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拂开凤初的手,以免她的衣袖被点燃,再给老太爷留她下来的新理由。
“妹妹?你嫌弃我?”不过,这举动倒着实让凤初误会了一把。
“姐姐得哪里话,难道你没觉得自己身上有被烧焦了的味道么?”这话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往自己右边衣袖里放了一张极品火符。
闻言,凤初抬起自己的双臂就要嗅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放在鼻下,就见到自己一边的衣袖有一处已经微微地灼黑了。
“呀!这是怎么回事?”凤初就是好性,有一事做引,便不将方才的嫌隙放在心中。
“呐,方才以为会被吃掉。防身的,那时没用上,倒是被你蹭着了。”一边着,花想容一边抽出那张火符。
拿出示众人面前一瞬,她两指捻在符纸一角,催动符纸上的一丝丝灵气,似的符纸也焦灼一点点,显得她的话更加逼真有信服力。
“嚯!差点儿变成了真凤凰。”见状,凤初后怕。
听了她的话,花想容也作势将这张火符丢在亭一根立柱边上。“呼啦——”一声,火符燃烧了起来,火苗顺着柱上未退尽的灵力“蹭蹭”地烧了上去。
凤麟一惊,下意识地护着白末先冲出亭去。凤初扶着老太爷,花想容也跟着他们一起出亭去。
“容表妹你没事吧?”凤麟将白末强行安置在较远的地方,才想起花想容还在亭中。
他扭头回来找人时候,见到花想容已经离开了亭。此时,他才有些定惊,想起依着花想容的本事,是不会出这么大纰漏的。
所以,当他抬眸看向那亭时候,果然见到亭并没有全都燃起,火符只是烧干净了亭中灵力所化之气,就自然熄灭了。
“没事。”花想容这话时,正与老太爷暗暗对视,她知道,此时人家一定看她不爽,所以她更不能留下来。
“刚才那个难道就是剑宗里传的符箓?”白末此时已经上前。
“正是。您也见过?”花想容话客气了许多。
“前些日,剑心宗的弟来我宫中,所带的贡品中,应当就有这符箓。当时皇妹宝贝的什么似的,我还不以为意。原来,如此厉害?”白末一时高兴,就多了一些。
花想容可是觉得信息量不:皇妹?我去,感情这是个皇?不对不对!就算是皇,凤麟也犯不着像是护孩一般地保护他逃离危险,甚至到忘了我是有修为在身的地步。莫非…这,是皇帝?
想到这里,花想容忽然觉得前路一片光明,蓦然瞪大了一双眸看向他们。
“额…姑娘这是怎么了?”白末被她吓了一跳。
“咳咳…却不知,奉上符箓的,可是名女?”她试探问道。
“正是呢!姑娘如何得知?”白末尤奇。
“您忘了么?方才过,我要将外婆送到剑心宗去。”她提示。
“哦,姑娘是和聂魄好了…等一下!凤麟!我是不是记错了?剑心宗宗主…好像就叫聂魄?”白末狐疑地看向凤麟。
凤麟未曾言语,凤初就在一边叹气:“你还真是没记错。尚云大陆,除了剑心宗的聂氏,怕也再没那个剑宗敢姓聂了!”
“如此正好,我这次出来,一为了看凤麟。二则,也是顺道去剑心宗问他们再去些符箓。”白末不怒反笑。
花想容一听,心下嘿嘿笑了:得!老天待我不薄,这还师出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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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七三章鬼祟
不曾料到,事情到了最后,结果居然是这样的。利弊之势急转之上,分分钟靠到了对她有利的一面。只是这后续的麻烦……
丹药交了,别了道了。
原本好的凤初来送行临时取消,改成了一国之君相送,还外带一个万俟凤麟。
坐在马车上和外婆相对无言,她心下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才离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为了妹妹亲自去剑宗取符箓。这事儿要是出去,得多搞笑啊!
“容儿,容儿?”万俟老太看出外孙女有心事,不由得牵起她的手,低声唤着。
“啊?外婆何事?”花想容回神,见外婆正望着自己,不觉反问。
“你已做到救外婆出虎口,不是要去找月龄救人么?还等什么?”老人仍记得外孙女的记挂,笑道。
“人是要救,可是容儿还未将外婆安全地交到挚友手上。怎么能安心离开?”反扣住外婆的手,她真真地觉得,世上挚友这种爱,是最最无私无畏的。
“你身边那个,不是已经去打前站了么?再者,现任的剑心宗主,我也识得。就算他不认得我,还有你李伯伯呢!”
“外婆……”
听了老人家为自己着想的一番话,花想容竟是有些想哭。她从未想过,那么久之前的事,外婆都还记得。而且自己的心事,竟是大半被外婆看穿,老人家一般年纪,为了让自己放心,思虑的那般周全。
“孩,人活一辈,能值得自己舍命付出的人并不多。外婆看得出来,你急于去救的,真的是你的过命之交。要是真的成事了,不妨领回来给外婆看看,外婆在剑心宗等你。”
“外婆?”
“怎么?老太太我外孙女看上的男,还不上赶着叫我一声外婆?”
至此,花想容便真的明白了,只有外婆如此的心思,才真配得上“心若明镜”四个字。
也不隐瞒外婆什么,她跪坐在马车板上,伏身在外婆身边。翻手之间便列出平时画制符箓的诸多器具。飞快地画了一叠火符之后,她将符箓先交给外婆叮嘱她收好。
随后,她扯下马车后壁上的浅色布料做信纸,沾着朱砂开始写字。
“丫头这是做什么?”老人称奇。
“聂魄没见过外婆,总要有些凭证。他虽是我的挚友,但现在身为一宗之主,诸事都身不由己。我写些话给他,您也贴身揣在怀里。届时见了人,只管交出去,他必然会像对待亲外婆一样照顾您。”
这番话完,信已写了大半。
马车外忽然传来白末策马过来的话音:“姑娘和老人家是不是倦了?我们要不要再前面农户歇下?”
万俟老太与花想容对视了一下。
花想容抿了抿唇角,温声道:“农户人家不安全,我就曾在农户遇袭过,还是等到了大客栈再歇。您先到前面马车里休息一下吧!”
“如此…也好。”白末从了花想容的法,随后她们便听见马蹄声浅浅远离。
见这一番周旋,万俟老太忽然笑了。
“外婆笑什么?”话间,她已在用右掌心的丹炉温度,隔空烘干布上朱砂。
“至少我可以放心,我的容儿只身在外面,不会被人欺负。”老人会心一笑。
闻言,她折起布块,双手交到外婆手上,不由得也笑了。
马车“碌碌”地向前行驶着,她纤纤玉指掀开车帘一角,见到一行人大多护卫在前面马车上的多,不禁轻触车夫的背心,让他暂时失去听觉,跃跃越试要趁着夜色离开。
方欲动身,就听见她这侧窗帘外传来熟悉的嗓音:“娘,我回来了。聂宗主那边,已经清楚了。”
听了这话,她没有直接冲出车门去,而是先按了按外婆的手。
随后,她侧目向车窗外:“很好,哎?见到我‘儿媳妇’没有?”
“娘——”直待听见赫撒娇一般拉长调唤了她一声,花想容才确信现在跟在车外的就是自己的大儿。
“外婆,我要走了。”
“好孩,外婆等你回来。”
就此一别,花想容纵身越出车门。赫轻巧地接住了她,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轻身落在路边的一处野草堆里。紧紧地攥住儿的衣袖,花想容静静伫立在夜风中目送承载着亲情的马车离开,心里有种不出的滋味儿。
良久,当夜风再度吹拂过她的脸庞。
“娘,我们不走么?”赫不敢高声,轻轻问着。
花想容依然眺望着远方,直待连马车后面的暗尘也看不见了。
她想起提起月龄时候,外婆给过的提示,仰视了一下天际并不圆满的月轮:“走,从现在起,咱们跟着月亮。月升而行,月落而息。”
“……”赫无言以对。
因为,方才还那么悲伤的娘亲,此时正“超自觉”地伏在他的背上,所以他回来的正及时。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回来晚了,这个路痴的娘亲,自己会转到哪里去。
一夜疾行,虽然赫已经接近所能奔走的很快,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一只的火兽,还是奔不过天上的皎月。
“娘亲,娘亲。”赫望了望月落之处,又见到东方既白,不由得抖了抖肩头,想弄醒娘亲接受指示。
“嗯?”某容容酣睡了半宿,此刻似醒非醒。
“天快亮了,咱们要在哪儿落脚?”赫又道。
这时,花想容才懒懒地撑起上半身,向面前的一个陌生镇扫视了一下。