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躲了躲,肉球擦着他身体直直撞到洞穴壁面。
被撞到的狼二闷哼一声,不肯服输,原地蹦起,还想再战三百回合。
狼大却懒得理它,它掉头跑去奶爹祁景迁那边,要吃鱼。
祁景迁怔怔望着它,也没阻止。
一口吞下五分之一的小鱼,狼大狼吞虎咽,吃得淋漓尽致,自由的气息令它味蕾大开!它今儿要敞开肚皮吃个够!
狼妹在旁看得大惊失色,忙凑上前,在狼大嘴下夺鱼。
心里暗暗着急:这下可惨啦,大胃王回来了,细嚼慢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狼二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它眼眸燃烧着熊熊火焰,扑上去站在狼大身边拼命挑衅: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有本事和我继续打,我还没认输,我还没失去头狼的地位,你有本事吃有本事和我打呀?
狼大懒得搭理它,心底暗暗腹诽:真是个蠢货!
眼见狼大风卷残云般消灭了大部分小鱼,狼妹边吃边“唔唔”扭头提醒狼二。
你是不是傻?快来吃鱼,再不吃,连鱼刺都没啦!
狼二:“……”
懵了一瞬,它飞扑过去,然而最后一坨鱼已经被狼大尽数吞进嘴巴里。
眼睁睁看着它动作,狼二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
偏偏狼大还得意洋洋地甩着尾巴打了个饱嗝,气得狼二恨不能把它给踹出洞穴。
愤怒地瞪它,狼二扭头向祁景迁告状:喂,还管不管了,这个狼大实在是岂有此理!我不服!还我的小鱼!是我的小鱼!
狼大鄙夷:告状告状告状,除了告状你还会啥?呵呵!
狼二暴怒:狼大,你有本事别跑,看我不凑得你满地找牙!
狼大甩了甩尾巴: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两只又噼里啪啦战作一团。
祁景迁无语地与狼妹对视一眼,心想,也罢,三小狼好不容易团聚,虽然画面凶残了些,但他还是应该感到欣慰的。
头疼地望着混乱的场景,祁景迁努力淡定的自我安慰,没关系没关系,打是亲骂是爱,嗯嗯,是这样没错!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撤为上计,他才不愿意牵扯进这桩剪不断理还乱的家事之中。
趁三小只不注意,祁景迁猛地转身往外跑。
意识到他要置身事外,狼妹简直不可置信:喂喂喂,奶爹你站住,有没有搞错?你走可以,带走我呀,我不要留在……
将抱怨声远远甩在身后,祁景迁松了口气。
蹲在草丛暂歇,他脑海里蓦地回想起她三天前说的那番话。她果然说话算数,狼大好好被放了回来。
所以,他以后还有继续去森林小屋的必要吗?
仰头盯着昏暗的夜色,祁景迁默默跟自己说,眼下三小狼初团聚,他还是不要打搅它们难得的“团圆时光”,今夜就让它们好好培养感情,那么他就委屈些,去森林小木屋凑合一夜吧!
满意地用右爪拍了下地面,祁景迁快速朝小木屋跑去。
他到时奚念知三人在用晚膳,赵统对放走小狼崽的事没什么疑议,只是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就这么付之东流,他与萱月一样,很是肉疼。
奚念知当然知道知挣钱不易,她端着碗,瞅着刚进来的大灰狼。委屈巴巴的想,要是以后能找他讨回银两就好了,她此程全是为他而来,包括萱月赵统,他们三人一路吃的苦受的累以及花费的银子,可都是因为他呀!而且他还那么能吃,每日买肉都不便宜。关键赵统萱月不提银子还好,说到这儿,她也开始肉疼起来。
“爹爹一年俸禄没多少,我确实铺张浪费了些。”
“是啊,还建了个小木屋呢!”
“别的都不说,买下小狼崽是忒贵了些。”
“光每日喂的新鲜牛肉也花了不少……”
萱月赵统越说越有劲,一样样全掰扯着算账给她听,奚念知蔫蔫地捧着碗,哪还有胃口?
见姑娘神色不对,赵统萱月立即闭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能教训姑娘啊!
祁景迁:“……”
喂,你们真的够了,不就银子吗?赵统萱月你们干嘛都要上纲上线的埋怨她?瞅她那忧伤的小眼神!多可怜啊!
还有,祁景迁对她这幅肉疼的模样实在是恨铁不成钢,瞧她那点为区区银子而伤感的出息,银子有什么了不得的?朕、朕——
朕虽然现在没有银子,但在不久的将来,朕挣的银子可以都给你。
昂首挺胸走到她身边,祁景迁给她使眼色。
别怕,朕就是金山银山。
奚念知抿唇扫它一眼,用筷子给它夹勒块鱼,愤愤说:“我没银子了,你以后就吃鱼尾!”
“吃啊,你还挑食不成?”
“我天天都只吃青菜,你看你长那么胖,该减肥了。”
“你今天要是不吃,我以后都不给你吃了……”
接连受创,祁景迁被打击得心脏绞痛。
狠狠咬牙,他屈辱地一把咬住鱼尾巴。
默默发誓:朕要收回那句话,朕的金山银山绝对不给她了!
山中比山下凉爽许多,等晚霞褪去,三人把门窗全都关好,以免有野兽来犯。
祁景迁因着方才鱼尾的事,扭头气冲冲地就跑了。
想他长那么大,还没吃过鱼尾,那么多小刺,差点把他给卡住。
反正狼大已经回家,他装狗的生涯就此结束,以后他要在她面前当一只威风凛凛霸气外露的狼,才不是一只温顺谄媚卖乖的狗!呵,拭目以待吧!
望着月亮,祁景迁自信满满地走在森林中。
另边小木屋里,奚念知洗漱毕,拿着几个新做的避蚊香囊悬挂到床幔边。
躺在床榻,她睁眼望着上空。
那晚的梦,如果今夜能重新出现的话,她便决定作出不同的选择试试!
梦里八角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是否愿意再度出现在她的梦中呢?
辗转多时,终于睡去。
意识逐渐混沌,等她用力睁开眼,周遭氤氲的白色迷雾里,那只八角鹿竟然真的出现了。
奚念知不可置信地望着它,既惊又骇。
当八角鹿拾步往前奔跑,她却并没太多犹豫,提裙跟了上去。
路似乎仍然是上次的路,奚念知随它前行,很快到了分岔口。
她定定望着八角鹿,不知是不是错觉,它眸中好像流淌着温柔的笑意,然后消逝在金光处。
闭上双眼,奚念知凭感觉,走向与上次截然相反的小径……
四周很静。
她听到浅浅的呼噜声,像是猫咪愉悦时发出的声响。
呼噜呼噜一阵,似有脚步声从她身边经过,一切重归沉寂。
眼皮非常沉,奚念知尝试数次,终于慢慢睁开眼眸。
天还没亮,就近的一声公鸡打鸣响在耳畔,冷不丁吓得她一哆嗦。
疲惫惺忪尽数褪去,奚念知低眉观察自己。
手不再是手,而是毛茸茸的爪子,她居然真的又变成了一只猫!
40.四十章
晋.江.独.发
四十章
难不成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间动物收容所?
奚念知吃惊地打量周遭,她在的房间约莫有十好几只猫, 颜色体态五花八门, 有纯黑的、纯白的、杂色灰色的,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 还有看起来乖巧黏人或者是凶神恶煞的。
无一例外的是, 它们好像都受伤了?包括她自己, 她栖身的这只黄狸猫后腿处像是被什么撕咬过,伤口已经结痂, 看起来即将痊愈,没什么大碍了。
踱着小心翼翼的步子,奚念知往门口出去。
避开各式各样的猫, 还有小兔子, 她沿走廊走到堂屋。
刚走没几步, 半空一抹黑影冷不丁迅速朝她扑来,奚念知以为要受到猛烈攻击,警惕地往后闪躲。
结果那玩意儿好像只是路过, 又或者是玩玩她而已?
那是一只猫头鹰。
黄色的小嘴,黑红色的眼睛, 毛色很杂, 组成一身找不到规律的繁复花纹。
好在它毛色大都很深沉, 不然就显得太花里胡哨!
此时此刻,它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得逞的狡黠。
“呱呱, 跟你说过多少次, 不要在家里飞来飞去, 还有,不要欺负它们。”苍老却洒脱的嗓音从外传来,老人一身粗布麻衣,佝偻着腰,手上抱着大大的竹匾,里面晾晒的是药草。
奚念知嗅了嗅,闻到熟悉的大黄甘草等气味。
她仰头望着老人,陡然震住,这位老人的右眼失明了,罩了块灰色的纱布。
这时,一旁被称作“呱呱”的猫头鹰好似听懂了训斥,它扑着翅膀,在陈旧的八仙桌角落座,一脸高傲地低眉捋毛。
好像在对老人说:日子这么无聊,还不准我找找乐子?大爷我也就吓唬吓唬它们而已,什么时候真伤过它们?
“小黄,没事吧?”老人冲猫头鹰无奈地摇摇头,低眉看奚念知栖身的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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