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你怎么样?”
路简只感觉脑袋有些晕,但是她看着就要到达尽头了,咬着牙摇头:“没事。”
这跟景秋刚才走刀山时的场景就像只是换了个人,路简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哥哥,如果我把你救回来后,我们就会逍遥居好不好?”
景秋拉着她另一只手十分郑重的点头:“好,等我们回去了我们就成亲。”
路简朝景秋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好,我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了的。”
“我聘礼也存了很多年”景秋也忍不住的笑了,他伸手跟她的五指紧紧相扣,手心的温度让两人都不由的心安。
两人说着话,长长的一段路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映入眼帘就是一片湖,整个湖都是黑的,映着天穹上的紫红,湖面还有闪着点点零落的荧光,
看着十分的平静,身后的刀山和火海已经消失不见,而是被一道深渊所代替。
景秋回头看了眼深渊一眼,黑不见底,深渊的两端没入湖中,看不见始末。
路简失血有些多靠在景秋的身上,说句话都有些费力:“哥哥,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啊?”
景秋将路简的伤口包扎好,将人背到自己的身后:“我也不清楚。”
而且这里还没有看到其他的鬼进来,难道他跟路简走错道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找路。”景秋背着路简沿着湖走,他看着湖面的荧光,不由的记起之前若水跟他说的以鬼之阴集流萤之微光,与五物相和的话。
路简见景秋脚步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可走的路,有些奇怪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景秋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我刚才记起一件跟现在处境无关的事,你还好吗?”
景秋摸了摸她的手已经不是很来凉了,路简另一只手伸手进他的衣领里说:“不冷了。”
“不冷了就好,阿简我跟你商量下,以后遇到问题了我们先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实在不能解决了你再牺牲自己行吗?”
路简脑袋伸向前,看着景秋说话的神情,她不解:“为什么?我觉得一点点血可以解决的问题,不用大费周章。”
“我会心疼”。
景秋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会花言巧语的人,这一句话让他已经有些脸热。
路简知道景秋是什么样的人,平时总是逗他说一些讨她欢心的话,可是此时这句话景秋真情流露的话让她不由的心颤,她脑袋埋在他的脖子那里,感受到他的温度,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景秋感觉一阵刺痛,接着就是一阵温热流过他的脖颈,他愕然万分。
路简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丢出来一句话:“我很高兴,让我一个人高兴一下。”
景秋低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傻瓜。”
景秋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可是还是这一片望不见头尾的湖,他正当愁怎么出去的时候就发现一个凉亭在湖面,凉亭还有灯光,他急忙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背朝他们,头上戴着斗篷的帽子,看不出是男是女。
景秋本是因为找到一丝线索而高兴时又敏锐的感觉到不对,他没有走进亭中而是站在外面直接说道:“叨扰一下。”
那人动了动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景秋的下文,路简眯着眼看这那人心中在猜这人的身份与可能的危险。
景秋和路简交换了个眼神,景秋继续说道:“无意间入了此地,想问下个阁下此地是何处?”
那人头也不回的说道:“此处是忘川的源头。”
这声音让景秋莫名的熟悉,这是刚才跟路简很像的人的声音。
那黑衣人转头看向两人,路简心里一惊果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那人也看着路简。
她突然笑了,接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回去吧。”
景秋和路简就被一股黑暗包围接着他们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力量包围了,等周围明亮了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阴门之外,若水也已经站在门外一脸着急。
他看到景秋和路简神色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你们是去哪里了?”
景秋张了张嘴,想说刚才所见但是脑子像是被人故意的抽了这份记忆如同梦醒后的梦,在睡醒的那一刻无比清晰可是只需要一个动作那个梦境就的记忆会减弱,到最后只觉得有这件事可是寻不到根迹。
路简也同样的,她只觉得脑袋的东西被什么抽出来,但时渐渐的也未感觉有违和感。
景秋的记忆力只有自己在那条开满彼岸花的路上找到了路简然后就回到了这里。
若水见天将亮也没时间多问直接对景秋说:“别耽误了,既然你在阴间将路简找到了,就快回去将她的魂魄还回去。”
景秋忙点头跟着若水一起跑向泉山寺,他们趁着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将路简的魂魄重新安放回路简的身体里,等一切都弄好了,若水长舒了口气,他对景秋说:“我想去休息,有事情再叫我。”
景秋站起来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若水制止了:“别跟我说感谢的话,我欠你们的永远都还不完的。”
他对圆圆招了招手:“圆圆,跟爹爹去休息好不好?”
圆圆爬到若水的手上,开心的蹦蹦跳跳的。
景秋将若水和圆圆送出门又回到床边,他看着路简安睡的模样,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感觉到她皮肤真实的触感后,又捏了捏她的脸。
他看着她任人宰割的样子自己不由的笑了起来:,接着又微微的叹了口气“快些醒来吧。”
他和衣睡在路简的身边,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心里的不安被彻底的平复,疲惫的闭上了眼,也睡了过去。
******
“你回来了?”
“我没来过这了啊?”
“你还是不记得,我都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快回来吧,快回来吧。”
路简猛地一下惊醒,她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恍恍惚惚。
一双手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含糊的说:“阿简不怕,不怕。”
路简回头一看是景秋,她看着景秋眼下的乌青和一脸的疲惫,心疼的搂住了他,当她抱着他的时候发现景秋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这是一个人真实的温度和触感。
她看了看窗户天色已经大亮,不是太阳落山或出来的时分,那为什么她能碰到景秋,难道在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景秋经历了些什么?
她心里有很多不解但是此时她只想躺在景秋的怀里再睡一觉,景秋迷迷糊糊的感觉怀里有个暖呼呼的东西于是下意识的抱紧还伸手拍了拍依旧是那句,阿简不怕。
路简整个人小小的窝在景秋的怀里,她抬头看着景秋的睡脸,心里甜滋滋的。
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亲完后沿着他的好看的唇往下看到冒着青色胡渣的下巴,再往下就是修长白皙的脖颈还有让路简感觉很有男人味的喉结。
路简鼻子凑到他的脖子下闻了闻,看着那处动了下的喉结,嘴巴有些发干,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凑近轻轻的咬了口他的喉结,然后急忙缩了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但是她感受到来着景秋另一处的变化,这让路简一时间有些羞涩,她往外移了移,以免等会景秋醒来的时候尴尬。
景秋闭着眼不敢睁开,其实刚才路简再吻她的时候他已经醒来,本想直接睁开眼但是见路简玩的不亦乐乎也就没有关,谁知道自己自制力不太够,于是造就这样尴尬的局面。
路简似乎是害怕惊扰了他,将自己的呼吸两口当一口喘,一张脸红彤彤的贴在景秋的手臂上。她想了想回头看了看景秋,她发现景秋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的,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人已经醒了。
路简本是觉得尴尬的这下发现景秋装睡心里就不高兴了,她脑子一热在被子里的手往下一伸低着声音对景秋说:“抱我,哥哥。”
景秋全身燥的慌,他将路简的手拿开,睁开眼将被子一把将路简从头盖到尾,他抱着被被子隔住了的路简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头顶,哑着声音说:“姑娘家的,这样的话不是你说的。”
路简从被子里伸出一张脸看着他,带点恶作剧成功的狡黠:“那你跟我说。”
景秋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左手跟她的右手紧紧的相扣,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位置,拖了长长的音最后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不急。”
路简撒娇般踢了踢被子,咬着下唇,眼睛可怜巴巴水汪汪的看着他,景秋对这样的目光实在没有抵抗,他附身轻声问她:“只亲你好不好?其他的我们成亲再说。”
路简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直接伸手将景秋的头按了下来。
“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首炒鸡好听的老歌《袖手旁观》张宇
很好听
☆、合欢玉
两人躲在被子里,衣衫有些凌乱,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景秋一只手将她作乱的手抓在手里,清了下嗓子说:“你…”
“我干嘛?”路简看着他一脸笑,景秋还想说,但是被路简借力一把压在了她身下,一时间路简的长发垂在他脸的两侧,带着香,头从窗户透过她的发照到他的他眼睛上,路简面如桃花一双眼睛水光滟潋让景秋看的不由的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