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将两人都裹了进去,又往下蹭了蹭,埋首在她颈间,搂着她的腰压向自己,“就这样睡吧。”
“我还没洗澡!”
“我不嫌你脏。”
“……”
薛棠怀里像抱了一块巨大的炭火,烫得厉害,她犹豫了一下,抱住了他的背。怀中人僵了一下,将她楼得更紧。
“说、说好的不做别的……”
“你放心。”蔺湛低声道:“我也没力气啊。”
“……”
薛棠不再说话,紧紧闭上眼。
根本睡不着!腰间的手……勒得难受……
“你……松一下手……我喘不过气了……”
她一动,腰间的亵衣卷了上去,蔺湛摸到一手滑腻柔嫩的肌肤。他的手沿着她背部的凹陷缓缓往上,压着她的背压向自己,隔了一层薄薄的亵衣,那两团柔软的触感格外真实。
他动作停住了。薛棠腰部没了桎梏,又被整个搂着肩压在他怀里,简直像一团面粉任人揉捏,她愤懑不平地控诉:“我好难受……”
“对不起。”
薛棠没料到他会道歉,声音又柔缓下来,“没事,好好睡觉,这样子我没法喘气啊。”
话音方落,蔺湛猛然翻了个身,将她摁在被褥里。
“对不起,我想食言。”
他虽然在道歉,但黑暗中薛棠却仍能看清他脸上在笑,眸色亮得惊人。他两手压着薛棠,低下头,用牙齿缓缓咬开她的亵衣。
他做完这一步又停下了,端详半晌,“你是有多喜欢肚兜上绣金莲?”
薛棠羞怒交加,踢了他一下。蔺湛轻轻地闷哼一声,又低头用牙齿咬开她肚兜的系带,唇齿碰到她颈侧敏感的肌肤,身下的人在颤抖。
“我若继续,你哥会揍死我吧?”他忽然道。
“他要是敢揍你,现在也不会被软禁在家。”
蔺湛道:“他不会在家待太久。”
薛棠皱紧的眉毛缓缓松开。
“北庭需要燕郡王,”蔺湛吻着她的脸,趁她听得认真,悄悄将膝盖挤进她腿间,“等父皇丧事办完,我会和他一同去北庭。”
“你要亲征?”薛棠惊诧:“为什么?”
“实话和你说,我相信薛恂,但我不信他手下的将领。”蔺湛一面解开她的裙带,一面面有愁色地叹气,“父皇留给我的烂摊子,我总得收拾,况且今年我们可不能一味退让了。”
薛棠主动伸手搂住他脖颈,“你要小心一些。”
“我哪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嗯?”
薛棠点点头,听着这话又不大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裳已经被剥得差不多了!
“你趁人之危!”薛棠学着他的样子,也抬头凶巴巴地在他颈下咬了一口,却正好咬到一个硬邦邦的突起。同时,她的腿间也抵上了一个火热坚硬的物件。
蔺湛“嘶”一声被刺激到,眼底染上红色,动作有些急促地抬起她双腿。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薛棠喊道:“你你你在发烧!”
“出出汗就好了。”回应她的是裙摆“嗤啦”一声扯碎的声音。
“那也不行,我们还没成亲!”薛棠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样急促而又粗暴的动作,她也不指望自己能拦住他。没想到话音方落,蔺湛却停了下来,双臂撑在她身侧,微微远离了一些,纠结而又忍耐地看着她。
声音带着委屈,“可我好难受……”
……又来。薛棠咬了咬牙,做了退步,“那……那该怎么办?”
“我教你。”他欣悦地吻了她一下,扯过她的手往下一按。
*
薛恂这一晚睡得并不好。他原本想让小妹留宿在家中,她却连夜赶回了宫里,说是要整理自己留在宜春阁的东西。薛恂觉得小妹长大了,不能事事管制,只好由着她离开了。
北庭的将士经了一次大清洗,许多四品以上将领从地方调至中央,从武迁文,明升暗降。薛恂做好了准备,与其等着被“杯酒释兵权”,还不如自己主动请缨解甲归田,然后带着小妹回荥阳。
结果第二天宫里下了旨意,一同送过来的还有一枚虎符。
薛恂盯着圣旨看了好久,“陛下他要亲征?”
“陛下说,北庭离不开燕郡王。”荣铨一板一眼道:“而且,皇后在宫中也很想念您。”
薛恂大脑一片空白:“皇后?”
荣铨一拍脑袋,改口:“就是怀宁县主。”
薛恂:“??!!”他什么时候当上了国舅?!
*
薛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旁已经没人了。
她想打自己一巴掌。昨晚太荒唐了,就不该让他进屋,也不该让他躺自己床上,更不该答应他……她决定以后他再怎么装可怜,都必须熟视无睹。
绿鸳进来打扫的时候,见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脖子上的红痕一路蔓延至领口,眼角媚色横生,不禁脸爆红。
“我要洗手。”薛棠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
绿鸳简直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出门打了盆水进来,却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蔺湛。他主动拿过盆上的热帕子,“你先下去。”
绿鸳不敢违抗。
薛棠半合着眼眸,双臂酸软得抬不起来。蔺湛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慢慢地擦。薛棠觉得不大对劲,绿鸳的手怎么变这么粗糙了?一睁眼,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你怎么在这?”
蔺湛道:“当然是伺候你。”
“你走。”薛棠赌气地翻了个身。这家伙……昨晚她都说了要睡觉,结果还被他强迫着……
“你还在气昨晚的事情?”蔺湛侧倚着身子凑近,笑道:“这不是让你提前熟悉一下,省得成亲的时候吓到你。”
“我不听我不听——”薛棠捂住耳朵。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流氓!
“薛棠……”蔺湛拉下她的手,吻在她耳垂上,“三日后我就要走了。”
薛棠不由自主地放下手。
“……最多半年,等我回来。”
*
元和二十四年春,崔氏叛乱被从灵州带军而归的太子一举歼灭。崔家满门抄斩,皇后披发覆面,弃尸城外,坊间传言她竟与假阉人通奸,欲图生下孽子篡夺皇位。
蔺湛归京继位,以雷霆之势诛杀叛逆,拥立功臣,燕郡王镇守边关,郑家继任宰辅之位,京城形势很快稳定了下来。同年六月,亲征塞北。翌年,改元显文,于太极殿接受群臣朝贺。显文元年正月,立薛女为后。
帝后新婚,兼又战事大捷,长安宫阖宫上下皆是红绸锦缎,喜庆无比。
薛棠穿着绣有翟鸟纹饰的大袖钗裙,祭祖之后又接受百官朝贺,一套流程下来脖子已经被花冠压得酸痛不已。等真正坐在床榻上,被四周吐着香气的红烛包围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与蔺湛成婚了。
她从没想过当上皇后,只想着以后能择一个好驸马,安安稳稳、普普通通地过日子。
蔺湛推开门,挥手让宫女们下去。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已经洗漱了一遍,确保不会熏到她,才迈入新房。
薛棠抬起眼,面前酒杯中盛着清如琥珀的酒,这是要喝交杯?她下意识伸手去接,未料蔺湛突然收回酒杯,自己一饮而尽,而后忽地朝她的双唇压下。
冰凉醇厚的酒液被渡入口中,薛棠微微睁大了眼,好似不敢相信他会做这般荒唐的事,但更荒唐的……两人不也做过了吗?
半年,整整半年,他都在日思夜想着何时回长安。等到了今夜,他才有一种真真正正将她抓在手中的感觉。他舌尖加大了力道,让身下人有些吃痛出声。薛棠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急切,放弃了微弱的反抗,很快觉察到他将手伸了进来,半年的戎马生涯让他手心茧子生厚,触到她娇嫩的肌肤,有一种粗糙的刮痛感。
两人倒在床榻上时,薛棠腹部被硌了一下,推他一把,“痛!你藏了什么东西?”
蔺湛放开她,迷茫地摸了摸腰带,而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拨浪鼓。
薛棠瞪大眼,他们才刚成亲,这家伙在想什么?
“你别误会。是昨日下朝后,国舅爷给朕的。”蔺湛矢口否认,一脸无辜:“你看,你哥哥等着抱外甥呢!”
“……”
半年前薛恂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做了国舅后,要不是蔺湛贵为九五之尊,他还真想在行军途中再谋划一场刺君行动,一天内写了三封信给薛棠,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结果在北庭相处半年之久,态度便完完全全地变了。
这会还送了拨浪鼓。
哥哥,你为老不尊!
蔺湛盯着她微红的脸庞,笑着吻了吻她挺翘的鼻尖,“你说我该怎么做?”
说罢,将被子往头上一罩,将两人都裹了进去。
这个白兔一样的小女孩,他终于吃到了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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