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月抿着嘴看他良久,忽然抽回手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我就要你,不要别人,也不要同别人在一起!”
谢隐终于从阿月嘴里听到一直想听的话,简直快要喜极而泣,紧紧两人抱在怀里,一吻温柔至极落在她的发顶:“嗯,我也是。”
枯月发现,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坚强到别人想象不出来的样子,可是在谢隐身边的时候,她更可以脆弱到别人无法想象,温柔也许真的溺死人,让她逃不开放不下,心心念念他可以永远喜欢自己,永远对自己这样好。
环着他的手臂无意识收得更紧,闷闷的声音带着委屈:“谢隐,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性格不好,一身都是缺点,要是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因此就不喜欢我了,把我丢下,再也不理我了?”
谢隐顺着她的长发,轻声道:“阿月,你还记得庙会那日,我在莲花灯里头许了什么愿望么?”
“……嗯。”
“岁月漫漫,我早已做好与你携手一生的准备。一想到若是往后有一日你会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漫长的岁月如同刀山火海一般难熬。”
谢隐将枯月埋在胸前的小脸挖出来,捧着她的面颊弯腰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阿月就算做了错事,也该怪我没能保护好你,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所以,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可千万都不能弃我不要。”
枯月看他良久,垫脚吻上他的唇,她想,这一刻他的笑容,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了。
第74章 讨要好处
“王爷,这样偷看人家恩爱,不好吧?”
侍卫捂着眼睛默默缩到覃苏身后,覃苏目不转睛看着月光下两个吻得难舍难分的身影一动不动,直到他们走了,才哭丧着脸站起来,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像只被抢了骨头的大狗,不对,是以为自己会得到想要的骨头,结果那根骨头早被其他人叼走了。
“长风,你家王爷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特别的可怜?”
长风默默点头。
“为何上天要如此对我,既然不让我得偿所愿,又何必让我与她相遇!”覃苏捂着胸口悲悲切切,直把自己三分的惨样提升至十分。
覃苏:“……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王爷您,想开些?”
“呜呜想不开!这怎么想得开!”袖子大力擦过干燥的眼角:“走长风,本王心情太差,今晚睡不着了,需要借酒消愁!”
“王爷,我明早还要早起巡逻……”
“巡个屁!你家王爷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巡逻?”覃苏扯着长风的后衣领拉起就走:“今天你要是不肯舍命陪君子,我就把你今年的份例全部扣光,让你攒不起老婆本!”
“……”
——
第二日,谢隐去往玉藻宫面见昌邑,谈及昨夜的事时,一提起先皇帝惠岳,昌邑就目光躲闪,言辞含糊,一直试图扯开话题。
谢隐看在眼里,低声道:“长公主好好考虑一下吧。”
事关皇族密辛,昌邑不愿意说也能理解,只是此事很有可能与太后被害有密切关系,即便是昌邑现在不愿意说,等到背后指使的人被揪出来,最终也会真相大白。
昌邑面色几经犹豫,长叹一声:“此事先搁置一下吧,对我来说,现在还是母后的事情更加要紧,别的事,容本宫再想想吧。”
“全凭长公主意思,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想要询问长公主。”
长公主道:“谢公子但说无妨。”
谢隐道:“道家一门,长公主可有听闻?”
长公主道:“这是自然,道家一门乃是我朝第一信仰,就连如今的国师大人,也是出身道家。”
“那么长公主可曾听闻卜道一说?”
长公主闻言,面色一凛:“谢公子怎么会知道卜道一说?”
谢隐略一点头:“看来长公主是知晓了。”
——
玉藻宫外,枯月坐在水池边等着谢隐,抓着一把小石头时不时往里扔一两颗,惊得满池锦鲤四处乱窜。
长风扶着覃苏摇摇晃晃从宫外回来,路过玉藻宫水池,被噗通一声水花惊得一个哆嗦,暴躁地就想发个火,一见始作俑者是枯月,表情立刻从生气变为委屈巴巴。
枯月就想逗逗他,没想他晃晃悠悠走过来,顺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叫阿月……嗝,是吗?”
满身的酒气,打个嗝更是熏得人辣眼睛。
枯月嫌弃地往旁边挪开:“阿月不是你叫的。”
“那我要怎么叫啊?”
“你叫姑奶奶。”
覃苏翻着眼皮想了想:“好吧,姑奶奶。”
“嗯。”
大模大样应下,又往池子里甩了几个石子,覃苏抖了两下,长风吓了一跳,生怕人一个不留神就栽进水里,连忙上前把人扶住。
“王爷小心些啊,这水又冷又深,掉下去很危险的。”
覃苏不耐烦的把人挥开:“走走走,有远点儿,让我跟我姑奶奶单独说两句话,快滚,滚滚滚。”
长风无言滚远了,临走前勒着覃苏的胳肢窝又把人往里面拖了些。
枯月饶有兴致地看看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一身的酒气,时不时还要打两个熏人的酒嗝,看来醉得不轻。
没跟醉鬼聊过天,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想跟姑奶奶聊什么?”
覃苏瘪着嘴,跟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胸口:“姑奶奶,我伤心啊,我喜欢的姑娘不喜欢我,委屈,难过,很想哭。”
“哦。”枯月点点头:“那你哭啊。”
覃苏眼睛眨啊眨的,真的汪一声大哭起来,枯月笑眯眯缩回两只脚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哭,覃苏哭了半天发现没人安慰他,抽抽着停下来,神色更委屈了。
“你怎么,嗝,都不安慰我?”
枯月耸耸肩:“安慰你做什么,看你哭着多好玩儿?”
“……”
抽抽搭搭抹干眼泪:“我知道你就是觉得让我哭出来会舒服一些,谢谢你啊。”
枯月手一扬:“想多了。”
覃苏默默坐了半晌,前看后看,忽然问:“他呢?”
枯月反问:“他是谁?”
覃苏咬牙切齿:“那个幸运的男人!”
“你说谢隐?”枯月随手指指身后:“他在里面,怎么,找他有事?”
“没事。”覃苏垂头丧气摇摇头,忽然又一激灵:“谁找他?我不找他,我才不找他,我才不想看见他!”
末了又唉声叹气:“要是大皇姐在就好了,她对我最好,肯定会好好安慰我,要是大皇姐安慰我,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呜呜呜……”
醉鬼说话真的没有逻辑可言。
枯月也是闲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接他的话:“你大皇姐是谁,上个死了的皇帝?”
“嗯……”覃苏应了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不能这么说大皇姐,那是驾崩,不是死了。”
“那驾崩又是什么意思?”
“驾崩,驾崩就是人死了啊……”
“傻子。”
“不对,还是不对……”覃苏挠着下巴费力思索:“大皇姐是自杀的呀,自杀也能叫驾崩么……可是不叫驾崩,那应该叫什么……夭折?好像也不对……”
自杀?
一个女帝竟然会自杀?
这倒有意思。
枯月兴致上来了,故意放低音量,像是说悄悄一样问他:“你大皇姐为什么自杀?”
“这个啊……我得想想,得想想……”
覃苏抱着脑袋开始漫长的回忆,枯月等着等着,等着等着,忽然又没兴趣知道了。
“算了,你……”
“哦我想起来了!”覃苏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两手并作喇叭状放在嘴边,学着枯月的模样小声道:“大皇姐生了雪颜之后,有了喜欢的人!”
枯月觉得痒,不舒服地挠挠耳朵:“然后呢?”
“然后啊,那个男的不喜欢大皇姐,大皇姐郁结于心,整天想着他,后来那个男人被老太后抓出来赐死了,大皇姐更加伤心,就一个想不开,上吊自尽了。”
“没想到那个惠岳还是这么蠢的人。”枯月自言自语:“难怪生个女儿也蠢得没边了。”
“嗯?我也觉得大皇姐太笨了。”覃苏认真地点头附和:“居然会为了个侍卫放弃天下黎明百姓,跑去上吊?想不通!想不通!而且朔行那么好,怎么也比一个破烂侍卫强啊,怎么大皇姐就是看不上呢。唉,造化弄人。”
“朔行?谁啊?”
“朔行就是国师啊,我们□□第一大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可算人命,厉害得不行!”
说起朔行,覃苏简直就跟儿子夸爹一样满眼的崇拜与敬佩,枯月记得他说的那个国师,在雪颜宫门口有过一面之缘,虽然看不清长相,倒是一身的气息就让人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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