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鬼王的独宠新娘
作者:辛辛木马
文案:
为治我的梦游症,我父亲一次拜鬼,竟给我招来了两个鬼。
一个是进仕、诗人出身的小鬼,一个是刽子手出身的鬼王。
二鬼互不相让,都非我不娶。
尤其是小鬼李黑,居然要强上我。
人鬼殊途,我岂能从了他?
为了迎娶我的童身,二鬼缠斗不休,将我身边的人一一拖下水。
遇鬼不善,遇人不良,我自找脱身之计,怎奈二鬼早已洞悉天机。
我被迫卷入四角之恋,以至我心中所爱林海扬葬身火海。
回头不是岸,彼岸是鬼途。
与鬼为伍,共破惊天大案,我待二鬼如初恋,二鬼待我又如何?
一正一邪,影随形,只待我一如天使,重回人间,踏上红地毯。
第1章 鬼王急招见
2012年上半年我上大二时,我就决心留在京城打暑假工了,可是暑期一到,我父亲周茂才连打我几次电话,催马上启程回家,和鬼王见上最后一面。
我说春节后鬼王的身体不是好转了吗?怎么就这么急的要见我?不见我不行吗?我想知道我父亲是不是要我回老家嫁给鬼王。
不行。周茂才说要是鬼王这回真不行了,我和鬼王的“婚事”怎么说得清?这可是我一辈子的事,不可儿戏。
我拗不过周茂才,匆匆往老家赶。
我老家高雷地区奇人怪事多,单是我的出生和我母亲的故去,就有几个版本的传说。
诶!还是先介绍一下我要见的鬼王吧!
以前,我一直以为鬼王其实就是一个叫何六祖的人,因为我只知道他叫何六祖。他跟所有的凡人一样,有脸有嘴,喝酒吃肉,生老病痛而己,但是经过一系列奇闻怪事之后,我竟认同了周茂才和我的七叔公的一些想法:鬼王其实是存在的,他付在了何六祖的身上。
介绍鬼王,得从鬼王的父亲说起,鬼王的父亲原是清末的一个人见人惧的刽子手。
我第一次见鬼王的付身何六祖时,何六祖将他父亲的一幅画像指给我看,问我此前是否认识他父亲?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的鬼王父亲。
何六祖立即厉声说我不认识他父亲的话,又何必找他看病?
为了给我治病,我父亲赶紧捅了我一下。我回过了神,随即就说认识。
何六祖他父亲的画像挂得老高、老高,直上房梁附近,可我左瞧右看,就是不见有绳索之类系着画像。我仰着脸,看了好久,才看清这个清末的刽子手。
画像里的刽子手长得一脸胳腮胡子,眉毛特浓,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了。我看着就生畏。
据鬼王付身的何六祖讲,他的刽子手父亲最后一次杀的人是个结党的人,曾经追随国父好多年,是从黄花岗解押回高雷行刑的,因为这个党人是高雷人,当局说必须在高雷行刑,才能收到镇压党人的奇效。可是刽子手砍了十五刀,才把这个党人的头颅给砍下来。
完事后,刽子手飞奔跑回城里,将他用了一辈子的鬼头刀放在关帝庙的一只衣钵里冲洗。让刽子手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他这一回再也无法象往常一样,干干净净地洗去刀上的血迹。他被吓住了,想燃一串鞭炮,以躲避不祥兆头。
这时,关帝庙里响起了关二爷的话音,刽子手一时呆若木鸡。
关二爷对刽子手说十五刀才砍下犯人的头颅,他就该知道他的末日快到了,还不快去大岭山找回他自己?刽子手听后转身就走,关二爷叫住了他。
刽子手回身向关二爷叩拜辞行时,他刚才洗不掉的血迹这时变成了“刻”在鬼头刀上的“鬼王”两字。刽子手不明其意,摆上祭品,嘴里喃喃有词地向关二爷求饶。
当他的三个响头落地时,关二爷说刽子手现在是鬼王了,有刀为证,但是这把刀不能再杀好人了,得专杀坏人。五十年后,会有很多坏人到高雷鱼肉百姓。
刽子手说五十年后,他就过一百岁了,哪里还动得了这把鬼头刀专杀坏人赎罪?
那也必须这么做。关二爷严令刽子手去大岭山找他的托生人,以便轮回赎罪。
那一年,刽子手终于在大岭山找到他的转世人何药清,之后不久,刽子手就死在大岭山上了,刽子手的鬼头刀从此落在了高雷一代药王何药清父亲的手里。
五十年后,成年的何药清用这把刻有“鬼王”字样的鬼头刀,痛杀军国主义者和汉奸。他杀的军国主义者和汉奸的数量比刽子手一生里杀过的犯人总数刚好多出了十五个。
八年抗战胜利前一年,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出生了。出生才半年,何再清就对何药清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何药清的儿子,而是刽子手鬼王的转世托身,他父亲原名何旭东,生于清同治元年。他本人叫何六祖,生于光绪九年,有通阴本事,能知道任何一家人六代以上之旧事。
何药清说他儿子何再清这是胡说八道。何再清问何药清是否见过半岁就能说话的新生儿?何药清立时视为传奇。何六祖的鬼王转世托身身份从此不迳而走。
而我和鬼王的口头婚约,其实是因了我那一年得了梦游症的缘故。
第2章 满姑是帅哥
那一年,我读高二了,成绩稳居上游,但是我父亲周茂才却仍不满意,花尽积蓄也要我多补课,还非得带我回他老家看雷剧,拜妈祖,以求我的成绩能更上一层楼,追上别的同学。
就是因为那一次暑假里看雷剧、拜妈祖的缘故,我和我父亲都给淋了雨,我得了重感。
重感过后,我得了神经衰弱症,继而开始梦游,成绩也一落千丈。
周茂才急得不行,除了对我进行正常的医药医治外,他还带我去见了一个叫满姑的神婆。
其实,神婆是个男的。不过,按我父亲的说法,满姑这个神婆,付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了,她是借这个男人的嘴说话的,要我不用害怕。
我随我父亲见满姑时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当时找满姑问话的“病人”和家属排起了长龙。从她坐坛的正屋,一直排到了小镇的大街外。
而满姑的正屋里,黑压压的几乎全是一些女人,她们带着不同的礼品,从不同的乡镇、村庄,赶到了满姑那里寻“病”根,问良“药”,我一时非常不适应,只想一走了之。
“来了,就得问了话才能回去。”带我和我父亲找满姑问“药”的人是我的同族叔叔七叔公,他认识满姑的一个远亲,叫李兆群,据说是替满姑做事的。
“但是,我下午得补课。”我看着弯来复去的“长龙”问七叔公道,“七叔公,能不能快点?我们这么排队,非得等到晚上才能问上几句话,我晚上还得自修呢。”
七叔公经我这么一说,他下了狠心,给满姑的远亲助手加三百元,优先看我身上的毛病。
我就这么被优先安排到前面去了,但是最前面的两家人,我们还是无法插队,因为他们也给了高价了。不过,我和父亲,还有七叔公得以挤到前面去了。
看着排在最前面的两家人一共五人,都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也受到了影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鬼魂付身了。按我父亲和七叔公的说法,没有鬼魂付身,我的梦游症是能治好的,但是我的梦游症两个星期下来,一直也不见好转。
等到上午十时,神婆满姑终于现身了,“她”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还是个帅哥,但是他却身穿开襟女装,手甩手巾,脚蹬女式布鞋,自二楼妙缦而下。所有人立时都向他仰视着,一个也不敢吱声,现场的气氛几乎凝固了。
因为还没轮到我问“病”,满姑让最先的一家人报上年庚,祖先坟地的座向和所问何事。
我立时紧张起来,心里砰砰直跳个不停,毕竟,我平生第一次参与这种事,不是亲眼目睹,我还不知道这世上真有能通灵之人。只看那帅哥不一会就让“满姑”上了自己的身。她摇头晃脑了一会,用高雷地区的戏文歌词——雷歌,唱出了那家人要问的事。
那家人三人都听懂了,个个被吓得脸如土色,急问如何是好?
满姑神神叨叨了一会,才给那家人指了一条路。他要那家人多一些捐款修桥,多做善事,瘫在医院里的家人就不要救了,救他也是白花了钱,因为医院里躺着的病人的寿年快到了,得马上准备后事,更不要留在医院了。
这个收了人家钱财的满姑,她居然没有出手相救,反而恭喜那家人快得到解脱了。
第二家人问事时,满姑忽然一拍大腿,大骂那个老女人,为何现在才找她?我立时悚住了。完了,一会满姑要是也这么骂我?我该说些什么?他如果唱些戏文,我听不懂呀?我让七叔公替我问满姑,七叔公说满姑如果问我事,得我自己回答。
我怎么回答?我因为神经衰弱得梦游症而己。
不一会,那两家人退出后,轮到我了,我立时紧张不已。
七叔公替我报了我的年庚,还有我家祖坟的座向和我得的梦游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