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她那样狠,每一口都仿佛要见血,像是要在她全身都烙下他的印记,她疼得浑身颤抖,疼得再也无力哭喊、无力求饶,只有将脸埋进被褥间,贝齿紧紧咬住被褥,泪流满面。
而这还不算完,真正令她痛苦难耐的是他强硬冷血的侵占,没有一丝怜惜和爱护,他就像是一头凶残的野兽一般蛮横无情,狠狠撕裂她的身体,茹毛饮血,令她尸骨无存。
她觉得她就要死了。
却偏偏死不了,头脑清晰地感受着一切,嘶哑了嗓音,麻木了身体,寒了心。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她离开他就罪无可恕了吗?
“你可恨。”
当他离开她的身子,解开她双手的束缚,他听到她轻微而颤抖地说了一句。
呵,那有如何?既然无爱,那就恨吧,只要能让她记住他,他便感到畅快。
他自嘲地一笑,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
缇英看到清栀的状况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除了脸上,她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浑身都是被啃噬的伤,渗着血珠,几处咬得深的地方殷红的血液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被褥。
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漂亮的杏眸儿晦暗红肿,满是血丝。
主上出去时丢给她一瓶伤药,她知道主上是要她为清栀上药,却不知主上会将她伤得这么重。
“你别动,上了药就不疼了。”她轻叹一声,在床上坐下,打开了瓶盖。
“我恨他。”即便是再痛恨的语气,此刻也变得绵软无力。
缇英用手沾了一些药膏,涂到她的伤处,看着她疼得发抖,咬紧牙关。
“主上待你这么狠,你恨他自是正常,可他待你好时,你为什么不能多在乎他一些?他从未如此在意一个女人,你让他体会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却也将他推向了绝望的深渊。你痛,他比你更痛。”
清栀闭上了眼睛,拒绝再开口,不想再听她说话。
她所说的,不过是维护他的话罢了。
她恨透了他,绝对不会原谅他!
缇英一点一点为她上好了药,转头看她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即使睡着了,也还是不是抽泣着。
这药治伤的效果奇好,一般的外伤过一个晚上便会痊愈个七八成,她身上的所有伤她都涂了药,只是那柔弱的羞人之处她没敢也没好意思触碰,便作罢了。
涂好药后,她又守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放下床幔,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卧室,在外头守着。
玄壑一夜不曾回。
天亮时,缇英担心清栀醒来饿肚子,便让几个魔奴去为她准备了一些吃的。
魔奴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乖乖地准备了尊主平日最喜欢吃的膳食,端进了卧室。
床幔垂落挡住了里面的情形,魔奴们想看一眼尊主,却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再想往前时,被缇英派人拖了出去。
清栀早已醒了,却一点也不希望她们看到她这副凄惨的模样,所以一声没吭。直到缇英掀开床幔,她才转过头看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可那里还火辣辣疼得厉害,害得她双腿动都不敢动一下。
“能下床吗?你平日易饿,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些吃的,你可以吃一些。”缇英站在床边,对她说道。
她确实饿了,醒来的时候便饿了,见有吃的,她也不赌气,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将薄被裹到身上,娇软软地开口:“你喂我。”还是一派老祖宗的作风,娇气得很。
甚少有笑容的缇英不禁莞尔,端起一碗百合粥,坐到床上,喂给她吃。
清栀张嘴刚吃一口,玄壑便进来了,看到边柜上放着的膳食,眉头一皱,转眸看向她时,对上她憎恨的视线,心口一堵,怒从中来。
“谁让你给她吃东西的?”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衣袖一挥,边柜上的杯盘摔了一地,缇英手中的青瓷碗也哐当落地,满地狼藉,“滚出去!”
缇英白了脸,匆忙起身离开,连收拾也不敢收拾一下。
清栀看着他,气恼愤怒到了极致,恨恨地瞪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仇视。
她从未这样憎恨过一个人,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伤了她的身她的心,还要让她饿肚子,如何能忍!
她的眼神惹怒了玄壑,他上前两步坐到床上,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很恨我?”
不理你!清栀视线往上,送他白眼。
“伤好得差不多了,是吗?”他冷然一笑,一把扯开了她的被子。
“你干什么!”清栀慌得要逃,却被他一把抓住,眼看他覆了上来,意图明显,她吓坏了,拼命推他,“你别碰我!”她根本就受不了他再一次的摧残,那简直是噩梦!
“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我不过是成全你罢了!”
“啊!啊!”锥心刺骨的疼痛令清栀痛苦地尖叫起来,她双手推他打他,狠狠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随后又是一巴掌,直打得他心头怒火更甚,动作更狠。
当他察觉到不对时,她已哭喊到几乎岔气,低头看到她身下刺目的鲜红,他心头一阵抽痛,惶然放开了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看到宫门外守着的缇英,他疯狂地抓住她的双肩,恨然怒道:“我不是让你给她上药吗?为什么你没给她上药?为什么!”
缇英一呆,动了动唇,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得出来。
无从解释,她只能闭嘴。
待他仓皇逃开,她转身进了卧室想要为清栀上药,却被一个玉枕砸了个满怀。
“出去!出去!”
沙哑虚弱的声音悲伤可怜又失控,她上前一步,她便发狂似的尖叫,缇英没办法,只好退了出去,让她先冷静一会。
清栀痛极又恨极,流干了眼泪。
冷静下来时,她终于想到要求救,强撑着身子下了床,从衣柜里拿了件宽松的衣服穿上,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向外间的玲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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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玲珑镜是一面由青玉打磨的椭圆形镜子, 镜面光滑柔润, 清晰地照出人的影像。
清栀施展联通之术,徊锦的身影很快出现在玲珑镜上,熟悉的打扮,熟悉的表情。
清栀一看到他,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怎么,被人欺负了?”徊锦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 才问, 语气比平时和缓许多。
看她状况,实在是不好, 发丝凌乱, 双眼红肿, 脸色却格外苍白,显然是哭了许久。这丫头自小便是个没心没肺的,平日又总被呵捧着,能让她这么哭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
玄壑未免待她太狠心了些。
“我好痛,浑身都痛,我都快死了, 你还不来救我!”她此刻便是站着都觉得腿软,好痛,却又不敢坐下,只能双手扶着桌案,尽量保持不动, 一副可怜的模样。
“那你说说,谁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了?我看看他是不是过分了,再决定去不去救你。”总得先分个对错,他才有出手的理由。
“玄壑!他昨晚带人闯进我宫中,见了我就像疯了一样虐待我,我快被他折磨死了!”
“他怎么折磨你了?我看你不过脸色憔悴了些,也没受什么伤。”他好好看了看她,得出结论。
“他、他咬我!”清栀拉高了袖子想给他看,可气人的时,昨晚缇英给她上了药,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红红的印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那里疼!
“他、他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和我灵修!”这总算卑鄙无耻了吧?
哪知徊锦却不以为意:“他这行为无疑是杀敌五百自损三千,算下来还是你占了他的便宜。”
“你!”清栀气极,想了想继续控诉,“他还不让我吃东西,让我饿肚子!”
“你就算一年半载不吃东西也饿不死。”徊锦扶额叹息,怒其不争,“这种事情你说出来也不嫌丢人,谁像你一般跟个凡人一样一日三餐不断?光顾着口腹之欲,怪不得修为提升缓慢,一塌糊涂,被雷劈得丢了小命。”
“徊锦,我不是让你来指责我的,我是让你来救我的!你一点也不关心爱护你二姐,没良心!”她说着又呜呜嘤嘤哭起来,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好,那我这就去杀了他。”
哭声戛然而止,清栀抬起泪眼,擦了擦星星闪闪的眼泪,看着他,一脸烦躁:“你们男人除了打打杀杀就不会想其他法子了吗?”
“那你想怎样?”又想他救她,又不让他开杀戒,以玄壑对她那在乎的程度,除非他死,否则他绝不可能放手。
“你偷偷地溜进千尧宫,带我离开,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不就行了。”她为他出谋划策。
“逃?”徊锦眯了眯眼,长长的胡子微微一抖,对她招手,“你过来一点,让我看清你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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