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我欠身进了车子说,“我们走。”
“阿紫,你等等我,我坐你们车子。”李鑫想上车跟我说话。
“你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吗?坐我们车子?”我立即下车问李鑫是怎么回事?我疑心李鑫仍想追我,如果真是这样,鬼王对满姑的“夺坛”行动就失败了。
“呃,我们不是好久没见面了吗?我想跟你说说话嘛!我车子有司机开的,你不用担心。”因为找满姑问话的缘故,李鑫今天找了个司机给他开车。
我发现,李鑫不象以往那么看我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这些变化。
“咱俩有什么话说哟?”我有意和李鑫站在车外说话,也好让肖萍对李鑫过过眼。
“呃,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希望你给我机会。”李鑫自上次从大岭山回来,他设计让人辞退了周茂才,让周茂才失去了工作岗位,他是指这件事,但我和周茂才都不知情。
“道什么歉哟?你这人真逗。”我笑开了,以为李鑫要跟我说他过去偷看我洗澡的事。
李鑫一时红了脸,说,“我想单独约你,你不要想歪了哟!我就纯粹向你道歉。”
“是吗?”我越发觉得李鑫的道歉是指他偷看我洗澡的事。这种事,他怎么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向我道歉呢?我说,“那你这个星期天有空吗?我和我同学准备去大岭山烧烤露营,但是你不是我同学,我怕你跟我同学玩不到一块去呢。”
我现在就给肖萍和李鑫拉线,是否为时过早了呢?这可是鬼王交代给我的任务。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你同学,但是咱俩是邻居呀!至少是曾经的邻居吧!我就不信你同学个个都那么厉害,我跟他们就玩不到一块去?”
第59章 生为女儿身
李鑫还是想跟我呆在一起吗?还是他对肖萍动了某种心思?嘿,我不尝试让李鑫接近我,我怎么拉李鑫和肖萍的线呢?我以普通朋友身份对李鑫发出邀请说,“但是,我只是你曾经的邻居,我不会正眼看你的,你也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我当然愿意了,我太愿意了。”李鑫适时对肖萍笑开了,说,“美女,星期天见。”
“走。”我上了肖萍的车子,说我请了李鑫参加,用不着骆今生另请司机了。
肖萍即时给骆今生打了电话,让他不要另请司机了,还说到时会有一辆奔驰车随行,一共十二人,如果还有别的人去,得事先跟她通气。
回到家里,我急找何再清送给我的书籍。
在纸箱下的第三本书中,何再清夹了一封信,信上说他走后,我这个继承人用不着给他搞什么法事,因为他给我赎身的时候,他预先为自己准备了好多钱,如果我过意不去,他“三七”之时,我给他烧点纸钱就够了。
通过这封信,我才知道阎王早就在生死簿上勾了何再清的名字了。何再清之所以现在才圆寂,是因为鬼王曾经为何再清的寿年找过阎王说情。
阎王说这是因了鬼王和何六祖父子都托身于何再清的缘故,不然,何再清不会减寿的。联想到何再清对我的叮嘱,我也想明白了,鬼王和李黑这么久都不曾上我的身,那是因为他们都深深爱我的肉身的缘故,他们无不意图通过各自的托身人,得到我的真身。
何再清在信的末尾还说,他上次给我赎身时,他打赏过的小鬼们,这次用不着再打赏了。由于他并不排除他投胎转世后,他的魂还会回到鬼王庙,他希望我能替他找到他母亲蔡怡珍的遗骸,并与他合葬于鬼王庙。
但是,就我现在所知,和何再清母亲蔡怡珍唯一有关系的人蔡冬季已经走了快十五年了,而且她没有后人,我继续通过人去找他母亲遗骸的话,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在短短的一个暑期内,我就先后得到了两个鬼嘱,何再清的这个鬼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鬼嘱是阮丽江托我找到我的同母异父哥哥林小伟,将他带到阮丽江的坟前,给她磕头。
找林小伟的事不是一般的难,因为中国有十三亿人,人海茫茫的,我何处找林小伟?而阮丽江葬于何处呢?这个恐怕得找到当初盗走阮丽江尸骸配阴婚的人。
两件事,我不好跟周茂才说,只跟他说了给何再清做一场法事的事。何茂才说早知何再清如此心善,他也不带我找满姑问话了。他这次不仅花了两百多元,还搭上了大半天功夫。
“其实,这次问话,我收获可大了。”我想跟周茂才说说我和鬼王的事。
“可大了?不仅我付了钱,你还不见了半天工资?当然了,再清师傅的事简单应付,也算是能节约一些钱的。”周茂才对我笑了笑,他还是满意的。
在这方面,周茂才最能精打细算了,但是生活不能只有精打细算。
我有些得意地说,“爸,我今天见到鬼王了。”
“你又见鬼了?”周茂才笑着问,“你是说满姑吧?”
“不是,是想娶我的鬼王,他今天特别的酷。”我印记里的鬼王跟党头马先生很相似。
周茂才忽然警告我说:“他酷什么酷哟!他再怎么酷,他都只是个鬼。鬼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我看你还是少惹为好,免得一辈子鬼迷心窍。”
“我惹了鬼了我?哼,是你先惹了鬼,才逼得我不得不委屈自己,与鬼和睦相处。”
“这么说,鬼王他让你给收服了?”周茂才这才理解了我所说的“收获可大了”的意思。
“那当然了,鬼王他听我的。”我想别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凭什么呢?
我的“通行证”当然是青春美貌了,加上我有真童身份和才华的话,我不仅可以傲视人世间的一切俊男美女,还可以借助鬼王的鬼脉,横行半个灵界,甚至可以对一些不听话的人和鬼魂任任性,让她们都匍匐于我脚下。
“鬼王他听你的,那你让他帮帮我呗,我想重回物业公司工作,那怕当个看门人。”周茂才在宿舍区大门外练摊修单车,快一个月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难供我读书了。
“当保安是吧?行,你找机会跟鬼王说,但是你,以后可得记好了,别说那些蔑视鬼王的话。你要知道,鬼王他在灵界可是个王,跟阎王都搭上了关系,再清师傅的寿年就是鬼王帮忙延期的,不然,我赶不上让他替我赎身的。”我将鬼王催我回老家的原委说了。
“怪不得呢,鬼王上个月死命催我。”周茂才过去是揣着跟鬼王玩儿的心态对何六祖做出承诺的,通过这些天来的经历,他也相信了,鬼王是存在的。
“你先修你的单车吧!过些天,机会来了,我会跟鬼王说的,至于他如何帮你,你可别到处嚷嚷,得意过头。”周茂才就是个一遇好事儿就翘尾巴的人,我得提前警告他别翘尾巴。
“我才不会呢。”周茂才忽然问我,“一早在河尾镇,你都跟李公子说什么了,他好象蛮开心的,但是刚才在车上,我不好当着肖萍的面问你。”
我瞪了周茂才一眼,再次警告他说:“李鑫这人虽然有钱,但他可不是什么善崽,跟他交往,你得给我提着神儿,别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你说得是,但是你还没回答我问话呢。”周茂才仍不死心。
“我跟他能有什么话说?他过去那样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了周茂才一眼。
“但是,他现在贼有钱了,开奔驰根本不算什么的,你没瞧见他戴在脖子金链子,少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周茂才过去一有钱就赌,成了个有名衰神。
我妈走后,周茂才这才改了许多,原因是他没钱供我读书,即使去了赌场,也让人低看几分,无法上台参赌,只能托他人的手气,结果谁被托,谁输钱,直至他无人可托。
“哼,你看上他脖子上的金链子了不是?那你将他脖子拧下来,拿金链子去赌呀?”我有意气周茂才,看他是否瞧上李鑫现在的身份了。李鑫就是个暴发户,有了钱就任性。
“我都好多年没上台赌钱了,你还盯着你老爸我那点不是?你是不是让你妈给洗脑了?你,你刚才骗我。”周茂才不信我一早见了阮丽江,却不能跟她说上话。
“没有,我们一早连话都没说上一句,阮丽江,你老婆把我这个女儿忘了,她怎么给我洗脑?现在,除了我指导老师,有几个人配给我洗脑?你别把你女儿说得那么次,我是那么容易给洗脑吗?”我呛了周茂才一句。
不管是周茂才,还是阮丽江,他和她都希望我站在他或她的一边。这些日子,阮丽江即使过去让人给配了阴婚,她也没少说周茂才的不是,而事实上,我却只看到周茂才的不是,而不知道阮丽江背着周茂才出轨,让周茂才捉住了两次。
周茂才为保住脸面,他对阮丽江忍声吞气,可阮丽江呢?非但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利,在我三个月大时,竟真的爱上了别人,将情郎带回自己家里偷了情,让周茂才倍感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