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误会了她,开怀不已,就亲自解决了安惠这隐患,以后,狸城这小地方的阿猫阿狗,也没什么好的,不会影响他的女人了,短时间内,他可以安心地出任务了。
当夏青葵得知之后,心底梗着的一股子气,就没了,不过,男人后面的心思,她是全然不知,听他说是为了她家的安全,她确实很开心。
“那,那你要注意安全。”夏青葵拿帕子替他擦干手上的水渍,细声细语地提醒他。
“嗯。”阳焜黄轻声应道,在她额头上再次落下一个吻,这次女人丝毫没有反抗,只是微微低了低头。
不得不放开她,因为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步伐。
“青葵,青葵,不好了,梦梦不见了。”
听到外面大哥的声音,夏青葵一下子打开厨房的门,迎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慌失措的夏彻羽,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中,一直不得冷静。
夏青葵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慢声细语的安慰他,而边上的方方,夏青然,也都一声声地劝解他先冷静下来。
“你想找到她吗?”阳焜黄不动山水的脸上,如藏住锋芒的高山般沉稳,游离的夏彻羽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问,怎么找,你能找到是不死。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
在这慌乱的时候,阳焜黄搬一张椅子过来,让夏彻羽坐,可他哪里坐得住,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可在阳焜黄那冷然的目光之下,他再次坐了下来。
一番思索,组织好言辞,将晚上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
他当时提着保温桶,走到医院,就像往常那样,给梦梦打电话,可那边竟然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说,这位先生,你打错了,这个号码,昨天,已经易主了。
见电话挂掉了,夏彻羽呆愣了几分钟,又拨了一回,那头还是同样的回复。不信邪的他,连续拨打了几次,最后,那边直接关机了。
心底默默的不安,夏彻羽到医院里门,问今天是不是井芯梦井医生值夜班,令人惊讶的是,值班护士告诉他,井医生,前两天,就已经离职了啊。
心越发往下沉,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夏彻羽找到了她的住所,敲开房间的门,里面住的是一对老人,说这房子,是一位好心的姑娘让给他们的,只收了他们五千块钱。
他不信,怎么都不信,最后,两位老人,还把房产证拿出来给他看,已经过户了。
不,不会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吗,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能快速的办好过户手续呢?
莫非,她早有预谋?
猛然想起那个夜晚,井芯梦的异常反应,最后说的话,他越发觉得,这一切,梦梦都已经准备好了。
阳焜黄握住他颤抖的手臂,点点头,道:“不急,这事,我去想办法,刚好,我在这里,有一个认识的人,我去打听一下。你先不要急。”
很快的,阳焜黄就出了门,不出两个钟头,他就回来了,而这中间,夏彻羽已经不下200回起身看门外了。
夏青葵几个人,也是急得不得了,大哥的反应真是太大了,唉,热恋中的人啊,就是这样容易失去理智,摇摇头,她也不再劝了。
裹着夜色进来的阳焜黄,面若冰霜,朝夏彻羽说道:“你暂时不要联系她,你只要知道,她没有性命危险,至于要躲开,自是有她的原因。她让我不要向你讲。”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你跟我讲?讲清楚!”夏彻羽依旧歇斯底里了,人委顿不已,一脸颓丧,他不解地喃喃自语:“我说过的,不管是什么难题,我都可以跟她一起面对,她为什么要这样?”
他问得急切,问得撕心裂肺,可阳焜黄那张脸上,除了黑沉,依旧不见丝毫动容,连夏青葵都恼了,问他为什么不能说。
可他依旧摇摇头,末了,对夏彻羽说:“她让你不要去找她,而且,一定要记得那天晚上你讲过的话。”
那天晚上?已经面临崩溃边缘的夏彻羽,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脑海里突然想起某个夜晚他说过的话。
“你确定,你会紧紧抓牢我的手,不放开?哪怕是死?”
“梦梦,我会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会的。”
最后,梦梦让他记住他说过的这句诺言,理智逐渐回潮,他联想起认识梦梦到他们相恋的每一个细节,他发现,那时候的他太过沉浸于梦梦带给他的震撼,带给他的爱恋,带给他的幸福,似乎自始至终忽略了一点。
梦梦眼里时不时露出来的酸楚,还有不知名的追杀,她的背后,又隐藏了什么秘密,她为什么要一逃再逃?
到底是什么人在威胁着她的生命?又是谁这样狠心舍得伤害这样善良的梦梦?
一开始的梦梦,肯定在纠结,不想拖累他,才会故意说那些狠话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到底是有多傻,竟然没想到带梦梦离开,现在害得她一个人躲了起来。
这都是他做得不够好,还不够强大,才让梦梦不敢投向他的怀抱,既然如此,他就要强大起来,强大到这些人都不敢再伤害他们。
这样想来,他似乎寻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他必须奋斗,奋斗才能获得幸福!
处于冥想状态中的夏彻羽,一会儿伤心难过,一会热自责内疚,一会儿又热血沸腾,大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渐渐的,他的面上趋于平静,这才让在场的人松一口气。
阳焜黄一把拉过夏青葵,带到角落里,劈头就训斥道:“蠢女人,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难题,我不准你一个人逃避,或者一个人扛下来,你一旦这样做了,小心我的手段,绝对会将你抓住,然后永远地囚禁在我身边。”
夏青葵眼角抽了抽,这啥跟啥,乱七八糟的。霸道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见她面色不虞,阳焜黄接着说:“我的女人,不允许做这种傻事,懂吗?”
吐血三升了,都,夏青葵翘起嘴巴,道:“谁是你的女人啊?臭美,我答应了吗?”
“是吗?你不是我的女人,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谁敢碰你?”
“你——”
麻蛋,她的魅力有这么差吗?也不想想,凭着她如今这瓷肌,这身段,这姿色,这一手做菜的手艺,难道,招惹几朵桃花,还办不到吗?
当日后,她明白阳焜黄这话的真实含义时,嘴都气歪了。
“好了,听清楚我的话,今晚,我就要走了,再不走,就麻烦了。”
阳焜黄再次欺身上前,夏青葵感觉头顶一黑,她的唇逐渐走向麻木,她的身子骨儿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在游动。
夏青葵一把拍开他,可嘴唇已经肿了起来,恨恨地跺跺脚,她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给踹出去去,这样,她怎么见人啊?丢死人了。
遮遮掩掩地,她先出了门,然后直奔货车,将身后的某男远远丢在小房间里偷偷傻笑。
第二天,当她来到店子里时,打开房间,阳焜黄果然已经走了,心里空唠唠的,她忽然有些不习惯那个大个子总是在她面前碍眼地四处晃悠。
坐在他睡过的地方,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独特男性味儿,不由得躺了下来,却枕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于是抬开枕头一看,不由得笑了。
原来,是一个用子弹壳做的吊坠,上面是一条铂金的链子,而子弹的中心位置,镶嵌了一颗钻石。
她将这个独特的项链拿起来,带在了脖子上,想起小黄给她做早餐,然后独自一个人出门,想必,那时候,他就是为她定做这个去了。
握在掌心里,似乎还有他手心的温度,夏青葵傻傻笑了一下,然后就将这个项链贴身带着。带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
出了门,大哥早已在忙碌了,看着他如陀螺一般旋转,想要让自己忙起来,然后忘记一些事,又记住一些事,心酸无比。
或许,真的像小黄所说的,情侣之间,真的不该像井芯梦这样,很明显的,这是对大哥的不负责任,也是不信任他的一种表现。
以后,如果她有什么事,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小黄的!啊,呸,为啥要告诉小黄?夏青葵感觉自己脑子短路了。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在她的心底,好像,那个人,真的已经慢慢占据了她心房的一角。
昨天,她已经发出了招聘广告,今天陆陆续续有人来应聘。
早上接待了几位,可人家不是嫌弃她工资开得低了,就是嫌弃她这里的活儿太多,又是嫌弃她这个店主太好看,她被比下去之类的,种种奇葩,层出不穷,夏青葵都要郁卒了,大喝一声,不想来做事,别来调戏劳资。
几天下来,总共招收了五名还算看得过眼的女服务员,加上陈桂苏,总共六名。
所有招收的员工,她都规定了时间来报道,而花婶跟她的小队伍早早就来上班了,由熟悉操作的花婶领队,其他人听从指挥。
农村的人,互相之间本就是平等的,花婶的性子也比较好,大多数的时候,她领导她们几个都是比较随意的,而且是走心的,所以相处并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