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你这招也太绝了吧?不过,我跟你,你现在一阶的修为就那么十来张能用的灵力。你要是想用聚灵丹自行吸附自然中的灵气来做补充,我可不能再给你了。”
被狐狸中了心事,花想容有些郁闷,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凭什么她的心事狐狸都能感知到,他的心事她就是时而能感知到,时而又感知不到呢?
“为什么呀?上次,你还不是主动给了我丹药么?”
“还记得春之处另外一边的那座假山么?”
“啊!记得又怎么了?”
“那里叫做‘春之尚’,之前我没有发觉。难道你也没感觉到么?之前咱们引来的灵气光点比‘春之处’里面的要大!”
“你是…咱们聚灵丹引来的灵气,是‘春之尚’里面的?”
“不错!所以容容,咱们现在还得循规蹈矩一些。要是被那些长老发觉咱们的聚灵丹,你这失忆还装不装了?”
花想容蓦然间明白了狐狸的担忧,揭穿失忆的事,可不是一件简单宗内纠纷。到时候,被她身边那个时时刻刻都等着看她笑话的有心人知道了。
不定就会像上次被迫上灵修台一样,演变成三宗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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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六章母训
连烧了两张符纸,都在眼看着成功的关键时刻,花想容有点儿泄气,她还没画更难的符箓,单单是烈灵火符就真的这么难么?
“容容,你还是别折腾了。天很晚了,咱们还是睡吧哈!”
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过紧张才会是成了这样。深呼吸一下,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符纸上。
灵力缓缓地集中在手中的符笔上,想着六长老常时制符箓时候的样,合起双眼,她屏息凝神,下笔之前心念着:这一次我要是再不成功,以后就再也不下厨做鸡肉了!我发誓!
花想容总是觉得以自己的虔诚,没道理不成功的。所以,聂魄不在这儿,她觉得影响了自己的,一定是狐狸。
不错,她刚才的话就是给狐狸的,她倒是要看看,是不是那个家伙暗中妨碍她的好事。
就在她符笔笔尖要落下的一瞬,狐狸忽然放话了:“哎——那个容容,其实吧!不是你的笔法不够熟练,是因为……”
听见狐狸欲言又止的声音,花想容忽然明白是自己错怪人家了。不过错怪不错怪的没关系,主要是,他能给她指条明路。
“有话快,流光你也是知道的我性格的。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发誓要做到的事,我可是一样都不会落下!”
“容容,你身怀变异灵根,所居的属性是冰风雷。”
“那又怎样?”
狐狸的话虽然是在提示,可是她并没有听懂,灵力就是灵力,灵力是灵气在体内转化而成,那和她画制符箓有什么关系?
“你的灵根是暗属性,它们分别归属于金木水。你今天所吸入的灵气也仅是木之灵,你刚才,刚才又把今天吸收的灵气转化成的灵力消耗尽了……”
“呼——流光,你能人话么?我听着好累。”
“也就是,你和正常制符的人体质不同,不能依照他们的常规制符。而且你今日并没有吸入火之灵,就算你再画一百张,符纸也还是会燃尽的!”
“那流光,我上次吸入的灵气是蓝色的,所以应该是水之灵对不?”
“我的容容真聪明!等等!你要干什么?”
骄傲地回应了花想容以后,狐狸马上察觉她的聪明意味着什么。
干什么?
花想容扬起一边嘴角,她是个很会变通的人。既然她家流光她没吸入火之灵,制不成烈灵火符,那么同理可证,她体内现在所剩不多的灵力,应该适合画制渊澜水符!
再次执起符笔,渊澜水符的图纹,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深深印刻,谁能想到她不但命比别人的硬,就连制个符箓也不能依循常理呢?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剩下的符箓都灌注进自己手中的符笔,笔走龙蛇。朱砂鲜红的颜色,被她弯弯曲曲地连接着渊澜水符的图纹附着在符纸上。笔尖抬起的一瞬,那血红的颜色忽然一变。
花想容心悬地盯着面前的符纸,就在她以为符纸会燃烧的一瞬,那殷红的颜色蓦然间变成了深蓝色。
“下品渊澜水符?我的天呐!一次就成功?老天这不是和我对着干么?容容,流光拜托你不要做什么事都这么认真好不好,难道你都不累么?”
狐狸面上这么,其实心里的讶异更大。他只对花想容她和正常制符师不一样,可是他还有不能言明的。
寻常制符师都知道,画制符箓是要灌注自身的灵力在符笔里,然后绘制符箓。而别人施用符箓的时候,也要灌注灵力进符箓,那便是为什么虽是一样的符箓,所迸发出的威力却又有一些诧异。
狐狸没有告诉花想容的事,是旷古烁今,加上他在母亲腹中孕育的那千年,像是花想容这样的制符师,他只见过一位。
就是因为那个制符师,有孕在身的母亲被打伤。而母亲曾抚着肚对他,再遇见这样的制符师一定要躲开。为什么呢?
全是由于这样的人太过可怕,他们可以划分吸入体内的五行灵气选择性制符。
而他们随便制出一张下品符箓,可以轻而易举将一只二阶妖兽打伤甚至致死。可怕之处还不全在这里,他们可怕在于,这些制符师制出的符箓,只任听制符者的施用,而且一旦制成,施用时候,就不再需要灌注灵力了。
这种制符师,因为灵气进入体内还能将灵力纯化成某一种。所以,即便他们仅仅制出一张下品符箓,也能拿来与寻常制符师的中品相较。每一个品阶高上一等,到了他们的极品,便能堪比神品。
翌日清晨,花想容睡得饱饱的,嘚嘚瑟瑟的起身,打开暗示机关,冷不防见到一个人打坐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差点儿没直接从地道的台阶上滚下去。
“聂魄你干嘛呢?你该不会是…你个晚上都坐在这儿吧?”被聂魄拉了一把,花想容勉强站稳跟着他上扬的手上到地面。
“不然呢?你你长点脑袋没有?我要是不在这,别人发现你不在,怎么解释?”
“我你长点脑袋没有?我呆在地穴里又不会怎么样?你回去睡一觉,天亮了再来接我不也是一样的么?何必寒冬数九的在这个地方挨冻?”
“……”
遇到花想容的事,聂魄就竟然犯一根筋的毛病,不管他自己这么觉得不,反正花想容是这么觉得的。本来要挨训的人,训了人。
她上来之前明明是想着要和聂魄打好“群众关系”的,可无奈老天都不给她平易近人的机会!哈哈!
去厨房混过早饭,二人在去往长春堂的路上。
“喂!正常人,要是修真的话。多久修习完炼气期才是应该?”花想容跟在聂魄的身边,此时的她有点像跟班。
没办法,她家流光也不晓得是不是闹床气,一大早上起来就发脾气不理人。所以,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得问聂魄。要是连聂魄也不告诉她,她可就孤家寡人了。
“这个因人而异,修为越高,提升越慢。”
“那快的,就拿你来吧!”
“我?我十岁开始跟着哥哥们,不到二十岁就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自从哥哥们在妖兽岭…我就不太愿意修习。浑浑噩噩的,这些年境界都没突破几个,就更别是大境界了。”
“十…十年…那你…她怎么会在这?”
起初,花想容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脚程比之以往快了不少,直到她侧目望见长春堂的匾额,平视院中见到通往“春之处”的院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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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七章白花甩不掉
“聂魄,别冲动!这或许,是宗主授意的。就算聂千古再大胆,也不会公然带着她去春之处。”
感觉到聂魄要上前,花想容赶紧伸手拦住他。在她承认自己恢复记忆或是聂魄甘心让宗中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你不觉得,千古和她走得太近了么?”
她的阻拦,聂魄是听了,可是他似乎还是对花重锦耿耿于怀。花想容就奇怪了,她恨花重锦正常,但有什么理由,什么都不清楚的人,也这么生气?
整个身体撞了一下聂魄的手臂,她笑嘻嘻地:“哎?你这么就不对了,咱们俩走得也不远啊!行啦!你这个直脾气也不太好!”
直脾气?他么?
聂魄扭头看了她一眼,刚想话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十长老已经走近他们。
“十哥,我方才见到花家来的另一个孩去了春之处,这是怎么回事?”花想容已经从身后扯了他的衣襟,可是完全没有用。
“花重锦?”
十长老起花重锦的时候,特地看了看花想容,见她只是站在聂魄的身后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不由得继续道:“花家主差人带信给你哥,似乎是关于供奉丹药的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