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感觉很是不错,但是很快的,一股不明的燥热自周身升起,内心也有点难耐的感觉。
被她伤过的某处,升起了一些不明的反应。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似是难受,但是难受的深处又带有欢愉。
属实磨人得很。
悄悄掀开被子,发现某处异于平时的动静,扭头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子。
纪镜吟扯过一点被子,用脚卷着然后用力夹紧,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自己的感受。
真的是,难受!
第二天。
向晚意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本来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触及着陌生的装饰时,心里一下子生出些许惊讶,随后想起自己这时搬家了,又放下心来。
右手往右边身侧摸去,丝滑的被褥上面停留的是淡淡的凉意。
侧过身去,偌大的床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
算他识相,没有在这里过夜,不然腿都把他打断。
她不知道的是,纪镜吟只是在她醒前半个时辰才溜走的。
回忆着昨晚难得的好觉,嘴角不禁多了几分笑意,那小子按摩的技巧果然不错。
下床穿衣梳洗,抬头望向房顶的方向,只见上面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已然被盖了回去,看起来与一般无异。
下午我就使人把这房顶给我封好,看你晚上怎么再来?
“晚意,快出来快出来!”伴随着的是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叹了口气,把门拉开。
目光忍不住一顿,有一瞬间,被他那皮相给迷惑了去。
今天的纪镜吟换了一套墨衣,相比于平常他淡灰色的衣服,这身衣服更显得他有男子气概,他生得极白,跟这黑的一对比,更显得肤白如雪,平常散落一半的头发如今全以玉冠束于头顶,面如冠玉。
很快便回过神来,“啧啧啧,穿得这么好看是想去勾I引哪家姑娘?”
纪镜吟笑着看她,说:“今早盛斗给我打扮的,他说我穿这颜色你肯定喜欢,一黑一白,人间绝配。”
心里忍不住腹诽:没听过黑白无常吗?
一挥衣袖,欲要越过他,“行行行,你喜欢就好。”
手腕被人用力握着,把她往着反方向引导着,向晚意挣了挣,没有挣开。
不愤的盯着他:“纪镜吟,你拉我去哪?”
纪镜吟手上力度半分没减,昂首阔步的走着,他说:“去市集。”
“你是不是傻了,这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市集?”
纪镜吟停下脚步,扭头笑着看她,说:“打个赌,真有的话,你打算怎么样?”
见他这自信的模样,向晚意无由来的相信他,这赌铁定不能跟,“不赌,我没空陪你玩,我要去视察附近的环境。”
听她这么一说,纪镜吟又急急拉着她往外走去,“这就对了,自古以来,有什么消息不比在市集里打听来得更快?要打听要视察,不如去这边,而且我们初来乍到,肯定还有很多东西要添置,顺便一并买了回来,怎样样?”
似乎有点道理?
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说:“行,你带路。”
一个时辰后,当向晚意望着面前一整条街都是店铺和摊贩时,心里也不禁有点吃惊。
这跟她脑海里认知的鸟不生蛋的地方,怎样有点出入。
只见形形色色的摊贩在大声吆喝着自家商品,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不论是卖珠宝的、卖茶叶的、酒楼还是布行,一应具全。店铺的牌匾边上还插着旗帜,以吸引行人的目光。路上的人虽不说太多,但是一百几十号人还是有的。
“年轻人,借过一下。”两个脚夫喊完,便担着担子快步走去。
感受着这闹市的气氛,向晚意赏给了他一个眼神,说:“还算你有点用。”
不远处传来一名老者的吆喝:“糖葫芦,卖糖葫芦了,包好吃!”
“我去给你买一个。”语音刚落,纪镜吟便欲跑过去。
向晚意连忙伸手把他拉住,一脸无奈的看他,摊手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不吃这些东西了。”
“可是——”他还想说些什么,发现眼前的女人急急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怒意的盯着刚才本应在她身后的小孩子。
小孩子长得肉嘟嘟的,眼睛胖得咪成一道缝,此时他弯着背,手指成勾状,一脸讶异的看着刚才还在面前的人,怎么一下子退到三丈之外。
今天的向晚意作女装打扮,长裙飘飘淡化了周身的英气,加上身上那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气,差不多整条街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看来,当然,当中有不少人看的是纪镜吟。
纪镜吟向晚意投来疑惑的目光,后者冷哼一声,说:“小朋友,本君的裙子漂亮是漂亮,但可不是你的玩具,更何況我看你的动作,似乎是想扯下来,這难不成是想带回家?”
话到尾处,无形的法力溢出,四面八方的像个巨网那般将孩子牢牢困着,向晚意眯了眯眼睛,语气森森:“你是嫌命长了吗?”
第19章 小孩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像拎小鸡一般将那孩子拎了起来。
“打人了啊啊啊,姐姐打人了!!”哭得鬼哭狼嚎,离了地的脚左右乱蹬。
喧闹的集市不一会儿便围上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看着纪镜吟这个身材伟岸的男人、向晚意这兇神恶煞的模樣和那弱鸡小孩,人的同情心总是偏向弱者。
“你捉小孩干嘛?”
“快来看,有人欺负小孩子了。”
……
那个小孩子一听到舆论都是偏向自己,哭喊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呜呜呜,姐姐和哥哥打人了!!好疼!!”
还不待向晚意出声,纪镜吟扫了四周的一眼,没有任何温度的视线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噤声。
“谁的小孩?”明明声音不大,但是却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哪个不长眼的捉我儿子!”一个女人提着菜篮从远处跑来,大声回应道。
向晚意像拎垃圾般掂着他,看到有人跑来,饶有兴致般弯了弯唇。
女人喘着粗气,一看到自家孩子被提在半空,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心里生出熊熊烈火,护崽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杀千刀的,把我儿子放了!”
向晚意瞥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你儿子?”
“是的。”
一向没有说话的纪镜吟走到向晚意身旁,动作不算温柔的从她手上拎过这小子,目光平靜,语气不温不冷:“这小子敢掀我娘子的裙子,这事你管吗?”
闻言,女人脸色一青,但是不过片刻,她就变了张脸,先声夺人的说:“你有什么证据,血口喷人,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冤枉,小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些!”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补充道:“你这人心胸怎么这么狭窄,他还是小孩,跟小孩子计较这么多,快把儿子还我!”
语音刚落,那妇人一手护着菜篮,一手五指成爪,一副强抢的模样。
身影一闪,利落的转身跃起,不过眨眼,纪镜吟便带着向晚意落到一旁。
察觉到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耳边都是窃窃私语的细碎话语声,向晚意心里反感这种被围观看热闹的感觉,无奈地叹了一声,道:“算了吧,也没有弄出什么事,把这孩子扔了罢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纪镜吟空着的那手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嘴凑到她的耳边,说:“不行,若真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今天这事我非得管到底。”
抬眸望去,见他目光里面一片坚定的眼神,想着纪镜吟心情可能是不太好,这两母女撞正气口来了,估计是找他们出气来着,只能算他们倒楣了,她叹了口气,说:“那尽快吧。”
嘴边绽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他说:“好的。”
看着趴在地上的妇人还在破口大骂的妇人,他说:“此等卑鄙龌龊的手段我还好奇是从哪里学来的,如今看来,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小孩子不懂,你这大人还不懂吗?”
精致的眉骨轻抬,说:“你,给她道歉?”
妇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啥都没做,道个毛的歉?”
扭头目光阴森的盯着手上的小孩看,他说:“那他做了,来吧,给姐姐道歉。”
“凭什么,我又没看成功,凭什么道歉?!”小孩的语气跟妇人的一模一样,他说。
“哦?”饶有兴致的弯了弯眼,他说:“看来是承认了,不过不打算道歉?”
“呸!”
一口口水从小孩的嘴里吐出,纪镜吟似是早有察觉似的,指尖轻动,所有的唾液像是撞上一有弹性的墙壁那般,全然反弹了回去,一滴都没有浪费的落在小孩的脸上。
这样一来,小孩子就哭得更惨了。
妇人急急的从地上爬起,挥动着右手不依不饶的往纪镜吟的方向冲来,“这个杀千刀的,我杀了你!”
下一瞬,妇人的身影不进反退,“砰”的一声撞在后面的摊档上面,众人明明看纪镜吟连手指头都没动。
这是见鬼了吗?
无视在场的人各异的目光,纪镜吟再说了一遍:“跟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