粗吗?舒意完全被掣肘,腿不住地踢踹,却是徒劳。
  姜利见她的动静越来越小,小脸被窒得通红,呼吸也快没了,脑袋却仍是摇晃不肯承认,胸口闷着一口浊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左右为难,最终还是退后一步将她松开。
  舒意身子一软,直接滑坐在地。
  火车发出一声长长的鸣笛声,应该快到站了。
  “小姐,我最后问一遍,秘密名单在哪里?”
  舒意闭着眼睛,一副要命你就拿去的姿态,重复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秘密名单?我根本没有见过。”
  姜利反唇一笑:“小姐还是同当年一样,高傲得不近人情。”
  舒意冷哼:“这是你杀我骆驼的理由?”
  “小姐的骆驼同小姐一样蛮横粗鲁,不近人情,我看它讨厌,就将它杀了。”
  “我蛮横粗鲁?”
  舒意睁开眼,盯着面前这个不足三十的男人。
  经年的漂泊将他熬成一副有了岁数的模样,眉眼间冷冽沧桑,似东北千里延绵的雪松,劲朗而挺拔,仔细分辨或许他同自己差不了几岁,可那又怎么样?
  当年西江大河沿途行商,他被装在兽笼里兜售出卖,她施以援手,解了铃铛还他自由。他倒好,趁夜伏击,杀她的骆驼。
  积弊深厚的过往,记不清是秋还是冬了,她哭了很久,抱着骆驼不肯离去。父亲想要将他追回来,又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踪影?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倒自己送上门来。
  舒意呸了一声:“你忘恩负义,活该沦为赌徒!”
  姜利被她的嘴角的讥笑激怒了,弯下腰一把抓住她的裙摆:“闭嘴!再说话我就撕了你的裙子。”
  她今日换了一条水红色的长裙,束领水袖,纯手工绣制,裙摆徉着片片火云红莲,极有异域风情。
  姜利的手滑入裙下,捉住她的小腿。
  舒意浑身紧绷,咒骂道:“你给我滚!”
  当初也是这样,她冲那些要烤了死骆驼充饥的货商骂道:“滚。”
  难道就没有些新鲜的词汇了?她骂人只能到这个程度?
  姜利偏不信,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抓起,另一只手抄入裙下,“划拉”一下,裙摆被撕得粉碎,细长的腿暴露在外,裙摆随风而动,摇曳在大腿根部。
  舒意羞愤地咬住唇,顶头朝姜利撞去,姜利反手抓住她的后脖往后扯,就在她被摁进水池的一刻,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
  不说话,只敲门。
  姜利动作一顿,他知道那天晚上抽查卫生证是故意刁难,火车上有一个男人,常常在夜里行走,似鬼似影,超出的他的想象。
  至于超出多少,他也想见识见识。
  就这么犹豫的一瞬,门被强行拉开,姜利单手向外出拳,另一只手还掣住舒意。火车一晃的功夫,舒意已经到了门外,被男人护在身后。
  祝秋宴的笑不像是笑,像烧灼的岩浆,滚烫沸腾,流着血一般的殷红。
  “先生,请离我的小姐远一点。”
  姜利揉着几乎被折断的手腕,啐了口痰,欺身而上,一记铁拳直冲祝秋宴的面门,不料火车再次一晃,纵然已经做好准备,姜利仍没有看清祝秋宴的动作。
  等火车停下时,他已经被撂倒在地。
  祝秋宴俯身同他说:“先生,您不是我的对手。”
  他刚要起身,祝秋宴又补了一句,“七禅已许久不杀人了,生锈的刀禁不起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倘若先生再出手,只要我的小姐说一声疼,先生就把命留下吧。”
  他四两拨千斤地说着杀人的事,姜利咬牙,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说笑。
  祝秋宴转过头,扯下窗边的纱帘,一道道裹住舒意,将她送回包厢。临近门前,他忽然顿足:“小姐想回去吗?”
  舒意低下头。
  祝秋宴说:“我知道了,不如小姐随七禅一道去吹吹风。”
  说完由不得舒意拒绝,他一路拽着她进入自己的红色高包,掀开随身的行李箱,翻出一身衣裳,将衣服同人一起塞进洗手间。
  随后,掐着手表倚在门口数数,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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