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珏喝了杯小酒:“曾经是,能咋?”
“曾经?”风迎微微皱眉。
房珏:“九天真君没跟你讲吗?七万年前你就提出退婚了,因为是你单方面的,他又不肯接受,你还为此顾及他尊神的颜面,也没公开说明,可我知道啊,你退婚后就在魔族呆了好长一段日子。”愤愤的一摔筷子:“九天真君怎么还隐瞒你,是不是男人!”
风迎有些诧异:“我……我一个神,在魔族呆着?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在神族混了!”
“给你找了颗万年大妖丹呗,吞服后一身妖气,没问题的,只不过妖丹伤损自身元神,好歹你是凰祖,妥妥的抗的住,就是之后你为了……”下意识转头看向挂着阿良画像的房间位置,心里突然有些酸楚,用力扯出微笑,装作一副没啥大事的样子:“可能吞嗨了,一下子吞了五颗,那么劝都劝不住,差不多也没啥大事,就是妖丹在体内时间久了看上去病恹恹的,偶尔妖丹反噬的厉害,吐几口血。”
风迎:“……”五颗?她是自虐还是疯了!吐血还叫没啥大事,这孩子还真恨她啊!
忽而,脑中晃过一个画面,她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扶着桌子起身的时候,正冲着桌子上的一面小铜镜。
铜镜里的脸……更像是阿良,而不是她!手不小心,将铜镜打碎在地上。
‘啪’的破碎声,让她回过神来。
猛地站起身,盯着墙面,墙的隔壁,就是挂着阿良画像的房间。
“我……我以前就长这个样子吗?”风迎手指墙壁,疑惑的看向房珏:“你看过那些画像吗?我总觉得是我……还是因为她跟我长得太像……”
“就个小破妖精,别瞎想,她怎能跟迎姨的美貌相提并论。”房珏紧张的心都颤悠。
七万年前,风迎离开了无胤,只是不高兴了几日,而一万多年前,离开凌九卿的时,痛苦不已,他不想回忆,也不愿风迎再想起。
虽然不知道风迎为何会变幻了样貌,但他并不认为是件坏事,至少凌九卿是彻底辨别不了了。
风迎:“你认识阿良?”
“昂。”房珏赶紧点头圆谎,外加扯个淡吹个牛皮:“我以前小情人,脚臭、狐臭、还爱放屁,我嫌她怪熏,就把她抛弃了,可凌九卿厉害,转喜欢臭的,所以如果凌九卿哪天说喜欢你,千万别信,迎姨香喷喷的,他肯定不喜欢。”说的心里发慌,都不敢跟风迎对视,生怕哪天风迎恢复记忆了分分钟砍死他。
风迎:“……”
一个钟爱蛋跟鸡的凌九卿……大约房珏说的也确实没什么毛病。
走前,风迎拍了拍房珏的肩膀:“对了,你死了!”
房珏:“啊?”
……
风迎也不知去哪里待着,无聊就在一夕宫散步,走着走着来到了浮沉殿。
殿外,墨染拉住凌九卿的衣袖,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惹人怜惜:“九卿,我真的不是帮九天真君来要人,是父君有请小凰祖,为小凰祖封印地下烈狱出口之事摆宴庆贺。”
“放手。”凌九卿眸光冷冷,扫了墨染一眼,再懒得多看。
墨染死缠烂打:“你不愿小凰祖去赴宴,那小凰祖的意思也是不愿吗?”
凌九卿顿足,面容静谧清冷的看向风迎的方位,轻轻勾了勾手指:“你愿吗?”
风迎摇头:“不愿。”都不认识,她可不去掺和。
墨染看清楚风迎脸的一霎,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许久不能平静:“你……”
“你什么你?天族的礼数便使如此?”风迎即刻摆出凰祖的架势,给墨染来了个下马威。
她可是记得在当鸡的时候,墨染如何陷害她想让她死。
墨染寥寥行礼,心不甘情不愿:“见过小凰祖,只因小凰祖打眼一看太像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望小凰祖莫要介怀。”
风迎下巴微微扬起,尽显凤凰的傲娇之气:“天族礼数周到,凤族自是不能相比,可按照凤族的礼数,墨染公主见到本凰祖,似也不是简单的颔首作揖般随意。”低头扫了一眼地面,以作示意。
“九卿……”墨染对凌九卿发出求救信号。
凌九卿不但不搭理,还助攻风迎:“既是我魑魅族礼数也不止于此,本君见了凰祖,也要尊之,不是吗?”
墨染吃了一憋,还是一动不动,不愿对风迎低头。
风迎:“……”跟她玩倔强?奉陪到底!
唤来了墨染身后的九重天侍官:“回去告诉天帝,本凰祖自觉墨染公主不肯敬之,所以不想与九重天多有往来,赴宴一事本凰有心去也变无心了。”又补充:“此番话就算侍官不同天帝讲,本凰祖也会告知凤帝转达。”
墨染不快:“你方才还说不愿,现在又说因我……”
风迎打断压制:“墨染公主是要在本凰祖面前放肆吗?简直不堪礼教!”
“凰祖恕罪,墨染知错,请凰祖原谅。”墨染屈辱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风迎拜了一礼,一口气直接堵到心口:“恳请凰祖消气,莫要为这等小事劳烦凤帝尊口。”
风迎也不知为什么,有种想在墨染脸上划两刀的冲动,好像不仅仅是为了当鸡时候的事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看心情咯,哪天心情不好,本凰祖说不准还能亲自去一趟九重天,跟天帝聊聊家长里短孩子成长。”招了招手:“起来吧,你墨染公主不知礼数,本凰祖可是个宽容大德的长辈。”
“谢凰祖谅解。”墨染恨得牙痒痒。
可没辙,她现在是凰祖,身份地位高贵,六合八荒能跟她相平分量的都没活下几位,她别说让自己时,就算是让自己跪一天,天帝也不会因此怪责,只会警告勿要惹恼凰祖。
凌九卿风迎走远,墨染站在原地恨念更深:“凰祖又如何?我能弄你一次,就能弄你两次,一次不死,我就不信你回回这么命大!”
她不能让风迎就这么潇洒自在的呆在凌九卿身边,更不可能让她再成为凌九卿的女人!
风迎对墨染发了一顿威风,过瘾极了!
“凌九卿,我刚才有没有很厉害!”这已经是她问凌九卿的地五十八遍。
凌九卿有些烦躁,但还是愿意点头:“嗯。”拿了一杯甘泉,递到她面前:“太聒噪,口会渴。”
风迎呆呆的接过杯子,一口饮尽:“夜深了,我们是不是……嗯哼嗯哼?”装作扭捏娇羞的低下头引凌九卿上钩:“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已经都已经了……昨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夜想感受一下,毕竟一把年纪,没啥经历不太有面子……”
凌九卿:“……”
“本君……咳咳……”尴尬起身,装作一副平静自如的样子:“你去休息就好,本君还有事情。”转身往后殿走去。
风迎:“???”
是要去洗干净吗?哎哟哟,真够闷骚的!
她跑了一趟厨房,准备了点好东西,趴在床上等了许久,都不见凌九卿。
于是,便自行去了后殿寻找。
凌九卿早就已经洗完澡,一丝不挂的躺在一旁软塌上,盖着丝绒毯子睡着了。
忽而身上一凉,凌九卿睁开眼睛的时候,毯子已经被掀开。
“你休要胡来!”他惊了一下,伸手就要抢风迎手中的毯子。
然风迎退后一步闪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九卿姣好的身材,从锁骨慢慢下移,直到……眼睛都盯直了。
“你把眼睛给本君闭上!”凌九卿伸手护住,脸上绯红一片。
“啧啧……原来九卿圣君喜欢果睡呐!咱俩之间都那啥了,你还怕我看上两眼?”风迎心中一阵摇曳,真不错!手也优雅的摇曳了出去,朝凌九卿的脸上撒了一把胡椒粉:“敢欺身上了本凰祖!本凰祖是随便你想谁就能欺负的吗?老子还没同意呢你就敢对老子乱来!睡你婆婆的那条小短腿腿!我让你睡!”
凌九卿反应迅速,施法避开了胡椒粉的攻击,可仍然没躲过一团黏糊糊的透明液体泼了一身的悲剧。
“风!迎!”凌九卿一向爱干净,哪能受得了这些,伸手就擦:“这是什么东西!”
“我见厨房后面小池塘,几只没开智的青蛙叫的不错,就施法搜集了点它们的粘液。”风迎歪歪着脑袋,对凌九卿眨巴了下眼睛:“舒服吗?”
巧不巧的,缃旒这倒霉催的又在不该来的时候进来了:“禀圣君……”只见凌九卿光着膀子,不停的在自己胸位揉搓揉搓,好像还挺有节奏的,还一手一个。
对面的风迎,笑的都快要岔气了。
“属下……属下……圣君爱好广阔,属下自愧不如,属下真的想滚,但圣君,出大事了!”缃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凌九卿施法披上一件外袍,走到缃旒面前,阴冷低沉道:“你不用滚,死了便可。”
缃旒颤抖抬头,正好看清楚凌九卿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感悟的透彻至极!
“圣君英勇,徒手之功惊天动地,无论是爆发的距离还是方位堪称一绝,属下有罪,属下罪该万死!”
‘咚’‘咚’‘咚’三叩首,太害怕直接把脑袋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