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红酒下肚,黑衣男叫了他的一个同伙说:“舅东,你来,一定喝死她们,全都躺下。”
叫舅东的男生甩色子更不在行,同样输了两次,酒箱里的酒只剩六瓶了。我还滴酒未沾。
“六良上,你刚才才喝了两杯。”黑衣男指示叫六良的男生上。
同样的结果,六良两轮都输了,喝了两瓶。四个男生,只剩矮个男生没喝了。
“只剩四瓶酒了,你们还喝不喝呢?不喝的话,给钱滚蛋。”黎煜说。
“我来甩,你们看着,不能让她耍诈。”矮个男生站起先甩色子。
另三个男生围着我,看我是否耍诈了。我却也站了起来,比矮个男生还高。
三个男生确定我没有耍诈之后,守着矮个男生的色子叫着:“六六六,四五六。”
“开。”我让矮个男生先开,矮个男生说:“这回是你先开。”
“好,我开。”我打开色盖,再次平排“四五六”。
黑衣男生嘟哝了一句:“今晚见鬼了,六回了,不是三个六,就是四五六。”
矮个男生打开他的色盖,他终于也甩了一个四五六。
黑衣男生于是嚷道:“重来,这回必须拿下她。”十瓶酒,我一滴酒不沾就赢了他们的话,也太神奇了,但我却想,这是春池的功劳。
重甩色子,矮个男生两局都输了,喝完两瓶红酒,他就倒在了沙发上。
黑衣男生强打精神说:“我再赌一局,不行的话,最后一局,舅东上,行不行呀?舅东。”
“我去去洗手间就回来。”舅东说完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手间。
黎煜的酒这时有些醒了,她凑近我问:“紫瑜,你请了高人来了?”
我嘘了一声说:“没看到吗?我就是你说的高人。”
“高人?你跟谁学了?”黑衣男生似乎听到了,有些迷惑地看着我问,“是周星驰吗?”
“我叫周紫瑜,周星驰是我徒孙。”我说完站起来甩了色子按下说:“到你了,快点。”
黑衣男生也站起来,很不甘心地学着我的样子,甩了色子按下,让我先开。
我开了,三只“六”成品形紧贴着。
黑衣男生一开,一二三,也成品形紧贴着。
“你输了,喝。”黎煜拿过一瓶红酒,递给黑衣男生。
黑衣男生忽然哭丧着脸说:“不喝了,今晚中邪了我们,才甩一次四五六,却让你们平了,丢脸丢到家了。”
“不喝了?那你们快给钱呀?还磨叽什么呢?”黎煜穿上外套,问黑衣男生要钱。
“钱?舅东,快给钱。”黑衣男生频频对六良使眼色扶起矮个男生时,我意识到他们想耍赖,便对春池说:“阿姐,堵住门口,一个都不能放走。”
“舅东跑哪里去了?”黑衣男生才说完,舅东被春池逮回来了,他跌跌撞撞地从外面撞到沙发上,和矮个男生躺在了一起。
六良见势,抬脚就往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玻璃门给“弹”回来了,他对黑衣男生惊叫:“见鬼了我们,快给钱吧你。”
“给什么给?不给。”黑衣男生一人兀自往外走。
第123章 娄柳狠毁心
黎煜一见黑衣男往外走,急得追了上去,还没追上,走到门口的黑衣男也被玻璃门给“弹”回来了,还回身扑倒在地,吓了黎煜一跳。
“不是我拽你哟!你还不快给钱?”黎煜催着黑衣男给她赔酒钱。
黑衣男从地上站起来,一片惊愕之状,嘴里喃喃着:“怎么回事?我明明开了门?”
六良也催黑衣男说:“给吧给吧!不给我们都得困在这里。”
我和徐英随即围了上去,我说:“你喝醉了,钱包在哪?我只要我们的两千元。”
“两千元?得刨去两瓶酒的钱,还有一瓶,你们得带走。”黑衣男显然感觉到什么了。
黎煜急于拿到钱,她说:“两瓶算我喝的,刨就刨。”
“好,两百五一瓶,我只给你一千五陪酒钱。”黑衣男终于掏出钱包。
我一把抽了过去,一瞧钱包,钱不多,一数,两千不到,加上零钞才一千九百三十元。
黑衣男想抢回钱包,我手一缩,将一千九百元拿到手里,对黎煜和徐英说:“走。”
“强盗,抢钱呀?快起来呀你们。”黑衣男显然没有想到,一边叫着他的同伴,一边扑上来,想抢回钱包,可是不管他怎么扑,他都扑不到我身上。
黎煜和徐英这时已经走出去了,我将只剩三十元的钱包投进黑衣男的怀里说:“剩下的一瓶酒,你们回去慢慢喝吧!想算计我们,你做梦。”
黑衣男还想追我们,却“砰”的一声,撞到了玻璃门上。
黎煜这时已经结了唱歌的费用,扣除四成场地费,黎煜拿到两百四十元,因为黑衣男他们还包了黎煜今晚的场地费四百元,一会结账,黑衣男他们的其他人还得花钱买单。
这一晚,我和黎煜都说玩得太爽了,只有徐英担心那伙男生会追究我们。
在回来的路上,黎煜说我的色子甩得太漂亮了,每一次都是最大数,以后干脆开个赌馆、专甩色子赢钱,岂不更好?
我嘘了一声说:“今晚有大神相助,我才这么神勇,以后可没那么走运的。”
“大神呢?我们怎么没看到?”徐英也感觉到我今晚不同以往。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大神在我的意念里,那就是我们必须赢他们。”
“不对呀!我发现那道门很邪乎的。”黎煜举例说,“那个叫六良的人想出去,结果好象让人给往回推了进去,还有黑衣男,我没有拽他,他也扑倒在地。”
“你没看到他们都喝醉了吗?那道玻璃门,他们个个都没打开,就想往外走,不给弹回来才怪。”我只能这么跟黎煜和徐英解释,但我相信,这是春池帮了我,将他们堵在包厢里。
由于黎煜住的宿舍有门禁,这一晚,她睡了阿霞的床铺,黎煜澡没洗,上了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煜起床后说:“阿霞这床铺有医院里的味道,要不是昨晚喝了酒,我肯定睡不着。”阿霞几乎天天跑医院,她的床铺有医院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黎煜昨晚不陪酒,她挣到的钱也就那两百四十元。她说这么下去,阿霞八成还得卖肾。我说邹利有备选方案,得看明天下午捐款竞赛结果,还有就是阿霞的母校同学也为她筹款,已经过五位数了。
第二天下午的班会,辅导老师娄柳因故跚跚来迟,最紧张的人是邹利,说娄柳要是不来,他的一切准备都将白费。娄柳终于来了后,最高兴的人竟是张月。
张月鼓动了林仲栩等几个男生,说今下午必须宰了娄柳。
林仲栩让张月带头,张月却说:“你忘了你对紫瑜示爱的事了?你都将你暗恋紫瑜的事公诸于众了,灭绝师太还是不让你认领那只玉坠,那是她公然侮辱你对紫瑜的感情,你要化仇恨为力量,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好吧!咱俩攻守同盟。”做为班干,林仲栩鼓动娄柳捐款,也许更合适。
活动开始后,班里的同学,从徐英的一百元开始,逐一捐款。黎煜捐出她的两千三百元时,娄柳瞪大了眼睛,因为黎煜的捐款超过了娄柳上次捐的一千元,她让黎煜给说明一下?
“说明什么?这钱是我的,我喜欢怎么捐就怎么捐,大不了,这两个月不逛淘宝。”
娄柳再次瞪了黎煜一眼问:“我是说,你这钱是不是管家里人要的?”
“管我家里人要的,那也是我的钱呀?娄老师,你是不是捐不出这么多钱?”黎煜得意地对娄柳笑了笑,当着大家的面说,“娄老师这回是不是打算捐上三千?”
“三千?开什么玩笑?自从娄老师得知阿霞要卖肾,她打算捐她一个月工资,一万元。”林仲栩很大声地大放“新闻”。
“林仲栩,你起什么哄?简直就是胡说。”娄柳不好否认,只能说林仲栩是胡说。
远处的张月对林仲栩竖起大母指,林仲栩果然带了这个头,让娄柳骑虎难下。
林仲栩说:“我没胡说,我都听到你跟曲俊杰打电话说要捐一万了,难不成,你要当着大家的面骗捐?是不是呀?俊杰。”林仲栩要曲俊杰给他作证。
“曲俊杰——”娄柳立即将眼光瞪着了曲俊杰。
“娄老师,不是我说你,我跟你最紧,肯定不会出卖你不是?”娄柳上周五送我们一箱红酒当奖品,可她又很不甘心,让曲俊杰将一只青蛙给放进去了,曲俊杰这话就是指这件事。
“曲俊杰,你还要出卖我?我都大出血了今天?”娄柳被我们算计了,变得无计可施。
“没有啊,娄老师,你是我们最最有爱心的老师,你捐款一万元,我们直播了哟!”邹利负责网络直播,不等娄柳答应,他在后面起劲地叫了起来,“娄老师捐款一万,直播。”
“你们?你们!”娄柳急得在讲台上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